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絕世武功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他微微睜開眼睛,好象自己仍然是在一個山洞裡面。
眼前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顯然是有夜明珠在此。
他揉了揉眼睛,正欲仔細觀察洞內的動靜。
「哇!」他驚叫一聲,往後爬了三四步遠。
一隻鷹,雄鷹,四尺高,展翅欲翔;
一條蛟,虯蛟,桶中粗,張牙舞爪;
一蜈蚣,血紅,六尺長,緩緩蠕動。
三隻怪物,似怪非怪,凡脫俗。
簫俊右手持劍,左手扶牆,勉力站了起來。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和它們拼上一拼,他已經下決心要和三個怪物拼上一場。
三個怪物根本沒有要和他動手的意思,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簫俊星目凝霜,欲先制人。
長劍一挺,揮劍刺了過去。
劍尖對著那隻雄鷹,只隔三尺、兩尺、一尺……
突然——
鷹翅一展,一股強大的勁風已將他襲飛。
在他被勁風激起的一剎那。
雄鷹一躍,鷹翅一展。
他被雄鷹雙翅托起,放在地上。
一擊失敗仍不死心,又挺劍砍向那隻蜈蚣。
「當。當。當。」猛砍三劍,如同刺在鋼鐵之上一般,蜈蚣安穩如山,絲毫未動。
劍再次缺口,手也被震麻。
存心拚命的他有挺劍刺向蛟龍的腹部。
只見那蛟龍右爪一抓,劍身已經被它抓住,然後它反勢一推。
「蹬蹬蹬!」他棄劍大退了三步。
那蛟龍將手中的長劍往口中塞。
長劍如同麵條一樣被那蛟龍吃了進去,吞如腹中。
「嗥——」隨著一聲長叫,它拍了拍肚子,一口火已吞了出來。
簫俊這才知道三個怪物的厲害,只嚇得面色鐵青,目瞪口呆。
「這次就真的玩完了!這該死的血龍圖可把我害死了!」探手入懷,摸出血龍圖,三下五下撕了個粉碎。
他已經放棄了最後一線生機,閉目待戳。
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又是另一個所在。
他躺在一個石床上面,床前有一張石桌,桌上有一顆雞卵大的夜明珠。
璀璨奪目;
光彩耀人。
他翻身坐起,只感覺全身疼痛無比,全身骨骼好象散架了一樣。
再次掃視四周:
這是一個石室,無窗無門,倒很似一間石牢。
石桌上的也明珠旁有一張紙。
紙上的字對他有很大的吸引力。
他起身坐到石凳上,開始閱讀上面的字。
有緣人:
既能來此想必已得有三怪玉佩,能得玉佩者既是與我有緣之人。
得此玉佩者本人以《通天寶典》相贈,並收為衣缽傳人。
「我終於找到了寶藏了,哈哈,我可以學成絕世武功為爹娘報仇了……」他此時已手舞足蹈欣喜不已。
徒兒,來此想必已遭三怪戲弄吧,其實這些都是為師在考驗你,如果你是罪大惡極之人,恐怕現在早已經被三怪果腹了。
看到這裡他倒吸了口冷氣,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原來如此呀,如果不是這塊玉佩的話真的早已死了多次了。三怪守寶,三怪就是那三個怪物呀,嘿嘿……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呀」
苦笑一下,繼續往下看:
《通天寶典》乃老夫畢生的所學編寫,所載包括老夫所學的全部武功,裡面還有武林各大門派武功的絕招和其破解之法,另外,本寶典還記載了幾種老夫研究出來的訓獸方法,等你出去以後,你可以帶三怪出去,還可以隨時控制蛇和蜂為你辦事。
現將取寶之法告之於你,務必遵從。
第一:在床左邊牆前二尺處跪下,拜三拜;
第二:將床的石頂按下;
第三:臨時考驗暫不告之。
按照上述方法你現在可以取寶了。
通天上人字
簫俊按照通天上人所囑,在左床邊牆前二尺處跪下拜了三拜。
「嗖嗖嗖嗖……」四支箭自頭頂飛過。
他不由得毛骨悚然,汗毛倒樹:「如果我不按照師父遺囑去做,只怕有死了一次了,唉……人命有時真的賤如蟻命呀。」
他嘆了口氣,緩緩站起,走到床前用力按下了石頂。
「轟!」他剛才所拜的牆壁上打開了一道石門。
一張僅容一人而入的石門。
他跨步進去,裡面是一個練功之所,房正中有一個石墊,四壁各嵌有一顆明珠。
一具白森森的骷髏坐立在右牆角,屍骨前有三根香和一支燭。
他走到前面把香燭點燃,插在屍骨前又拜了三拜。
拜必站了起來,聞著香燭燃出的香氣,只覺得清香無比,腦子裡面也清醒了許多,人也感覺舒暢多了,他又閉目而坐,吐納著這清香之氣。
香已燃盡;
燭已燒完。
他睜開雙眼,緩緩站起。
石墊上面有一
封面上寫著「通天寶典」。
他走過去,輕輕的將它托起,小心的撫摩著。
幾個月以來的委屈和屈辱,今天總算可以安慰一下了。
他抱著它,激動得熱淚盈眶:「爹,娘,哥,姐,各位叔伯姑嬸,你們的仇我終於可以報了。我學成武藝之後就是手刃仇人之時,你們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俊兒早日找到仇人呀,」
聲音嘶啞而悲凄,催人淚下,撕人肺腑。
過了好久,他才輕輕的打開封頁。
只見又是一封遺囑:
徒兒:你心地不錯,已經通過了為師的臨時考驗,如果剛才你不點燃香燭而直接取書的話,現在恐已西歸極樂了。
簫俊不由得又倒吸了口冷氣:真是慶幸呀,又一次死裡逃生。
室內本有一劇毒,點燃香燭后所產生的清香之氣即可清腦提神,也可解室內之毒,另外對你其後練功有卓著的功效。
練功講究定能生慧,要定能生慧必須做到頭腦清醒,以一念替萬念,剛才所燃之香剛好可以助你做到。
通天寶典上的武學包括氣功心法、內功心法,閉氣功和掌指拳劍上的功夫。
希望你可以好好學習並將其揚光大。
在前屋石床的右邊還有一個石室,裡面有一批珠寶,你可以將其帶走,助你成就事業,在離開此洞時需放下洞口的斷龍石,將此洞封卻。
通天上人字
看完遺囑,他盤膝坐在石墊上開始翻閱內功心法。
「歸元心經」
他將歸元心經細心的閱讀了兩遍,按心法正準備行功。
一聲鷹啼自門外傳來,他知道這是三怪中的雄鷹,正準備起身雄鷹已經進入練功房。
口裡叼著一串野果,鮮紅鮮紅。
它將野果放於石墊前,雙翅輕輕的拍了拍,爪子不聽的在原地跺著。
簫俊會意,右手抓起一個野果就往口裡塞。
那鷹見他已食用,也不在逗留,轉身出了練功房。
簫俊見這鷹來得得也快,而且如此通靈性,定非凡物,望著手中的野果,這才覺得腹內飢腸漉漉,自己也不知道多久沒有吃東西了,三下兩下就把野果吃了個精光。
「啊!好甜呀!真想再吃幾個!」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是他還是繼續研究歸元心經。
靜下心來,閉目行功。
他之前體內已經灌注了鬼手神醫身上的全部功力,任督二脈和生死玄關俱已打通,由於不懂心法所以一直無法正常運用。
歸元心經乃上乘的內功心法。
他依心法提升體內的功力,行四肢,游百骸,運功一周期后,只覺得體內精力充沛,舒暢至極。
簫俊感覺此心法奇奧精深,是以又將功力運行了幾個周期。
一連三天,都是行功打坐,每日雄鷹都會按時送水果過來。
這日,他感覺自己體內丹田有股熱流湧上,這股熱流竟能夠隨心所欲,收由心,此時單掌一推,掌力一吐,一縷敬風波濤般湧上,在石牆之上濺出點點火花,產生的波及之生,震耳欲聾。
他暗暗高興,開始習練氣功。
將氣功要決細讀了一番,只見在要決的後面寫著:
內功和氣功乃武學的兩大奇功,合而為一,可使身體固而柔,以達到金剛不壞之身,內氣不傷之體,望練者能細細體會其中的奧妙。
氣功是靜功,必須做到以一念代萬念,否則走火入魔,萬劫不復其生。
他收斂心情,練習氣功總式。
一連兩個時辰方才收功。
他收功暗想:「練氣不是一兩日能有收效的事,不如每天兩個時辰來練習氣功和內功,再利用剩餘的時間來練習其他的功夫,這樣綜合利用時間,或許可以做到事半功倍呢。」
他只對劍法還小有所成,所以此刻也從劍法開始習練。
細看完劍譜才現劍在入洞時已經被毀了,只好先將心法和要決記在心裡。
書上記載是指法名為『烈陽指』,那是一種極其殘酷的指法,其殘暴更甚錯骨分經術。
掌法是「五骨追魂爪」、「九陰索魂手」和「玄冥神掌」,此三中絕學也是博大精深,均能殺人於眨眼之間。
「通天步法」更是玄妙無比,來去無蹤。
在石洞內一年時間晃眼而過。
簫俊在在一年內的修鍊,武功突飛猛進,已然登峰造極。
除了劍法之外,其餘武學和本領盡皆理會,運用自如。
他跪在通天上人骨骸前,叩拜道:「師父浩海深恩,弟子簫俊永誌不忘,弟子出江湖后一定將您的武學揚光大,並為武林的安危盡我全身之力。」
頓了頓又道:「今日一別,將永不能再見到您了,弟子會按照您的要求放下斷龍石,避免世人擾您清修。」
長拜三下,灑淚而別。
「轟」練功房的石門已經放下,再也找不到絲毫縫隙,就如同沒有門一般。
遵從師囑,他打開了珠寶室的秘門。
裡面有大大小小的箱子二十餘口。
有部分箱子是打開放置,裡面有珍珠、瑪瑙、翡翠、玉器和金銀等應有盡有,珠光寶器,採光四溢。
他雖然不愛財,但是這麼多的金銀財寶一起出現在面前還是平生見,不由得也快走兩步走到箱子跟前。
拾起一串珍珠項鏈,仔細觀賞了一翻,覺得無價可估,便戴在脖子上。
「如此多的財寶如果埋沒在此真是浪費呀,要是拿出去救濟災民,豈不是能救萬民於水火之中嗎?」
一念至此,拇指和食指塞入口中出一聲長嘯。
片刻,三怪已經出現在他面前,等候命令。
簫俊此刻已經學會訓獸之法,可以很自然的和三怪溝通了。
只見他微做手勢,嘴唇微動。
三怪會意,搬著箱子進往外走。
來回兩次,室內的木箱已皆搬走。
他走出石洞,放下了斷龍石。
三怪已經尊簫俊為主,此時他一揮手,已經跑到前面引路。
簫俊提升功力,緊隨其後。
行出十餘丈,但見群蛇竟舞,阻住了他們的去路。
鷹、蜈蚣和蛟皆為蛇之剋星,此刻見到當然是四處逃竄,紛紛避讓。
簫俊見之,根據通天寶典所載,從口中出一縷哨音。
只見群蛇停止了逃竄,失神般的凝聚在他身旁。
他此時才現通天寶典實乃一大巨著,通天上人真是一代奇才。
哨聲由輕變重,由重轉柔,群蛇馬上整齊有序的爬出山洞。
蛇已送盡;
哨聲停止。
他再次將手一楊,三怪又分馳電掣般的向洞口行去。
沒走出多遠,只見幾縷陽光直射進來。
他已經一年沒有看到陽光了,此時陽光射入眼裡,他不由得有手遮了遮。
他深吸了口氣,然後又長長是舒了口氣:「啊——真舒服,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呀,都一年了,不知道外面都生了些什麼事呢?!」
他站在洞口往下看,不由得後退了兩步:原來這個山洞在半山腰,小面是陡峭的懸崖,不下十丈高。
「如果當初不是那條蛇的話,我想即便是找到了寶藏之所在也沒有辦法上得來呀,現在我又如何下去呢?」
正在犯愁時,神鷹已經展翅立在他面前,嘴指著自己的後背,示意他坐在它的背上。
簫俊會意,自語道:「坐它上面飛下去是一個不錯的辦法,我怎麼一下子沒有想到呢?」身子騰空一躍坐在它的背上,手在它的背上輕輕一拍。
神鷹會意,一聲長嘯,展翅飛翔。
坐在鷹背上,俯覽眾山,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但見群山重疊,萬木蔭林,山中霧氣未散,一切盡浴其中,宛如神遊仙境一般。
神鷹俯衝下去,接著又是一聲長嘯,神鷹已經立在地上。
簫俊一招「乳燕歸巢」身子有如一道閃電,彈射起兩丈余高,再單腳落地,動作相當優美,正準備和神鷹交代什麼,只聽到身後傳來「沙沙沙」的聲音。
由遠而近;
由小變大。
簫俊凝力舉掌欲劈,只見來的並非其他野獸,正是三怪中的蜈蚣和蛟龍,它們已經把珠寶全部搬了出來,放在他的面前。
他會心的一笑,自語道:「我正準備要你們去拿,沒有想到你們這麼快就搬下來了,真是善解人意呀!「
看著三怪,他不由得又犯愁起來:「三怪如此模樣,要是和我一起出山,必定會引起世人的恐慌,也太過引人注目,對我找尋仇人下落大為不利。」
微微嘆了口氣:「如若讓它們留在山中,依現在情形來說他們肯定不願意,應該如何是好呢?」
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處理此事,看著它們呆。
突然——簫俊眼珠一轉,計上心頭:「我可以讓三怪暫時幫我留下看守寶藏,反正現在也不需要用到,等有需要的時候再來召喚它們,這樣即可以讓寶藏安全,又可以讓三怪安心的留下來。」
於是開始和他們交涉,開始三怪搖頭晃腦的不答應,再經過他細心的交談,三怪總算頷答應。
他這才長舒了口氣,從箱中拿出一串金葉子和幾顆珍珠便飛身而去。
三怪目送他消失,也帶著箱子飛馳而去。
只是背道而馳。
簫俊下峰之後就向山下疾馳。
此刻他的功力已經臻入化境,一路飛馳竟然臉不紅,氣不喘。
大約走了兩里地,便看見他上山時休息的那顆大樹。
「媽的!你這棵老樹,我今天不劈了你,難消我心頭之恨!」他飛身來到樹前,大罵幾句,舉掌大朝樹劈去。
「劈啪」那棵需要一人合抱的大樹攔腰而斷。
「好功夫!」
「誰?!」簫俊轉身大喝一聲。
一條人影飛身落在斷樹之上,嘿嘿冷笑道:「老夫你都不認識?」
簫俊不屑的道:「本少爺為什麼要認識你呀!」
那黑衣人從樹上落下,站在簫俊跟前陰側側的道:「哈哈哈……小子,你還真的很狂呢!不過現在行走江湖說不認識的老夫的可沒有幾個,看樣子你還剛涉足,是個雛呀,嘿嘿……」
簫俊冷冷的道:「我是不是剛涉足江湖又關你什麼事呀?」
「小子!你功夫還不錯,這樣吧,跟著老夫,加入九衣神教,一定是前途無量呀!」
簫俊有些不耐煩了,有調侃道:「老傢伙!本人正好也想自創一教,還剛準備招兵買馬,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我可以讓你做個護法什麼的,怎麼呀?」
黑衣人暴喝道:「小子!別不識抬舉!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現在你只有兩條路走……」
不等他說完,簫俊已經搶在前面:「錯了,我只知道我要走的路現在被狗攔住了!」
「小子!你找死!」黑衣人情緒激動,一掌已經劈了過去。
簫俊右手輕輕一揚,已經將那掌風卸得無影無蹤。
黑衣見他如此輕描淡寫的就化去了那劈去的一掌,不由得滿面駭容,後退了三步,顫聲道:「小子……你何人門下?!」
簫俊淡淡的道:「這個你不必知道,不過我奉勸你們一句,九衣神教儘快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否則將雞犬不留!」
「小子,不要那麼放肆,也許老夫打不過你,不過我們教主要對付你簡直是易如反掌!」
「不必多言,總有一日,我會向他領教的!」
黑衣人自知不敵,見機道:「那我們就恭候你了,後會有期!」身子一閃,已隱入樹林。
簫俊也不再耽擱,施展輕功,向三下飛去。
突然——
前面傳來殺伐之聲,簫俊加快步伐向前馳去。
血腥刺鼻;
慘況駭人。
十多具屍體盡皆倒在血泊中,腦血迸裂,腹穿腸露。
好狠的殺人手段,乾淨利落;
好毒的制敵招數,一招斃命。
簫俊目睹此景,不寒而慄。
他已經慢了一步,兇手已經跑了。
他走過兇手到底是用什麼武器制敵的。
「五毒追魂爪!」他檢查完以後驚呼出口。
「五毒追魂爪」和「九陰索魂手」並列為通天寶典上的兩大毒招,其破壞力無與倫比,爪力可透石穿骨,可破金鐘罩和硬氣功,是通天上人的力作,但是通天上人沒有說過有傳人,今天「五毒追魂爪」怎麼會重現江湖……
他不敢往下想,他不知道那兇手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為什麼會師父的武功?這個時候在這裡出現會不會與自己有關?
他面色凝重,慢慢的將體內的功力提升,虛空將屍體托起,重疊在一起。
點了一把火,將屍體燒了起來。
屍體燃盡,他這才緩步朝山下走去。
一年來,也不知道江湖生了什麼變化,不知道現在大和尚和小和尚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換了居所,還有曾經救過自己一命的沈心倩和冬梅姑娘她們,自己不告而別,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怪我呢?我是不是應該去拜訪一下他們了呢?
遇到大和尚他們以後自己也應該組建一個幫派,我一個人有些事總是做不過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打起架來有個助威和罵陣的也好呀。
搞個幫派叫什麼名字呢?
通天教!就叫通天教吧,以後還可以將師父的武學揚光大。
時近晌午,他已經下山來到市集。
一路奔波此刻他已經飢腸漉漉。
「極樂酒庄哦,極樂酒庄……今日開張,歡迎各位兄弟朋友前來本店捧場,所有消費一律半價優惠,半價優惠哦……」一個夥計在門外吆喝。
簫俊加快兩步到了夥計面前。
「噯,這位公子。」夥計攔在他前面:「不好意思,不店不歡迎衣衫不整的客人!」
「是不歡迎沒有錢的人」簫俊從懷中掏出一片金葉子放在掌中,冷冷的道:「你看一下這個是什麼東西?!」
夥計一看,眼睛都直了。
簫俊把掌一收,握回拳頭,冷笑道:「可以進去了吧?」
夥計忙點頭道:「可以,可以,當然可以了。」
忙一個箭步竄到裡面,高聲道:「上等的酒菜一桌,送二樓雅座!」
一個轉身又跑到簫俊前面陪笑道:「公子,請隨我樓上請。」
簫俊也不多說,跟著他上二樓雅座。
不是太大的一個酒庄,大廳已經滿座。
隨著夥計的那聲高呼和此時他的進入,眾人都將目光彙集到了他的身上。
每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
有的詫異:夥計為何引他上樓;
有的嘩然:破爛公子竟挑雅座;
有的驚疑:脖上珍珠無價可估。
「都是世俗的眼光!」簫俊掃視了一眼,心裡想著沒有理會他們。
「賊!他肯定是個賊!」有人大叫。
一石擊破水中天,一呼百應:「對!他肯定是個賊!」
有人朝他扔盤子;
有人朝他吐吐沫。
簫俊人形疾轉,空中連翻,一疊盤子已疊在手中。
從空中徐徐落下,瀟洒飄逸。
「好!」「絕!」「棒!」
有人高呼叫好,有人目瞪口呆。
一時間沒有人敢再對他無理了,均投以欽佩的眼神。
夥計側獻媚討好:「少俠武功卓絕,天下無敵,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理會這些俗人所為。」
簫俊冷哼一聲,單手一推,將手中的盤子交到夥計胸前。
夥計雙手一接,蹬蹬蹬退了三步險些跌倒。
眾人哄然大笑。
夥計白了眾人一眼,朝簫俊道:「少俠樓上請——」
吃力的騰出右手指向樓梯。
他沒有理會袖子一甩,跨步上樓。
二樓上已經有一桌客人,桌上坐著五個人,五人相貌相若。
皆玄衣白刃,年紀不逾三十,太陽**高高隆起,一見便是內家高手。
五人對酒暢談,對於簫俊的到來並沒有在意。
夥計在右邊的一張桌旁站立,躬身道:「少俠,請坐!酒菜一會就到。」
簫俊「恩」了聲,揚袖坐下,然後將手中的那片金葉子交到夥計手裡,冷冷的道:「給我買一身白衣服回來,要快點!「
「好的!」夥計接過金葉子,轉身下樓。
坐一旁的五個白衣漢子這才舉目注視過來。
只見他衣衫破爛,頭篷散,污穢滿面。
令人視而欲吐,聞而欲倒。
「大哥,怎麼這小子也能上樓呀?」
「他會不會有錢付帳呢?」
「那麼噁心,他上來不是影響我們的食慾嘛!」「就是呀,我現在好酒好菜都吃不下了!你們說怎麼辦?」
「哈哈哈……那還不好辦,這一頓就要他請我們好了,哈哈哈……」
五人說得興起,大笑起來,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簫俊自然將這些聽在耳里了,只見他雙目赤紅,牙關緊咬,拳頭也揣得緊緊的。
這時酒菜已擺在桌上:「少俠,酒菜已到,請慢用!」
簫俊放鬆了一點,有掏出一片金葉子交到送菜的夥計手中:「這是酒菜錢,不用找了,等下我要洗個澡,你幫我準備一下。」
那夥計接過金葉子,喜道:「謝謝少俠,謝謝少俠,小的這就去準備!」
夥計下了樓,那五人又議論開了:
「大哥,那小子有錢呢!」「不錯!而且很有錢呢!?」
「哈哈哈……那我們這一頓不是不我們要付帳了嗎……」
「是呀!哈哈哈……」
這時,一個白衣人提刀走了過來。
把刀重重的往桌上一扣,陰側側的道:「小子,我們那桌的帳由你付了,知不知道!」
簫俊白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憑什麼要我給你們付帳呀?!」
「因為你的樣子影響了我們幾兄弟的食慾!」見簫俊沒有答應,他將刀又拿在了手裡。
提起筷子夾起一口菜放到嘴裡,吞下后才緩緩的道:「食慾不好,那是你們自己的事,平時也沒有見你們拿錢來孝敬我,我又為什麼要拿錢來替你們付帳呢?!」
那白衣人有些氣憤,揮刀就往桌子上砍下來。
簫俊舉起筷子將砍下的刀子夾住,刀子已停滯半空,砍不下也提不起來。
簫俊朝他瞟了一眼,淡淡的道:「怎麼?想砸桌子呀?我還沒有吃完呢?如果你實在想吃那我就喂你一點咯!」
左手端起一盤子菜,朝他臉上平推過來。
那白衣人忙棄刀躲閃。
盤子擦頭而過,徐徐落在他們的桌子上,五人盡皆一驚。
簫俊右手筷子仍夾著刀,不晃不動。
「怎麼?兵器都不要了?!」右手一轉,刀尖對著他們直飛過去:「我留著也沒有什麼用,還是還給你們了!」
五人均受驚不敢硬接,紛紛避讓,刀子去勢不變,直**牆內,沒至刀柄。
簫俊對他們的反應視若無睹,仍自顧吃菜。
那五人聚集一起私下商議之後,已朝他圍了過來,展開陣勢。
簫俊側目看了他們一眼,冷冷的道:「你們真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我已經給了你們機會,是你們自己不懂得珍惜,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先前走過來的那個漢子現在仗著自己人多,想挽回剛才丟的面子,上前一步恨聲道:「小子!不要太狂妄了,我就不信你有三頭六臂,要知道我們中州五義在江湖上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簫俊喝了口茶,轉身朝說話的漢子道:「那好呀,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們所謂的中州五義有什麼過人之處。」
然後雙手攤在膝蓋上:「來吧,我就坐在這裡原地不動,你們可以隨便進攻,如果我離開的話,就算我輸。」
「哈哈哈……小子,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我今日就要把你碎屍萬段!兄弟們,上!」
四把刀;
五個人。
一齊湧上,砍的砍,刺的刺,踢的踢。
但見簫俊右手用筷子疾封,左手二指快點向其手腕要**。
雙方片刻已對拆二十餘招;
中州五義已退開幾尺開外。
「注意了!我要出手了!」簫俊逼退他們,輕鬆的道。
中州五義知道他的厲害,聽他一呼,具已將功力提至十成,提刀舉掌再次攻到。
這時簫俊雙手合疊,身體鼓如氣囊。
「啊!」隨著一聲高呼,雙手左右平推,一股強勁風四射而出。
這時——
四把刀都震落在地,
五個人也震飛出去。
此刻中州五義一個一個都癱倒在地,出痛苦的呻吟。
他緩緩的起身站起,掃視了他們一眼。
「我想你們也是嗜殺成性之徒,今日對你們也只是略施薄懲而已,如果今後能夠洗心革面,痛改前非的話,咱們以後也許會成為朋友,如果還是舊性不改的話,他日撞上一定是你們的死期。」
也不管他們有沒有聽進去,簫俊用手摸了摸肚子,也坐下來接著吃飯。
吃完一頓飯,他們幾個都還沒有起來,仍坐在地上運功調息。
起身走到他們跟前,喃喃的道:「中州五義,你們未免也有點玷污了這個『義』字,我想倚多欺少,以強壓弱應該是你們的左右銘吧?」
頓了頓,接著道:「不過呢,那些都已成為過去,要挽回已是不能,如果你們有心悔改,就加入我通天教吧,從此棄惡從善,扶若除強,和我一起打天下,保你們前途無量!」
中州五義微微睜開眼,注視著他,沒有出聲。
「怎麼樣?!」簫俊再次言,聲音帶有一定的威懾力。
其中一個想了一會,答道:「讓我們考慮一下吧?」
顯然他們已經被他的武功所折服。
「不用考慮了,入就入,不入就不入!別婆婆媽媽的!」簫俊憤憤的道:「我沒有時間等你們,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人已轉身,邁步欲走。
「等等!」說話的那個漢子終於放棄自尊:「我們答應跟隨你!」
簫俊即刻轉身,欣喜的道:「很好!你們能屈能伸,算是條漢子,同時你們也是第一批加入本教的弟子,將來就是教內的元老級人物。」
然後一一將他們扶起道:「還不知道你們如何稱呼呢?」
中州五義站起排成一排,各自報出名號:
「中州五義,老大胡不敗!」
「中州五義,老二胡天翔!」
「中州五義,老三胡飛群!」
「中州五義,老四胡越宇!」
「中州五義,老五胡金霸!」
簫俊聽罷,正色道:「你們幾個相貌相若,難道是孿生兄弟?!」
中州五義齊聲道:「是的!」
簫俊滿腹疑云:「五個孿生兄弟?!」
說完再次仔細看了他們一眼:五個人好象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而且最有趣的就是每個人的右耳下面都有一顆豆大的肉瘤,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決不會有人相信世上竟有如此想象之人。
頓了頓又朝他們道:「你們這樣我很難分清楚你們哪個是哪個,要不這樣,你們以後著裝就不要著一樣了,按照青、黃、藍、綠、紫幾個顏色吧,怎麼樣?!」
幾個猶豫了一會,還是點頭道:「這樣也好!」
簫俊又從懷裡掏出一片金葉子交給他們老大:「你們現在就去賣幾件衣服,隨便幫我買一把劍做兵器吧!」
胡不敗將金葉子推回去:「教主交代的事情我們馬上就去辦,這個你還是收回吧,我們自己這點銀子還是有的!你在這裡等會吧!」
轉身帶著他們幾個收拾好兵器下樓去了。
「那等會在樓下等吧!」簫俊臨走交代了他們一句,也跟著下樓。
一個時辰后。
極樂酒庄樓下。
五個著裝不一的勁裝漢子牽著六匹馬站在酒庄前面。
「少俠慢走!歡迎下次再來!」隨著夥計的招呼,一個白衣少年已自酒庄內走出。
白衣少年此刻面色潤紅,丰神如玉,脖子上面的珍珠和玉佩也顯得格外耀眼,如此襯托在一起,更是瀟洒飄逸,俊絕人寰。
「教主!」在一邊等候的五個勁裝漢子圍上來,躬身道。
同時胡不敗將一把劍交到簫俊手裡:「教主,這是你要的兵器。」
「恩!」簫俊看了他們一眼,微微點了點頭:「不錯,這樣很好。」
停頓一會接著道:「我們接著要做的事情就是設擂台,招兵買馬了!」
五人均驚異的道:「設擂招兵?!」
簫俊微微一笑道:「是呀,我們現在就這麼幾個人,何以成氣候呢,所以要廣招人手呀!」
中州五義老大胡不敗還是有些疑慮:「可是現在……」
簫俊忙打斷他的話:「你們不用擔心,我自有打算的!現在你們只要給我傳出消息,說十月初五泰山腳下通天教設擂台招有賢人士共鑲盛舉。」
「還有另外要交代一下,告訴他們通天教教主就是碧月山莊莊主的遺孤,若能成為通天教一員,必定會前途無量。」
胡不敗微微一震:「教主是碧月山莊簫老劍客的遺孤?!」
「不錯!」
胡不敗坦誠的道:「教主,不瞞你說,家師以前就是簫老劍客最好的朋友,從今以後我們幾兄弟就死心塌地的跟著你了。」
簫俊感激的道:「如此,我們以後就以兄弟相稱了。」
胡不敗忙道:「千萬不可!教主你武功蓋世,便是家師在此也是望塵莫及!」
兩人爭執了一會,簫俊最終還是沒能拒絕他們的好意。
簫俊只好客氣的道:「哪天有空,一定去拜見你們的師父。」
「我等到時定當替教主引見!」
「那就先這樣吧,我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你們也去辦你們自己的事情,到時我們在泰山腳下會合。」
胡金霸忙將手裡馬交到簫俊手裡:「教主,這裡有馬,還是以馬代步比較好點。」
簫俊接過馬道:「這樣也好。」
接著,身子一躍,坐在馬上:「你們自己多保重了,到時我會布置好一切的。」
手中韁繩一抖,掉轉馬頭,策馬前行。
中州五義也接著上馬,紛紛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