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司馬曹麟 小沛鬥智

建安九年冬，曹麟率領大軍二十萬來到東郡，飛龍在天早已經集結大軍在此，他還沒動用晉國鬼兵，先前大敗袁譚袁閱，韓國鬼兵、魏國鬼兵損失殆盡，趙國四十萬鬼兵還剩十萬餘，加上十萬NPC士兵，也有二十多萬，雙方共聚五十萬大軍列於汶水之西，袁閱率黃巾軍列於泰山之陰，接連汶水東岸拒敵。

飛龍在天笑道：「袁閱雖然落敗，但青州還有百萬黃巾軍，況且他們又跟淮南袁術聯盟，當初劉備那麼厲害的**oss都被他倆給打跑了，我們雖然有好幾百萬的鬼兵相助，但也要小心謹慎，哈哈，老弟你的百萬鬼兵打了一個曹丕就只剩下五六萬了，以後可得省著點用啊。」

飛龍在天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若是袁閱銀星二人在青州也給我們來上這麼一手，那我們這點兵還是不夠瞧的。」

龐統在一旁道：「我猜那袁閱銀星絕不會如此做法。」他搖頭晃腦地分析，「黃巾軍蝸居青州，原本西有曹操，南有劉備，數年來連番征戰，大小戰役數百場，而黃巾賊不善耕種，僅靠《太平要術》強行逆天，求得風調雨順，畢竟不得民應，我觀其兵多有散卒，其將面有菜色，其軍廣有屍鬼，其民盡有怨聲，今年又大肆招兵買馬，吾料其國庫必虛矣，若要給異民免稅、割地，其內政必亂，雖能解一時之苦，其後患無窮盡也，田元皓、司馬仲達皆人中智者，必不至如此！」

老龐分析的絲絲入扣，當然關鍵還是要看這些話是從誰的嘴裡說出來的，若是由顏良說出這些話來估計在場時沒有幾個人會相信的，當然，從顏良的嘴裡也是聽不到這樣的話的，除非有人教他。

程昱在一旁道：「現如今各州皆為新得，根基不穩，兩位王爺宜快進取，可分兵兩路，一過小沛取徐州，即可消耗黃巾軍的勢力，打得他們首尾不可兼顧，又可切斷袁術和他們的聯繫，一路過泰山取青州，嚴防敵軍渡過黃河抄我軍後路。」

曹麟和飛龍在天對視一眼，在座眾人全都沒有異議。曹麟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們就用仲德之謀，我代兵攻徐州，大哥兵進泰山，統一青州全境之後，我們再在徐州會師，到時候合兵攻打袁術！」

曹麟大兵從東郡出發，一路順著汶水而下，向東南方行進，這一日，正行軍時，有斥候來報：「前方小沛城下有黃巾軍列陣相侯，打得是青州銀星的旗號，帶兵元帥是司馬懿。」

曹麟一愣：「哦，這司馬懿果然名不虛傳，竟然早就在這裡等著自己了。」他下令大軍前行，直至小沛城下，果然看見一支黃巾軍隊伍約有五萬多人在小沛城下列陣，為首一個中年漢子帶領兩個青年，兩旁武將林列，俱是頭扎黃巾，身披黃甲，刀槍雪亮，軍紀森然。

那司馬懿早就料到曹麟要來襲徐州，這些天來日夜操練軍馬，前天得到消息，曹麟親自領兵而來，立即召集兩個兒子移軍小沛，欲將強敵克於徐州之外，此時看到曹麟兵強馬壯也是暗暗吃驚，心想難怪連奸雄曹操也敗在了他的手上，看來還真是不好對付。

司馬懿打馬上前：「曹將軍素於我家主公交好，怎的今天興此無名之師？」

賈詡笑聲答道：「司馬將軍此言差矣，黃巾賊黨惑亂天下，塗炭萬民，凌亂社稷，我主奉當今聖上之命率天兵前來討伐，怎的出師無名？久聞司馬仲達乃人中智者，豈知甘心事賊，千古罵名之不足全其罪矣！」

賈詡可是超一流的大策士，言談之間鼓舞、挑釁、威勢、混亂、罵陣、謠言、道破、挑逗、曲義等等各種技能隨機而發，幾句話的功夫，就把自家說成正義之師，曹麟這邊士氣暴漲，司馬懿那邊士氣跌落，還能在一定時間內提升自己主將的聲望、統率等等，相對的也能降低敵軍主將的聲望和統率等屬性，還成功地激怒了對方數員武將。

不等司馬懿說話，一將手持雙刀馳出陣前，大喝一聲：「敵軍休要耍嘴，我乃大良聖師銀星將軍帳下彭脫，爾等可敢跟我一戰？」

曹麟就讓文鴦出馬，文鴦飛馬而出，輕喝道：「敵將授首！」手中銀槍化成一道閃電刺出，兩馬錯鐙，一篷鮮血狂飆而起，文鴦早一槍刺中其咽喉挑落馬下。

賈詡的技能威力還在，不等司馬懿號令，又有一個大鬍子武將出陣，手持兩柄大斧哇哇大叫：「乳臭未乾的小子休要猖狂，看我潘鳳前來戰你！」飛馬來到場上，掄斧兜頭便劈，文鴦還槍招架，銀光閃閃，二將相鬥不過十個回合，文鴦一槍刺中潘鳳心窩挑落下馬。

這一下震驚全場，潘鳳原是冀州刺史韓馥手下大將，後來冀州為袁紹所得，官渡之戰後，被袁閱收去，在黃巾隊伍中也算是一個高手，沒想到場中的這個銀槍少年更厲害，連十個回合都不到就把潘鳳刺死，黃巾軍士氣再一次下落。

司馬懿這時已經用技能抵消了賈詡先前施放的壓迫，不過已經死了兩員大將，而且士氣下降了一大截，他環顧左右，似乎並無一人能夠與陣前這名小將相抗，一皺眉頭，一旁又有一將飛馬而出，搖槍直取文鴦，大喝道：「敵軍小將可認得東萊太史慈！」司馬懿一見大喜，心想怎麼把這個人給忘了！左右對其兩個兒子說道，「太史子義出馬，定能取勝！」

一聽太史慈的名號，曹麟也嚇了一挑：「心想這短命鬼不是孫權的手下嗎？竟然投靠了黃巾軍。」

文鴦一見太史慈出槍姿態便知遇到高手，他抖擻精神，挺槍迎戰，寶槍上銀芒爆閃，化成一顆顆閃亮的小星星隨著打鬥間到處飛灑，發出「啪啪」的爆鳴聲，好像節日里的禮花一樣，煞是好看。

太史慈知道那些銀星厲害，怒喝一聲：「豎子不知死也，看我絕技——烈焰殛轟！」槍桿上火光大作，槍尖處迅速凝成一個磨盤大小的火球，向文鴦頭頂轟然砸下，文揚也不甘示弱，槍上銀芒爆漲向上迎出，兩桿槍轟然對撞，二人坐下馬長聲嘶鳴，齊齊後退，再看文鴦英俊的臉上已經沒有一絲血色，面色慘白如紙，嘴角沁出一絲鮮血。

太史慈橫槍立馬，冷聲道「小子武藝不弱，可憐你練武之苦，今日饒你性命，還不速退？」

文鴦劍眉一挑，大喝一聲，雙腿緊夾馬腹，坐下馬突然人立而起，文鴦手中銀槍光芒四射，把四周都鍍上一層銀光，馬蹄猛然下落，銀芒漲到三丈多長，直刺太史慈前胸。

太史慈大怒：「找死！」槍桿一順，反手招架，二人又斗在一處，他二人拚命死斗，內力四射，激起的狂風把場上吹得沙飛石走。

賈詡忽然在馬上向曹麟朗聲道：「主公不必擔憂，我們乃奉天剿賊，興正義之師，掃蕩賊寇，所有軍士必得天助，那太史慈雖然武藝高強，似人間龍鳳，可惜委身事賊，想當年黃巾賊寇圍困青州，燒殺劫掠，無惡不作，太史惡賊想必便是黃巾賊寇的馬前惡卒、鐙下走狗，把黃巾賊領進鄉里屠殺鄉鄰，如此不忠不義之人，人神不容，天地共憤，休說我正義之師親來征伐，便是無人來管，他也必招天遣，死無葬身之地矣，臣料文將軍必能假天手刃惡賊，頃刻成功！」

賈詡這張嘴可是太厲害了，幾句話的功夫，文鴦士氣暴漲，全身各項屬性全都上升了一大截，而那太史慈則是一降再將，他本身就不願投靠黃巾軍，是袁閱當初剛入青州時知道他奉母至孝，連番去討好他的母親，藉此拉攏太史慈，結果太史慈願意為黃巾軍立三件大功，立功之後便走。此時一聽賈詡言語，心裡立即沮喪起來，招式也不如原先凌厲了，反而使文鴦越戰越勇，殺得他連連後退。

曹麟在後面把方天畫戟一揮，發動全軍衝鋒，管亥在左，臧霸在右，馬超率領鐵甲騎兵，顏良率虎步營，二十萬大軍一聲吶喊齊沖，司馬懿也大呼一聲，急忙收縮兵力，令於毒斷後，大軍撤回城裡。

曹麟縱馬向太史慈殺來，身後青龍閃現，畫戟上迅速凝成一個青色巨刃，使出青龍怒斬向太史慈當頭斬下，太史慈急忙一槍逼退文鴦，槍上火光大作跟曹麟硬碰了一記，只覺槍桿上一沉，頓時知道對方是個高手，忙抖擻精神，一桿槍運轉如飛，抵住二人槍戟。

曹麟跟文鴦雙斗太史慈，在亂軍之中戰了二十多個回合，太史慈虛晃一槍撥馬便走，二人縱馬追趕，看看追上，太史慈猛然回手一箭射來，正中曹麟胸口，曹麟悶哼一身只覺前胸劇痛，好在身上寶甲防禦力極高，再加上他有四靈寶鏡護身罡氣護體，太史慈所用又只是普通的鐵箭，是以入肉甚淺，曹麟拔出鐵箭恨聲折為兩斷，再看太史慈一路向南已經去得遠了。

司馬懿兵微將寡，抵擋不住曹麟大軍衝擊，損失了近萬人退回小沛城中，依靠城牆阻擋，強攻硬弩射下，司馬懿領著兒子司馬師和司馬昭在城上聯手施展強悍技能暴風，一時間小沛城前狂風大作，三十級以下的只要被風吹到立即秒殺，七十級以下的士兵持續掉血，至於掉的多少就看他們自身的等級和身上的裝備了。

狂風呼呼作響，飛沙走石，曹麟被迫退兵，程昱獻計：「小沛和徐州成犄角之勢，互為接應，司馬懿所帶皆是精銳，又徐州城城高池深，急切難下，我軍可分作兩處，各作埋伏，徐州城來救小沛，則打徐州，司馬懿出救徐州則取小沛，可讓其首尾不能相顧矣。」

曹麟用其計，讓馬超領管亥、臧霸帶十萬兵佯攻徐州，他自己繼續攻打小沛。

司馬懿得報曹麟分兵，他在城頭上觀敵良久不語，其子司馬昭說道：「主公銀星就在徐州城內，百萬齊國鬼兵上次硬拼諸葛亮的八陣圖，損失慘重，此時不足十萬，那些鬼物若是衝鋒陷陣還可，用來守城卻不能夠，其餘五萬黃巾士卒恐不足矣當敵人精兵。」

司馬師也道：「敵軍分兵，我們犄角之勢破矣，若是主公受驚我等罪過大矣，是否出兵突圍相救？」

司馬懿突然笑道：「爾等不知敵人詭計，他們懼怕南方袁術來趁火打劫，不肯多做傷亡，是矣不敢硬攻，分兵之際全在埋伏，爾等不必驚疑，我們只在城中穩坐，以逸待勞，待敵軍疲弊之時可一鼓作氣出城退敵。」

曹麟一直在防備南面淮南袁術，每天只用五萬兵攻城，五萬兵守在要道，每日派斥候哨探，接連十日，司馬懿並不出城，只是用暴風術防守，曹麟知道司馬懿看穿了自己的計策，懊惱非常。

這一日，有斥候來報：「袁術派紀靈張勳二將帶兵十萬來援助青州，目前已經走到三十里之外。」普通的時候斥候是探不到這麼遠的距離的，這都是曹麟早就在防備著袁術，才特意拉長斥候的哨探距離。

一聽到這個消息，曹麟握拳重重捶在桌子上：「一個小小的紀靈也敢出來蹦躂，立即傳令，讓孟起現在徐州城下把他給我當著銀星的面滅了！」

賈詡連忙阻擋：「主公且慢，那紀靈為袁術手下第一大將，統率武藝皆是不弱，孟起在城下跟他開戰，一時半會若不能將之擊敗，城中銀星也是極善用兵之人，若出城接應孟起必敗。」

曹麟想了想，點點頭問道：「那怎麼辦？」

賈詡道：「可讓孟起退後十里，避開衝突下寨，銀星既然不肯出戰，紀靈也定不肯代人受兵，袁軍十萬之眾，日耗糧草輜重巨大，我料銀星過不了多久必然出城聯合紀靈出戰，到時再抗敵奪城可矣。」

曹麟聽完大為嘆服，事情就是那麼簡單，退出十里，然後等上一段時間，紀靈十萬大軍每天所需要的糧草物質都是天文數字，當然這些都需要城中銀星來支付，每過一天，銀星就要白白浪費N多黃金，這對於財產拮据的黃巾軍來說是一個極大考驗，若是紀靈不來，銀星完全可以等在城中自給自足，現在紀靈來了反而成了負擔，雖然道理很簡單，但很多人就常常看不到。曹麟立即派人去馬超處傳報。

程昱又獻一計：「可派人披上袁軍衣甲，裝作救援盟軍，賺入城去，到時理應外合奪得小沛。」

司馬懿日夜都在城牆上觀敵動靜，這天夜裡忽然看見東南面傳來陣陣喊殺之聲，煙火滾滾，蜂擁殺來，打得竟然是淮南袁術帳下大將張勳的旗號，下面曹軍大多數調往東南面去禦敵，忽然西門外數聲炮響，又殺來一支軍隊，為首一員大將鐵槍起處，曹軍紛紛落馬，直殺到城門外，高叫：「淮南袁帝欽點宣威將軍大將軍張勳帳下俞涉在此，還請司馬元帥開門相應。」

司馬懿一聽來的是淮南名將俞涉，驚疑不定，司馬昭喜道：「淮南來救兵了，袁公路也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便向司馬懿說道，「我們快開城門接應，殺曹麟一個屁滾尿流！」

司馬懿皺著眉往下面看了又看，又望了望東南那股越殺越近打著張勳旗號的軍隊，狐疑地點了點頭：「開城門！」

小沛城西門只打開一半，那「俞涉」勒馬進城，剛走到城門處，忽然城牆上巨石砸下，兩旁硬弩萬箭齊發，又從那關著的半面門后殺出數百一百級的刀斧手，近戰時威力極大，「俞涉」手下瞬間傷亡大半，他氣得大吼一聲，拋了鐵槍，從得勝鉤上摘下一桿大刀，刀刃上金光閃閃，「開天霹靂斬！」，一桿金刀揮下，十幾個刀斧手全被砍成兩截，這個假扮俞涉之人，正是曹麟手下超級猛將顏良。

顏良雖然被對方識破但仍然大喝一聲，大刀揚起向城門裡面衝過去，他身後虎步營均用鐵盾防住弩箭攢射，隨後跟上，雖然如此還是被巨石砸傷砸死不少，顏良掄刀猛劈成們守將，那帶領刀斧手的正是河內名將方悅，他最開始的時候是跟著王匡的，後來投了袁紹，又被袁閱拉攏到青州來，使一桿大鐵戟，見自己手下刀斧手盡被顏良劈死，大叫一聲衝上來挺戟便刺，顏良掄刀接戰，兩旁刀斧手殺來，又有強弩攢射，顏良無奈下令撤退，那方悅不知好歹，高叫「敵將休走」隨後殺來，顏良倒拖大刀在地上，聽見腦後馬蹄聲將近，猛然間把地上所拖大刀斜向上掄起，刀刃上金光閃閃，方悅猝不及防，被顏良「拖刀計」一刀砍掉頭顱，腔子里鮮血狂噴而死。

城上司馬師見顏良撤退，向司馬懿請求出城追敵，司馬懿搖頭：「敵軍有勇有謀，不可輕率，我料敵軍定有接應，若出城中其計矣，我們只宜以逸待勞，觀變而動，嘿嘿，袁術的救兵怎麼會輕易跑來這裡？敵軍此謀雖然高明，但可惜我不中其計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