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黑無常被李雲飛用內力震傷后,便趕緊奔回黑夜盟療傷,可是在這猛烈的衝擊下,還是損失了約四成的功力。療傷了好幾天才略為好轉。
這天他才剛運完功來平息他體內被李雲飛弄紊亂的氣息,便步向會議廳,想處理這些天還未處理的事情。
進去一看,竟看到五王爺王鈺大辣辣地坐在他的寶座上,還翹起了二郎腿,顯得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黑無常一看到這副情景心裡就有氣。
自己在外面為他賣命工作,他卻一副只要樂享其成的樣子,還霸佔住自己的位置。
可是礙於身分,也只能忍氣吞聲的彎身行禮道:「五王爺,近來可安好?」
「我哪裡好啁!只要想到那欽差大人還在追查那件事,還有龍家遺孤的存在,我就寢食難安。奇怪,你們黑夜盟不是標榜效率最好嗎?這次為何拖拖拉拉呢?快說!」五王爺馬上破口大罵道。
「啟稟王爺,那欽差大人李雲飛已經中了我的奪命追魂散,沒有我的解藥,他絕對是無法逃出生天的。只剩那龍家遺孤只要找到他的下落,要解決他是很容易的事。」黑無常表面恭敬地道。
「總算除去了我的眼中釘了,誰叫他敬酒不吃要吃罰酒,前些日子還到我府上搜查,簡直不把我五王爺放在眼裡,這下可知道我的厲害了吧!那就只剩下那龍家遺孤這肉中刺了,無常照你所說,你這就趕緊去查他的下落。」只見五王爺略顯歡顏地說。
「盟主,不用派人去查了」這時暗夜突然站了出來說道。
「暗夜,你何出此言呢?」黑無常一聽奇道。
「小的已經調查到,原來那龍家遺孤叫龍紹宇,他之前一直沒被發現,是因為拜逍遙上人為師,加上又隱居在深山中,所以我們的人才都查不到他。他現在在李雲飛身邊當護衛,可以趁這次機會將他一舉成擒。」暗夜恭謹地說。
原來暗夜感念上次盟主任務失敗時放了他一馬,心想一定要將功贖罪,就趁這幾天不眠不休地去追查,終於得到了這寶貴的消息。
「太好了,這次可說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暗夜這次你作的很好!」黑無常一聽欣喜地道。
「謝盟主誇獎,小的不敢當。」暗夜應道。
五王爺在旁邊斥道:「既然知道龍家遺孤的下落了,你們還不趕快去把他解決掉,免得我夜長夢多。」
五王爺涼涼地走了出去,讓黑無常和暗夜有股想先把他宰掉的衝動,要不是受制於當年的那件事,他們早就下手了。
想當年,那時正值先皇駕崩,五王爺認為是搶奪王位的好時機,可是沒想到當今的皇上就馬上登基。
五王爺心想,區區一個毛頭小子竟也敢跟他搶王位,只因為他是直系的血親,就有這個資格嗎?心裡就已經十分地不高興。
後來皇帝表面上是說是要升他官,且怕他太辛勞,就將他大將軍的位置撤換成大學士,實際上是將他手中的兵權奪走了一半。五王爺這下可再也忍不住了,他心裡醞釀了很久的陰謀總算爆發了出來。
他準備要叛亂篡奪王位,雖然他身邊有些資金,可是謀反需要招兵買馬,打通關係,這些財寶恐怕連塞牙縫都不夠呢!
想歸想最重要的資金卻還沒有任何著落,於是他就把主意打到富可敵國,且傳聞中還擁有藏寶圖的龍家。
藏寶圖一事雖然不知是真是假,可是龍家富可敵國卻是千真萬確的事。聽說他們龍家照明都不是用油燈而是用夜明珠,因為他們家的稀世珍寶實在太多了,區區的夜明珠哪會看在眼裡呢?就拿去當照明的工具。
五王爺一想到那些金銀珠寶,不由得就吞了吞口水,一心要把它們佔為己有。
於是他便找上了黑無常,希望能跟他連手合作去侵佔龍家,由於當時黑無常也正要擴張黑夜盟這小門派,於是兩人便一拍即合。
由於當時龍家的當家是龍擎天,他的武功聽說也是高深莫測的,於是五王爺和黑無常商討后決定先跟龍擎天套好關係,這樣趁他不備之際才好下手。
可是龍擎天卻是連理都不理他們這群人,五王爺已經低聲下氣去跟他拜訪,可是他竟連見客的時間都沒有,直推說公務繁忙無暇會客。
五王爺何時受過這種氣,憑他的地位,有哪一個人不是對他呵弓哈腰的?真是氣死他了,一怒之下便跟黑無常說直接來陰的,假借覬覦傳聞中龍家藏寶圖的借口,冒充成江湖人士,這樣大家就都查不出來是誰所為。
他們先派一個手下混進了龍家當下人,平常龍家篩選人是很嚴格的,可是那時他們正缺人手,所以才得以讓那下屬混了進去。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裡,龍家有一件很奇怪的事發生了,全部的人竟都睡著了,除了還沒回家的龍少爺以及帶他出去的林叔。
原來那下屬竟在當天就在龍家要用的水裡下藥,所以全部的人無一倖免都失去了力氣,當五王爺和黑無常帶著一群人進來殺掠時,可說是輕而易舉。
只有龍擎天功力深厚未完全昏迷過去,可是因為沒力氣抵抗,所以也慘死在黑無常的劍下了,他死了后眼睛卻是怎麼也閉不上,因為他死不瞑目啊!
五王爺和黑無常在大肆收刮完財物后,便放了把火將龍家燒個精光,後來才驚覺到:「奇怪,剛才怎麼都沒看到龍家那小少爺呢?」
便趕緊派人去附近追查,果然看到一大一小的人影往北方逃去。
那天,龍紹宇纏著林叔要他帶自己去很多地方玩,結果玩到很晚才正準備回家,沒想到一回家竟看到火光熊熊地燃燒起來。
龍紹宇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想說是不是自己看錯,可是再怎麼看那的確自己的家啊!馬上痛哭失聲。
「爹……娘……孩兒來救你們了!」說完龍紹宇就要往那火場衝去。
林叔剛開始看到也是訝異萬分,結果看到少爺奮不顧身就要衝了過去,趕緊鎮定了下來,連忙抓住少爺阻止他。
因為他看這火勢應該是沒有人生還了,少爺是龍家唯一僅剩的命脈,至少自己要保住他,才不辜負龍家對自己的恩情。
便趕緊抱住少爺狂奔了起來,而龍紹宇對自己家被滅門這個刺激一時不能接受,竟失神了過去,也就不吵不鬧,任林叔抱著跑。
可是他們的行蹤還是被人發現,在一路的追殺下,林叔為了護住龍少爺,身中了一好幾刀,終於到了一間破舊木屋前才不支倒地,將少爺託付給那老人。
那些追殺他們的人追到了這間木屋前,只看見倒在一灘血跡上的林叔,沒看到龍少爺的蹤跡。原來逍遙上人為了躲避這些人的眼目,早已帶著龍紹宇躲到深山去了,任這些人再怎麼找也是找不到的。
事隔十年,黑無常和暗夜這就準備出發去解結掉當年的漏網之魚——龍紹宇。畢竟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不解決掉那龍紹宇,他將永遠成為一大隱憂。
這時,卻見一人負傷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他握著他大量失血的臂膀道:「盟……主,不好……了,有……敵人……來犯,我們兄弟都抵擋不住他們的攻勢」
「是誰那麼大膽,竟敢跑到我們黑夜盟撒野,真是不要命了,待我去瞧瞧!」黑無長沉聲怒道。
「暗夜,你這就隨我過去瞧瞧。」
暗夜回道:「是!」
兩人便一前一後急沖沖地出了議事廳,去外頭看個究竟,沒想到這一看之下,差點沒氣死。
原來是李雲飛和龍紹宇找上門來,總是不能一直處於挨打的局面,上次經由旭日的調查已經知道黑夜盟的所在,於是他們決定出奇制勝乃是兵家致勝之道!
逍遙上人和崑崙子聽到他們的計劃,覺得好像很有趣所以也硬要跟來,再加上旭日和曉月,一群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殺了進來,沒三兩下黑夜盟的人幾乎都已躺在地上納涼。
由於兩位師父怕他們會利用武功來傷害世人,所以將他們的武功廢去,讓他們個個都在地上不停地哀嚎著。兩位師父還嫌黑夜盟怎麼如此肉腳呢?他們都還沒施展完身手,這些人就已經不行了。
「哎喲,逍遙上人你那邊如何啊!我這邊已經玩完了」崑崙子諷刺地道。
「我這邊也差不多了,他們真是不夠看啊!」逍遙上人也應道。
黑無常出來看到自己的下屬被打得東倒西歪的情形,氣得翹鬍子翻白眼,差點沒昏過去。
「你竟然還沒死?」黑無常驚訝且忿忿地問李雲飛道,從來沒有人中了他安的奪命追魂散后還能活著的。
「我沒中毒死,這都要多虧了我的好宇兒,我才能逃過一劫。」李雲飛邊說邊深情地望著龍紹宇。
龍紹宇則是回以甜蜜的一瞥,可是在轉頭面對黑無常他們時,卻轉換成激恨怨怒的眼神,讓人見了為之生懼。
「你們怎麼會知道黑夜盟的所在地呢?還有,你們是怎麼進來的?」黑無常疑惑的問道。
因為黑夜盟所在的地點難攻易守,加上位置隱密幾乎沒人知道,就算有仇家也根本不怕他們會攻進來。
「你一連問了這麼多個問題,叫我該先回答哪一個呢?我們只是效法你們當年的手法啊!派個人混進來一切就都解決啦!」李雲飛輕鬆地道。
「怎麼可能,難道是有內奸?」黑無常顫聲道。
「黑盟主你何必說的如此難聽呢?他只是作為我們的內應罷了。」李雲飛四兩撥千金地道。
「你……你……你竟如此卑鄙!」黑無常惡人先告狀地說。
「不敢當,不敢當,小生只是效法黑盟主的做法,論卑鄙無恥,在下恐怕還是比不上黑盟主你吧!」
論口舌之戰李雲飛怎麼可能會輸呢?他存心就是要把黑無常氣死,以報復他前些日子下毒將他害的那麼慘之仇。
「你……你……你!」黑無常氣得說不出話來,便飛身衝上前去打算拼個你死我活,一時狂風飛舞,冷鋒颯颯,一場龍爭虎鬥即將展開。
兩人打了起來,龍紹宇也沒閑著,跟暗夜對打了起來,兩位師父為了公平起見,就在旁邊觀戰替他們的徒弟加油,讓小輩他們自己去應戰。
李雲飛跟黑無常過了一百多招后,始終未分出個勝負出來。
打到一半的時候,李雲飛的臉色突然發白彎了下腰來,原來他上次中的奪命迫魂散的餘毒竟在這時發作。
黑無常看他臉色有異,這時就知道原來他中的毒還未完全清除,便趁機擊了他一掌就趁亂逃逸了,這一掌將李雲飛擊得吐出一口血。
逍遙上人趕緊點了他的穴道穩住他的心脈,倒出一顆續命丹讓他服下,好壓抑奪命追魂散的餘毒。
原本龍紹宇和暗夜也打的是如火如荼,結果龍紹宇看到李雲飛受了傷,心頭一緊竟失了神,讓暗夜佔了上風。
崑崙子一見這樣下去不行,就趕緊上前去援助龍紹宇,根本就沒人去追黑無常,竟讓黑無常逃掉了。
這次突襲黑夜盟除了消滅了那些小嘍啰外,唯一的斬獲就是逮住了暗夜,因為他在龍紹宇和崑崙子的圍攻之下,很快就手到擒來了。
李雲飛馬上要他交出當年五王爺要求他們協助的文書,以作為證據,因為暗夜他可是黑無常身邊最重要的心腹,不可能不知道。
剛開始暗夜一直嚷著:「你們在說什麼,根本沒這種東西啊!」
不管如何威逼利誘,反正他不是裝傻就是抵死不從,最後實在是拿他沒辦法。
「把他交給我,我一定會乖乖讓他吐實的。」逍遙上人便開口道,李雲飛就將暗夜交給了他。
原來逍遙上人除了善於醫術,對於毒藥也是頗有研究的,他自己本身就調配出了許多種千奇百怪的毒藥,一直以來卻都苦無實驗對象,嘿!嘿!這次總算讓他找到一次絕佳的機會了,於是他將這些毒藥一一在暗夜身上施展開來。
一下暗夜癢到幾乎想抓破自己的皮膚,一下疼到痛撤心扉的地步……數都數不完的招數都用在他身上。
不過逍遙上人每下了一種毒,讓他痛個一天,就會幫他解毒,要不暗夜不管有幾條命也被他玩完了。
過了幾天這種非人的生活,暗夜已經被整得是苦不堪言,終於願意吐實。他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李雲飛終於掌握到了當年五王爺為了謀反,竟奪取龍家財產的證據。
龍紹宇一看到五王爺真正的原因竟是為了他家的財產,就下了如此可怕的毒手,又想到最疼愛自己的父母竟這樣慘死在壞人的手裡,不禁悲從中來,淚水潸潸的落下,哭的不能自抑。幸虧李雲飛在旁不停的安慰他,才讓他的心情穩定了下來。
李雲飛道:「宇兒,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難過,可是難過無濟於事,你就不要再哭了,我會心疼的。」
「我也知道難過對事情沒幫助,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啊!」龍紹宇邊啜泣著邊靠上了李雲飛的肩膀。
「我猜想那黑無常一定會去五王爺府里,因為黑夜盟已經被我們殲滅了,他也沒別的地方好去。正好,來個一箭雙鷗,為宇兒你報仇,你就不要再哭了。」李雲飛拍了拍他的背部,安撫他道。
又輕輕地吻住他臉上的淚珠,輕柔小心地好像對待易碎物品的態度。
「好,我聽你的話不哭了,我一定要親自手刃那兇手來替我龍家報仇。」龍紹宇信誓旦旦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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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正如李雲飛所料,黑無常果然灰頭土臉地躲到了五王爺府上,他才踏進府里,就被五王爺斥責諷刺了一番。
說他辦事不力,現在黑夜盟被人殲滅,還牽連到他身上,另外他串通黑無常的證據可能已經被李雲飛掌握住了,這可怎麼辦是好?要不是看在黑無常身懷高深武功的份上,五王爺早就不收留他了。說的黑無常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十分的難堪,差點就想掉頭就走,可是念及天下之大竟已無自己可容身之處,只好待了下來。
每天在五王爺的冷嘲熱諷之下,黑無常都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只求有人能堵住他的嘴。
突然他靈機一動,想到當日他和李雲飛對戰的時候,李雲飛突然毒發讓他有了可趁之機,原來沒有自己的解藥,他中的毒還是不能完全清除掉。
於是他由此心生一計,便覆上了五王爺的耳朵竊竊私語了一番,如此這般那般。
只見五王爺一聽之後,馬上開口贊道:「虧你想出的好計謀,那我們就照你說的去做,一定要把那證據奪回來,還有相信李雲飛這次插翅也難逃了,哈!哈!哈!」
五王爺發出可怕尖銳的笑聲。
李雲飛這時突然打了個冷顫,不知道有什麼事即將發生了,可是他還來不及細想,突然又有一種氣血翻騰的感覺涌了上來。
料想應該又是奪命追魂散的餘毒在作怪,上次跟黑無常對戰時就已經發作過一次了,所以李雲飛知道那種感覺,趕緊盤腿坐在床上運功,想要將那感覺壓抑下去。
可是沒有作用,他的氣血開始逆流了起來,他一時受不住這衝擊,嘴角溢出了一道鮮血。這時龍紹宇推門了進來。
李雲飛趕緊擦掉殘留嘴角的血,不想讓龍紹宇發現自己又開始發作了,要不然他又會十分的擔心。龍紹宇還是察覺了有絲異樣,便開口問道:「雲飛,你身體還好嗎?」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李雲飛強自振作的說。
李雲飛撐不住,又昏倒在床上,龍紹宇見狀趕緊衝上去扶住他,望著李雲飛昏迷不醒的臉龐。
龍紹宇心想李雲飛一定是受那餘毒影響了,看來沒有得到真正的解藥還是不行。一想到李雲飛每個月都要受這種苦,龍紹宇的心不禁揪痛了起來。
這日,龍紹宇正要到洛陽城中的藥鋪去替李雲飛抓藥補身體,因為逍遙上人上次吩咐他說:
「李雲飛身上的餘毒未清,上次又受到黑無常那重擊,一直靠續命丸也不是辦法,為師身上的藥丸也所剩不多了,你去藥鋪抓這幾味葯替他補一下吧!」
本來李雲飛不放心他一個人出門,所以派旭日和曉月尾隨保護。
龍紹宇卻氣嘟嘟的道:「我可是堂堂男子漢耶!抓藥這種小事,何必派人保護我呢?你們都不準跟來。」
就只一人上了街,可是李雲飛終究還是會擔心,還是叫旭日和曉月偷偷地跟了上去,要他們盡量不要讓龍紹宇發現。
當龍紹宇抓好了葯從藥鋪出來后,正走到街尾轉角處,那兒平常就絕少人煙,加上陰陰暗暗的,大家更是比較不會靠近。
龍紹宇正要急步通過,卻從天而降一個黑影,阻擋住了他的去路,龍紹宇定睛一看,竟是上次逃逸掉的黑無常。
黑無常在附近徘回很多次,才等到了這麼好的時機,龍紹宇一見到他新仇舊恨一時全都涌了上來。
先是滅他龍家,後來又下毒害了李雲飛,真是罪該萬死,正當他就要拔出他的碧玉劍要跟黑無常決鬥的時候,旭日和曉月就馬上出現在他背後護衛著他。
可是黑無常這時卻作了手勢表示停戰,並開口道:「龍少爺,我這次來不是要跟你打架的,在下是有要事想跟你相商。」
龍紹宇雖覺得奇怪,但心想還是聽一下他究竟要說什麼。
「上次我發現李大人身上的毒好像還未清除,看來只有我獨家的解藥才能治的好他,我說的對吧!」只見黑無常道。
「是這樣沒錯,你到底有什麼要事就快說吧!」龍紹宇回道。
「我想跟你打個商量,解藥我是可以給李大人,可是得請你跟我去五王爺府一趟。」黑無常客客氣氣地道。
黑無常知道龍紹宇身旁始終有李雲飛將他保護的滴水不漏,他只能出此下策了。
龍紹宇一聽便開始思索,他知道自己這一去可能就凶多吉少了,可是想到如果要雲飛每個月都要受那奪命追魂散之苦,那還倒不如自己犧牲的好。
旭日和曉月在一旁聽了就趕忙要阻止,旭日先開口說道:「龍少爺,大人如果知道解藥是犧牲你換來的,他是怎麼也不會吃的,你千萬不要聽信這奸人的話啊!」
「對啊!大人如果知道你是為了他才這麼作,他是怎麼也不會高興的,一定會非常生氣,千萬不要阿!」曉月也說。
「這裡沒有你們插嘴的餘地,全看龍少爺自己如何決定了。」黑無常見狀便罵道。
因為他料准龍紹宇肯定會捨不得李雲飛受苦的,看他們兩人如膠似漆的樣子就知道了。
「好,我答應你隨你去五王爺府里,可是我怎麼知道你給的解藥是真是假呢?」龍紹宇終於開口。
果然就如黑無常所料,龍紹宇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黑某身為江湖中人,江湖中的規矩還是守的,絕不會信口開河,我既然說要給解藥就一定是真的,不會作假,要不我先服給你看,這解藥給沒中毒的人服了還會滋補身體。」黑無常堅定地開口道。
說完就塞了一顆解藥丸進了自己的口,過了好一會兒,龍紹宇見黑無常並沒有產生任何異狀,這時總算才信了他的話,便開口道:「好,我隨你走,那你解藥拿給旭日吧!」
只見黑無常一邊迅速地抓過龍紹宇,一邊將解藥丸丟給了旭日,接著就匆匆的離去了,旭日捧著那寶貴的解藥丸,心裡是既喜又憂。
喜的是李大人總算能擺脫奪命迫魂散的陰影了,憂的是龍少爺卻被黑無常抓走當人質了。
曉月趕緊開口道:「我們趕緊回去跟大人復命吧!遲了可就來不及了。」
話才剛說完,兩人就飛也似地奔回悅來客棧。
旭日和曉月知道拿著這解藥回去,要是大人知道這解藥是如何來的,依大人的性子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服下的。那豈不是枉費了龍少爺犧牲自己的苦心了嗎?
他們只好用別種方式來讓大人服下,曉月先從廚房端來了一杯茶,讓那解藥溶在茶里,再端進去給李雲飛喝。
李雲飛一見到她端茶進來就疑惑地問道:「奇怪,我不是派你跟旭日保護宇兒嗎?妳怎麼會在這呢?」
「稟告大人,龍少爺有旭日保護,所以旭日就派曉月回來保護大人您了。」曉月強裝鎮定的回道。
李雲飛雖覺得有點奇怪,但又說不出那裡奇怪,就拿起了茶啜了幾口,發現清甜順口,且一喝下去胸口鬱積的毒氣好像就漸漸散去了,李雲飛心想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接著一口氣就將那杯茶喝完了,一喝完后神奇的事發生了,李雲飛突然發現自己體內的氣竟能順暢無阻地運行。
從他中毒以來,他只要一運氣就會頭暈腦漲,根本沒辦法運功。他趕緊盤坐了起來,運功運了好一陣子,發現自己身上的功力竟已經恢復九成左右了,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曉月見大人運功完后,朝外面作了個暗號,旭日就也推門了進來,兩人一起跪在李雲飛的跟前。
李雲飛訝異萬分的問道:「旭日你不是正在保護宇兒嗎?怎麼會在這呢?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麼事?」
「回稟大人,小的辦事不力,竟讓龍少爺給黑無常抓走了。」旭日艱難地開口道。
「憑宇兒加上你們兩人去應付一個黑無常,應該措措有餘啊!怎麼可能讓黑無常得手呢?快一五一十的說給我聽!」李雲飛奇道。
「龍少爺看大人您每個月都要受那毒之苦,心裡非常不忍,當黑無常提出願意給他解藥,只要龍少爺跟他走的條件時,龍少爺馬上就答應了,任憑我們兩人如何勸他,他始終不改初衷。」旭日只能照實的全都說了出來。
李雲飛一聽雖感動於龍紹宇的情意,可是一想到他竟是為了解藥被抓走又心痛了起來,怒道:「你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他被人抓走啊!勸他勸不聽,硬把他拖走就是了,我怎麼可能會在乎解藥不解藥的呢?」
可是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了,龍紹宇已經被人抓走了。
「該不會剛才那杯茶就放了解藥吧!怪不得我喝了后,全身都舒坦了起來,運功也十分順利,天啊!宇兒為了這顆解藥竟被人抓走,為了區區一顆解藥實在太不值得了!」
旭日和曉月越聽大人訓話頭越低了下來,他們明明知道大人最重視的就是龍少爺了,可是竟作了此等錯事,唉!現在無論他們如何後悔也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