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幾近中午,宋盈盈才慢慢自睡夢中蘇醒,緩緩睜開惺忪的雙眼,看到外面烈日高照,她內心一驚,猛然從床上坐起來。

太陽那麼大,看來自己起得太晚了,今天是她嫁進上官家的第一天,不應該睡得這麼晚的,她還得去拜見公婆,向他們請安。

上官赭已不在房間內,她連他什麼時候起身、離開的都不知道,可見自己睡得有多沉,她抬手輕按著太陽穴的地方,頭有點沉重,可能是因為昨晚喝了好幾杯烈酒所致。

想起昨晚,她的臉上頓時染滿紅暈,因為在酒精的作祟下,她一次又一次的迎合上官赭過人的需求,她都不知道昨晚他們總共歡好了幾次,只記得彷彿見到了微微的煦光,他才肯放了自己,讓她可以好好的休息睡覺。

她起身穿好衣服,一直在房門外等候的小離,聽見房間內有了聲響,這才敲門進入。

「早安,少奶奶!」小離端進一盆洗臉水,微笑地對她說。

「小離,你應該早一點叫醒我的,我睡得太晚了。」宋盈盈讓她幫自己梳妝。

「少奶奶,您不用緊張,早上少爺已經向我們這些僕人吩咐過,不管任何人,誰也不準吵醒少奶奶。」小離照實告訴她。

「他……」他這麼向眾人說?宋盈盈聽見她的話,原本泛紅的臉頰頓時變得更紅了。

她連忙轉移話題道:「昨天晚上那個自稱是少爺的表妹的人是誰?」

「呃,她是表小姐,名字叫李玉青,是夫人娘家的侄女,住來上官家大概有一年了吧!」小離天真的說。

原來如此,那女人是夫人的侄女。表兄妹聯姻,親上加親,在這種富貴之家已屬常見了,宋盈盈不禁又想起昨晚李玉青對她所說的話——表哥是愛我的,他要娶的人本來是我!

「小離,家裡有些什麼人呢?」宋盈盈問。

「有老爺,老爺是一個很好的人,對我們這些僕人都很好,在大夫人去世后,六年前才娶了現在這個年輕的夫人,聽說夫人以前是個寡婦,經媒妁之言才又嫁給老爺。」小離向她敘說著她從其他僕人處聽來的話,這些事打從她兩年前進來上官家當僕人時就知道了,因為僕人們私底下話語總是傳來傳去。

「那少爺以前和表小姐感情很好?本來少爺是要娶她的,是不是?」宋盈盈又問。

「呃……這個……我……」小離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她這個問題,她怕少奶奶會傷心,雖然她不知道少爺是否會娶表小姐,但僕人們都曉得,少爺和表小姐的關係很親密。

見小離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宋盈盈心中已經有譜,看來李玉青昨晚說的是事實,上官赭愛的人是她,一想到這裡,不知為何她心窩痛了一下。

正當她還想再問小離話時,房門外來了兩個女僕,手上拿了一條幹凈的白色床單。

「少奶奶,我們是奉命來更換床單的。」說話的是總管丁至的太太,同時也是上官家中最年長的女僕人丁嬤嬤,她們照例拿新的床單來換,因為新婚之夜的落紅會弄髒床單。

宋盈盈心裡著實一驚,她知道她們為什麼要來更換新的床單,昨天晚上雖是她和上官赭的新婚之夜,卻不是他們第一次的交歡,她的落紅地點是在紫雲苑。

希望這不會引起誤會,因為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向她們解釋,為什麼她的床單是乾淨的。

兩名女僕進入房間后,看著乾淨的白床單,彼此交換了個眼神,不敢多說什麼,雖然床單未弄髒,但她們仍然換上新的。

換好床單之後,兩名女僕便告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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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女僕拿著剛換下的床單正要拿去清洗時,在迴廊處遇上了李綢。

「夫人!」她們屈身向她請安。

「你們兩個人幹麼神色這麼匆忙?」李綢目光犀利地問,她向來對僕人都非常的凶,因此僕人們都非常畏懼她,怕一不小心就得罪她。

李綢望著女僕手上所拿的白色床單,知道她們是去幫新娘換床單。提起那個宋盈盈,本來她和青兒見她還未起床向公婆請安,想去她的房間質問,讓她知道婆婆的威嚴。

豈料上官赭卻當著她的面對僕人命令,「不管任何人,誰都不準去吵醒少奶奶!」他這話分明是故意說給她聽的,讓她一早便心情惡劣到極點,很想找人出氣。

她沒想到上官赭會這麼維護宋盈盈,不過聽青兒說宋盈盈長得很美后,她知道,男人是沒有一個抗拒得了美色的,想必他已被宋盈盈給迷暈了,這樣的話,別說要他休了她,就連青兒要當偏房也有問題。

愈想肚裡的火愈大,她絕不能讓那個賤丫頭壞了她的大事!

兩個女僕被李綢凌厲的瞪了一眼后,害怕的直抖著身子,因為她們知道夫人今天早上心情很不好,剛剛才罵了灶房裡的人。

「你們都啞了是不是?看來是要我給你們一點教訓!」李綢狠厲地說著。

「不要呀,夫人,我們只是……」兩名女僕聽見她要教訓她們,嚇得連忙跪在地上求饒,夫人打僕人已不是第一次了。

兩名女僕本不願多說什麼,怕惹來什麼是非,但李綢這樣的厲臉嚴詞,嚇得她們不得不據實告知。

「什麼?床單還是乾淨的?」李綢聲音尖銳的說。

那表示……上官福口中那個恩人的女兒是不貞潔的!一想到此,她瞠大了眼,開始邪惡的笑起來。連老天爺都在幫她了。

兩名跪在地上的女僕見到李綢一會兒生氣、一會兒笑,感到相當害怕與莫名其妙。

李綢伸手自女僕的手上搶過床單,然後往大廳的方向走去。

「沒想到上官赭戴了綠帽了,哈哈哈,這下子那老頭不休了宋盈盈都不行。」她掩不住內心那股勝利的快樂,青兒就快當上官家的少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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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盈盈的擔憂果然發生了,因為沒多久后,她就被人請去大廳。

在大廳里,上官福和李綢坐在主位,旁邊則坐有上官赭以及昨天到房間鬧事的李玉青。

她進入大廳后,佇立在眾人面前,看見李綢手上拿著床單,她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還好上官赭也在此,他應該會同公公婆婆說明,畢竟這種事由她來說並不怎麼恰當,況且她也不知如何說起。

「怎麼?見著公公婆婆,還不懂得跪著請安嗎?」李綢瞪著眼前的宋盈盈,她果然如青兒所說的,是個很美的女人,可惜卻是個不貞潔的蕩婦。

宋盈盈當下立即跪在地上,「媳婦盈盈向公公、婆婆請安!」

「唉,人長得是很漂亮,可惜……」李綢拉高了嗓音說,同時將床單扔到她面前,「可惜是個不貞潔的女人。你說,為什麼你的床單還是乾淨的,未見落紅?」她像審問犯人似的以銳利的口吻質問。

「這……我……」上官赭未對他們說明白嗎?她望向他,卻看見他仍坐得好好的,而眼神儘是……嘲諷!

宋盈盈怔住了,他不僅沒將事實說出來,而且嘴角還揚起一絲邪笑,她又轉向李玉青,她的臉上有著和他一樣的笑容,頓時她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是故意要讓大家誤解她的,因為他根本就不想娶她。

他們兩個人聯合起來故意要羞辱她,為的是他們原本是要成親的,是她半路冒出,成了他們的眼中釘。

「偷了男人,你爹居然還有臉把你嫁到上官家來?真是一對不要臉的父女!」李綢惡意批評著。

「對呀,她一定是憑著那張臉到處去勾引男人。」李玉青在一旁加油添酷的說。

上官赭不是沒有看見宋盈盈向他發出求救的眼神,但他只是微微地揚起嘴角,因為他在等她親口說出求他的話,誰叫她總是違逆著他,只有在他的懷裡才肯乖乖聽話。現在這個時候也只有他能證明她的清白,他等著她開口求他。

「事情不是像您所說的,我沒有偷男人。」宋盈盈堅決地否認,她又看了一眼上官赭,希望他可以說出事實來,但他並未如她所願,她的心像遭人用利刃切割般直痛著,而他的眼神就是那一把利刃。

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她真是太傻了,在自己還未嫁到上官家之前,他們原本就是一家人了,他又怎麼會幫自己說話呢!現在,就算她把事實的真相說出來,他也未必會承認。

他們聯手對付她,故意演了這一齣戲,好讓人以為她真的偷了男人,如今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她決定不再為自己辯白,隨便他們處置好了,要休了她的話,她也無話可說。

「沒偷男人?那你為什麼沒有落紅?」李綢目露狠光的再次質問。

宋盈盈靜默地垂下了眼,抿緊雙唇。

上官赭見她低下頭去,內心升起一把熊熊的怒火。她居然這般堅烈,寧願被誤解也不願開口求他嗎?

「不說話就表示是真的。」李綢抓住了機會,得理不饒人的低喊。她轉向坐在一旁的上官福道:「老爺,您看這怎麼辦才好!這事若傳出去的話,我們上官家的臉不就被這個蕩婦給丟光了,怪不得她爹會大老遠的把她嫁到揚州來。」她一定要把眼前跪著的宋盈盈給趕出上官家。

「這……」上官福愁著臉看著眼前恩人的女兒,原本應該是喜氣洋洋的一樁好事,現在卻變成如此,這要叫他說什麼好?

李綢也瞧見上官赭臉上的怒氣,想必他是為了她不是處女而生氣著,這真是個大好機會。一抹醜陋的笑容在她嘴角揚起。

「老爺,您別再這個那個了,我看哪,為了避免丟光上官家的臉,直接休了她,把她送回去蘇州。」李綢替上官福出著主意。

「對,休了她!」李玉青聽到休了她三個字,高興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附和著李綢的話。

她走到宋盈盈的面前罵了句,「你這個賤人!」同時冷不防地伸出手用力摑了她一掌,「啪!」

「該死!你在做什麼?」見李玉青掌摑了宋盈盈一記,上官赭憤怒地快速從椅子上跳起,用力抓緊李玉青欲再掌摑的手。

他怒不可遏的直瞪著她,將她的手腕直直的抓起。他一直壓抑著怒火,氣盈兒不肯說出求他的話,但李玉青罵她是賤人,還打了她,叫他無法再忍下去了。

自從見到宋盈盈第一眼起,她那美麗的臉孔就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坎,他不願承認自己很在乎她,不願去記起她是為了錢才嫁進上官家,但她那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冷淡態度叫他生氣。

不過縱然如此,他也不準任何人傷害她,因為她已經是他上官赭過門的妻子。憤怒的他不自覺的加重力道,狠狠抓住李玉青的手腕,讓她痛得哀叫。

「表哥,好痛,你快放手!」李玉青痛得差點掉下眼淚。表哥為何對她生氣?他不是應該氣憤宋盈盈給他戴了綠帽子嗎?

他從來不曾這樣兇惡的對她,難道他已經對眼前跪著的賤人動了心,甚至不在乎戴綠帽?

「,你快放手,你弄疼青兒了,青兒是在替你教訓這個賤人。」李綢在一旁著急的叫著,上官赭剛剛明明也綳著臉生氣,怎麼這會兒又替那宋盈盈出頭,變得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住嘴,我不准你們再對她出言不遜,你們別忘了,她已是我上官赭的正妻,若你們再說出侮辱盈兒的話,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上官赭用力的甩開李玉青的手,火爆地向她們兩個人大聲吼著,眼裡的怒火叫人害怕不已。

見他這副模樣,李綢和李玉青都驚駭得不敢再多說什麼。

李綢雖是上官赭的姨娘,可他從來不把她放在眼裡,從不尊重她這個續弦夫人,她轉向上官福,希望他可以阻止自己的兒子如此無禮的對待她,不料他卻無動於衷,她不禁在內心咒罵著上官福的沒用。

宋盈盈愕然地看著怒氣沖沖的上官赭,他不是應該高興她遭人辱罵、掌摑嗎?為何又發這麼大的脾氣?

上官赭難掩憤怒的眼神,轉身對上官福說:「爹,她已經是孩兒的妻子了,她的事情就交給孩兒自行處置,要不要休了她我自己決定。」然後他怒目看著李綢與李玉青,咬著唇,像是警告似地道:「這是我們夫妻的事,輪不到外人來插手!」

上官福知道兒子的脾氣,他向來說一就是一,也沒想到兒子會為了媳婦而發這麼大的火,可見得他是很在乎她的。也好,年輕人的事,就由他們自行處理比較妥當。

「好,既然她已是你的媳婦兒,你就自己看著辦好了,這事我不再管了。」上官福順著兒子的意說。

「老爺……」李綢試圖抗議,被上官赭的怒目瞪了一眼后,不得不閉上嘴巴。

「小離,送少奶奶回房去。」上官赭命令在大廳外站立的小離。

「是!」小離趕緊走進大廳,扶起仍跪在地上的宋盈盈往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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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盈盈在回房后便要小離先出去,她想一個人獨處。

她照著光亮的銅鏡,臉頰上很明顯的出現了幾條紅色指紋,而頸上則留有幾個昨天狂烈交歡后的吻痕,多麼強烈的對照。

她緩緩走到床畔坐下,伸手撫摸微微刺痛的臉頰,思索著剛剛在大廳所發生的一切。

上官赭明明是故意要讓人羞辱她的,不說出真相來,讓大家以為她是不守婦道、不貞節的女人,然後讓夫人和表小姐用話辱罵她,可當自己被打之後,他卻又突然發脾氣,這是為什麼!

他為什麼不當場休了自己?或許,他認為對她的折磨還不夠。這是她所能想到的答案。

正當她沉思著,上官赭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手上還拿著一瓶東西。

她瞧見他那高大英挺的身軀直向自己走過來,身體忍不住微微地打顫。

上官赭佇立在她面前,不發一語,深邃的眸子直凝視著她,從她的眼底發現了她的堅烈,他不禁感到懷疑,在被侮辱之後,她仍打算裝作沒事,不向他抱怨或泣訴嗎?因為他並未將實情說出來。

望著她絕塵的美,慾火自胯下竄升,他又想要她了。

見她的臉頰被摑得紅腫,他心疼的伸出一隻手,欲替她擦上消腫的藥膏,「痛嗎?這裡有消腫的葯,我替你擦……」

宋盈盈想也不想就躲開了他的手,或許這又是他折磨她的戲法,因為她不相信他會對她溫柔,她猜想等一下他一定又會對自己發脾氣。

上官赭的手撲了空,他止住內心湧上的憤怒,為什麼她老是這樣冷著一張臉對他呢?為什麼她只有在兩人歡愛時才會變得柔順?

「我是要替你上藥,你幹什麼躲開?」他手拿著藥瓶說。

「替我擦藥?」宋盈盈不相信的看著他。「那我真是應該謝謝你了,讓大家認為我是不守貞操的人。」她的眼底閃過厭惡。

他不死心的又伸出手,沒想到她居然再度躲開,這一次,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了,她總是這麼容易惹惱他。

「你以為剛剛的事是我一手主導的嗎?」上官赭聽得出來她的語氣,她以為是他故意讓別人打她?

宋盈盈不語,只是露出嫌惡的神情。

「如果你剛剛肯開口求我,不是這樣倔強的話,怎麼會……」看到她厭惡的遠離自己站到角落去,他的內心就止不住狂涌而上的怒氣,她怎麼會認為是他故意要讓大家侮辱她呢?

「過來!」上官赭向她低吼著。

宋盈盈並未移動身子,她知道為人妻子應該要順從丈夫,但面對這樣粗暴、無禮的上官赭,叫她如何順服他?

「難道要我將你強壓在床上,你才會乖乖地聽話、屈服?」上官赭眼裡閃爍著怒火,抿緊雙唇。

這麼美的可人兒,脾氣卻如此剛強,他該拿她怎麼辦?

「你無恥!」宋盈盈武裝著自己。

「我無恥?不知道誰昨晚一直不斷地求我,如果你那麼快就忘記的話,我可以讓你馬上記起來!」說完他往前走了幾步,將她整個人抱起來,快步走向床榻,狠狠的將她壓在自己強壯的身體下,讓她無法動彈。

她每一次都將他給搞得慾火與怒火同時上身,這次也一樣,他要她的強烈慾望,讓他無法等到晚上,他現在就要她。

宋盈盈就知道他一定又會發脾氣,瞧見他眼神里火熱的慾望,她忍不住害怕地微微發顫。

正當他粗暴的想要脫掉她的衣服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什麼事?」他不悅地問著,仍緊緊地將她鉗制住,她一稍微掙扎,他就抱得更緊,簡直讓她快喘不過氣來。

「少爺,老爺請您現在去書房,他有事跟你商量。」門外傳話的僕人瑟縮地說。

「好,我知道了!」上官赭壓抑著慾火啞聲回答。

他蹙起眉,直瞅著身下美麗的人兒,重重地吻了她一下后,這才不情願的站起來,往外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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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爹,您要告訴孩兒什麼事?」上官赭問。

「爹已經決定了,過些日子和幾位老友一起去廬山遊玩。」上官福和緩地告訴他。

「那很好呀!到處走走對您的身體有幫助,只不過孩兒擔心您的身體……」上官赭雖不反對父親去遊山玩水,但他擔心老人家的身體會負荷不了。

「你放心,爹的身體爹自己知道,況且這一路上我們不趕路,打算好好的欣賞風景。」

「聽爹這麼說,孩兒是可以放心。對了,爹打算去多久呢?」

「我打算……」上官福微頓了一下,清了清喉嚨才繼續說:「我聽人家說廬山四季如春,居住在那裡猶如住在仙境一樣,所以或許我會在那裡待上一年半載,也或許會更久。」他和藹的笑著。

「要去那麼久,爹,那你是否要帶姨娘一同前往?」

「不了,你姨娘還年輕,要她一直待在那,恐怕她會認為那是鳥不生蛋的地方,她若是過得悶的話,連我都會不快樂的,所以還是讓她待在揚州吧!」上官福很了解自己的妻子,因為年齡上的差異,心境自然有所不同,因此他不會責怪她的。

上官赭則若有所思地陰霾著臉。

上官福看得齣兒子的憂愁,他知道兒子一直不是很喜歡李綢,因為他不喜歡貪慕虛榮的女人,也因此這些年來和她處得並不融洽,他索性主動提議道:「我知道你在煩惱什麼,你和你姨娘一直處不來,這樣好了,等我離開后,若你真和你姨娘有衝突,就將她送回娘家,倘若她不願意回去,那你就把她送到紫雲苑,找幾個僕人伺候著她,讓她一輩子生活無慮。」

他會作如此的建議,其實是未雨綢繆,完全是為了李綢好,因為他怕如果哪一天她又做出什麼事惹怒了兒,恐怕會被趕出上官家,他們畢竟是夫妻,總是有情份在。

「爹,孩兒懂您的意思了,但是孩兒現在擔憂的不是姨娘的事,孩兒是想,若您堅持要在廬山待那麼久的話,請答應孩兒的要求,讓兩名隨從跟著您。」一來可以保護爹的安全,二來這一路上也有人伺候。

上官福遲疑著。

「爹,我知道您不喜歡出門有人跟著,可這次不同,您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而且又去那麼久,沒有人在您身旁我不放心,爹若不答應讓兩名隨從跟著,我就不答應讓爹去。」上官赭堅持地說。

罷了,他知道兒子是在擔心自己,「好吧!就照你的意思,我會帶兩名隨從上路。」上官福露出笑容承諾。

「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或許當初我不應該逼你娶盈盈,今日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可惜,她是那麼美,那麼與你相配,也許當初應該讓你娶青兒的。」他有點後悔自己硬逼兒子娶宋盈盈,導致今日讓兒子蒙羞,那宋盈盈當真是不守貞操的女孩嗎?

「爹,盈兒絕不是像姨娘所說的那樣,她的貞操問題孩兒最清楚不過了,因為孩兒在成親之前曾去過紫雲苑,而且強行的……強行的進入她的房間。」上官赭很坦白的對父親說出真相,暗示自己曾和宋盈盈在一起。

「原來是這樣,那她剛剛為什麼不說呢?」上官福思考了一下,然後道:「我知道了,她有著和她爹宋鷹一樣剛烈的脾氣,我說得對不對?」

「沒錯!」他苦笑著。如果她剛剛肯求他的話,也就不會被青兒打了。

「剛剛你為了她發很大的脾氣,你……愛上她了?」由剛剛在大廳上兒子那暴跳如雷的模樣來看,他是很在乎她的。

「愛上她?」他不否認她的美令自己感到心動,而自己也很在乎她,但至於愛嘛,等自己馴服她后或許就有了。

「看來,我決定的這門親事是沒有錯的。」雖然兒並未回答是否愛宋盈盈,但由他的神情來看,答案似乎是肯定的。

「但是,你準備怎麼處置青兒呢?納她為妾嗎?」上官福關心的問,畢竟青兒也是好人家出身的女兒,而且又是自己妻子的侄女,得好好地處理這件事,以免引出什麼風波來。

「我想我不會納青兒表妹為妾的。」現在他心裡只有盈兒,自從和她在一起后,他就從未再想過青兒了,因此他是不會納她為妾的,畢竟自己不愛她,縱使讓她留在上官家,對她來說也很不公平。

「哦?」上官福疑惑的皺起眉。

「我會找個時間跟青兒表妹說清楚,然後將她送回去。」上官赭已決定這麼做了,將表妹送回去,讓她另外婚配,這樣對她才好。

「這事你自己處理就好,爹不會再過問了。」上官福和緩地說。

他很驕傲的看著俊帥挺拔的兒子,有這樣一個優越的兒子,老天爺真是對他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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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愛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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