第六章

第六章

西楚傲天追到了廡月,不顧她又跳又掙扎,硬是緊緊的抱住她,用火熱的唇深深的吻住她。無力反抗的廡月,氣憤的狠咬住他的唇。

西楚傲天沒有停止動作,反而更加熱烈地狂吻著她,血在她的口舌里狂烈流動,廡月僵硬的身體漸漸軟了下來,當她忘情的開始回應時,他情不自禁的將手伸進她的衣襟里。

他粗糙的手在她的後背愛撫著,當他手慢慢的下滑到她的腰際時,廡月緊閉的雙眼,突然閃過雲媚冰冷的身體趴在地上的模樣,以及離去前的眼神,是那麼沉重……眼前劍光閃過,廡月趁著抱住西楚傲天腰際的同時抽出了他的配劍,閃電般地劃了他一劍,他右臂馬上血流如注,鬆開了摟她的手。

廡月一得到自由,馬上一躍上了樹梢,對著樹下的西楚傲天大叫道:「你這輩子休想!」說完一個身往另一棵樹上跳去。

西楚傲天冷笑道:「這個沒良心的女人,竟敢對我下手這麼重!」他點穴止住傷口出血,朝她追去。

不一會工夫西楚傲天就追上了廡月,她拿著劍直攻他的要害,他卻在她劍刺過來時,輕鬆地以二指緊緊扣住劍身,她抽不回劍,只能瞪著他進退不得。

他對著她邪笑,不正經的說:「我們來打個賭如何!要是你輸了,就乖乖的做我的皇后,陪我睡覺,為我生孩子……」

「作夢!」廡月用另一隻手直攻他的雙目,卻被他輕易擋去,反於將她的手穩穩抓住。她一雙手同時被制住,已沒有任何防護,此時他鬆開扣住劍的兩指,使力將她打落了樹梢。

被打落樹梢的廡月,身體狼狽地筆直往下墜,在快落地的那一瞬間,西楚傲天卻穩穩的接住了她。

廡月趁此機會,快速地伸出兩指,點住了他的前胸,跳出了他的懷抱。西楚傲天低咒,「你這沒良心的女人,我是為了救你……」

廡月根本不讓他有說話的機會,往他脖子伸去點住了他的啞穴,「別以為這世界上只有你會點穴。」她說完就把他扔下,獨自離去。

她可沒有忘記,他是如何對待她的,點她的穴道,讓她不得不受制於他,如今她也要讓他嘗嘗被人點住穴道,不能動彈的感覺。

廡月走到了畫的身邊,看見四周沒什麼異狀,這才鬆了口氣,在松樹下坐下,剛剛一場大架扳回一城后,她的心情居然真的變好了。

自己點的穴只能制住他一個時辰,穴道解了之後必然又是一陣糾纏不清,長期僵持下去,輸的人只會是她,她該回去把他一刀殺死的。現下他不能動彈,正是最好的時機,那……她為什麼不呢?她還在等什麼?

要是不殺了他,等到他又能動時,捆對不會輕易放過她的,難道自己這一輩子再也逃不出他手掌心了嗎?

不行!絕對不行!她要殺了他才行,想想雲媚怎麼死的,想想他是如何凌辱她的,她要殺了他,她該殺了他才對。

廡月提起勇氣站了起來,拿起了他的劍,欲往河邊走去,但是走了兩步,腳步又停了下來。

一想到要殺了他,她的心沒來由地發抖,面對他,她真的下得了手嗎?想起他跟西楚幕天說他愛她……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變得如此軟弱!一直以來她不就是想殺了他嗎?如今這個大好機會,她為什麼反而下不了手?

廡月躍上了馬,往西楚傲天的方向看去,腳夾了下馬腹,身下的馬快速奔跑了起來。她還是先回西艷國去好了,現在的她腦子一片混亂,什麼也無法決定,還是先回去吧!

廡月才走出樹林沒多久,就看見數十個黑衣人騎著馬,充滿著肅殺氣息往樹林里奔去。

這些人是誰?這個問題才浮上心頭沒多久,西楚幕天那日與西楚傲天的對話瞬間閃過她的腦海,該不會……那些人是來殺他的?

想到這裡廡月瞬間停住往前奔跑的畫,心裡驚駭無比,如果真是這樣……那……他被她點了穴道……糟了!廡月沒命地朝西楚傲天的方向直奔,要是他沒有被點穴的話,那些黑衣人再多也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一想到那些黑衣人攻擊西楚傲天的畫面,廡月就急得心臟快停了。

一回到西楚傲天被點穴的地方,只見地上斑斑血跡,幾個黑衣人橫七豎八的躺在草地上,看得出有打鬥的痕迹,難道是西楚幕天率人來保護他?他應該沒事吧?

她一個個檢查躺在地上的人,忽然看見最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那身衣服她認得,天啊!是西楚傲天……西楚傲天臉上、身上皆是血跡,躺在草地上緊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廡月全身發抖,頹然地在他的身邊跪下。

她的手顫抖著,豆大的淚珠不受控制的流下。他真的死了……要不是被她點住了穴道,他怎麼會死?她……竟是殺死他的兇手!

廡月趴在他的身上痛哭,「起來!我不准你死……我跟你的帳還沒算完,誰准你死的……」

廡月話未說完,身體馬上被人抱住,她訝異地看著眼前笑得無限燦爛的西楚傲天。「我早知道你捨不得我死……」

廡月大為震驚,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沒事?「你……」

西楚傲天沉聲笑道:「我忘了跟你說點穴對我來說沒什麼用,因為我會解穴。」

「什麼?你會解穴?」

西楚傲天滿臉笑意地看著廡月,黑眸卻愈來愈深沉,她還沒有從剛剛的情形回過來,他立刻吻住她,讓她的腦子如死海般無法運作。

「我真是高興啊!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狠心,你只是嘴裡說要殺我,其實並不是真的想置我於死地,其實你的心底還是有我的……喔!我的廡月……」他的手又不規矩地伸進她的衣襟里。

「不……」廡月緊抓住他的手,這個人在幹什麼?做什麼事都不挑時間地點的嗎?

「又講這句話,你只是嘴巴在強辯,其實你是愛我的吧?」他舔著她的耳朵,邪笑說道。

廡月紅著臉,破口大罵,「我才不會愛上你!放手……」

「不愛我嗎?那剛剛為什麼哭得那麼傷心?」他拉開了她的上衣,吻上了她的前胸。

「胡說!才不是那樣……」太過接近的距離讓廡月有種窒息的感覺,她別開頭,卻讓西楚傲天更方便地吸吮她的耳朵。

「你難道不是因為擔心我才回來?要是我真恨一個人,我不會只是點了他的穴道;要是真恨一個人,不論發生什麼事,我絕對不會回頭關心他的死活,更不會為了他掉半滴淚。你會這麼做,都是因為你愛我,你只是嘴巴在逞強,其實你是愛我的。」他不停刺激她乳上堅硬發紅的小點。

「不!我不愛你……不!」廡月表情萬分地狼狽,只能低泣著搖頭,拒絕去聽西楚傲天所講的字字句句。

「廡月,你這樣做是沒有用的,我說的對不對,你的心最清楚……」他伸進了她的褻褲裡頭,熟稔地愛撫……

被西楚傲天緊摟著的廡月,什麼也感覺不到了,她無語而恍惚地望著深藍的天空,只能默默地淌著淚。她真的變軟弱了,從小到大她眼淚根本難得掉幾滴,如今她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她真的是沉淪墮落了,沒有任何人強迫她,沒有被點穴,沒有被下迷藥,而且意識清楚,她沒有理由逃不開的;但她非但沒有逃,還跟他在樹林里忘情地歡愛……西楚傲天吻去了廡月的淚,「是因為了解了事實,所以流淚嗎?」

「不!別看我……」她不要被他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連她都憎恨的自己。

西楚傲天不理會廡月的反抗,硬是緊抱住她,「有時太過於保護自己,反而不知道、不了解心裡真正要的是什麼?」

她沒有看錯吧!怎麼會看到那一向充滿冷酷的黑眸,染上她從沒有見過的柔情。「當你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輕易把我拉回最初最原始的狀態,也讓我發現心裡最渴望擁有的東西。」

他貼住了她的唇輕柔低語,他的聲音、他的眼神,都快要溶化她了。今天她認清了事實,她雖然一直都恨著他,但愛和恨本是一體兩面,或許在恨著他時,自己早已不自覺地愛上了他,這一刻她不再偽裝,展開了雙手,任他將她緊抱。

見西楚傲天衝進樹林里許久沒有回來,西楚幕天帶著手下在樹林里搜尋著,走到染血的草地時,他嚇得差一點心臟病發作,如今一見到那兩個人,才發覺是自己多慮了。

「別過來,幕天!」低沉威嚴的聲音輕易止住西楚幕天莽撞的身影。

廡月因他的話愣了一下,隨即發現自己幾乎全裸,慌得不知如何是好?西楚傲天馬上拿起自己的大袍披在她的身上,毫不在意地低頭看向懷裡將臉埋人自己胸膛的可人兒……是嚇著了嗎?還是因為羞恥?他一手輕輕撫著她的背,安撫著蜷曲的迷人身軀。

「你一去不回,我怕你遭到什麼意外,所以就趕緊四處找你。」西楚幕天邊說邊緊盯著幾乎全埋進袍中只露出黑色發頂的女人。他用腳趾想也知道,剛剛發生過什麼好事。

「謝謝你!不過……現在沒事了。」西楚傲天一臉邪笑地托起廡月的臉,果然看見她臉上一片嫣紅,熱得發燙,不管西楚幕天在場,他低頭又吻得她天旋地轉。

他真愛吻她,只怕窮其一生,他也愛不夠、吻不夠她,單是這樣看著她,就讓他的慾望又開始在下腹凝聚。

「對了!樹林里的那群刺客,是南宮天烈的人嗎?」西楚幕天問道。

「應該是!南宮天烈怕已經盯上我了。」他緊抱住了懷裡的人,他倒是不在乎自己,以往的他沒有弱點,不管是什麼危險,他都不怕,不過如今他真怕廡月會因他而受到傷害。

「最近我會多派些人手到宮裡,這段時間二哥還是少出來比較好。」西楚幕天道。

廡月一臉擔心地看著西楚傲天,他輕啄了她的臉頰。「你在擔心我嗎?我不會有事的。」

西楚幕天輕咳了兩聲,「我……先到前面等你們。」

「是因為我嗎?」是她讓他深陷危險之中的,為什麼他要為她擋住危險?為什麼他要對她這麼好,這樣一來,她想不愛他都很難。

看到廡月這麼柔順、溫柔,西楚傲天忍不住又吻住了她的唇,天啊!她真美……她怎麼能這麼美?

他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廡月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的意思。「繼續什麼?」

西楚傲天又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廡月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這個男人真是恐怖,他們剛剛才……他又想……廡月被吻腫的唇驚訝地半張著,光是看著這樣的她,西楚傲天就感到慾望又蠢蠢欲動起來。

「等回宮太慢了,乾脆就在這裡好了……」西楚傲天邪笑說道。

廡月嚇得跳出他的懷中,「不可以……你不要做人,我還要做人呢!」這個混蛋,得了便宜就賣乖。

西楚傲天大笑,「我只是逗著你玩的!」

廡月氣得瞪他,「可惡!我不理你了。」她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躲在一旁的大石頭后,狼狽的穿上。

「還躲什麼?你全身上下還有什麼地方是我看過的?」西楚傲天故意要鬧她。

「你還講……」廡月出現難得的嬌羞模樣,看在西楚傲天的眼裡,真是可愛的緊。

就連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他竟然會花這麼多的時間在一個女人身上,幕天說他瘋了,他卻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他從小到大被教育要懂事、要講道理,要強、要猛,活得愈大,卻發覺這世界上根本不講道理,愈講道理的人愈無理。

頭一次他不偽裝自己,而真實地面對自己,現在他明白了,讓他哪些理智與清醒的,不是別的,那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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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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