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海微一整個晚上頻做噩夢，夢裡有一雙噙著嘲諷笑意的金銀雙眸，不停地在追趕她，不論她怎麼賣命地逃跑，始終擺脫不了他的糾纏，好可怕！
她閉起雙眼躺在床上，不懂事情為什麼會演變到這個地步。想起昨夜種種，她就有種羞憤交加的罪惡感，她恨自己無法拒抗他，竟然臣服在他給予的慾望之中，在那一刻她將所有的事情全忘了，甚至忘了要殺他。
她用枕頭將頭重重壓住，她竟一點羞恥心也沒有地臣服在他的歡欲之下，怎麼會這樣？她明明就很討厭他，也對他恨之入骨，不是嗎？現在她的腦子裡竟然滿滿的全是他，他的眼神和邪魅的笑容，竟不斷撩撥她的心。
一整天她都沒有下床，想釐清自己的想法，她發覺活了十七年，第一次搞不懂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她竟對自己感到陌生了起來，無法控制自己的心、自己的行為，那真是很可怕的一件事，自從遇到他之後，一切都變得既茫然又失措。
一名宮女在這時推門進入，恭敬的對海微說：「小姐，王上有令，要小姐到前廳共進晚餐，請讓我替小姐裝扮。」
海微在心底冷笑，她能說「不」嗎？她頹然的坐起身，任由宮女為她妝扮。
「這是王上送給小姐的新衣服，不知道小姐是否要穿上這件衣服去前廳吃飯？」
「隨便！」反正這裡的每一件衣服都是衣不破體，她不相信他會送給她什麼好衣服，所以對她來說穿什麼都一樣，她是他的寵物、玩具，本就該任他擺，沒有任何意識想法，所以她的意願根本不重要。
雖然海微不斷地催眠自己要這樣想，但是當宮女為她穿上那件純白色的上好絲質禮服時，她還是忍不住發出讚歎的聲音，這件衣服跟之前的衣服完全不一樣，高雅簡單的剪裁顯得高貴大方，蓬鬆的衣袖正好適合她的手長，腰圍在宮女為她別上別針時也顯得纖合度。
宮女把海微一頭燦金的頭髮攏好后，以綴滿點點珍珠的髮網將盤好的金髮完全罩住，小巧圓潤的珍珠在燈光照射下，閃耀著晶瑩的光芒。
宮女又幫海微塗上粉嫩色澤的香粉，將原本白皙的膚色襯得更加容光煥發，並在她唇上塗上一層透明油膏，讓水色唇瓣更加水光瀲灧，令人看了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小姐，不知道這樣打扮還可以嗎？」
「不過吃個飯而已，何必打扮成這樣？」海微口是心非地說道，看著鏡子中嬌美又楚楚動人的美人，她竟感到萬分陌生，她從來就不知道自己這麼美。
說不喜歡如此隆重的打扮是騙人的，哪個女人不愛美呢？只是裝扮的時間錯了，她不想讓藍斯以為她想吸引他的注意，想要他的臨寵，但是卻又無法斬釘截鐵地說自己無心讓他注意她，無心想引起他的注意。
「小姐，你該走了。」宮女的呼喚讓海微從沉思中回到現實。
海微實在不想去，這一身裝扮讓她連路都不會走了，變得不像自己。
今晚的月亮特別大又圓，好久沒時間好好看月亮了，記得她在霧國的時候，只要遇到不如意的事，就會去海崖邊看看明月，對著天上的母親訴說心中的孤苦。因為她在人前從不流淚，不論遭遇再大的挫折都是咬緊牙關承受，只有在一個人的時候，她才能放任自己脆弱。
還未走進前廳，就聽見裡頭傳來鶯鶯燕燕的嬌笑聲和男人的淫笑聲，海微環顧四周，眼前數十名男男女女大多衣不蔽體，空氣中充滿淫亂和男女交歡的氣味，她抬眼看向坐在最高位的藍斯，此刻他正敞開上半身，露出結實精壯的胸膛，半閉著眼慵懶地靠在虎皮鋪成的躺椅上，披散的髮絲為他更添幾許邪悍魅力，在慵懶中絲毫未減危險氣息，反而更增添了一份狂野。
藍斯身邊圍繞著許多穿著透明紗衣、幾近全裸的女子，在他的身上、腳上磨蹭，其中一名經色女子倚在他的臂彎上，正喂他吃著剝好皮的上好葡萄。
一身高雅的海微很突兀地站在大廳之中，藍斯身旁的女人都用嫌惡的眼神看著她，彷彿她是她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如果她們的眼神是利刃的話，她早就遍體鱗傷了。她不知道那些女人為什麼要如此看她，她不曾得罪過她們呀！
不知過了多久，藍斯才張開眼看著海微，用眼睛吞咽著她奪人心魂的美麗。海微迴避著藍斯灼人的視線，他好像要把她看進骨子裡，在那樣熱烈的注視下，她開始覺得全身燥熱。
海微放眼看去，坐席已滿，她轉身正想折返，背後卻響起藍斯如魔魅般的低沉嗓音。「既然來了，怎麼還沒喝酒就急著走人？來人，賜坐。」
僕人端來一張椅子，海微實在很想掉頭就走，但是她的心裡很明白，他絕對不會讓她這樣輕易地走掉，他多的是方法讓她走不開，所以她只能任由擺的坐下，不去看那些淫亂的男女肉搏，更不想看高高在上的藍斯，反正她離他很遠，威脅性也減低不少。
「今天我的心情非常好，所以，請你們大家一起來認識認識新人。」藍斯開口說話時，那種擋不住的王者氣息和全身散發的狂野男人味，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海微看都不想看藍斯一眼，她讓自己的視線集中在座位旁的那盆花，不去管周遭的人跟事。
廳里有那麼多人，藍斯卻將注意力放在海微不屑的表情上，他下意識地笑了笑，這個女人又讓他驚訝了，她老是對他愛理不理的，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的態度依舊故我，似乎故意想惹火他。
「過來！」藍斯拿起身邊的雪琳為他倒的紅酒一飲而荊海微心裡七上八下的，他該不會是在叫她吧？
藍斯冷笑出聲，這個女人總是讓他無法忽視，他對雪琳揚了一下眉頭，雪琳隨即會意地勾起唇角對他魅人地一笑。
在場的人看著雪琳慢慢往海微走去，每個人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看這個沒把王上的話放在眼底的女人，會受到如何的待遇。
海微感覺四周一陣安靜，突然一個陰影罩住她的頭頂上方，她下意識地抬起頭，這時雪琳揚起手臂二話不說就給海微一巴掌，海微被打得跌坐在地，四周頓時升起此起彼落的嘲笑聲。
其中雪琳是笑最大聲的，但是雪琳的笑容並沒有持續多久，海微快速地從地上爬起來，在雪琳大笑的臉上左右開攻地各給她一巴掌，不但如此，還用腳把她踢得老遠。
海微可不是柔弱的女子，她是從小打架打到大的，以前只要有人笑她是沒有父母的小孩，不管是男是女，她絕對把對方打到跪地求饒為止。
雪琳站了起來，低聲咒罵幾句之後，就撲向海微，用力扯著她的頭黌，海微也不甘示弱地朝她的腳狠狠踩下去，兩個人打成了一團。四周的人都放下手邊的事，不斷吆喝著，雪琳的剽悍在宮裡是出了名的，可是看樣子海微的實力也不容小看，甚至有人開始下起注來，這場肉搏戰真是打得有聲有色，他們好久不曾看過這麼精彩的打鬥了。
藍斯依舊坐在位子上品嘗醇酒，他身邊的女人全都下去觀戰了，他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對正在下注的那群人說道：「我押海微！賭注是亞薩宮。」
「亞薩宮？」王上竟用整個宮殿來押那個女孩？只要那個女孩輸了，王上就得讓出宮殿耶！雖然還看不出到底誰輸誰贏，但是雪琳這幾年從沒輸過，要是要押的話也是押雪琳比較保險，沒想到王上竟押了那個新來的女人，所有的人全都面面相覷。
藍斯將酒一飲而盡，咧開嘴笑道：「如果我輸了，亞薩官就是你們的。」
眾人個個面帶興奮之色，王上說的話從來就不會食吉，看來他們這幾個人要發大財了。於是大家全押了雪琳，只有藍斯押了海微。
場內，雪琳正狠狠地揮出一拳，海微被打得飛了出去，撞倒了桌椅，佳骼美酒翻了一地，把海微弄得狼狽不堪，海微掙扎地想站起來，雪琳卻走過去用力踩住她的臉，海微吃痛地叫了一聲，雪琳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彎下了腰在她的臉邊說道：「認輸吧！跟我求饒，我就放開你，如何？」
這時四周又響起一陣鬨笑聲，海微朝雪琳吐了一口口水，雪琳擦掉口水，更加用力地踩住她的臉，海微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聲，就在眾人認為她必輸無疑的時候，海微忽然看到地上不遠的地方有從桌上摔破的杯子碎片，她用手握住了那個碎片，將它刺向雪琳正踩在她臉上的腳。
雪琳吃痛的抬起腳，海微趁這個好時機，抓住了她的腳用力的一個反轉，雪琳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摔倒在地，她趁勢坐在她的身上，雪琳本還來反抗，但是她看到海微正握著長長的玻璃碎片，高高的舉起在她的上方，那用力握住的手已汩汩的流出了血，此時正順著她那雪白的手臂一滴滴的滴在雪琳的衣服上，不只是雪琳，眾人全被她這個骸人的舉動給嚇得呆住了。
整個大廳鴉雀無聲，只有藍斯輕鬆的展開瞭然的笑容，他再度將手上的紅酒一飲而盡，這個結果早是他意料之中的。
雪琳看著她不禁發出了讚賞的笑聲，「我認輸了！」她的這句話一說出口，反而是海微不解，雪琳站了起身，她將還在發愣的海微手上的玻璃拿開，還拿了一塊白布將她的傷口纏好。
「我對我剛剛的行為很抱歉！」然後很高興的伸出了手，海微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也伸手跟她相握，「恭喜你，現在這個『第一寵妾的稱號』就要讓給你了，我等了好久了，終於有人從我手中拿走，從此以後雪琳就供你差道，還有這些女人都是。」
那些在她剛進來時用著陰沉眼神看她的女人，如今完全是一百八十度的改變，大夥全湧上來幫她把身上的衣服整理整齊、梳好頭髮，還幫她仔細的上藥。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海微的頭腦完全不能思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將目光看向依就坐在那裡的藍斯，卻看到他跟她舉杯，臉上全是該死的得意笑容，等等……剛剛雪琳說了什麼了……第一寵妾……她可不是為了什麼第一寵妾才打架的，她才不要當什麼第一寵妾，難道剛剛那一場打架……還有雪琳打她……這……怎麼會這樣……她再抬起頭惡狠狠的瞪著藍斯，他也正在看她，他嘴角那抹笑容徐徐的旋開，就像個偷吃腥的貓兒一般笑得萬分的暖昧。
她愈是想逃離他的身邊，他就愈要她離得更近，她愈是恨他，他就愈要她，他要將她那失利的爪子磨平為止。
「以後啊！你就是最接近王上的女人了，除非再有新人來打敗你，要不然你的地位永遠是宮中所有女人里最高的，我真的好羨慕你呢！能天天接近像王上那樣高大勇猛的男人。」
「可不是嗎？王上可是男人中的男人呢！普天之下有哪個女人不喜歡他。」
這些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個沒完，海微的怒氣也在她們的言語之下漸漸升高。
原來這一切都是預謀，她才不要當什麼第一寵妾，她可不是為了要當他的寵妾才跟人家打架的，看著藍斯那得意的笑容，海微簡直快要氣爆了，她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海微眼裡跳動著狂燒的怒意，她抬頭挺胸的轉身，一徑的往門口大步走去，她不管她的樣子有多狼狽，也不管甲人用什麼眼光看她，她什麼都不管了，她什麼都不要聽，她只知道她要離開這個地方，她不要在這個地方多待上一分鐘，她不要看到他，她不要……連一秒鐘她都沒辦法再待下去了。
「給我站住！」海微背對著藍斯，但就算背對著他，她也能感覺得到他在她身後那足以燃燒掉她的一雙眼睛。
「過來，我的第一寵妾，我以後就是你的天，你在這裡只是個女寵，別一副驕傲的模樣，女人天生就是來討男人歡心的，多多學著點吧！」
海微根本不予理會他跟她說的話，她照舊快步的走向門口，其他在場的人只是寫了滿臉的疑寶，竟然會有人不想當這個「第一寵妾」，而且還膽敢違抗王上的命令，這根本就是在找死不是嗎？
就在她快接近門口的時候，卻被藍斯一把抓起她的頭髮，像是老鷹抓小雞那樣，也不管她到底痛不痛，硬是扯著她的頭用力的拉近他的身邊，藍斯靠近她的臉，不忽反笑的冷冷對她說道。
「你是什麼東西，你只是一個低賤的女人，難道不怕我明天就去把霧國給滅了，竟敢違抗我的命令！我有叫你走嗎？」
「你無恥！因為你只能靠我的國家來脅迫我，你不是男人！」海微豁出去了，她什麼也不管了，這個讓她徹底冷透了心的男人，他就非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辱她，他才會高興嗎？
他把她當猴兒要不夠，還讓她像個傻瓜似的為了爭一個無聊的頭銜跟人打架，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不過就是沒有事先報備進入了亞薩國，他就要掠奪她的所有，包括她的自尊。
在場所有人全都張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他們第一次看王上發火，王上不管遇到什麼再棘手的事，都不曾將情緒顯露出來，今天竟為了一個女人失控的發火。
藍斯青筋暴露，左右兩邊的金銀雙眸因怒火更顯陰猛，彷彿兩團金色跟銀色的火焰，要把人燃燒殆盡般的直衝周遭的人，原本有些許涼意的秋天，竟被他的怒火讓在場的人衣服汗濕，只是他們流的不是熱汗，是冷汗，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出聲，連汗都沒有人敢擦，就怕一個出聲倒大霉的人就自己。
「你……」藍斯把手抬高，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她，從來就沒有人敢反抗他，更別說是用這種態度，這個女人從來就不曾順過他，他非常不喜歡這種不被當一回事的感覺，他在她的眼裡到底算什麼？
他是這個國家的王，這個國家是他一手撐出來的，就連一些強大的國家君王看到他也要禮讓三分，更別說那些弱小的國家，看到他尊敬的跟神似的，只有這個女人如此的桀驚不馴又如此該死的甜美。
藍斯實在不懂為什麼要忍受她，他忍受過誰了，他可以馬上就把她殺了，但他卻沒有，她像個磁鐵般，緊緊的吸住他的目光，就算她讓他氣得想捐死她，就算她的臉上、身上滿是淤青，衣著服飾也散亂，但她還是這麼樣的美麗。
怎麼會有一個女人在該死的令人生氣的同時，還會令人該死的想抱她？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她真以為他當真被她迷失了心魂，她當真以為他不敢對她怎麼樣嗎？也許……殺了她太便宜她了，更何況她有一副令人銷魂的身軀。
海微毫無畏懼的看著他，「你乾脆把我殺了！我寧可死也不要當你的女人，更不要所謂的第一寵妾。」她還是不知死活的項嘴，他就打死她好了，反正她也不想活了，決定死好了，她心好亂，好煩！
她自己心裡很明白，當她一進來時看到他身邊這麼多女人，她好氣，但……為什麼呢？她不是不在乎他嗎？那為何心理會有一部份感覺主主的，她不願去想，更不敢去想，就怕我出那個真正的答案是她不能接受的。她好痛苦，她好想死了一了百了，這樣她就不用去想了。
「你想死，可以！等我玩膩了你，我會隨你便的。」他更用力的緊扯住她的頭皮，海微覺得自己的頭皮快跟頭分家，「礙…」她想反抗，卻抵擋不了他如鐵般的手勁。
「還有一個辦法，求我，你若肯求我，我就放了你，如何？還有牢裡頭的那些人。」他邪笑的對她說道，且更加保手上的力量，他要她低頭，就選擇恨他好了，他不在乎，只要別對他視若無睹，別對他沒有知覺，就算她恨他也好。
海微眼眶裡滿是屈辱的淚，她真的好恨這個男人，她真的恨死他了，不……她不能哭……她不要求饒……她拚命的忍著不讓盈滿的浪掉下來，她忍著頭上的痛，對著那張可惡的臉，用力的吐了一口口水，然後她張著大眼，「要我求你，呵呵呵！你不如殺了我比較容易。」如果他以為她是個會屈服在變力之下的女人，那他就太看輕她了。
在一旁的侍妾全都因海微這種不怕死的舉動嚇得張大了嘴巴呆在原地，這個女人出言不遜就算了，竟然還敢對著王上吐口水，天啊！她要不是頭腦有問題，就八成是瘋了！
在場的人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看王上的表情，這下子王上怕是被徹底給激怒了。
藍斯此刻的表情就像是一個從地獄來的閻王，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冰寒，他的眼角不斷的在抽搐，海微早已忘了她的頭皮被他扯得有多痛了，看著他那如同撒旦的眼神，讓她從頭到腳全漫著有如寒霜般的寒氣，她的牙齒不自覺的在打顫，雖然她不該這樣對他，但是這也是他先來惹她的不是嗎？
海微的心裡一直為自己找借口證明自己並沒有錯，但是全身的冷意不但沒有消退反而爬上她的皮膚、骨子裡去，冷汗一滴滴從肌膚上沁出。
「你們全都出去！」聽到了這個命令，眾人彷彿得到解脫似的，立刻用最快速度逃離這個地方。藍斯的眼神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海微的身上，他也強迫海微看著他，看著那有如地獄般憤怒的眼眸。
就在海微還來不及驚呼的時候，刷一聲！她身上的衣物在瞬間變成碎布，散落在地，只剩一絲不掛的嬌柔胴體，毫不保留的暴露在他的眼前，措手不及的海微傻在原地，她還以為他一定會殺了她的，沒想到事情竟出乎她的意料。
就在她還驚慌失措的時候，藍斯已經用力以舌撬開她的櫻唇，蠻橫的狂吻她，那種毫不溫柔帶著處罰的吻，粗暴的將海微的嘴角磨破，他用著比冰還冷的聲音對她說道：「不想做我的女人，我會順你意的，只不過你到時別哭著求我。」
不字還未說出口，海微已被他一個反手壓制在他的身下，他甚至沒有帶她到床上，直接將她的身子抵在廳堂的地上……在天還未大白之前，他抽身坐起，對著被他弄癱在床上的海微冷笑道：「看來你並不像你自己說的那樣排斥我。」
海微轉過身閉起眼睛，不讓屈辱的眼淚流出來，但是藍斯並沒有因此放過她，他將她的頭轉過來，強迫她張開眼睛，看著海微那對既悲哀又氣憤的眸子，藍斯有一絲報復的快感，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龍妾地位，被她像垃圾般的不屑，好像擁有這個頭銜是萬分難堪與屈辱似的。
他撫摸著她細緻的皮膚，「美麗高貴的海微小姐，我想你大概不知道你昨晚有多麼的美麗，竟叫我欲罷不能了，你知道你像什麼嗎？」
海微捂住耳朵搖頭喊道：「我不想聽！我什麼都不想聽！」
藍斯把她的雙手拿開，對她挑眉微笑道：「你想聽的，別老是口是心非！」
藍斯靠近了她的耳朵對她說道：「你叫喊的聲音，還有忘情扭腰的樣子，簡直就跟個婊子沒啥兩樣。」
「本來我還以為你有多與眾不同，玩了你一整夜，也不過跟其他的女人一樣，你不想做罷妾不是嗎？那好！等下我會叫人帶你去苑閣。」藍斯把話說完后狂笑的離去。
海微用力的咬住了牙，她將房間里所有能掉跟不能掉的東西全摔到地上，她將自己丟到床上握緊了拳頭奮力的捶著床鋪，他竟這樣的羞辱她，可惡！可惡！可惡！她要殺了他，有一天她一定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