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悲痛,開啟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
幾個戴面具穿黑衣的人出現在面前。「宇智波琰,奈良鹿丸,你們在這裡啊。把這個穿上,跟我們回村子吧。」說著其中一個人拿出了兩套防雨的披風。
另一個人問道:「宇智波琰你不要緊了吧,用不用我被你回去?」
我擺擺手,「不用、不用,查克拉雖然耗費不少,但這一段時間裡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這樣最好。那麼,我們趕緊回去吧。」
於是站起來接過雨衣,披在身上,收起了大傘,再次把它封印在那個捲軸里,用忍足跟著那幾個暗部回了村子。
「村子里的情況怎麼樣?」我問。
其中一個說:「村子里的大部分建築受損,但沒有平民受傷的報告。但……」他的話戛然而止,彷彿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沒有說。
「怎麼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是不能對我和鹿丸講的呢?」
「哦,沒有。是三代目火影大人戰死了。」
「什麼?可,有什麼人能把火影大人……」
「大蛇丸,原來木葉的三忍之一的大蛇丸。火影大人為了封印他而使用了那個叫『屍鬼盡封』的術,那個四代目大人為了封印九尾而是用的術,三代目大人也因為使用這個術而被這個術奪去了生命!他們都是為了保護村子才這樣的……」從語氣上可以判斷出這個人雖然是暗部,也在極力地剋制著自己的情感,但悲傷的情緒還是很容易就被聽了出來。
屍鬼盡封,和父親的「左須能乎」有著相同結局的術。而三代目、四代目火影都為了保護村子而使用了這個能吞噬生命的術,和父親為了保護我而使用必須賭上生命的術一樣的做法。
只要有樹葉飛舞的地方,就會有火燃燒,火的影子照耀村子,新的樹葉就會芽。
我停了下來,在這條通往村子的林間道上。雨越下越密,沙沙的打在披風上的聲音把我的思緒帶回了過去。因為追憶,在此時是最好的紀念方式。
。
8年前,夏秋之交的一個夜晚。父親和我在砍完樹后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父親他把我扛在肩上,用他的大手把著我的小手,指著天空,「琰,那是什麼?」
我笑著咧開了嘴:「月亮!」
「那,小琰知道月亮像什麼?」
「嗯……」
「大餅。」
「哦,對,像大餅。」
「還像什麼?」
「嗯……「
「盤子。」
「啊!」
於是,在那條小道上充滿了父與女開心的小聲。我也學到了散的思維。
第二天,吃早飯時,我不小心把碗弄翻,碗里的粥灑了一桌,碗也掉在地上,碎了。父親看了,剛要責備。
我卻站在了椅子上,指著桌子上的粥說:「父親,流在桌子上的粥像什麼?」
「啊?」
「流動的米湯像大河,米湯里的米粒像大河裡的白帆船!」
「什麼?」顯然父親是被我氣得夠嗆,我這麼突然地一問,反倒讓他沒有想到。
我又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指著地上的碎碗說:「那地上的碗像什麼?」
父親調整了一下情緒,耐起性子問我,「像什麼?」
我一時還沒有想好,然而也不想什麼也不說,或者說一句「不知道」,於是就說:「像一隻碎了的碗!」
這下真的把父親惹火了,張開大手就要揍我。我見勢不妙,撒丫子就跑到了房頂。然而父親對於當時只有4歲的我還是太強大了,最終被他從房上揪了下來,在他的監督下,把灑在桌子上的粥和摔在地上的碗收拾乾淨。
。
4年前,父親在溪邊教我用查克拉在水面上行走。
「準備好了嗎?」
「嗯。」
「好,現在跟著我做。在腳上凝聚查克拉,雙腳同時釋放出等量的查克拉並保持一定的持續的量。」說著父親他走向汩汩流過的溪流,「像這樣保持平衡,就可以像我這樣走在水面上了。」
看著父親已經成功,我也跟著他朝水裡邁了一步,嘿,還真的成功了。做著我就有些滿足和驕傲了:「這也沒什麼嘛,看我……」得意之餘,我忘記了對查克拉的控制,結果「撲通」一聲坐在了那不深的小溪里。等我再做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到原來的感覺了,總是在最後的關頭失去平衡,不是撲到在水裡就是一**坐到水底的細沙上。
「啊,怎麼會這樣?」我氣憤的打著水面,「不玩了,父親你教我些別的吧。」
「這是基礎,怎麼可以不學!」
我又試了幾次,但再一次失敗之後,我便索性坐在水裡不起來了。任憑父親在一旁怎麼樣的鼓勵,我就是堅持著不起來。
淺淺的溪水在柔和的陽光的照射下異常溫暖,我就坐在水裡,和站在水面上的父親對抗著。時間一長,我的注意力早就轉向了那些不是犯過的浪花上。滑細的絲綢一般的水從指尖劃過,打著旋兒,帶著隔冬的枯葉從手掌間溜走。
然而父親向來不是那麼的好脾氣,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我拎了起來,大步疾跑幾步,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就把我扔進了小溪的源頭——幾個大的泉眼所形成的一片深水池裡,這個深水池有五六米深,又由於水是從地下湧出的,在這個還未暖透的山裡,那深深的池子里的水還依然冰冷透骨。
一下子醒過夢來的我不斷地掙扎,竟一下子找到了竅門所在,然後像爬牆一樣從水中爬到了水面,最後像是站在6地上一樣的站在了水面上。
父親看著驚魂未定的我,哈哈大笑起來,走過來抱起渾身濕透的我,回到了家中……
。
想到這些的仰頭看著雨絲的我卻笑不起來。因為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一年前,父親那雙為了保護我而褪為白色的眼睛,那個隨著父親的生命漸漸耗盡而逐漸解體的「左須能乎」,以及我的帶血的眼淚地在他漸漸冷去的臉上的那一瞬間。
父親為保護我而使用了萬花筒寫輪眼的終極忍術,為了保護我而把僅存的瞳力傳給了我,為了保護我而在失去光明的黑暗中死去;而今天,三代目火影為了保護村子而使用了那個也是為了保護村子而失去生命的四代目火影使用的名為「左須能乎」的術,為了保護村子而死去。
他們的做法何其相似!他們的做法和父親生前時常念叨的「火之意志」是如此的吻合!
「火之意志」,保護珍貴之物,用生命來保護那珍貴之物!
。
天空中又下起了雨,密集的雨滴打在臉上。閉上眼,那熟悉的溫熱的粘稠液體從眼中淌出,再睜開眼,隱約間聽到了鹿丸的聲音:「喂,站在這裡半天了,沒有事情吧。喂,你的眼……」
我沒有把他的那句話聽完,就向自己的右前方倒去,嘴裡含含糊糊的嘟囔一句:「呵呵,又要昏倒啊,查克拉還真是不夠用啊。」
再醒來時就已經在木葉醫院的床上了,窗外依舊是明媚的陽光,依舊有鳥兒快活地飛翔在純色的天空中。若不是有自己的記憶提醒,真的不能把眼前的景象和火影大人戰死的事實相互聯繫起來。
旁邊站著卡卡西老師。他看我醒來,對我說:「先不要動,你前天查克拉使用過度,昏倒了。不過據那幾個暗部成員說,你的眼角有流過血的痕迹,而鹿丸則說你的寫輪眼的突然就變得形狀異樣,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哦,又開啟過萬花筒寫輪眼了啊,可怎麼會在那種無控制它開啟的意識的情況下開啟呢?我調整了一下思路,問卡卡西老師說:「卡卡西老師,那鹿丸有沒有說我的寫輪眼變成了什麼形狀啊。」
「嗯,我讓他照著那天的那個形狀畫了個圖形。」說完從桌子上的一個文件夾里拿出了一張紙,「就是這種形狀,你知道它嗎?」
那張紙上畫的圖形把我嚇了一跳——那不是父親的萬花筒寫輪眼的形狀,而是一種類似於花朵的形狀:中間和父親的一樣,是紅色的點,外面是有著黑色花瓣的六瓣花朵一樣的形狀,幾條紅色的細線把黑色的區域分割出花瓣的輪廓。虹膜的最外面,不同的黑色花瓣中間被紅色所填充。*
*(ps:可以參照佐助的萬花筒寫輪眼的形狀,我的想法是把佐助的那雙眼的用色方法反過來,即紅色的地方換成黑色的,黑色的地方換成紅色的。由於本人不是學美術出身,也沒有圖形設計的知識基礎,所以大家就將就下吧。見諒嘍。)
「真的是這樣的嗎?」我依然不太敢相信。
「嗯,就是這樣的。」
「原來如此。」
雖然卡卡西老師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我的心中已經明白,那是我的萬花筒寫輪眼,我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在經過痛徹心扉的情感之後,我開啟了我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自己現在的查克拉不是很多,看來也只能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再使用它了。
卡卡西老師大概是看我正在愣神,就對我說:「你先想想,想好后再告訴我,如果你覺得身體的狀況好一些了就可以出院了。吶,現在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就不在這裡繼續陪你了。」說完就拉開窗子,向外面蹬了一下,瞬身走人了。
我看著窗邊隨風飄動的窗帘,視線不禁停在了遠方那個在白天也出現的慘白色的月亮上。那是個滿月。腦海中突然一陣**,似乎一種相同的查克拉波動在召喚著我。和著血的眼淚又順著臉頰滴在了被子上。從床頭柜上抻過來一張紙巾,把血擦了一下,隨手抓起放在床頭的蒼炎別在腰后,也從窗戶出去了。我想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
然而這種查克拉的感覺時隱時現,似乎並不想讓誰知道它的存在。走到村裡那條小河的一座小橋上時,這種感覺就一下子全沒有了。
我把雙肘拄在橋邊的欄杆上,看著不斷流過的水。平緩的水面上映射出來一張清秀的再熟悉不過卻又相當陌生的面龐,那是我。想一想,上一次仔細地照鏡子還是在石口鎮的那家旅館里吧。不知不覺已經有快半年的時間了。剛剛參加中忍考試的我,臉頰比那時瘦了些;額頭卻更顯凸出了,雖然還遠不及小櫻的那樣明顯;頭剛剛能夠碰到肩膀,比那是好像是長了些了。
開啟了寫輪眼,這個也是成熟的三勾玉的寫輪眼了,繼續增多對眼睛的查克拉的供應,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這萬花筒也從沒有到父親的三角手裡劍形狀,到現在的六瓣花朵的形狀。有了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加上原來被注入身體里的父親的瞳力,現在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對眼軸的壓迫感了,而且雖然開著「眼」,由於沒有使用什麼術,所以也並沒有消耗太多的查克拉,頂多也只是等於以較高的頻率釋放豪火球的那種程度,呵呵,短時間的話還是可以忍受的。
啊,我也成長了不少了,這短短的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