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損兵折將
南極仙翁欲救不及,失聲痛呼。
「仙……翁……」
利器透胸而過,白眉怪雙目直,撲倒在地。
「大護法——」
「啊——」
一聲慘呼,白眉怪擲出的長劍已洞穿耶律子,將他推飛起釘在後面一顆燒焦的枯木上面。
南極仙翁余憤未盡,騰身劈出一掌,將耶律子擊得肢四裂。
「大護法!你怎麼如此衝動呀!」南極仙翁抱起白眉怪的屍體,悲痛萬分。
「西域毒梟詭計多端,你真不應該和他正面交鋒呀!」
「都是我太大意了,沒有及時提醒你,不然你一定可以躲過這次的劫難的!」南極仙翁老淚縱橫,一個勁的自責著。
這邊江南四丑和中州五義正斗得不可開交。
刀劍無情,幾十招過後,江南四丑已經多處挂彩。
「你們壇主都已經死了!還不快快服輸受降?」胡越宇喝聲道。
「他***!要我們受降?休想!」
「想我們服輸?門都沒有!」
「現在依然勝負未分,就敢口出狂言,你簡直是在放屁!」
「看打吧!」
江南四丑頑劣不羈,置若罔聞。
胡天翔冷笑道:「好!看你們到底是英雄還是狗熊!殺呀!」
「送他們回姥姥家!」
「殺死狗熊了!」
中州五義不再與他們理論,大刀揮舞,朝他們殺了過去。
但聞慘叫連天。
有人掉了腦袋。
有人斷了手臂。
頃刻間江南四醜死的死,傷的傷,比喪家犬還慘,比過街鼠還要窩囊。
胡越宇奚落道:「還做不做英雄呀?」
胡金霸也火上澆油的道:「還當不當好漢呀?」
「我是狗熊!」
「我是孬種!」
「饒我一命吧!」
「放我一馬吧!」
餘下的江南四丑一個勁的跪地求饒。
胡天翔得意的道:「要放你們一馬其實也不難,磕頭!認錯!叫我們一聲爺爺!」
「哪有那麼容易呀!還要做牛做馬學狗叫!我要是開心了,你放你們一條生路!」胡金霸幸災樂禍,又加了一個條件。
二丑果然聽話,磕頭認錯叫爺爺,俯身卧地為牛馬。
胡越宇狠狠的踹了跪地的其中一個一腳,怒聲道:「滾你媽的蛋吧!只要看見你們老子心裡就來氣!」
胡金霸也順理成章的折騰了另一丑一翻,才一腳把他踢開:「滾吧,別再犯事了!下次再要落到我們的手裡,一定不得好死!」
兩個殘兵敗將哪裡還敢逗留,忍住傷痛,灰溜溜的跑了。
剩下的蝦兵蟹將根本就不足為患了。
不到頓飯的功夫。
青木壇弟子死的死,降的降,全部搞定。
余煙裊裊。
血跡斑斑。
通天教弟子收斂陳屍,安葬好死去的弟子,打道回府。
對於武聖人、白眉怪以及得力主將無情刀的死,簫俊痛不欲生。
這幾日,通天教內一片哀思,各大門派也都紛紛派代表參加祭奠。
通天教教主為他們三個人立了一塊豐功大碑,好讓三位有功之臣能夠名傳千古,流芳百世,受世人的崇拜。
武當山。
一個綠衣女子行快如疾風,直向山頂行去。
「姑娘請止步!」
兩個道士已將他攔在山門之外。
綠衣女子施禮道:「煩請通稟掌門人,說我有急事找他商量。」
一道人道:「不知姑娘何人何派何人門下!」
綠衣女子面有難色。
那道人道:「若姑娘不說出自己的身份,恕貧道歉難從命,姑娘還是請回吧。」
綠衣女子沉吟片刻道:「我是通天教教主的朋友,是簫教主讓我來有急事需要求見你們掌門人的。」
話未說完,俏面已經紅若桃李。
道人聞言忙道:「原來顧念是盟主的朋友呀,貧道失敬,還請姑娘贖罪。」
綠衣女子嫣然一笑道:「不知者不罪,還請道長代為通傳。」
「貧道這就去通傳!」那道人轉身,疾步而去。
不消片刻,那道人已經引著天一道人和他師弟沈劍鍾攜眾而來。
「姑娘好面生,不知是……」
天一道人初見綠衣女子,驚愕的道。
綠衣女子歉然道:「道長請見諒,在下並非盟主的朋友。」
沈劍鍾聞言微帶怒意的道:「姑娘既然不是盟主的朋友,那為何……」
天一道人忙道:「師弟稍安勿燥,且聽她把話說清楚。」
然後朝綠衣女子客氣的道:「不知姑娘造訪武當有何見教?」
「道長言重了。」綠衣女子道:「在下來武當是有事要向道長說明的。」
「不知姑娘有何事?但說無妨。」
綠衣女子停頓片刻道:「道長可知金甲魔君冉無悔?」
沈劍鍾怒容滿面:「本門叛逆冉無悔,我們怎有不知的道理!」
天一道人微帶驚異的道:「姑娘所說的冉無悔難道還沒有死嗎?」
「他當然沒有死!」綠衣女子蓮足輕度:「而且還活得好好的,成了乾坤教的大護法!」
沈劍鍾驚聲道:「什麼?!他還沒有死?成了乾坤教的大護法?」
「不錯!他的確沒有死!」綠衣女子點頭道:「我此次來的目的就是要解決他和武當之間的恩怨!」
天一道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翻,小心的道:「姑娘是他什麼人?」
綠衣女子淡淡的道:「這個不是我們現在要談的問題!」
「你必須得交代清楚!」沈劍鐘聲色具厲。
綠衣女子看著他冷冷的道:「我要是不說,你待如何?」
「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沈劍鍾拔出手中的長劍,斜刺而出。
「你放肆!」綠衣女子嬌軀一閃躲開一劍,玉手反轉扣住沈劍鐘的手腕,輕輕一推,他蹬蹬蹬退了四五步。
沈劍鍾怒不可遏,挺劍再刺:「你說是不說!」
「罷手!」綠衣女子玉手一拂,沈劍鍾長劍脫手,愣若木雞。
這一手已使天一道人在內的所有人震驚無比。
「姑娘到底何人門下?來我武當到底意欲何為?」天一道人半響才沉聲道。
說話間武當弟子已經將她團團圍住。
綠衣女子瞟了一眼,不屑的道:「道長不要逼人太甚,本姑娘是友非敵,你們不要疑神疑鬼的了。」
「不道明身份,貧道怎知你所言是否屬實?」
「本姑娘沒有時間與你們瞎折騰,」綠衣女子道:「冉無悔已經棄惡從善,不日將來武當,當時希望你們能夠收納!」
「貧道要是不接納呢?」
「那就是你武當自取滅亡!」
天一道人臉色不悅,武當弟子也一個個怒目圓睜。
「給本道將她拿下!」
武當四子挺劍而出,分立四方,將綠衣女子圍在中間。
「你們不要咄咄逼人!本姑娘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綠衣女子慍怒道。
武當四子正在氣頭上,哪裡肯聽她的勸告,挺劍就向她刺了過來。
綠衣女子嬌軀一閃,已從陣中隱沒。
四劍刺空,武當四子大驚,回四顧。
「呼!」「呼!」「呼!」「呼!」
武當四子各中一掌,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地不動。
綠衣女子已移身丈外,俏立不動。
這一切的一切快若閃電,連天一道人都沒有看清楚她是如何脫身,如何出掌擊倒武當四子的。
天一道人驚愣之下,脫口而出:「武當大挪移?憋心掌!」
「姑娘你到底是何人門下?為何會我武當的獨門絕學?」
綠衣女子微微一笑道:「道長果然厲害,居然一眼就可以看出本姑娘用的是武當的獨門武功!」
天一道人仍按耐不住內心的驚駭:「你……你難道是冉無悔的徒弟?」
「錯!」綠衣女子認真的道:「實話告訴你們吧。」
「家師是玄月真人!」
「玄月真人?」天一道人驚聲道:「你是師祖門下的弟子?」
「本姑娘沒有騙你的必要!」
天一道人沉吟片刻躬身一拜道:「貧道天一在此見過師叔!剛才失禮之處,還請師叔見諒!」
綠衣女子這下可慌了神,她玉手一拂,將天一道人托起:「道長免理!」
眾弟子見掌門人施禮,也都向綠衣女子拜禮:「見過師叔祖!」
「快別這樣!別這樣!」綠衣女子驚慌失措。
「剛才有冒犯師叔的地方,請師叔不要放在心上!弟子確實是無心之過!」沈劍鍾**道被制,站在那裡賠禮道歉,神情頗為尷尬。
「罷!罷!罷!本姑娘懶得與你計較!」玉手一拂,已解開他的**道。
「另外告訴你們一件事情,乾坤教將大舉進犯武當,現在正在路上!」
天一道人吃驚不小:「師叔此言當真?」
綠衣女子瞥了他一眼,悠悠的道:「四個老怪物一路砍殺,今日日落之前,必定會趕到武當!」
天一道人忙道:「那貧道這就準備應敵之策!」
「不必了!」綠衣女子搖手道:「你們火撤離武當,這裡留給我應付就可以了!」
「這怎麼行呀?」沈劍鍾忙道:「師叔你一個人又怎可抵擋千軍萬馬呢?我們還是留下來助你一臂之力吧!」
「徒死無益!」綠衣女子不帶任何感情的道:「你們留下來反而是累贅!還是趕快離開吧!」
「師叔!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如果你一個人留下來對付他們實在是太危險了,我們還是留下來吧!」沈劍鍾堅持。
綠衣女子冷笑一聲道:「本姑娘打不過難道還跑不了嗎?」
沈劍鍾語塞,天一道人道:「既然師叔已經決定了,那我們就先下山避一避吧!」
「放心吧!武當決不會有事的!」綠衣女子自信的道。
「謝師叔,貧道這就帶弟子們先撤離武當!」
綠衣女子點頭道:「你們先沒事了我會找你們的!」
「是!」天一道人帶著眾弟子離開武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