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赫穆雷在書房要了纖雪后，還是命人送葯來給她。纖雪雖然知道這是預防懷孕的葯，但是為了不讓小宮女為難，還是背著翠紅喝了下去。可是她沒有因此而影響心情，她想到書桌上成堆的奏摺，就明白現今赫穆雷不可能允許自己被兒女私情所牽絆。尤其是她從翠紅及其他宮女的口中得知，赫穆雷登上王位后，歷經千辛萬苦，才將國家帶領至富強安康的境地。難怪他身材魁梧黝黑，一雙手長滿了厚繭，跟她以往見過的灃玥國王親貴族完全不同。
不過想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獨特男人氣味、粗糙的雙手流連在自己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就使得她的心像小鹿般亂撞……暗藏著對赫穆雷的愛意，她默默等待有一天大王能正式策封她……
不知不覺中，時序進入了夏季。
受不了如此炎熱的纖雪在翠紅及幾位宮女的陪伴下，依偎在小亭的雕柱旁，欣賞著池中的魚兒。陣陣迎面的微風，稍稍減緩了酷夏的不適。
「公主，灃玥國使者竇大人求見！」侍衛來到靜寧宮通報。
「真的嗎？快帶我去見他！」纖雪精神為之一振。待在後宮好一段日子，因為自己身分特殊，所以她從來不敢開口打聽兩國的進展。如今聽到竇大人來訪，她忍不住加快了腳步，隨著侍衛進入前院的迎賓大廳。
「老臣見過公主。」竇文迎向纖雪。
「竇大人免禮。好些日子未見，大人可好？」纖雪發現竇大人看起來比上回送她人宮時蒼老了許多。
「其實竇文一直未曾離開赫炎國。這些日子因為公主的策封之事未定，又加上遲遲未能決定如何與赫炎國簽約，所以滯留於此。但因赫穆雷大王當日曾下令老臣離開郝炎國，所以才遲遲不敢來探望公主，請公主恕罪。不知公主過得如何？」竇文見到纖雪比當初入宮時清瘦了不少，讓他十分擔心。
「謝謝竇大人對纖雪如此關心，我在這裡很好。倒是竇大人如此委屈，實在讓纖雪過意不去。不知竇大人可有灃弱國的近況及兩位妹妹的消息？」她目前最擔憂的還有另外兩位的情況。
「據老臣得到的消息，兩位公主目前暫時都還沒有問題，公主大可放心。倒不知公主有否聽說赫穆雷大王的任何動靜？」竇文說出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如果有任何風吹草動，他早已準備好先將公主安全送回灃明國。
「這一方面，纖雪真是有負父王所託……」纖雪正準備向竇文解釋自己目前的處境根本無從打聽，身後就傳來赫穆雷的聲音。
「是什麼風將竇大人吹來？怎麼不先通知一下，好讓本王派人迎接？」赫穆雷皮笑肉不笑的問，瞥視著兩人臉上尷尬的表情。
他進門前恰好聽到的內容，加深了他對纖雪的懷疑。要不是他的高度警覺，搞不好赫氏一族就真的毀在這個女人的手上。
「大王，竇文此行乃是臨時決定，請大王見諒！」竇文見公主一臉驚慌，心裡就明白這裡對公主實在不太友善。
「竇大人言重了。不知這次前來是不是準備要簽定之前的約定？」赫穆雷懶得與他虛與委蛇。
「臣只是前來探望公主。關於簽約，因事關重大，我國大王正在擬定內容，相信很快就能完成，還望赫穆雷大王見諒。」竇文見赫穆雷仍然對簽約一事非常堅持，也只好先拖延著。
「灃明國的辦事能力還真是好，簡簡單單的事就弄得這麼繁瑣。希望貴國不是故意用這拖延戰術來迴避當初的承諾。」赫穆雷話中帶刺。
「大王千萬別這麼說。我國大王一向信守諾言，如果有意違背，又豈會命竇文來探望公主？」這赫穆雷如此厲害，單純的公主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難怪到現在還沒有任何進展。
「既然如此，就麻煩竇大人儘速通知貴國大王，雪兒在這兒過得非常好，我也很滿意他送的這份禮。但如果還是拖拖拉拉的不快點將約章擬好，他的寶貝女兒會不會繼續過得這麼好，我就不能保證了。」
赫穆雷這番話讓一旁的纖雪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她沒想到自己在赫穆雷心中竟然只是一份禮物，兩次的肌膚之親也只是自己的一相情願……
「大王！纖雪公主是我大王手上的一塊寶，豈能將公主當做禮物，甚至當做威脅的對象！如果大王真的覺得勉強，老臣就護送公主回灃明國，兩國從此再無瓜葛！」竇文受不了赫穆雷一次次踐踏公主的地位，加上到今日都還不能對公主有所交代，與其如此受辱，不如乾脆打消和親念頭，回津弱國算了。相信大王見到公主今天的模樣，也會同意他的作法。
「你的意思是我沒有好好恩寵你們這位嬌貴的公主啰？要不是本王寬大為懷，以貴國這種毫無誡意的態度，你們的公主還能好好的站在這兒讓你探望嗎？」赫穆雷斜眼眯視著纖雪。這女人膽子還真大，不但意圖查探機密，還懂得借他人之口來暗示對他的不滿。
「竇文不敢這麼想。只怪當初誤以為公主與大王是天作之合……如今看來，大王地位尊貴，恐怕不是灃玥國能高攀的，因此懇請大王准許公主就此回去！」竇文不甘示弱的反駁。
「你簡直是不將我赫炎國看在眼裡！當日是你苦苦哀求硬要本王接受，今日卻隨意就要將人帶走……告訴你，想要帶公主回去，不可能！」赫穆雷原本應該很高興一切都如同自己所定的計劃，灃玥國將纖雪帶回，他可以以此為借口出兵。但是事情真的演變到此，他發現自己竟然一點高興的感覺也沒有，更不想織雪離開自己的身邊。
「大王您……」竇文對赫穆雷的指控說不出任何反駁。
「你也不必氣成這樣。一個區區的公主對貴國也沒有損失，我想白楚羿也不會這麼在意吧！」赫穆雷暗諷道。
「大王此言差矣。纖雪公主乃是灃玥國第一美女，多少他國的王族想求此事都求不來，而今我國大王為了表示誠意，才將公主許諾於大王，可是大王卻處處刁難，還百般譏言……既然大王如此嫌棄這件親事，不如就讓公主隨老臣回國吧！以免增添大王的不悅！」竇文按捺不住心裡的怒火，表明定要帶回公主。
「以纖雪公主的美貌姿色，以前可能是很多人搶著要；不過現在你們公主早已是我的人，我想殘花敗柳是沒人想要的。」
赫穆雷狂妄自傲的口氣讓纖雪羞愧地低下了頭。她萬萬沒想到獻上自己景珍貴的身子，竟會被他當做數落的借詞。
「公主？！這是真的嗎？」竇文沒想到將公主留於宮中竟會出這麼大的事。公主一向非常自重，肯定是赫穆雷強逼公主就範。
「竇大人……」
「你們演完戲了沒？這不是如了你們所願嗎？何必惺惺作態！」赫穆雷對於兩人的對話嗤之以鼻。
「就算真是這樣，以公主的條件，相信還是會有許多男子求公主下嫁。就算公主不願意，以灃玥國的財力，養公主一輩子也不成問題，這就不勞大王您操心了！」竇文也顧不得禮儀，反唇相稽。他沒想到赫穆雷不但沒有因為自己玷污了公主的清白，給公主一個交代，還將一切推回到灃玥國身上。
「依竇大人所言，公主不正是貴國用來當做結盟的附屬品？我赫穆雷用完后還能再送給其他國，這灃玥國第一美女還真是『物盡其用』啊！」赫穆雷雖然用狂笑來表示自己的不屑，但是一想到纖雪可能在別的男人懷裡嬌聲輕喘，他就快要受不了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老臣也不願再多做解釋。反正公主一日未嫁，就還是津弱國公主，將來之事就留給我王定奪，不勞大王煩心。今日就請公主先隨老臣離開，明日一早就起程回國！」竇文不願再與赫穆雷做無謂的口頭之爭。
「你將赫炎國王宮當做什麼？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如果今天就這麼讓你帶走公主，我赫穆雷的面子要放在哪裡？」赫穆雷陰沉的臉色顯示出一觸即發的怒氣。
纖雪看到赫穆雷與竇大人互不相讓，又聽到赫穆雷語帶威嚇，一時情急脫口而出，「竇大人千萬別誤會，我在這真的很好，大王對我也十分疼愛！」
「這不需要女人插嘴！」赫穆雷不客氣地打斷纖雪的話。
「公主，您不用為了灃玥國再這麼任人糟蹋了。」竇文見赫穆雷連一點面子也不給公主，下定決心拚死也要將公主送回灃玥國。
「大膽！不將我放在眼裡，也就是不把赫炎國放在眼裡！」赫穆雷眼裡已露出殺氣。
纖雪看情況不對，忙打圓場，「大王，竇大人只是關心纖雪。您別生氣。」
「公主……」竇文見公主這般委曲求全，於心不忍。
「織雪很感謝大人如此關心，但是一切都是纖雪心甘情願，大王從未強逼。請告知父王，是纖雪不懂得潔身自愛，請父王就當沒有纖雪這個女兒吧！」
纖雪堅定的眼神讓竇文軟化了下來。他也知道在另外兩位公主末達成任務前，確實不宜與赫穆雷反目。於是他忍下了這口氣，軟聲道：「大王，恕竇文一時口無遮攔。既然公主已經將自己託付給大王，老臣懇請大王好好珍惜，不要辜負公主的一片真心。」
「既然雪兒都承認了，本王也不會這麼小氣。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不耽誤竇大人了。來人，送大人離宮！」赫穆雷下令趕人。
竇文只能無奈的望向公主，暗地祈求上天能讓公主未來的日子好過些。
待竇文的身影離開，赫穆雷便毫不留情的指責道：「看不出來你的心機這麼重！不但想要泄漏我國機密，連私事都想傳給別人聽！你是不是以為這樣，我就會迫不得已的策封你？告訴你，一天沒有簽署約定，你就別想得到策封！這也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那個自私自利的父王吧！」
「大王您誤會了，雪兒沒有泄漏什麼，更何況我從未想過傷害您和赫炎國……」纖雪在赫穆雷凌厲的汪視下，聲音愈來愈微弱。她不願意聽到任何羞辱父王的字眼，但又不知該如何辯解。
「你是不是在怪我太久沒有滿足你？還是灃玥國有你的老相好讓你這麼急著回去？」望著纖雪一陣白一陣紅的美顏，他微俯身低聲詢問。想到這種可能，他就怒不可遏。
「沒……沒有……」纖雪嗅到赫穆雷身上傳來獨特男人的清爽體味，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赫穆雷用力拉住她柔嫩的小手，傳送著危險的訊息。纖雪咬緊下唇忍著手上傳來的疼痛，不敢發出一絲聲音，害怕赫穆雷一怒之下，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對竇大人不利的事情——雖然她根本不懂自己又做錯了什麼事，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發怒。
一旁的侍衛看見大王臉上緊繃的嚴厲表情，個個都不敢吭聲。
「統統給我退下！」想到纖雪差點就要離開，一種捉不住的失落感覺，讓他衝動的想要立刻佔有她，感受她的真實。
「脫衣！」赫穆雷簡單有力的命令，掩飾著內心的糾結。
纖雪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她一定是聽錯了，他竟然想在這兒就……
「我說脫衣！不要考驗我的耐心，我不想再說第三遍！」他快要被那雙蠱惑人的眼睛給逼瘋了？這段日子他用盡一切方法要自己不再迷戀這個危險的女人，試圖以各種理由解釋自己不能控制的思念，但他愈是想揮開，卻愈是揮不去，腦子佔滿了她的一顰一笑……
織雪戰戰兢兢地轉過身卸下了身上的衫裙。現在除了順從他，她實在也不知道該如何讓他消氣。
看著她裸露出來雪白吹彈可破的肌膚，赫穆雷伸手將她轉身面向自己，不耐煩的扯下礙眼的胸兜……
纖雪記取前次的經驗，拖著激情后無力的身子，勉強將破碎的衣物慢慢穿掛在身上。
赫穆雷眼中出現了難得一見的愛憐，但是瞬間就隱沒眼底。
「你想穿著這身破布回去？」想到可能會有多少男人的眼睛分享他的雪兒，他就滿腹火氣。這些日子以來，他一遇到這個小女人，就與理智、冷靜絕緣。至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自己也不願意正視原因。
「大王，纖雪只是想……」纖雪感覺到赫穆雷的不悅，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使他不會看到她就生氣。難道她真的讓他這麼厭惡？
「你不要裝得一副可憐樣，更別想故意穿著破衣到處招蜂引蝶！」赫穆雷將自己的外袍披在纖雪身上，緊緊的包裹住惹火的胴體，橫抱起佳人，決定自己帶她回寢宮去。
「大王，纖雪可以自己走。」纖雪困窘地輕聲婉拒，但心頭還是有一絲絲甜蜜。
「等你走到，都已經天黑了。方才在廳里這麼熱情，現在才來害羞未免太遲了吧？」赫穆雷雖然譏諷，語氣卻是萬般寵愛。
「大王……」纖雪想到之前的歡愛，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見到纖雪嬌羞的模樣，赫穆雷的下半身再次緊繃了起來。要不是身邊有一大群侍衛，他肯定會再次要了她！
快步跨入靜寧宮，翠紅看見公主被大王抱回來，原本懸在半空的心才放了下來。見衣衫不整的公主臉上透著紅暈，聰明的她馬上就明白大王又失控了。
「大王，到了。」纖雪看赫穆雷遲遲沒有放手的意思，紅著臉出言提醒。
赫穆雷不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放手，但就是捨不得纖雪依偎著他的感覺。半晌才輕柔地將她放下。
其實織雪也捨不得離開他的懷抱，不過赫穆雷的喜怒無常讓她不敢過分奢求。
赫穆雷轉身要走之際，纖雪鼓足了勇氣開口，「大王，纖雪有一事相求。」
赫穆雷挑了挑眉，心想她還真會把握機會，頭也不回的回應，「說吧！」
「織雪人宮已有一段時日，但從未與您共進膳食，希望大王能給纖雪一次機會。」她明白要讓自己名正言順難如登天，但只要能有一次機會和他如尋常夫妻一起用膳，她就心滿意足了。
赫穆雷沒想到纖雪竟然不是藉此機會說服他放棄聯盟，也不是要求一個名分，而只是期盼與他一起用膳，心裡掠過了不舍。
他轉過身，若無其事的同意了纖雪的要求，其實心中情潮洶湧……
※※※
餐桌上，纖雪不停地服侍著赫穆雷，忘了自己也尚未進食。赫穆雷憐惜地按住不斷忙碌的小手，「不要再忙了，你快點用膳吧！」
「纖雪一向胃口都不大，還是大王先用吧。」
「還叫我大王？」
「穆雷……」纖雪含羞輕喊。她真希望時光能在這一刻靜止，沒有兩國的紛爭，沒有利益的衝突，兩人只有平凡的幸福。
「我可不喜歡瘦骨嶙峋的女人喔！」赫穆雷的眼光透出未曾有過的溫柔。
「我才不會瘦成那樣！」纖雪嬌嗔道。
「是啊……你全身上下我都看遍了，怎麼會不知道我的雪兒是多麼豐滿？」赫穆雷卸下長期的防衛，硬冷的心不知不覺中漸漸軟化。
兩個人在輕鬆愉快的氣氛下享用了。翠紅收完畢，識趣地關上門。
兩人目光相對，纖雪羞窘地打破了沉默，「纖雪服侍您更衣沐浴。」
「想要我留下來嗎？」赫穆雷靠在纖雪的耳邊輕呼著氣息，讓纖雪心頭就像有小鹿亂撞。
「如果您有其他重要的事……」纖雪單純的心思完全表現在臉上。
「有什麼事會比你的邀請更重要？叫人準備吧！」赫穆雷戲謔道，發現自己愈來愈不能抗拒她的要求。
舒適的水溫，緩和了赫穆雷的緊繃。纖雪輕輕搓洗著強壯的身體，沉迷在能為心上人沐浴的幸福里。想到自己被這有力的雙臂緊緊擁抱，她的臉蛋飛上兩片紅雲。
赫穆雷感覺到她的動作停頓了下來，望著眼前的可人兒，轉身將她拉進了水中。
「唉呀！不要這樣……還沒幫您洗完呢。」纖雪就像斥責貪玩的小孩般笑著阻擋。
「我要你跟我一起鴛鴦戲水！」赫穆雷開始脫下纖雪的衣服。
「不要再玩了啦……」纖雪宣在不懂為什麼赫穆雷總是喜歡在不適當的地方要她。之前在書房、大廳，現在又是在水裡，真不敢想像下次會在哪兒！但是她心頭還是甜甜的。
水珠沾濕了兩人的身體，彼此的體溫迅速升高……
望著纖雪柔美的睡容，赫穆雷有點氣自己竟然對她如此貪戀，對她的慾望就像永遠也不能滿足似的。聽到纖雪夢中喃喃囈語著他的名，動搖了他沉寂已久的心，心中殘缺的一角好似已被填補……
自從發現母親的背叛，父親使成目沉迷於酒杯肉池中，對他不是怒罵就是漠不關心，沒有一絲關懷。這麼多年來，他靠著自己的力量獨自撐起了重振國力的重任，但心裡的孤獨空虛卻是怎麼也無法驅除。如今，他竟然在纖雪的夢囈中感到自己不再孤寂……
這種溫暖的感覺他緊緊擁著身旁的人兒，第一次能夠完全放鬆的進入睡夢中……
※※※
翌日一早，纖雪睜開眼睛醒來．惦記著今早一定要親自送赫穆雷離開寢宮。但她才一移動，就感覺到從腰間傳來的力道，她意會到赫穆雷還在身邊，小心翼翼地轉身望著那張令她又愛又怨的面容。
想起昨天他一次又一次的索求，出乎意外的溫柔，讓她心裡充滿了幸福的喜悅。她挪動身體打算先起床，卻發現腰上被緊緊扣住。
她抬眼對上赫穆雷清醒的雙眼，嬌羞地解釋，「纖雪正想為您準備梳洗。」
「不急！時間還早。」赫穆雷慢條斯理地回答，手卻不安分的遊走在纖雪的雪背上。
「那您多休息一會兒，我先叫人準備早膳。」纖雪紅著臉，抗拒著他的逗弄。
「我想先用可口的小菜！」赫穆雷壓下她柔美的身子，再次點燃兩人情慾的火種，隨著慾望賓士……
「雪兒，我希望你能永遠這樣順從我，不要做任何出背叛我的事！」激情平復后，赫穆雷在織雪耳邊輕聲地道。
「纖雪以生命為誓，永遠都不會做出對不起赫穆雷的事！」纖雪由衷的承諾，讓赫穆雷感到十分滿意。
用完早膳后，纖雪送赫穆雷至門外，依依不捨的目送他離去。一旁的翠紅見到公主臉上幸福的模樣，也十分為公主高興。
※※※
赫穆雷留宿纖雪寢宮的消息，很快就傳到玉妃的耳中。在旁服侍的春玉一臉忿忿不平，桌上的佳肴則早就被掃落一地。
「娘娘，我早說過這個纖雪公主是個陰險的人。表面一副清純的樣子．骨子裡卻是個騷狐狸……此女一日不除，肯定會成為娘娘的絆腳石！」春玉直截了當的說道。
「她還真厲害，竟然能接二連三地讓大王破了例，連觸犯了大王的禁忌也都平安度過……難道真要我好好地教訓她不可？」玉妃咬牙切齒，恨不得讓纖雪立刻消失在赫炎國。
「娘娘千萬別衝動！目前那個女人如此受大王寵愛，萬一教訓不成反被咬一口，那可不得了！」春玉提醒著。
「我看對付這個公主是迫在眉睫，不能再等下去了。可惜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玉妃老早就想好對付纖雪的法子，只是沒有機會動手。
「娘娘別掂心，春玉倒是有辦法借到東風。如果成功，不僅纖雪公主會消失，更可以杜絕往後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
「你還不快說！」玉妃不耐的催促著。
「是！聽說昨日灃明國的使者與大王為了那公主的事起了點爭執，咱們就來個順水推舟，趁著這個時機傳些消息到那位使者耳中，再栽贓纖雪公主利用親近大王的機會，竊取國家機密……」春玉發出狡詐的笑聲。
玉妃當然知道這麼做的確可以徹底除去纖雪，但是赫穆雷一向都不讓妃子靠近書房——除了那個女人。
「這辦法雖然不錯，但要如何取得機密給灃明國的使者？更何況沒有大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可進入書房。」
「娘娘，我們就是憑這一點才能取勝。您想想，如果只有公主進去過書房，而書房內的重要物品遺失了，誰的嫌疑最大？怎麼都不會人懷疑到咱們這兒來，這不是很完美嗎？」
「話是不錯，但是我們要怎麼進入書房？」
「這倒不難。負責打掃大王書房的婢女是我的老鄉，只要給她點甜頭，我想一切都沒問題！」原來春玉早就計劃好一切。
「這樣啊……」玉妃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禁有些遲疑。
「娘娘就別再猶豫了，否則不僅王后的位子沒望，恐怕連在宮中的地位都不保……與其如此，不如就放手一搏吧！」春玉再加把勁勸說。
王妃也覺得春玉言之有理。與其等到赫穆雷完全被迷惑，不如先下手為強。
「好吧！一切就交給你去辦。千萬要小心，大王可不是輕易就會上當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