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看了一頭霧水的嚴正一眼后，藍夜冥稍稍鬆手。

「呼，舒服多了。」蔚芯夢深吸一口氣后說。

「芯、芯夢，你剛剛說什麼主人、玩具，是什麼意思用？」嚴正優心仲忡，擔心她該不會出賣了自己？

「就是夜啊，他說如果我肯當他的玩具，他就答應和我們簽約；因為這樣，我就變成夜的玩具，而夜就變成我的主人啦！」蔚芯夢面帶微笑、表情輕鬆，一點身為「玩具」該有的委屈都沒有。

嚴正眉頭深鎖，擔憂不已，既急又驚地問：「芯夢，你的意思是說，你用自己交換電影合作的機會？」

「是啊，嚴叔，您生氣啦？」蔚芯夢微嘟小嘴，她知道嚴正為何動怒，但除此之外，她真的設辦法了；再說她困在藍衣冥身邊，也不只是為了電影而答應。

「我怎能不生氣？你爸媽把你交給我，我卻讓你……不行，你用嚴叔回家去，電影的事嚴叔再想辦法。」嚴正不是個自私的長輩，他不會為了自身的利益而犧牲晚輩的幸福。

「嚴叔……」她不想走，失了嚴叔、為了自己的夢想，更為了藍夜冥。

「別叫了！」嚴正想從藍夜冥手中拉過蔚芯夢，卻被他快一步地抓住了手。

「夜，別傷害嚴叔！」她可以清楚感覺到藍夜冥的憎惡。

「你想帶走芯夢可以，只要你在我面前自刎。」藍夜冥殘忍又無禮地說。

嚴正嚇了一跳。自刎？這……太狠了吧！

「不想就走。」藍夜冥不屑跟他羅嗦。

「夜，我想和嚴叔說幾句話，說完我保證他一定會讓我留下來的。」為了大家，蔚芯夢決定把一件很重要的事告訴嚴叔。

「沒那必要！」藍夜冥斷然拒絕，他夜少想留誰就留誰，豈須他人同意！

「拜託出！就幾句話嘛，大不了晚上……」蔚芯夢拉開他的手，轉身面向他，貼起腳尖附在他耳邊輕語。

「好，就給你三十秒。」藍夜冥專制的命令，他無法接受地靠近其他的男人，更無法忍受她離開自己太久。

「知道了啦！」哇咧，說話還有時間限制，又不是搶答比賽。

離開藍夜冥的懷抱，蔚芯夢把嚴正叫到一旁，告訴他一個秘密后，在規定時間內回到主人的身邊。

「好啦，說完，應該沒超過時間吧。」如果有也沒辦法，因為她沒有電手錶。

籃夜冥沒有出聲，獨佔欲強烈地摟住屬於自己的玩具。

「芯夢，你剛說的是真的嗎？你確定要留下來？」嚴正不甚放心地問。

「真的、確定！」蔚芯夢肯定到不能再肯定地點頭。

「這……」嚴正還是覺得很不妥，她一個女孩子……

「嚴敵，您放心啦！夜會好好照顧我的，我不會有事的。「蔚心夢打從心底相信藍夜冥是個好人，他不過不會表達罷了。

「夜少，芯夢就拜託你照顧了，如果有什麼問題，請你一定要跟我聯絡。」嚴正知過蔚芯夢的脾氣。要她決定的事任誰都難以改變。

「嚴叔。安啦，他會的。」藍夜冥沒有反應，蔚芯夢代他答應。

「那我先回去了。芯夢，好好照顧自己，還有，別給夜少添麻煩！」

「呵呵，知道了，對了！嚴叔，明天記得要到夜謎續約矚！」

「明天？幾點？」嚴正是有聽到她的留言，但她並沒有說明確切的時間。

「夜，幾點可以用？」藍夜冥是出資者、立約人，時間當然由他決定。

「下午三點。」藍夜冥說話算話，沒有因為之前的不快而反悔。

「嗯，那就明天見了。」話落，嚴正跟著柯管家離開別墅。

***************

送走嚴正，蔚芯夢完坐在深藍色的絨布沙發上。

「很累嗎？不要回房休息？」藍夜冥把她抱坐到回上，柔語關切。

「不會累，可是我用餓耶！」蔚芯夢摸摸小肚肚，狀甚可愛地道。

「晚餐！」他簡潔有力地命令女傭。

女傭依言離去。

「等一下，馬上好。」

「哦，那你現在和我玩。」

「我不會玩。」他向來獨來獨往，沒有朋友，小孩子的遊戲更是從未玩過。

「我教你嘍，嗯……我們來玩男生女生配。」她拉起他的大手。

「不想玩！」不論在哪個階段，對他而言，遊戲都是無聊的、是幼稚的。

「不要那麼小氣嘛，和人家玩啦！」蔚芯夢搖晃他的手，孩子似的要求。

藍夜冥搖頭不語。

「咯，你好小氣！要不然，我講笑話給你聽。」玩不是因為無聊，而是為了讓他開心。

「我不聽笑話。」正確來說，是他不會想笑，那麼又何必浪費力氣。

「聽嘛、聽嘛，很好笑耶！」她邊玩他的手指邊說。

藍夜冥不再反對，反正她想說就說，至於要笑不笑，當然就是他的事。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聽！那我想想」蔚芯夢努力的想，一定要想個會讓藍夜冥會大笑的。

藍夜冥面無表情，雙眼直視著前方。

「有了！就是在神病院里，有個病患在寫信，護士就很好奇的問：『你在寫信呀？寫給誰用？』，那個病患就回答：『寫給我自己！』，接著那個護土又問：『那你寫些什麼呢？』，跟著病人就叫道：『哇咧，你神經病啊？我還沒收到怎麼知道……』，哈哈，很好笑吧？」她邊說邊笑，笑愈誇張。

反觀藍夜冥，他不僅沒有笑，甚至連任何錶情變化也沒有。「喂，你怎麼都不笑？不好實嗎？我覺得很好笑耶，不然，我再說另一個給你聽，……」她連話音都還沒落，便被他封住了嘴。

和聽笑話比起來，對藍夜冥而言，肌膚相親的更有意義。

突然遭到襲擊，蔚芯夢非但沒有反抗、還主動將舌頭探人他的嘴裡。

她的主動，藍夜冥並不訝異，因為這樣反而更好；與其訝異，不如好好享受地的熱情。

正當兩人吻得天出地轉時，被剛去通知春嬸準備晚餐的女傭走了回來，火辣辣的一幕使她張口結舌、呆若木雞。

覺察到人的注意，藍夜冥不但沒有放開蔚芯夢，還掠奪得更加放肆，直到她喘不氣時才放開了她。

「呼、呼……」蔚芯夢趴在藍夜翼的肩上，平穩紊亂的呼吸。

藍夜冥輕撫懷中人的背，冷漠的視線迅速掃過一旁的女傭。

順好氣，蔚芯夢挺直上半身，跟著看到張著嘴的女傭。

「夜，你家女傭怎麼啦？怪了，是被嚇到了？不對，現在又不是農曆七月，好兄弟早回家去啦！」

「接吻！」他把下巴枕在她的肩上，懶懶的回應。

「接吻？你是說我們接吻嚇到她了？不會吧！你是帥哥、我是美女，接起吻來應該很美、很迷人才對，怎麼會嚇到人呢？又不是鬼打架。」納悶之餘，蔚芯夢不忘誇獎自己，順便也稱讚了他。

藍夜冥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心想她真是個特別的女人，若是換作一般女人碰到這種飭形，不是羞得說不出話，便是氣得廣口大罵，再不就是罌張炫耀；可是這小妮子的反應卻是……有趣．夠有趣！

蔚芯夢離開他的腿上，走到女傭面前。「小姐，你沒事吧？要不要緊？」

半晌，女傭回過神來，難為情地說：「很抱謙，我失態了，對不起！」

「哎呀！不用道謙啦。對了，你真的是被我和夜接吻的事嚇到嗎？」如果是，下次接吻就要小心點，找個她不在的地方，不然嚇壞人家就慘了。

「我……」女傭不好意思承認。

「你不用說了，我懂你的意思。」她果然被嚇到了。

女傭滿臉不解，她懂了？懂什麼？

給了女傭一個燦爛的微笑后，蔚芯夢走回沙發，跪坐在藍夜冥的身旁。「夜，我有話跟你說。」

大掌輕撫玉頸，他頷首同意。

「就是，以後如果我們要接吻，記得先看看她在不在，要不然嚇壞人家就不好了，你說對不對？」蔚芯夢天真地提出要求。

藍夜冥眉頭緊皺，心想地是在說笑話，還是在說反話？他要吻她，居然還得顧慮一個女傭。這世界反了不成。

「怎麼樣嘛？」又不說話！

「何必看？Fire掉更快。」他毫不留情地說過。

一旁的女傭聞言。隨即跪了下來。「少爺，求求您別趕我走！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求求您。芯夢小姐……＂

「你如果不贊成我的話就直說，幹嗎那麼絕情？你不知道現在失業率很高、工作很難找嗎？」蔚芯夢一臉不悅地指責他。

「你在怪我？笨女人，你居然為了一個小小的女傭一次又一次的惹惱我？反了，真的反了！別忘了，你只是個玩具。」一個該聽從主人的玩具！

「我知道我是玩具矚，但這是兩回事。她又沒做錯事，你於嗎無緣無故辭掉人家，這樣很不講理耶。」唉，她這個做玩具的還真辛苦，不僅要過主人開心，還得教導他待人處世的道理。

「那又怎樣，我要用誰就用誰。」給薪水的可是他。

「算我拜託你，別解僱她啦！不然這樣好了，我收回剛才的話，我們可以在她的面前接吻。」見女傭急得淚流滿面，蔚芯夢於心不忍，出面求情。

「要在哪裡接吻、在誰的面前接呶，由我決定，不是你！」抗清楚，他是主人，身為玩具的不是命令，而是乖乖聽話。

「不然要怎樣，你才不開除她嘛？」討厭，怎麼會有那麼小氣的男人？

「少爺，我知過錯了，請您別開除我，拜託，求求您！」女傭跪趴在地上，頭彎得不能再彎。

「吻我！」沉戳片刻后，藍夜冥沉聲的命令。

「你家少爺叫你吻他耶，快起來，你出運啦！」口氣矚澀地說完．蔚芯夢准行扶起出在地上的女傭，卻叫藍夜冥扯人懷抱。

「笨女人，不是她，是你，你竟然要我去吻另一個女人，你不會嫉妒嗎？」她喜歡他，甚至愛他，不是嗎？

「是你接在她後面說話的，我當然會誤會同至於我會不會嫉妒嘛……你希望我怎麼回答？」他若說她會，她就大方承認，反之嘛，再說！

「不用希望，你絕對會嫉妒。」她若不是，說起話來怎麼會酸溜溜的。

「對，我很嫉妒！從今以後，你不許吻其他女人，要不然我就有樣學樣。」她現在可是正在醋海里游泳呢！

「不誰！你敢讓其他男人親你，後果自行負責！」她是他的，心是他的、人也是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

「你不犯規，我就不會。」要她當玩具可以，不過，她要當獨一無二的玩具，他的身邊只能有她。

「你這是在威脅我？」哪有玩具成脅主人的道理？

「你說是就是羅！還有，你不可以開除她，否則我就到路邊去找人接吻。」這句話當然是說說而已。除了他，她誰都不想吻。

「你敢！」藍夜冥怒火中燒，氣憤的地緣。

「不信是不是，我現在就去！」討厭，答應就好了嘛，凶什麼用？

「不許去。」吼完，他結結實實地吻住那專用於自己的柔軟紅唇。蔚芯夢困在他的雙退間，微愣一下后，隨之起舞，舞出纏綿與激情。

就在這時，柯伯、春嬸走了進來．他們的反應和可能被解底的女傭一樣，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當他們離開彼此的唇瓣時，一旁的觀眾也回過神來。

「少爺、芯夢，晚餐準備好了。」春嬸率先開口。

「太好了，終於可以吃飯了，餓死我了。」吻完，蔚芯夢站起身，摸著肚子，飢腸咕咕。

籃夜冥離開沙發，牽住她的柔荑。

「夜、你不要開除的啦！你要是開除她，我會很內疚，內疚就會不開心；不開心就笑不出來，你不會希望我是快樂的，是陽光的嗎？」要她心情不好卻裝出一回報開心的樣子，她做不來。

藍在冥答允。如果留下一個女傭便能看見她的笑容，他願意！

「謝謝你。」蔚芯夢點水般地吻了他一下。

宜夜冥的表情雖然沒有變化，內心深處卻泛起一陣漣澇。

「走吧，吃飯，我快餓斃了！」吃荷；可愛的牛排，我來啦！

藍夜冥輕揚嘴角。摟著她離開原處，往餐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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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用完晚餐和飯後水果，休息了半小時后，藍夜冥和蔚芯夢回到主卧室。

「呼，好久沒吃這麼飽了。」過去，為了上鏡頭漂亮，蔚芯夢通常都吃不到畢用，今晚，她就算沒有全飽，也有九分飽。

「誰教你以前要對待自己？」藍夜冥不舍的摩責，一邊的女人再狂，他都不管，但只有的不行。

「哪有，我這叫有毅力，減肥很辛苦的耶！」真是的，她靠自己的努力，從五十多公斤瘦到四十三，他應該誇獎他的。

「沒事減什麼肥？瘦不拉飢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非洲難民。」如果現在有增肥的方法，他一定馬上讓她試試。

「非、非洲難民？哪有那麼誇張？」什麼嘛，說得那麼難聽，好歹她也是出特兒身材剛

「不誇張，你一定要胖起來。」他可不想每晚抱著骨頭人醫。

「好嘛、好嘛，增肥羅！」無所調了，他都不在意，她還怕什麼；再此她還是有戲可以折，怎麼算都設有損失。「對了，你看過嚴叔的劇本沒？」坐在床上，她邊玩手機邊問。

藍夜冥坐在床治，淡然點頭。

「看完，你沒意見？」咦，他不是很霸道嗎？

「什麼意思？」雙手交叉撐著下巴，他沉聲問道。

「嚴敵的新戲里，男女主角有床戲和質戲耶！」而且還要互脫衣服呢

藍夜冥猛地回頭。既怒又妒的吼「你說什麼？床戲？吻戲？」

「奇怪，你不是看過劇本嗎？怎麼會不知道，你沒專心看。」

「不行，我不許你和其他男人接吻，更不許某他男人碰你！」

語畢，藍夜冥搶過她的手機。找到嚴正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