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義大利羅馬
在休養了半個多月之後,利奧和莫憂憐雙雙離開了舊金山,在她的要求下,他陪著她重回每個他們到過的地方,首先就是到兩人邂逅的鎖情醫院羅馬分院。
「憐兒,我們就是在這裡認識的,那天,緣子昏倒在雨里,我幫你把她抱進醫院,你還記得嗎?」利奧輕擁著莫憂憐的柔腰,站在當時神谷緣子昏倒的地方。
她靜下心,仔細的回想。「好像有點印象,我記得緣子的事,其他的就……」
「別急,慢慢來,就算想不起來也沒關係,我還是會永遠愛你的。」他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懊惱的芙顏。
「不,我一定要想起來,我們還到過什麼地方,你快帶我去。」她不願將他們有過的回憶遺忘,這對彼此都太不公平了。
「好,我們到灝齊的別墅去。」他牽著她的小手,往停車場走去。
一段時間后,他們來到極風位於羅馬郊區的豪華別墅。
「莫小姐、利奧先生。」布希恭敬喚道,在他們要到這裡的前一晚,他就已經接到主人的電話,交代他要好好招待他們。
「你們都先下去,我要和憐兒獨處。」利奧將行李交給一旁的年輕女傭。
布希看向莫憂憐。「莫小姐這……」
「都去忙自己的事吧,不用管我們了。」
「是。」布希領命離去,其他傭人也隨後離開。
「利奧,你為什麼帶我來這裡?」她偎在他溫暖的懷裡仰望他的俊容。
「這是我們第一次擁抱的地方,我就是在這裡告訴你說我要你的,當時,你拚命的抗拒我,灝齊為了保護你,還用撲克牌划傷了我的手。」他略顯粗糙的大掌輕輕的掠過她嫩白的粉頰。
「一定很痛吧,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她心疼的掉下淚。
「乖,別哭,我一點都不痛。」她一哭,他整個心都揪了起來。
她吸了吸微微泛紅的鼻子,自從出事之後,她落淚的機會不知怎地忽然多了起來,因為感動而哭,因為心疼而哭,因為自責而哭……
他滿心不舍的親吻她閉上的瞳眸。「我剛剛說的事,你有印象嗎?」
「好奇怪,我記得灝齊傷人的事,卻不記得有人抱過我,對過去的你依舊一點印象都沒有。」她的記憶就像缺了一個程式似的,她記得某些的情況,記得除了他之外的人、事、物,卻獨獨忘了他。
「乖,別急,或許再過一陣子,你就會完全想起來了。」欲速則不達,這種事還是慢慢來比較好。
「嗯。」不管要花多大的心力,她也一定要把以前的事給想起來。
「先回房躺一下,等會兒吃過中飯之後,我再帶你去一個地方。」他們從下飛機到現在都還沒有休息過,他自己是無所謂、但他可不忍見她累壞身子。「好,都聽你的。」她柔順的將手交給他。
他握住她嫩滑的柔荑,在她的指示下,他們來到她的房間。
「憐兒,要不要先睡一下!」他扶著她到床上坐下。
她莞爾一笑搖搖頭,枕在他寬厚的肩膀上。「我不想睡,坐著休息就好,你多告訴我一些我們之間的事,好不好?」
他讓她躺在自己的大腿上,柔語敘述他們的種種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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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中餐,稍作休息后,利奧帶著莫憂憐到他們第三次碰面的地方。
「利奧,這裡……」眼前的一切讓莫憂憐覺得既熟悉又溫暖。
「你的初吻就是在這個地方給我的。」利奧牽著她往湖邊走去。
她下意識的摸著嘴唇。「那當時你為什麼會吻我?」
「那天,我本來只是想到這裡來走走,沒想到,你剛好也在這裡,我走到你背後,你從湖面看到我的臉,嚇了一跳,不小心跌進水裡,我跟著也跳了進去,我們起了點小爭執,後來,我因為情不自禁而吻了你。」看見她嬌艷欲滴的櫻桃小口,想親吻她的慾望益發強烈。
「這樣啊!」發現他一直在看著自己,她納悶的問:「有什麼不對嗎?你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
「你好美!」他誠心贊道,藍眸里堆滿濃情蜜意。
「謝謝。」她楚楚動人的倩容因為他的讚美而飛上一朵紅雲,既害羞又開心的低著頭。
他被她迷惑了,伸出手,抬起她的臉。「憐兒,我想吻你,可以嗎?」
他性感的嗓音、溫柔的凝視在在今她無力抗拒,她頷首應允。
得到她的同意后,他摟住她不盈一握的細腰,熾熱的薄唇貼上她的……
柔軟香唇的甜蜜讓他愛不釋手,他撩吻得更加激切,她禁不起挑逗,為他張開嘴,他趁勢將舌頭探入她的口內,吸吮、戲弄她脆弱的小舌,擷取那隻屬於他,永遠屬於他的甘甜香津。
相互糾纏了好一陣子之後,他們才放開彼此,她氣喘吁吁的靠在他的胸前。
「抱歉,我太粗魯了。」他輕撫她的美背,順了順她紊亂的呼吸。
「沒的事,你對我很溫柔,真的,而且我覺得很高興。」不是為了安撫他,她是真的很喜歡他的吻、他的擁抱,甚至他的愛撫。
「那我可以再要一個嗎?」他永遠都吻不夠她,也要不夠她。
她勾抱住他的頸項,甜甜一笑后,閉上眼睛。
他再度吻上了她,這次,他不像之前那般激切,反而多了更惑人的柔情。
離開她的唇,他的吻轉而落到她的雪頸上,渴求的吸吮、舔弄……
「利奧,別這樣!這是外面……不要……」當他的手要伸進她的上衣時,她反射性的掙扎。
「乖,別怕,不會有人來的,讓我愛你。」他已經把這個地方給買下來了,所以,身旁的湖和附近的一切全都歸他利奧·達塔南所有。
「真的嗎?但是……」他雖然這麼說,可她還是相當擔心。
「你沒看到外面立了一塊牌子嗎?這是私有地,外人是不得進入的。噓,別說了,乖乖讓我愛你。」
話落,他的大掌開始撫摸她雪白的肌膚、惑人的嬌軀,挑撥她漸漸蘇醒的愛欲。
她投降了,她根本就無法抗拒他的魅力,不管了,就這樣下去吧,
她柔順的靠在他的懷裡,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
驕陽眩目、湖水清澈、綠草如茵,一對緊密交纏的男女在大自然景物的陪伴下,愛得火熱,愛得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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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地利維也納
在利奧與莫憂憐到過鎖情醫院、極風的別墅和湖邊之後,又去了羅恩家,後來,他們離開了義大利,緊接著又去了兩人在日本相遇的地方,最後,他們來到了利奧在維也納的私人住所。
「山姆人呢?」利奧語氣淡漠的問正要準備擦拭掛畫的女傭。
「少爺,莫小姐。山姆先生到公司去了。」女傭態度恭敬的叫喚兩人後,回答利奧的問題。
沒有再多問什麼,利奧環上莫憂憐的柔腰。
走出大廳,約莫經過十分多鐘后,兩人來到利奧的畫室。
「利奧,這些都是你畫的嗎?畫得好棒喔!」她走向一旁擺放整齊的風景畫,一幅一幅的看過。
「沒錯,全是我畫的。憐兒,你乖,過來看看這幾幅畫。」他小心翼翼的拍掉畫框上的灰塵。
她順從的朝他走去。
「這些畫里的主角全都是我,而且還是比平時更美的我,利奧你……」她既驚訝又感動的低呼。
「你是想問我是什麼時候畫的,對不對?」他輕而易舉便看穿了她的思緒。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畫像,點頭如搗蒜。
「這幾張是我在真正和你相戀之前畫的,每晚,我都會藉由繪畫來抒發對你的思念,每當畫著你的時候,都會感覺你就陪在我的身旁……」
他的視線依序掃過每張畫,最後落在那張以山為背景的畫作上。
「而這幅是你第一次到這裡來的時候,我在後山上替你畫的。」
「利奧,我……」停不了,眼淚怎麼也停不下來。
聽到她的啜泣聲,他轉過身,心疼的將她抱住。「乖,寶貝,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讓你難過的話。乖,別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我好討厭自己,我為什麼就是想不起來,為什麼、為什麼……」她揪住他的襯衫,放聲痛哭,他的好讓她覺得自己好可惡。
「憐兒,別這樣,不是你的錯,要不是因為我誤會你和諺愷在一起而弄傷了你,今天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所以,全是我不好。以後別再說像剛剛那種話了,想不起來就算了,我們重新開始,以前的一切就讓它過去吧!」他將她摟得更緊,看她為了記憶而苦,他是既不舍又自責。
該死的,為什麼要奪走憐兒的記憶,為什麼要讓她為他的過錯承擔後果,他寧可受傷的人是他,喪失記憶的人是他啊!
「你這麼愛我,我怎麼可以把以前的你給忘了,這麼做對你太不公平了。」
她非但沒有怪他污衊、傷害自己,反倒還替他抱不平。
「憐兒,你罵我、打我,甚至殺了我都行,就是不要對我好。」她的善解人意讓他更加愧疚。
「不,罵你,我的心會疼;打你,我的手會痛;殺了你,我也不會獨活,我對你好,全是因為我愛你,所以,請你不要再責怪自己了,我相信你不是故意要傷害我的,況且,我不是早就原諒你了嗎?」她停止哭泣,反過來安慰他。
「憐兒,我的愛!」他盈滿愛意的藍眸直勾勾的凝視著她幸福甜美的嬌顏。
「利奧,愛我,一輩子愛我。」她酡起腳尖,在他的唇上印下輕柔的一吻。
他用雙手捧住她的臉,吻得益發深切。
她閉上眼睛,享受並回應他的熱情。
吻了不知多久,當彼此都無法呼吸時,他們才心甘情願的放開對方。
「憐兒,跟我到後山去,我再替你畫一幅畫。」
「好啊!」
語畢,利奧整理好畫具后,兩人朝後山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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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後山,回到主屋時,山姆已在大廳等了利奧他們十多分鐘。
「總裁,莫小姐。」見到兩人,山姆不卑不亢的叫喚。
「公司怎麼樣了?」利奧問。
「公司很好,可是……」山姆欲言又止。
「利奧,我有點累,先回房去了。」莫憂憐知道山姆是在顧慮自己。
「我陪你。」利奧不放心讓她自己一個人。
「不用了,讓你的傭人帶我上去就行了,山姆他好像有話要告訴你。」莫憂憐推開他牽著自己的手。
利奧叫來女傭,命令她帶莫憂憐到他的房間去。
「憐兒,我等會兒就回房陪你,我會到書房去,書房就在那條走廊的最盡頭,你如果想找我,就到那兒去。」利奧手指著走廊輕語交代。
「知道了。」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后,莫憂憐跟著女慵上樓。
目送莫憂憐離去后,利奧往書房移動,山姆則跟在他的後頭。
進入書房,利奧劈頭就問:「什麼事?」
「總裁,您還記得茱兒小姐嗎?」
「為什麼提到她?」茱兒曾是他的床伴。
「她到公司找了您很多次,說您要是再不見她,她就要殺了莫小姐。」
「她怎麼會知道憐兒?」該死的女人,居然敢揚言要傷害他的憐兒。
「這我就不清楚了。」
「交代下去,不許那個女人踏進我的地盤。」想跟他耍狠,哼,門都沒有!
「是,總裁。要看一下公司最近的營運和獲利狀況嗎?」
利奧點頭,山姆將整理好的文件攤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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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利奧處理公事的同時,剛洗完澡的莫憂憐伏趴在床上,目不轉睛的望著掛在床頭牆壁上的畫。
「好漂亮的畫……」她驚嘆,這幅畫給她的感覺不只如此,還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奇怪,她到底是在哪裡看過這幅畫,會是在雲辦的畫展上嗎?
她起身,找尋畫者的名字。
找著找著,她在畫作的右下角看到了一個「漠」字。
漠?好特別的名字。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莫憂憐按下通話鍵,「喂,哪位?」
(水,是我,你還在家嗎?)打來的人是靈雲。
「不是,我在維也納,對了,雲,我想跟你打聽一個人。」她想雲應該知道漠是什麼人才對。
(一個人?什麼人?)
「你知道一個叫漠的畫家嗎?」這個名字讓她有種莫名的牽挂。
(漠?!)怪了,水怎麼會忽然提到漠,難不成,她已經想起來了?
「雲,我有事要忙,下次再跟你聊。」
就在剛剛那短短的十多秒,她就完全記起來了,牆上的那幅畫叫作「水」,她在紐約鎖情美術館看過。
掛上電話后,莫憂憐站在床邊,視線落在畫上,與利奧的過往仿若跑馬燈似的掃過她的腦海,而且一幕比一幕清晰。
太好了,她想起來了,她全都想起來了。
她欣喜若狂,趕緊換掉身上的睡衣,準備下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利奧。
當她來到樓梯轉角時,廳里的一切讓她無法承受的癱坐在階梯上。
多諷刺啊,她才剛把所有的事情給記起來,他的懷裡卻多了另一個女人。
「滾出去!」利奧猛力的推開賴著自己不放的茱兒。
「利奧,那個姓莫的女人算什麼,我可以滿足你的慾望,我愛你,比那個不要臉的賤女人更愛你。」茱兒不知羞恥的在利奧和山姆的面前寬衣解帶。
「山姆,把這賤貨扔到大馬路上去。」利奧怒火中燒的下令。
山姆領命照做,一把扛起上衣已解開的茱兒,準備把她丟出去。
親眼目睹利奧對那女人的態度,莫憂憐就知道自己誤會他了,趕緊從地上爬起,在他的背後柔聲呼喚,「親愛的。」
他轉頭望去,她緩緩朝他走來。
「憐兒,你都看見了,聽我說,那個女人她……」他好怕她誤會自己。
她吻住他的唇。「不用說了,我都了解。」
「憐兒,你……」他覺得她看起來和平常有點不一樣。
「利奧,我全想起來了,你就是漠,對不對?」她深藏眸底的哀傷已經完全消失,此刻,她的眼中只有無限的歡愉。
「你真的想起來了,太好了,你真的想起來了。」他開心的大叫,抱起她,興奮的轉著圈圈。
笑聲回蕩,緊緊相擁的兩人為冷清的大廳平添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