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湘格格要出嫁，皇宮裡的氣氛卻是異常地對比，皇太后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捨不得福湘兒離開身邊；而其它的嬪妃跟格格們則認為很不公平，私下都在抱怨呈太后的偏心。
對於被喀多爾選上，福湘兒也很驚訝他竟會看上畫中醜陋的自己，沒有太多的祝福是她早有心理準備的，但婚禮如此簡單卻是出乎意料之外，她知道那些格格們一定讓皇上很為難。
沒有太多繁瑣的儀式，福湘兒在凝雪的陪伴下進入新房，照著規矩乖乖坐在床沿上等著新婚的夫君。
「格格，該是您的就是您的！您瞧那麼丑的畫像都能被挑上，看來您跟王爺的緣分還真是天註定的。」凝雪今晚高興極了。
「這的確很奇怪，不知道等會兒他發現了我的欺騙，會不會很生氣？」福湘兒擔心地問。
「王爺見到您長得這麼美，高興都來不及，哪會生您的氣啊！」凝雪一點都不擔心，拉起主子的手鼓勵著。「格格您會冷嗎？您的手好冰喔！」
「可能是太緊張了吧？」福湘兒想到即將履行的夫妻之實就害伯。
「別擔心，我幫您準備好了。」宮裡的嬤嬤早有交代，凝雪拿出一小包藥粉倒入茶里，「格格，喝下去會讓您今晚比較順利。」
福湘兒喝了下去，微澀的苦味順著咽喉滑下，腹部升起一股暖意，身子似乎也慢慢熱了起來。「真的很有效耶！我好象沒那麼冷了。」
這時喜房的門「砰！」地一聲被推開，凝雪快速將杯子藏於身後。
「王爺好。」凝雪遠遠就聞到喀多爾身上的酒味。
「下去！」喀多爾對著凝雪怒斥，凝雪不敢吭聲，連忙走了出去，順手將門開上。
喀多爾沒有直接掀開新娘的頭紗，他怕見到這個醜陋的格格會將已經翻騰欲嘔的食物全吐出來。
「福湘兒，妳從今天起是我喀王府的福晉，不再是尊貴的湘格格，相信這一點妳應該很清楚吧？」喀多爾決定在嘔吐前好好羞辱她一番。
「我知道。」好熱喔！福湘兒覺得身體的溫度似乎愈來愈高了。
「既然妳知道自己的身分，那我也坦白地告訴妳被選上的原因！」
喀多爾冰冷的語氣讓福湘兒有種不祥的預感，但是昏眩的腦子讓她無法響應，只能點點頭。
「看來妳也做好了心理準備，挺有自如之明的。」喀多爾懷疑福湘兒是否比想象中還厲害，竟然能夠毫不心虛地面對他。
茶里放的藥效逐漸發作，福湘兒感覺胸口又悶又熱，腦子一片混沌，她拉扯著胸襟前的綉扣，對於喀多爾的話意一點都無法接收。「我……我好熱喔！」
「妳還挺急著送上自己嘛！」喀多爾訕笑地看著眼前微露的凝雪肌膚。
「我……我沒有。」福湘兒不顧頭上的遮紗還沒讓夫君掀開，無法自制地解下了身上的嫁衣……
淡淡的馨香蠱惑著健壯的軀體，喀多爾俯下頭盡情肆虐著灧紅的柔唇，品嘗著甜美的交融。福湘兒陡然睜開驚慌的美目，正好對上那雙充滿情慾的黑眸。
「不要……」方才的疼痛仍讓她心有餘悸。
「這不是妳想要的嗎？」喀多爾對福湘兒的拒絕感到微慍。
福湘兒記起自己方才羞人的放蕩舉止，小臉無地自容地漲紅了。
「告訴我，為什麼畫上的人跟妳差這麼多？」喀多爾的吻帶著警告意味，粗暴地在她胸前布下一個個帶著青瘀的吻痕。
福湘兒咬緊下唇默默承受著，誰教自己有錯在先呢？
「不回答？是不是聽說我對賜婚沒興趣，所以猜到了我一定會挑個最差的格格來敷衍皇上，才買通畫匠書成那個德行？」喀多爾冷言冷語地指控。
福湘兒總算明白喀多爾之所以選上自己是因為對賜婚的沉默抗議，但她自小接受的訓示就是服從夫君，無論他接受與否，她都認定他是她此生唯一的男人。
「妳無話可說了吧？」喀多爾生氣福湘兒的默認，嘶啞的嘲笑聲環繞在微涼的空氣中。「讓我看看妳怎麼保住福音的寶座！」
他緊緊捏住那對渾圓豐滿，粗魯**著峰上的**，邪惡的目光讓她恐懼地屏住呼吸，咬緊牙關忍耐。
「看來妳還挺滿意這樁婚事的嘛！」福湘兒的柔順更加突顯了喀多爾的獸行，他對自己被她挑起的憐惜感到一陣氣憤。
不要這樣看我！福湘兒驚恐於喀多爾對自己的扭曲誤解，但胸前莫名的快感卻讓她喪失了自衛辯解的能力……
濃郁激情徹夜交纏，旖旎春光不曾散過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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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才亮，陣陣煩人的敲門聲吵醒了才剛結束激情的兩人，福湘兒緊張地拉緊被褥。
「有事嗎？」喀多爾的語氣顯得十分不耐煩，看著那張緋紅的嬌羞模樣，他似乎總有無窮的精力。
「王爺，柳大人來祝賀您。」僕人畏懼地回答。
「讓他等一下！」喀多爾交代完就轉過身盯著身邊的艷容，手掌再次不安分地遊走了起來。
「王爺，柳大人正等著。」福湘兒驚懼於他精力的旺盛。
「聰明的話就留在床上等我！」喀多爾惱怒地得下一句話，起身抓過衣服穿上，猛地拉開房門，屋外的家僕已經端著熱水等著伺候主子。
「誰也不準進去！」離去前，喀多爾丟下警告。
凝雪確定喀多爾離開后，才拜託門外的侍衛放自己進去。
「格格，我替您準備了熱水清清身子。」凝雪心疼地看著主子軟康在床上的模樣。
「我起不了身……」想到一夜無數的歡愛，福湘兒的臉頰飛上紅霞。
「王爺竟然這麼強猛，格格以後可幸福了。」凝雪替主子高興。
「幸福……」福湘兒喃喃自語著，讓凝雪攙扶著自己浸入暖熱的浴水中。
「沒錯！王爺一定很滿意格格，所以才會讓您累成這個樣子，等會兒您吃點東西之後再睡一下。」凝雪幫忙福湘兒擦身，手上經過之處都布滿觸目驚心的激情紅印，她羞紅著臉猜想昨晚的激烈。
「凝雪，妳能不能別離開房間？」福湘兒泣住凝雪的子，她好怕自己撐不住喀多爾的狂欲。
「這怎麼可以呢？剛才我說是來幫您更衣沐浴，門外的侍衛才勉強放我進來的，可見王爺有多在意您！」凝雪猜想王爺一定是捨不得格格被吵醒。
「我後天是不是可以回去見皇太后和皇上？」福湘兒突然好想念宮中平靜的生活。
「那是當然的，那可是您的歸寧之日，而又還是王爺陪您回去的呢！」凝雪替福湘兒擦凈身上的水滴，穿上了衣服。
「凝雪，我如果跟皇上要求結束這段婚事，妳想機會有多大？」福湘兒不希望喀多爾是被迫接受自己。
「格格，您都已經是王爺的人了，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凝雪驚訝地阻止。
「我知道被逼迫的痛苦和憤怒，王爺其實並不想要這樁婚事，如果只是我個人的一廂情願，將來也不會幸福的。」福湘兒心疼喀多爾的無奈。
「您已經喜歡王爺這麼久了，怎麼能夠說放棄就放棄？況且木已成舟，您總得為自己著想啊！」凝雪心頭一震，王爺竟然是用憤怒泄恨的方式來對待格格？難怪她全身都是淡淡的瘀青，她還以為是他們太過激情……
「讓我再想想吧！」福湘兒也舍不下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夫君。
「您再給王爺一點時間吧！我相信他一定會發現您的好。」凝雪對主子有信心。
只怕他要的是她的身，而非她的人。福湘兒沒作聲，她願意付出一切，只求喀多爾的一絲憐愛，但這奢望似乎比尚未成婚前還要困難……
「我幫您準備一點東西填填肚子，別胡思亂想了。」凝雪替主子嘆了口氣。
「我不餓，妳先忙自己的事吧！我想休息一下。」福湘兒一點胃口也沒有，她走向床邊。
「那您先睡一會兒，晚一點王爺不在，我再來陪您聊天。」凝雪幫福湘兒蓋上被褥，輕輕關上了門。
連凝雪都不能陪在自己身邊，喀多爾既然這麼排斥自己，她不懂自己還在期待什麼？也許是自己太捨不得放棄這份單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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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人，我很謝謝你一大早登門祝賀，不過似乎也太早了吧？」
大廳正座上的喀多爾面色十分不耐，不客氣地向來者表明好事被打斷的不悅。
「真是不好意思，打擾到王爺的洞房良宵確實不對，不過本官此次前來並非僅是獻上祝賀之意。」柳廣之見識過大殿上對峙的衝突，他知道喀多爾並不接受這樁婚事。
「那還有什麼事，柳大人不妨直說。」喀多爾失去了耐性。
「王爺個性直爽，難怪宮中的格格們為之神魂顛倒，既然這樣我就直說吧！小女柳仙月今年已經十七了，對王爺一見傾心，希望兩家能夠親上加親。」
柳廣之猜想喀多爾既然討厭新婚的格格，一定會考慮納側福晉，只要攀上這門親事，在宮裡就能雞犬升天了。
「柳仙月？我似乎沒什麼印象！」喀多爾當然知道柳廣之的目的。
「王爺不記得小女也是理所當然，不過小女能歌善舞，容貌雖不敢與格格們相提並論，但絕對能讓您滿意。」柳度之不像是在攀親家，反倒像在賣女兒。
「本王爺才剛娶了湘格格，柳大人的好意恐怕不能接受，畢竟委屈了格格，這罪可不是你我能擔當的！」除了皇上之外，沒人能夠擺布他！
當頭一陣棒暍，柳廣之在心中暗罵自己太過急進。「王爺說得對，立側福晉一事的確要考慮格格的立場，就當我不曾提過。」
「今日柳大人所說的一切，我都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希望柳大人以後行事別太莽撞！」喀多爾冷言冷語地說。
「這是一定。」柳廣之決定先等幾個月再說。
「來人，送客！」
柳廣之摸著一鼻子灰怏怏離去。
「又被你趕跑了一個天上飛來的艷福！」喀爾格從偏廳走出來。
「這種艷福還是留給你吧！」喀多爾給了喀爾格一個大白眼。
「大嫂怎麼樣？我一晚沒睡等著你來避難耶！」喀爾格想到畫像上的人，依然還是替大哥的決定感到惋惜。
「關你什麼事？接下來就輪到你了。」喀多爾不懷好意地看著喀爾格。
「喀王府已經有你繼承子嗣了，我可不用著急，而且，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喀爾格怎麼可能放棄揶揄喀多爾的機會呢？
「洞房之夜怎麼可能離開新房？怎麼說她也是位格格，我總要給皇上一點面子吧？」喀多爾義正嚴辭地怒答。
「大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挑嘴？連那麼丑的女人都能夠吞得下去！」喀爾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喀多爾隨手一招，不知有多少美女恨不得衝上前來，但他卻甘心情願地跟那位丑格格窩在房裡一整夜？
「你說話最好小心一點！在我還沒趕走她之前，她還是你的大嫂，更是皇太後跟皇上最疼愛的格格。」喀多爾不喜歡弟弟這麼批評福湘兒。
「喲！真是六月下大雪！大哥竟然幫嫂子說起話來了，我這個做弟弟的是不是該去向大嫂問個好？」喀爾格對新大嫂的魅力十分好奇。
「我警告你，沒我的同意不準去見她！」喀多爾突然想要藏起那張顛倒眾生的美貌，他不願意跟其它男人分享，就連親弟弟也一樣！
「是不是真的那麼丑啊？放心！我不會在她面前吐出來的。」喀爾格嘻皮笑臉地往新房方向走去。
你給我站住！」喀多爾擋住去路。
「大哥，就算今天不讓我見到大嫂，以後還不是會見面，何必那麼緊張呢？反正我又不是沒有心理準備！」喀爾格對喀多爾的舉動感到狐疑。
「算了，她還沒資格讓我弟弟去親自拜訪！讓下人去叫她過來吧！」喀多爾擔心福湘兒春光外泄，找盡藉詞推託。
「那我們就一起到正廳等吧！」喀爾格迫不及待想見見這個新大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