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近黃惠倫升遷當了部門主管,以她的年紀來說,算是難得的成就,除了和同事大肆慶祝一番外,她也興高采烈地邀請周子萱吃飯。

周子萱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答應,她雖然為黃惠倫高興,卻也抑制不住內心的自卑。

看著好友意氣風發,自己卻窘困落魄,她直想躲起來避不見面;然而禁不住黃惠倫的再三慫恿,這才勉強同意。

到了約定的啤酒屋附近,她就看到黃惠倫在門口招手。

「你來了!」黃惠倫熱情地拉住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今晚我還有一位客人,你猜猜是誰?」

周子萱愣了愣,「誰?」

「你難道忘了那個眼鏡王子?」黃惠倫嘻嘻一笑。「你、你是說范永淳?」周子萱驚叫一聲,腦海中浮現一個瘦瘦高高的身影,臉上戴了一副八百度的近視眼鏡。

黃惠倫點點頭,「不錯,就是他。」

范永淳是沈仲文的同學,兩人都是資訊系的高材生,畢業后還合夥成立一家軟體公司;由於沈仲文和黃惠倫是舊識,所以兩人分別拉了好友范水淳和周子萱參加舞會。從那天起,周子萱就成了沈仲文的女朋友,范永淳也追著黃惠倫的身後跑,四個人時常玩在一起。

「他最近怎麼樣了?」周子萱對這位文質彬彬的男生頗具好感。

「他的公司最近上市了,現在春風滿面,得意得很。」

周子萱若有所思,「那家公司是……」

黃惠倫解釋,「就是當年他跟仲文合開的那家,聽說之前經營得很辛苦,這一兩年總算熬了過來。」

「是嗎?」周子萱沉默下來,感到萬分歉疚。當時沈仲文花了許多心血在這家公司上,還是學生的她也經常陪他在辦公室加班熬夜。看他為了業務拓展和資金周轉而傷腦筋,因此在家裡急需用錢時她不敢向他開口,生怕增加他的壓力和負擔;

不料隨著她的離去,他也拋下自己的理想轉而投靠他父親。

看她的臉色黯淡下來,黃惠倫不禁後悔自己多言,「今天找永淳來只是敘敘舊,大家開心一下,我不希望你悶壞了。」

「惠倫!」周子萱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心頭一陣溫暖。

當兩人說說笑笑地走進餐廳大門,就看見范永淳向她們揮手。

周子萱朝他微微一笑,卻瞥見他身邊坐了一個人,她不由得呆立當場,甜美的笑容就此凝結住。

「這是怎麼一回事?」黃惠倫的臉色變了變,瞪著范永淳,「我記得我只請你一個。」

面對她的指責,范永淳一臉無辜,「不關我的事,是他自己要跟來的。」他繼續說道:「我的車壞了才剛送修,而你卻約我來海邊這種荒郊野外的地方吃飯,沒車叫要我怎麼來?」

他吐了吐舌頭,用手指著鄰座的人,「所以只好打電話跟這小子借車,是他自告奮勇委載我的。」怕得罪黃惠倫,他急忙擻清。

「你……」黃惠倫氣得牙痒痒,隨即將怒氣轉向不速之客,她冷笑了一聲,「我可沒請你,沈大少爺。」

沈仲文正坐在一旁悠哉游哉地喝著啤酒。

「黃大小姐不會這麼小氣吧!」他打破沉默,笑嬉嘻地道:「這可是你高升的大好日子,多一個人慶祝豈不更熱鬧?」

見他嘻皮笑臉的模樣,黃惠倫一肚子的氣竟無法發作,只得拉住周子萱,生怕她拂袖而去。

周子萱全身僵硬地躲在黃惠倫身後,想起自己還對沈仲文撒了謊,騙他要回家探視母親,不禁刷白了臉。

「你們還站在那裡幹什麼?快過來坐啊!」范永淳不由分說的站起來將兩個女人按進座位。

黃惠倫悶哼一聲坐了下來,事已至此,她並不想破壞氣氛,只好顧其自然。

周子萱始終低著頭,手足無措地玩弄皮包的肩帶;當她看見沈仲文的一剎那,她直覺驚慌地想逃走,但又怕黃惠倫難堪,一時之間竟然動彈不得。

「子萱,最近好嗎?」范永淳主動和她寒喧。

周子萱略略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勉強道:「我、我很好。」

剛剛距離太遠,范永淳並沒有特別留意,這時坐近一看,忍不住發出驚呼:「天哪!你怎麼瘦了這麼多,是不是太想念這小子……」話未說完就被黃惠倫嚴厲的目光給嚇得閉嘴。

他對周子萱的近況並不知情,只隱約知道她已離開方家,因此在沈仲文主動要求參加聚會時,他還抱著成人之美的想法,希望能撮合當時無緣在一起的兩人。

但是黃惠倫今天的態度讓他感到事有蹊蹺,想來想去卻又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兒。

「聽說你的公司上市了,恭喜你!」周子萱輕聲地祝賀范永淳,體貼地化解了他的尷尬。

「哪裡,沒什麼啦!」范永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要不是這小子暗中幫忙,自己掏腰包贊助我們,要撐到今天還真不容易。」

他指了指沈仲文,「他現在可是我們的大股東喔!」

「是嗎?」想不到沈仲文人雖離開,卻一直沒有放棄對這家公司的關注。

看見朋友個個成就非凡,她不禁感嘆,「你事業有成,惠倫也升了官,真羨慕你們。」

「我們有什麼好羨慕的?再怎麼說都是工作賺錢而已。」范永淳頗不以為然,「這小子才得意,整個寰華集團都是他的天下,手握數百億資金,要幹嗎就幹嗎!噴噴,還有誰比他更神氣?」

周子萱瞥了沈仲文一眼,觸及他的目光后連忙低下頭。

她局促不安,偷偷揣測他今晚來此的目的,難道他是為了報復她,特意要在老朋友面前讓她難堪?

黃惠倫用力地清了清喉嚨道:「這可是我陞官的好日子,誰都不許說出殺風景的話,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她一面說還一面瞪著沈仲文,算是給他一個警告。

沈仲文聽了只是微微一笑,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反倒是范永淳,一個勁兒地點頭稱是。

在黃、范兩人的逗弄下,周子萱才逐漸放鬆緊繃的神經,到後來也被引得笑聲連連,偶爾她也會愉窺一下沈仲文的表情,一旦不小心和他的目光接觸便即刻把臉轉開。

接到范永淳的電話后,沈仲文立刻推掉今晚所有的約會,對於自己的決定,他也感到疑惑和不解。

是為了和老朋友聚一聚?還是想給欺瞞他的周子董一個「驚喜」?

四個人圍桌而坐氣氛融洽,讓他產生一股錯覺,時光彷彿倒退了數年又回到過去,她似乎還是那個依偎在他身邊撒嬌、天真無邪的女孩。

他吃得不多,啤酒卻一杯接著一杯下肚,對海量的他而言,啤酒根本不是酒,只是味道較濃的白開水;然而周子萱的輕言淺笑卻催化著酒精在他體內發酵,他的心志正一點一滴地陷入迷亂。

當大家舉杯恭喜黃惠倫后,范永淳看著周子萱的酒杯取笑,「說好要乾杯的,你怎麼還剩這麼多?快點喝完它。」

周子萱環顧了一下,果然大家的杯子全空了,只有她的還剩下一半以上。

她笑了笑,「你知道我酒量一向不好,只能意思意思一下,要不然就回不了家了。」

范永淳噴噴道:「那怎麼可以?過了這麼久還是老樣子,來!再喝一點,再喝一點!」

在他不斷地勸酒下,周子萱幾乎要招架不住;突然,沈仲文一把將她的杯子接了過去。

「我替她喝!」他一口氣全喝了下去。

周子萱吃驚地張大眼看著他。

黃惠倫卻哎喲一聲,諷刺地道:「想不到你還懂得憐香惜玉!」

他放下已空的杯子,抹了抹嘴,「我善於保護自己的財產。」

此話一出,周子萱的俏臉瞬間失去血色,一下子從歡樂的高峰跌落谷底。他無情的言語再度將她拉回現實,她沉痛地低下頭,知道沈仲文是在提醒她,要她記得自己的不堪和卑下,連一個晚上的快樂都不配擁有……

「你這個……」黃惠倫憤怒地瞪著他,勉強把到口的污言穢語給吞下去。

范永淳灌了三大杯的啤酒,已有些醉意,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好小於,你說什麼?原來你們已經……」他拍了拍沈仲文的肩膀,以為兩人破鏡重圓,兀自不知死活地笑著,「手腳這麼快,怕她又跑了嗎?子萱這麼可愛,你的確該看牢一點,最好用鏈子把她鎖住……」

話未說完脛骨已挨了黃惠倫一腳,他像殺豬一樣地大叫:「喂,你這個凶婆娘,踢我幹什麼?」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黃惠倫火冒三丈,「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少說兩句。」

感覺氣氛不對,范永淳連忙住口,他揉著腿上的痛處,喃喃咒罵著:「同樣都是女人,怎麼一個如此溫柔,一個卻如此潑辣!」

「你說什麼?」黃惠倫不甘示弱,「同樣都是男人,怎麼一個如此英俊瀟洒,一個卻如此不堪人目!」

「不堪人目?」范永淳委屈道:「子萱,你評評理,我有這麼難看嗎?」

雖然他不似沈仲文這般英氣勃勃,卻也是個溫文俊雅的男子。

周子萱抬起頭,臉色依舊蒼白卻勉強開口:『你怎麼知道她不是說你英俊瀟洒?」

「哈!是嗎?」范永淳得意了,他沖著沈仲文一笑,「聽見了沒有?是你不堪人目。」

「哦?」沈仲文似笑非笑地問:「我真的不堪人目嗎?」深邃的眼眸掃向周子萱陡然漲紅的小臉。

她緊張得聲音都結巴了:「不、不是……我、我沒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范永淳促狹地問道。

周子萱又急又怕,卻不知該怎麼解釋,心中萬分後悔接受黃惠倫的邀約;不但得面對目前尷尬的局面,回去后還難逃秋後算賬的命運。

先是隱瞞參加聚會的事實,現在又多了一條「不堪人目」的罪名!

周子萱開始想象沈仲文暴跳如雷的樣子,光是他跟中的那抹冷酷凌厲,就已教她膽戰心驚。

「你們兩個傢伙都喝醉了不成?這樣為難子萱。」黃惠倫連忙跳出來替她打圃場。

「哼,這點酒就醉了?」范永淳一臉的不屑,跟著又嘻喀一笑,「說真的,如果我喝醉了,你會不會送我回去?」眼神之中有著說不出的期待。

他暗戀黃惠倫已久,這是公開的秘密,大家心照不宜,誰也不願意說破。

「那當然,我一定送你下地獄!」黃惠倫白了他一眼。

沈仲文笑道:「聽到了吧!今晚你可千萬別喝醉。」

范永淳有些沮喪,隨即又回復了常態,黃惠倫的態度他早巳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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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當黃惠倫去結賬的時候,沈仲文將車鑰匙交給范永淳,「我不送你了,改天有空再把車還我。」

跟著他又對周子萱命令道:「去把你的車開過來。」

周子萱柔順地點點頭,正要起身離去,卻被范永淳給擋住了。

「喂,外頭這麼黑,你叫她一個女孩子自己去開車,不太好吧!」他打抱不平地說。

周子萱連忙道:「沒關係,我停得不遠,一下子就到了。」

范永淳卻不放行,「小子,你有點紳士風度好不好?至少也陪她過去。」

「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愛管閑事?」沈仲文冷笑。

「真的沒關係,我自己去就好了。」眼看兩個人杠了起來,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范永淳十分倔強,說什麼也不願讓開。

周子萱幾乎快哭出來,「永淳,別讓我為難,拜託你!」

「子萱,你……」范永淳驚訝地看著她,「你幹嗎這麼怕他?這小子會吃人嗎?」

他的確不知道,沈仲文隨時有可能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鬧夠了沒有?」適巧黃惠倫結賬回來,看到眼前的僵局,不禁憤怒地低吼:「你們是不是想害我消化不良?」

她挽著不知所措的周子萱,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不想走的儘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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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仲文開著跑車,以超過兩百公里的時速疾馳在濱海公路上,徹底發揮這部法拉利的性能。

冷冽的海風颳得周子萱俏臉隱隱生疼,她嚇得面色慘白,緊張地抓著身旁的扶手,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沈仲文直視前方,腦海中不斷閃過周子萱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他瘋狂地踩著油門,希望能將她的身影拋諸腦後、隨風飄散,然而潛藏已久的情感卻在心裡翻騰激蕩,逐漸剋制不住。

「該死!」他低咒一聲,陡然猛踩煞車。

「啊!」尖銳的煞車聲和猛烈的晃動讓周子萱驚叫出來。

還搞不清楚狀況,她就被他有力的臂膀禁錮在懷中,所有的聲音也被他灼熱的雙唇所吞噬。

他吻得那麼深、那麼用力、那麼狂野,雙手的力量幾乎將她揉成碎片。

周子萱認命地閉上眼,她知道自己已經激怒了他;先是欺瞞取笑,再加上范永淳的見義勇為,一口氣三罪齊發,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她。

沈仲文喘息地放開她,將駕駛座退到盡頭。

看他扯著凌亂的衣衫,周子萱不由得心頭惴粟,不知道他會施出什麼手段來懲罰自己。

「過來!」他粗魯地把她拖到身前,讓她跪在自己的雙腿之間。

她愣愣地瞧著他,不了解他的意圖。

「解開它!」他沉聲命令道。

當她明白他的用意時,不禁羞紅了臉,「在、在這裡?」

雖然這裡是人煙稀少的濱海公路,仍有車輛往來其間。

他不耐煩地催促:「快點!」

她不敢違抗,抖著手奮力地解開他的皮帶,猶豫了半響才拉下他的拉鏈。

「然、然後呢?」她無助地看著他。

沈仲文悶哼一聲,抓著她的手伸進他的內褲中。

「啊!」輕輕一聲驚呼,她羞愧地偏過頭。

縱然他們已經親熱過許多次,她卻從未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過他。

聽著他加劇的喘息聲,異樣的感覺自體內竄起,她的雙頰一陣害臊的灼熱,忍不住回過頭偷偷地望著他。

閉著雙眼,他滿臉痛苦又愉悅的表情,似乎正在享受她帶來的快感。

沈仲文扯著她的頭髮將她拉上來些,低啞的嗓音充滿魅力地蠱惑著:「用力些!」

「什、什麼?」周子萱不知所措地停下來。

「笨蛋!」她的突然停頓引發他的怒氣,「你連這麼簡單的服務都不會嗎?真不懂怎麼會有男人要你!」

「我……」她委屈地低下頭。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低頭看,驚駭之中,他已握住她的手上下移動。

「嗯……」她慌亂地悶叫著。

他不予理會,用力地按住她的頭,讓她清楚地看到它的變化。

周子萱不敢動彈,吃力地配合他的需要,聽著他嘶啞的呻吟回蕩在車子里。

她困難地吞了吞口水,沒想到這個小小的動作竟引發他極大的震撼。

「就是這樣!」他低喊著,「用力……」

她笨拙地按著他的指示。

隨著他一聲低吼,全身劇烈地震顫,霍地宣洩而出。

沈仲文全身鬆懈地倚在座位上,疑惑地看著她的生澀。

看著她匍匐在自己腳下,柔順地任他擺布,沈仲文忍不住心疼,卻也令他產生異樣的滿足。

忍著抱她入懷的衝動,他整理好衣衫后,便將她推回座位上去。

車子再次上路,兩人依舊沉默著。

隔了許久,周於萱才怯生生地開口:「我、我可以說話嗎?!」

他斜睨她一眼,「你想說什麼?」

「我……」她支吾了半天才低聲道:「我不該瞞著你跟、跟他們一起……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沒資格和你們……和你們……平起平坐……」

她的頭越垂越低,「我真的不知道你會來,否則我……我絕不會……打擾你們……」

「對、對不起……」她拭了拭眼角的淚水,「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犯了,請你原諒我,好不好?」

心頭再次糾結,沈仲文幾乎軟化在她嬌聲軟語的央求下。

他硬起心腸粗聲粗氣地道:「你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就閉嘴!」接著他將音樂聲調到最大,設法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甚至不敢多看她一眼,光是她的聲音就快逼瘋他,若再看見她嬌弱無辜、楚楚可憐的模樣,他的意志力定會全然崩潰,他的真心將再次墜人她的魔障。

面對他冷酷的反應,周子萱害怕地縮成一團,她用雙手環抱住自己,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他就這麼恨她?這麼鄙視她?連她低聲下氣的哀求都不願意接受?想到這裡,她的淚水禁不住奪眶而出,如斷線的珍珠般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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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常一樣,周子萱窩在房間里看了一整天的書,不料沈仲文竟在傍晚時分回到家裡。

沒有多問,按照他所要求的,她主動獻上熱吻表示歡迎。

「拿去!」他把手中的紙袋遞給她,「穿上它,待會兒一起出去吃飯。」

愣了半晌,她才伸手接過。

他不但提早回來還找她去吃飯?她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縱使有滿心的疑惑,她仍舊一言不發,只是順從地點點頭。

自從上次聚會之後,周子萱變得更加柔順沉靜,不論沈仲文對她說什麼,她總是點頭,答案都是千篇一律的「是」或「好」,逼不得已才會多說一兩句話;對於床笫間的要求,她也總是默默承受、委婉配合。

她就像個木偶,沒有自己的意志,完全依照他的安排去做。

面對她的反應,沈仲文隱約感到憂慮,忍不住想對她「好一點」,於是利用今晚的空檔帶她出門散散心。

周子萱拿起袋子里的衣服套在身上。

「我就知道這件衣服適合你。」倚著一旁的櫥櫃,他用讚歎的目光看著她。

淡墨的銀灰,襯托她清麗高雅的氣質,緊身的效果,展霹她玲瓏有致的曲線。

周子萱紅著臉低下頭,用手輕撫著柔軟細緻的衣料,她真的是受寵若驚。

他打算和她約會嗎?她不敢問,只是默默地完成他所有的要求。

「戴起來!」他將一隻絨布盒交給她。

周子萱接過小心地打開來。「好漂亮!」她驚異地張大嘴,屏息讚歎著。

絨布盒裡躺著一條色澤光潤的珍珠項鏈,如柔美的月光般,將深色的絨布景上一層光環。

「喜歡嗎?」他問道。

周子萱點點頭說不出話來。

「送給你!」他拿起項鏈,替她戴上。

「送、送我?」

「偶爾送件禮物給自己的情婦是應該的,不值得大驚小怪。」他提醒她,「照照鏡子。」

「情婦……」暗暗嘆口氣,她從來沒忘,而他也不忘提醒她。

當她轉身想離開鏡子前,沈仲文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定住她。

周子董心中一驚。

「你不謝謝我嗎?」他的嘴角微微揚起。

「謝……謝。」她咬了咬嘴唇,眼睫低斂。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種道謝。」他拉近她,將她的身體抵住自己。

看著他臉上邪佞的笑容,周子萱無奈,只得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輕一吻。「這、這樣可以嗎?」

「你知道我要的更多!」沈仲文輕咬著她的耳垂,柔膩地呵著熱氣,「我期待今晚……」

在他的笑聲中,周子萱驚喘地逃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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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逃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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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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