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給你擺酒壓驚
五一節后,《羅》劇繼續排練。我本來以為孟蘩會被失戀的打擊所摧垮,但是實際上她卻表現得跟沒事人一樣。她再也沒有那種激烈的情緒,而是非常冷靜非常敬業地排練,似乎在一夜之間就從失意中恢復了一般。只有一點和前段時間一樣,就是她的笑容很少了。在排練中常常出現一些小失誤或者小巧合,此時大家往往會哄堂大笑,但是孟蘩卻只是短暫地微笑一下,迅即就恢復了平靜。而在去年以前,她肯定是笑得最厲害的。那個愛笑愛鬧的孟蘩,再也看不見了。
五一期間所發生的事情,我沒有向任何人散布,但是孟蘩被大款踹掉的消息還是很快就傳遍了校園。金子光看見顧琳挽著王惠梁的膀子招搖過市。據他的描述,在王惠梁的臉上,一片青淤的掌印還沒有完全消退。劇組的人也都知道了,大家都在私下裡議論紛紛,不過沒有人敢在孟蘩面前提起此事。小李曾經悄悄地對我說:「你前妻現在又是孤家寡人了,你還不多安慰安慰她?」
看見他一臉曖昧的壞笑我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我嚴肅地對他說:「現在我老婆是楊雪萍。孟蘩和我不可能再有什麼關係了。」
在一次排練間隙,孟蘩悄悄問我:「萍寶沒有怪你吧?因為那天的事情。」
「沒有。她脾氣很好的,她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孟蘩沉默了。過了一陣,她又嘆道:「都是我不好。我總是給別人帶來麻煩。」
「你不要這樣說。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她看著我,低聲說:「是的。謝謝你。」
而事實上,在五一節事件之後,楊雪萍明顯地變得有些鬱鬱寡歡。她並沒有像孟蘩從前那樣給我吃閉門羹,不理我,但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卻不愛說話了。我多次向她懺悔,表白誠意,她總是不能放心。她說:「我知道你心裡還有她的,你騙不了我。」
「我從來就沒騙過你。我心裡沒有她,你不能冤枉好人。」
「我才沒冤枉你!去年你在白玉山上抱我的(小說站)時候,磨蹭了那麼久,經過了那麼激烈的思想鬥爭,可是這次你抱她卻那麼順手,那麼容易,一點也沒經過考慮。可見她在你心裡的地位是超過我的。」
「嗨!我只是出於純粹的革命人道主義精神,怕她出事,才安慰了她一下的。」
「安慰?去年我都要冷死了,你都捨不得來安慰我一下。吝嗇!厚此薄彼!總之,你更心疼她一些。」
「我錯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我走投無路,只好發誓說:「從今以後,我只抱你一個,決不再抱別的女人。」
「嗯!」楊雪萍點頭說,「不管是誰都不許抱!」
「我們的小寶貝總可以抱吧?」
「無恥!」楊雪萍又羞又怒,「你從來就沒個正經的時候!看來你剛才說的話都不可信!」
「可信可信!」我再一次發誓:「老天明鑒,從今往後,如果我除了我的萍寶,還有我和萍寶生的小寶貝以外,還抱別的人的話,就讓我的兩隻胳膊都從肩膀上斷掉!」
楊雪萍拚命捶我:「胡說八道!說些什麼呀你!」
5月中旬,陸小林的病好了。我去看他。他容顏仍然有些蒼白和憔悴,頭髮鬍子都是老長,像個剛出獄的勞改犯一樣。我說:「出來了就好,兄弟給你擺酒壓驚!」
陸小林苦笑道:「醫生說不許我再喝酒了。」
我也笑了:「我知道你的病不能喝酒,所以才請你的嘛。好歹賣個人情。你以為我真的捨得請你?」
陸小林說:「我操!這樣吧。我們兩個就像衡山派劉正風和魔教長老曲洋,生死之交!好久沒有好好玩過了,你陪我到江邊去一起彈奏一曲《笑傲江湖》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