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她可曾悔不當初!

她可曾後悔當初所能選擇之人,竟成為今日泰國無惡不作的大毒梟?

唉!一位散發著成熟魅力的中年男子,手持一疊彩色照片,緘默一嘆。

「身為大財團的小開,居然比不上一個外來的地痞流氓,真是諷刺至極。」他自我揶揄地搖搖頭;笑容里,有藏不住的落寞。

(總裁!新進的秘書助理已經來報到了。)桌上的內線電話響起秘書齊桑文微微雀躍的聲音。

「進來!」唐夕昂旋即將好不容易搜集到的照片收妥。

刷的一聲!門被緩緩的開啟。

唐夕昂抬眼看向來人時,其不穩的神態、平靜的炯眸竟閃掠過一絲愕然,但他掩飾得飛快,令人捉摸不到。

「總裁,我叫玉絳柔,是新來的秘書助理。」她生硬的朝他點頭示意。

她不知二少是用何種法子,將她輕而易舉的弄進唐氏,而且是直接觸及到最高層級的中心,想必二少老早就打定主意要她當個間諜吧!

只是,為何二少堅持要她用這個已遺忘五年多的名字?

玉絳柔——代表著說不盡的晦黯呀!

呵!事到如今,她只求能儘快的完成任務,然後準備因應……或著該說是承受二少對她加諸的復仇行動了。

「玉絳柔。」唐夕昂再度閃神。

玉!他跟此姓真是緣分不淺。

「總裁,玉小姐是遠從台灣來到這裡實習,而且桑文已經測驗過玉小姐,她的能力相當不錯,今後一定會跟我配合得很好。」齊桑文見總裁的神情似乎有些異樣,所以趕緊說道。

唐氏是在二十幾年前由台灣跨足到美國發展的大企業,所以唐氏有個不成文規定,就是在唐氏上班的員工,不是台灣人就是華裔;可見總裁雖身在這繁華的紐約市,仍舊念念不忘自己的故鄉。

而且當他第一眼見到玉絳柔時,就為她美麗冷淡的外表所傾倒,他正好可以藉由公事之利,方便奪取美人心。

「台灣……」唐夕昂低喃地咀嚼道。

唉!他是怎麼搞的,硬要將她們二人湊在一塊兒。

「總裁,您是怎麼了?」齊桑文關切地詢問。

難道唐夕昂識破自己的意圖?否則他看她的眼神為何帶點異樣?玉絳柔不禁暗自狐疑。

「桑文,你帶玉小姐出去介紹給大家認識認識。」唐夕昂突然想獨自沉思。

其實,他是沒做好心理準備,因為玉絳柔有太多地方跟「她」相似了。

「是。」桑齊文瞄了眼總裁,今天的總裁好像滿懷心事,不知會不會影響到他對玉絳柔的印象?

玉絳柔與齊桑文各自懷著猜疑之心,一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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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萬籟俱寂。

一道纖細的黑色身影迅速潛進唐氏大樓。

在通過層層關卡與巡邏的保全人員后,順利抵達總裁辦公室。

經過她這二個多月的觀察,看似正派經營的唐氏,確實有些可疑之處,本來她應該照二少的吩咐,先取得唐夕昂的信任,然後再見機取得有利的證據。

然而,她覺得唐夕昂對她的態度,似乎有種說不出的詭異,甚至在某些與他單獨見面的場合里,他總是若有似無地猛盯著她瞧,迫使她不得不另作打算,才會有現在夜探他辦公室的決定。

她靈巧地打開總裁專用電腦,輸入一連串特定密碼,並仔細觀看螢幕上是否出現有關唐氏的犯罪檔案。

時間一分一秒的消逝,而她依然查無罪證。

突然,嗶聲響起!電腦螢幕隨即自動關閉。

可惡!

就只欠缺最後一道密碼才進得去。

難道非要得到唐夕昂的信任,才能獲知那道密碼嗎?

但她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到他的完全信賴,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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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柔,謝謝你肯賞臉來陪我吃飯。」齊桑文有些靦腆地凝視著玉絳柔難得的笑顏。

「哪裡,應該是我要多謝你的教導才是。」她的笑,大概很僵硬吧!因為她著實太久沒笑,早已忘記要如何牽動唇角。

此外,她或許是太久沒跟皇門以外的人接觸,尤其是單獨跟別的男人一起吃飯,或者是談論工作以外的事,所以她不光只是欠缺臉部動作而已,連與人應對的模式也顯然不甚自在。

要不是想儘快完成使命,她簡直想拔腿離開。

「不,多虧有你加入,讓我的工作量減少。」齊桑文欣喜地拿起盛著紅色甜酒高腳杯。「來,我敬你一杯,希望我們日後都能配合得天衣無縫。」清脆的碰撞聲響起,他別具深意地笑開懷。

玉絳柔就著杯緣,一干而盡。

紅色的甜酒順著喉頭滑進胃裡,一方面暖和她的胃,一邊則讓她稍微平靜一下緊張的情緒。

「你喝得太猛,這樣很容易會醉的。」

「醉!」完美的紅唇無所謂地笑笑,而且是毫無虛假地笑了,「我還想再喝。」

聽說喝醉酒的人,都會把所有不愉快的事給忘記,那她倒是想要醉醉看!

不過,她要是把所有不愉快的事都給忘記,那她還會留下什麼記憶呢?

「好。」只要能使她高興,就算要喝上幾打,也是十分值得。

齊桑文很快招來服務生,而玉絳柔的酒杯,很快就被注滿。

「乾杯!」很快的她的酒杯就又見底。

一見她的酒杯空了,齊桑文就馬上將它注滿;就這樣一杯杯的下肚后,她的雪頰因酒精成份而平添幾許嫣紅,煞是艷麗動人。

「齊……秘書……我……」

「你要是不嫌棄,就稱呼我一聲齊大哥。」

「齊……大哥……」如果這種親切的叫喚,也能用在那個人身上,不知該有多好?

呵!她似乎真的醉了,不然怎麼會有這種該死的聯想!

「絳柔,你有……男朋友嗎?」齊桑文突然脫口問道。

男朋友?她混沌的意識正在努力思索這三個字所代表的意義。

「你那麼美,應該是有男朋友了吧!」齊桑文試探性地問,但他有八成把握,玉絳柔絕對沒有男朋友。因為她從沒接過私人電話,更不曾有人接她上下班過。

試想,有哪個男人會對如此美麗的女朋友不聞不問?

「沒有,我沒有男朋友。」幾番思考後,玉絳柔幽幽地回答。而且她自己斷定一生當中;只會有個男主子,而不會有什麼男朋友。

「太好了,那我有幸可以成為你的男朋友嗎?」齊桑文突然一臉興奮地伸手拉住她的柔荑。

「不行!」她馬上掙脫他的手,果斷地回絕。

雖然她意識很迷離,但她仍反射性地加以拒絕,可是當她發現齊桑文一臉沮喪的神情后,猛然驚醒。

「齊大哥,你的條件那麼好,絳柔恐怕高攀不上……」她暗罵自己差點誤了大事。

「怎麼會?齊大哥還擔心配不上你。」齊桑文一改沮喪神情,轉而熱絡地說:「絳柔,答應我好嗎?我保證一定會好好待你。」

「嗯!」玉絳柔垂下頭,輕聲應好。

只有這個辦法,才能套出他是否知道唐夕昂的電腦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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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齊先生。」

「謝謝!」齊桑文扶著因酒醉而渾身癱軟的玉絳柔來到飯店附設的房間。

「絳柔,你休息一會兒,我再開車送你回去。」齊桑文小心翼翼地將她平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不用……你先回去……我自己可以……」這下,她真的是頭痛欲裂。

她是在懺悔自己欺騙他?

所以才在答應之後,又連續灌下數杯的酒來作逃避。

不!如果她當真找到唐氏的犯罪資料,那齊桑文也脫不了關係,所以她不需要內疚,不需要……

惡!

一股噁心感突然涌至喉頭,她馬上坐起,但還來不及奔到浴室,就大吐起來。

「絳柔,要不要緊?」齊桑文手忙腳亂地拿出預先準備的盆子,但仍慢了一步,導致她的上衣沾到不少穢物。「都怪我不好,沒阻止你喝酒。」

「我……沒事的……你先走……我想一個人靜靜……」玉絳柔軟弱無力地推開他的攙扶,顛簸地走進浴室。

「那我先出去幫你買件衣服回來。」眼見她的上衣幾乎不能穿,齊桑文遂細心地說道。

「嗯……謝謝……」玉絳柔合起門,狼狽地清理自身的衣服。

望著鏡前反射的自己,她不由得伸手觸摸自己因嘔吐而過於白皙的臉蛋。

原來,醉酒的後遺症會如此強大,大到連走路都要人家扶,但是它唯一的好處,她卻都沒享受到,因為她依然記得所有不愉快的事呀!

而且,印象還更加深刻。

她可悲似地輕笑一聲,卻猛然發覺今晚所綻放出的笑容,遠勝過於她二十幾年加起來的總數。

她突然惱火地捶了下鏡子,在瞬間冷卻下來;接著,她緩緩褪下污穢的白色上衣,並抽出浴巾包裹住只著內襯的自己。

她心裡想著,不要凈想一些天方夜譚的事,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要套出唐夕昂的密碼來。

深吸了口氣、在成功地理清混亂的思緒后,她即推門而出——

「我是要你得到唐夕昂的信任,而不是叫你來當妓女的。」冷絕渾身籠罩著一股強烈的冷氣壓,正要迅速襲向她。

「二……二少……」

他的突然出現教她呆愣了會兒,他的話更令她的清冷麵孔,瞬間崩裂。

妓女!這惡毒的字眼,居然出自二少的口中,她實在難以置信。

「二少,您在說什麼?」她沒來由的心口一陣刺痛。

「不懂?」他目光冷颼地邪睨她雪白玲瓏的曲線。

她遲疑的頓了下,納悶二少的目光為何夾帶冰霜似地睇向她的身上……

當她要拉攏圍在身上的浴巾時,才陡然驚覺身上的浴巾早在方才的驚愕顫抖中,已掉落在地。

「別撿了,他都能夠看,難道我就不行?」噙著邪惡的狎笑,冷絕等不及她解釋,就野蠻地將她拽到跟前。

「沒有,他沒看過我,我這樣做是為了要……痛……」到口的解釋被他霸道的箝制給逼回口中。

「他沒捏過你這裡?」冷絕邪佞地揉捏她豐潤的乳峰。

「沒……有……」他帶有懲戒的手勁,令她數次悶哼。

二少從沒有這樣親密地碰觸過她,為何現在會突然霸悍地要強佔她骯髒不潔的身子。

「哼,沒有?那他就是有親過你這裡啰!」冷絕半諷半刺地以手刷過她的朱唇,陰惻惻地逼近她。

「沒有……」二少誤會她了。

「你好像還是沒學乖。」敢一而再的欺騙他。

「我真的……真的沒有欺騙二少……」她顫聲地道。

「上身的衣服呢?」

「我因為喝酒,所以吐了一身……才會脫下衣服……」她的手腕快被他捏碎。

「哼!你真了不起,就連酒家女也一起犯上。」調侃的語氣中,帶有十足惡意的辛辣。

「二少請恕罪,我是為了要……」她真的不想離開二少太久。

冷絕冷冷地打斷她的話,「不管你為了什麼,都不該讓這種該死的事發生。」

「聽雨以後絕不犯……」

「你現在不叫聽雨,而是叫該死的玉絳柔。」他眯起眼,冷酷地再截斷她的話。

她在唐氏的一舉一動,全在他的監控下,當然她夜探唐氏的行動,他也瞭若指掌,但才相隔不到一天的時間,她居然會同齊桑文一起親熱地出現在飯店中,而且還該死地開了房間。

這不是他所要想看到的一幕。

她只需要在唐夕昂身上下功夫就好,他不許她額外弄出個場景來。

「是……是玉絳柔該死……是玉絳柔該死……」她木然地重複謾罵自己,像個空洞無意識的娃娃般。

「住口,不用再說了!」冷絕不耐地攢緊眉宇,冷冽地低喝。

「是……是。」猶如含在口中的呢語,平淡地幾近無聲。

「回去。」暗示她要乖乖按照他的劇本演出后,這多出的一幕即將收場。

「二少,我可以等齊桑文回來再走嗎?」

她的無心之語再度點燃已熄滅的火種。

她原本無意向二少請示,但不知怎地,話不經大腦就說了出來,她在自虐嗎?或者,是想多留二少一會!

想想,她好似練就金剛不壞之身,所以應該沒多大問題。

果然,冷絕一個箭步上前,動作利落地將她壓制在牆上,冷冷撕毀她單薄的內襯,並順勢將她的胸衣給拉扯下,當一對豐挺雪白、但帶有五指紅印的渾圓立現時,他眸光一熾,突地激狂的俯首吸吮。

玉絳柔毫無抵抗之心地任憑他吮吻、啃嚙自己,直到他的手邪狷地鑽進窄裙里,她才渾身無助地輕晃蠕動。

可能是發覺到她顫抖得太過厲害,所以他好心地饒過她,一雙手向上游移到她平坦的小腹,但也就免不了撫摸到她的舊疤痕,瞬間,意識散渙的玉絳柔赫然驚醒,過往的不堪記憶隨之而來。

在嚴守不能阻斷主子的行為下,她只能強忍住胸口的不適,頻頻地深吸氣,咬住牙關,以防止自己受不住的驚叫出聲。

嗯?他明明已經放過她的極樂之地,為何這副美麗的胴體還痙攣到引起他的慾望。

冷絕從駕馭她的洪流中回返,也順手撐起她癱軟下來的身子。

「千萬記住,你的身心都不許讓其他男人碰觸,否則你勢必要實現你的承諾。」他一手撐住她頹靡的身子,一手則箝制她的下顎,硬將她垂下的螓首抬起。

這一抬,他倏地一震。

只見她的下唇緊緊被她的貝齒給咬住,且不斷的溢出血來;她的神情則極為恍惚,好似沉迷在不安、恐懼之中。他懷疑方才所撂下的話,她根本連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你給我醒來。」他蹙眉冷聲地斥喝她,但她原本澄亮的晶眸依舊無神,精緻白皙的小臉仍是一片死沉。

這促使他決然地鬆開手,讓她貼著牆徐徐滑落,跌坐在地上。

「還沒醒?」深沉的黯夜黑眸,雖泛著一絲困惑,卻盛滿絕對冷酷。

他粗暴地將她拖到浴室去,將蓮蓬頭對準她開啟,她的小臉首當其衝地迎向巨大的水流。

「好冷……」突如其來的衝力,終於讓玉絳柔回過神,並下意識地偏頭避開水柱。

「站起來!」冷絕脫下西裝外套扔給她。

還搞不清楚二少為何要用水噴她時,玉絳柔已先趕緊穿上外套站起。

好溫暖!她貪婪地將它裹得更緊些。

「既然清醒了,我就再講一次,而你可別再給我閃神了。」冷絕忽而抬高她微有紅暈的臉蛋,徑自邪惡地說:「不許再讓其他……」

她是很恭謹地接受他的訓示,但他卻在突然住口不說話,為什麼?

「二少。」玉絳柔僵硬的頸脖,不敢隨意妄動。

冷絕暗自冷哼,惡意地甩開她,踏出這個令他窒息的小空間。

「走!」他不帶絲毫感情地說。

「這……是……」

「還有,把你的目標都擺在唐夕昂身上,其餘的閑雜人物,你就不必予以理會,哼!可別再給我當什麼妓女。」他神色凌厲的看向她。

「二少,我是要套出密碼……」

「嘖!你的意思是說為了儘快得到密碼,要你做什麼都可以,包括出賣身體、躺在男人身上呻吟?」

「玉絳柔不敢……也絕對不會做出此等事來……」她顫巍巍地說。

「不敢就好。」冷絕斜睇她一眼后,如君王般地筆直走出她的視線。「還不快跟來。」陰沉的嗓音,瞬間刺動她的中樞神經。

「是……」

他的冷諷,讓全身幾乎濕透的她,不僅是身子冷,心口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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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跑去哪裡了?」

他昨晚興匆匆地轉回飯店,竟遍尋不著她芳蹤,後來飯店人員說她已經退房,他又不放心地轉往她的住處探視,但是等到半夜三點,卻依然不見她回家。

在心急又擔心她的安危下,他開著車四處找尋,直到天亮,連衣服也沒換就直接衝進公司。

「回家!」玉絳柔淡淡地說。

「為何要瞞我?你明明就沒有回去。」齊桑文駁斥她。

「你調查我。」玉絳柔驀然清冷地盯視他。

「我喜歡你,當然看過你的人事資料,何況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女朋友,我關心你是應該的。」齊桑文大方的對她表白。

喜歡她……女朋友……

「絳柔,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快發瘋?」

「我去朋友家。」玉絳柔一臉平靜無波地交代。「對不起,齊秘書,我必須收回昨晚所說的話。」

她必須要跟齊桑文劃下休止符,不然「妓女」這難堪二字,會一直附在她身上,抹煞不掉。

「為什麼?」齊桑文大驚失色。

「我……」因為她要遵從二少的命令,所以必須打消她原先計劃。

「是不是我昨晚的表現讓你不滿意,還是我有哪個地方做得不好?」他算是唐氏的黃金單身漢,有多少女人想得到他的青睞,他都不屑一顧。如今,他頭次向心愛女子表白,卻落得被拒的下場,這……這教他情以何堪!

「不是你的問題。」對於他的煩躁氣餒,玉絳柔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那請你告訴我,為什麼?」

玉絳柔嘆口氣,看情形,若是沒給他一個答覆,他肯定會繼續糾纏。

「我有男朋友了。」這是個可笑的理由,但卻非常好用。

「可是你明明說過沒有的。」齊桑文不禁提高嗓音。

「我騙了你。」

「不!我不相信。」

「齊秘書,現在是上班時間,不適合談論私事。」玉絳柔故意提醒他。

「好、好,我們下班再談。」

「對不起,我想我已經講得很明白。」如果再讓二少看到她跟齊桑文在一起,不知道又會遭受到什麼責難,雖然她已經是無所謂,但萬一連累到他的話,她還是會過意不去,畢竟是她拖他下水的。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齊桑文揚聲咆哮。

「齊秘書……」

「你們在嚷嚷什麼?」唐夕昂驟然出現在緊臨總裁辦公室的秘書處門口。

「總裁……」齊桑文陡地一驚。

「總裁,我跟齊秘書是在討論研發案。」玉絳柔鎮定地回答。

「是嗎?」唐夕昂心知肚明地將眸光調回齊桑文身上。

「是。」齊桑文垂下視線。

「絳柔,你隨我進來。」唐夕昂徑自轉身離去。

「是。」玉絳柔旋即起身。

唐夕昂來得正是時候,省掉她不少麻煩。

當她閃過擋在前面的齊桑文時,他篤定地道:「是我太衝動,但我絕不會放棄你。」

玉絳柔身子只是頓了下,即面無表情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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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少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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