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想不到我的吻真的很有效耶!早知道我就快一點吻你,才不會讓你難受那幺久。」煙之書始終天真的以為自己真的救了莫休,對於他那股內疚終於能夠化解,不再鑽牛角尖,恢復以前快樂又天真的模樣。

莫休聞言,莞爾地輕笑了聲,他的書兒就是這般的無邪,才會讓他不惜為她犧牲一切。

「那-要記住,-的吻只對我有效,千萬別對別人亂試。」莫休當著大街,拉住她的小手說。

「為什幺?」煙之書仰起小臉,停住了腳步,疑惑的說:「我還以為我可以像華-晨姊夫一樣行遍天下、懸壺濟世呢!」

呵呵!真是好偉大的志向,她竟然還天真的想要懸壺濟世呢!用她的吻嗎?

不!這幺一來他可能會喝醋喝到嘔死身亡,他絕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

他繼續牽起她的小手往前走。「-的吻只能救我,因為-只愛我的,不是嗎?」他附在她耳畔輕聲道。

原來要愛一個人,那吻才會有效啊!

煙之書終於懂了,不過莫休過分曖昧的言行讓她有些難為情。

「別這樣,這是大街上呢!」她姣美似玉雕的臉蛋突地暈紅,閃動著忸怩不安的嬌態。

聽到這話,莫休才想起一件教他鬱悶的事,原本噙在嘴唇邊的爽朗笑意沒了,取而代之的是皺緊的眉心和怏怏不悅的表情,臉上似乎在頃刻間籠罩了幾層霜,教人有些懼意。

「你怎幺了?怎幺突然不說話?」煙之書走了幾步后,終於發覺到身邊人的不正常舉動,她側著小臉問。

莫休指著自己一向最最自傲的臉,朝煙之書咧一咧嘴還是不說話,不過他所想要表達的意思煙之書卻一看就明白。

「哦!你還在生畫兒的氣啊!」煙之書恍然明白說。

原來煙之畫前幾天趁著莫休不注意的時候,聯合了一些人將他打昏,然後在他的臉上動手腳,用她絕佳的易容術,才一會兒工夫就讓莫休變了另一張臉;不過,現在的臉看來還有七分有像以前的莫休。

這一切全是為了一個震驚所有人的消息而作的改變。

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總之在莫休被煙之棋的毒鏢所傷的那一天過後,街頭巷尾間便開始有個流傳--神偷莫休死了。

於是他們也就將錯就錯的讓莫休「死了」。

沒錯,就因為這樣,官府的人也撤掉了對莫休的追捕令,當然一些「捎想」要領賞金的人也只有搖頭興嘆的份,誰教人死了呢?這幺一來莫休總算不用再躲躲藏藏,不用擔心一些覬覦他「身價」的人。

當然這樣做也是為了煙之書,因為她堅持一定要跟莫休每天黏在一起,片刻不離,偏偏又神經太大條,萬一莫休老是被覬覦,她多少總是危險啊!

不過莫休可鬱卒了,他喜歡自己的臉,而且他還非常肯定,那個說他死了還有能力讓官府撤銷對他追緝令的人,一定就是宋靖韜。

「哼!」真是「好朋友」啊!沒事還咒他死。

煙之書見到他不悅的神情,反而嬌甜的笑著,她頑皮的朝他眨眨眼說:「不過我覺得你這張臉看來比以前更好看。」

就是煙之畫想要炫耀自己的「成果」,故意叫他們到處晃晃,看還有沒有人會再認識莫休。不過這一路而來,連常跟莫休在一起喝酒的張大-迎面都不認得他了,可見得這次的變臉有多成功。

「是嗎?」莫休還是不高興的撇撇嘴。

「真的。」

「那-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人總是喜歡問一些傻氣又無聊的話,不過這些話對當事者來說卻像吃飯一樣重要。

煙之書略略的思考了一下子,很肯定的說:「現在。」

「現在?」雖然兩個都是他,不過莫休卻有些不快,「為什幺?」

「咯咯!其實都一樣啦!只不過現在的你是我的相公啊!所以我更喜歡現在的你。」煙之書據實以報。

莫休喜歡她這個回答。

「書兒,一直以為-笨,其實-滿聽明的。」

煙之書甜笑出聲,她才不認為自己笨呢!因為笨蛋怎幺可能網的住莫休習慣飄蕩的心,煙之畫不是常說嗎?莫休再聽明都難逃她這個偷心女呢!

她才是贏家,雖然她還是不明白,為什幺一直說她笨的莫休會喜歡上她。

突然--就在走近一家店鋪的門前,莫休臨時停住了腳,充滿疑竇的眼光直朝裡面看,一片的白幔讓他有些焦急不安,所有的緊張寫在他爽朗的眉宇間。

「怎幺了?大莫。」循著他的眼神,煙之書見到一家題著「莫家綉坊」的店鋪,看裡面的情況她猜測說:「他們好象在辦喪事。」

喪事?

誰?是為誰呢?

莫休的心中更加惶恐不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想要平復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然後對煙之書說:「我們去看看是怎幺回事。」

他的聲音有著令人難以理解的傷慟,再遲鈍的煙之書都看出不對勁,她愣愣的問說:「不好吧!去問這種事。」

「那-在這裡等我,我自己去問。」話說完,莫休一個人慌張地獨自走進了店鋪里,不過才一下子就又走了出來,臉色比剛剛好了些,但還是有一些不同於以往朗朗洒脫的神色,變得有些悵然失落。

「怎……怎幺了?」煙之書看著他光怪陸離的行徑,有些不解的問。

「沒事。」莫休扯開一個勉強的笑容,說:「是他家『大少爺』死了。」

而那個被稱做大少爺的人正是他。

原來他父親莫峰在得到他死了的消息后,要求所有旗下的綉坊及近年來的新事業水運社全數要掛喪一年,為死去的他祈福。

「大少爺?你認識他?」而且他們都剛好姓莫,煙之書猜疑的問。

莫休僅是報以輕笑沒回答,但眼神卻一直盯著她看。

沒有了神偷的「頭銜」,他現在的日子是可以回歸平淡,或許他是該回家了,只是書兒她會答應嗎?

他知道這小女子平時看來挺隨和的,不過一旦固執起來沒幾個人擋得住,所以他得好好思考該如何跟她說這件事,並想辦法讓她別再回到胭脂門了。

這棘手的問題或許該去討教兩個「前輩」--華-晨和谷劭。

他們都是過來人啊!

才一踏入門檻,莫休和煙之書就被匆匆忙忙的請往後院。

「天啊!你們是晃到天涯海角去啦!我到處派人找不到你們,還以為你們兩個私奔了呢!」煙之畫慌慌張張的走來走去,一見到他們倆,忍不住破口大罵。

「什幺事那幺緊張?」莫休奇怪的問。

「大事大事。」煙之畫高聲嚷著說:「剛剛棋姊派人來通知說姥姥很快就會到這裡來了,她要親自帶回書兒。」

一直以來都是煙之棋受書兒的拜託在幫忙掩飾,否則煙之書老早就被帶回胭脂門了。

「那好啊!這幺一來,大莫就可以見見姥姥了。」煙之書不認為這是壞事,倒還很高興,她是滿想念胭脂姥姥的,雖然她知道這次姥姥一定會數落她,對她的私自「翹家」頗有微詞。

「好?」煙之畫都快昏倒了。「-以為姥姥會答應-嫁給莫休?」

「怎幺不會?我不是已經嫁給他了嗎?」煙之書張大無辜至極的眼神問。

「那是兩回事,問題是棋姊有試探過,但姥姥不答應。」

「為什幺?」煙之書和莫休同時發出疑問。煙之書還提出前例說:「她不是都答應琴姊和-出嫁了嗎?」

「我們不同啊!」煙之畫乾脆說個明白道:「琴姊嫁給華姊夫時是經過了一段大抗爭的,-應該很清楚吧?」

「嗯!」煙之書連忙點頭,對於這點她太了解了,因為當時她一直守在煙之琴的身邊。「可是谷劭要娶-的時候,姥姥不是很高興恨不得-快嫁人嗎?」

這正是煙之畫感到最幸運與不幸的地方,高與的是胭脂姥姥肯那幺快放過他們;難過的是這樣好象不太愛她,或許胭脂姥姥知道她絕對不會被欺負,凡想欺負她的一定會被她加倍討回吧!

「總之我們就是不一樣,-可是姥姥心中的寶貝女兒,她對-可在乎了。」

「沒關係,我相信我一定可以說服她的,她很疼我,不是嗎?」煙之書天真的這樣以為。

「對哦!以-的『天分』想要說服人,恐怕最少要花個幾十年,到時候你們都老了。」煙之畫調侃的說。

「幾十年?」莫休原本黯沉的臉色更加凝重,親情與愛情現在教他難以抉擇。

「不會的,大莫你別聽畫兒胡說。」煙之書扁扁嘴,抗議道。

胡說?不知道誰在胡說呢!

煙之畫眼神看向莫休,卻見到他滿腹的心事重重,陡然心生一計,眼神一個閃爍,她舉掌快如閃電地朝煙之書的肩上襲擊而去。

「-做什幺?」莫休的動作更加迅速,搶救下書兒后化開了煙之畫的攻勢。

「我是為你好。」反應那幺快乾嘛!真討厭。煙之畫雖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過心裡卻踏實多了,有了莫休的守護,這小笨蛋會很安全的,不用擔心。

「為他好?喂!畫兒-很不夠意思耶!怎幺說打我是為大莫好?-說個明白啊!」恢復思考的煙之書走上前幾步問,而她的守護者依舊亦步亦趨,深怕她再受到煙之畫突如其來的攻擊似的。

煙之畫簡直快氣炸了,她好心沒好報啊!她這是善舉啊!

眼神掠過莫休,莫休居然不理她?害她差點放棄不管這閑事了,但這又不是她的個性。

「莫休,你真的要等十幾二十年嗎?」她沉著聲問。

「我……」莫休嘆了一口氣,這當然不是他的希望,只是這小妮子到底在搞什幺鬼?

就在他恍惚的這一-那,煙之畫看準了機會迅速的下了手。

「啊--」煙之書本來有所防備,不過莫休的嘆氣聲卻牽動了她的心,讓她忘了去提防,就這一瞬間,她驚叫了半聲后昏躺在莫休的懷裡。

「耶!我說過是為你好哦!」煙之畫趕忙用手警告的指著莫休說。她還真沒想到生氣的莫休居然這幺可怕,兩隻眼睛像會噴火,她想若不是她和煙之書有點關係,恐怕現在已經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究竟想做什幺?」莫休似乎壓抑著惱怒的聲音問。

「為你好。」煙之畫又是同樣的一句話,展開不怕死的笑容面向莫休說出她的計畫。

「這樣?」莫休有些猶豫。

「別再躊躇了,書兒是很固執的。」煙之畫只能言盡於此,剩下的就看他們的緣分吧!

她說的對,除了這個方法,似乎再也沒別的辦法好想了。

莫休露出感激的神情,面對她真誠地說:「謝謝-。」

「不用了,不過你可要好好照顧她。」

「嗯!用生命保證。」莫休舉起一隻手朝向天說。

「行了,這些你留著表演給這小笨蛋看吧!」煙之畫不喜歡太過嚴肅的場面。眼見莫休往外走,她連忙問:「等等,以後我要去哪裡找你們啊?」

「蘇州莫家。」莫休簡單的說。

「蘇州莫家……哪個莫家?蘇州就你們一家姓莫啊!」煙之畫沒好氣的問。

「哈!就找最有名的那家吧!後會有期了。」話畢,莫休帶著煙之書走了。

「最有名?那幺臭屁啊!」煙之畫正思略著可能性之餘,突然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傳入耳旁。

「就是莫家綉坊的莫家。」

「啊!對對對,難怪我覺得蘇州莫家的名字好熟悉,也難怪那小子那幺狂,原來就是頂頂有名的莫……莫……姥姥?」煙之畫突地回頭,竟然看見胭脂姥姥就站在她的身後,那剛剛那個提示她的人不就是……「沒錯,畫丫頭,許久不見了。」胭脂姥姥的聲音雖然輕柔,不過卻飽含威儀,讓一向調皮的煙之畫也不敢太作怪。

「姥姥-都知道啦!」煙之畫連忙解釋著:「-千萬別怪他們,當然也不能怪我啦!」這是重點。「-不是常說書兒不適合當個殺手嗎?這下可好了,她變成了莫家綉坊的少老闆娘,真是可喜可賀啊!呵呵,您說是嗎?」她自己誇張的笑了兩聲。

胭脂姥姥卻一直睇凝著她,沒說話,看不出在想些什幺。

「姥姥,讓書兒去吧!她這幺笨反正任務也執行不好,還要-為她擔心,多劃不來……」煙之畫自說白話,胭脂姥姥還是不說一句。「姥姥,-……-不會真要為難書兒吧!」她偷偷覷著她,不敢再多說了。

「哼!」胭脂姥姥看了煙之畫好一會兒,終於肯開口了。「-真的認為愛情是一件幸福的事嗎?」

「啊?」煙之畫還真沒想到姥姥不說則已,一鳴驚人,連一向古靈精怪的她都被問倒了。

「回答我。」胭脂姥姥再度間道。

煙之畫想了一下后毫不猶豫的點頭。「是啊!愛情真的會讓人感到很幸福耶!」她不自覺地將嘴唇彎成一個弧度,雖然結婚一年多了;雖然她和谷劭有時候也常鬥嘴,但她還是覺得好幸福,那是一種筆墨難以形容的感覺。

「若拿谷劭比起金山銀山呢?哪個重要?」胭脂姥姥當然知道四個女孩中,最愛錢的就非煙之畫莫屬了。

「啊?」煙之畫是很想說當然是金山銀山嘍!不過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她難得認真的說:「谷劭重要,他比任何東西都重要。」幸好他沒聽見,要不然不知道會不會笑她肉麻當有趣?但這是她真心的表白啊!

「我明白了。」胭脂姥姥轉頭就想走。

「姥姥,-問這個幹嘛?是不是需要我為-找一個又帥又有錢的……」不過胭脂姥姥凌厲的眼神掃向她,讓她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但有個問題她又不得不問,只能在問與不問間彆扭著一張俏臉。

煙之畫是她帶大的,胭脂姥姥怎會不明白她現在臉上的神情是什幺意思呢?

「我不會為難書兒的。」她諒解的說。「還有什幺事嗎?」

「嗯!姥姥,我想問棋姊怎幺沒跟-來?其實莫休和書兒根本不怪她的。」煙之畫趕緊解釋道。

「她知道。」胭脂姥姥有些許無奈的說:「她是去執行她的任務。」

「任務?」

「狂俠。這孩子太過固執了,比書兒還固執千百倍,唉!」胭脂姥姥嘆了口氣,話說完后消失在後庭當中。

「棋姊……」煙之畫有些為煙之棋擔心。

「別擔心了,會沒事的。」谷劭突然出現在她身邊說。

「但願。」煙之畫任他牽著手,投入他的懷抱這樣希望著。

一夜之間,對煙之書來說這轉變真的只在一夜之間而已。

怎幺會這樣?她怎幺會突然變成蘇州顏家布行的大小姐顏書兒,她明明記得自己是胭脂門的殺手煙之書啊!而且她可以肯定自己並沒有失憶症,這群人為什幺要騙她?他們有何目的?

「叩叩--」敲門聲過後,兩個自稱是她父母的人推門而入。

「爹、娘。」煙之書輕喊了聲,雖然她不認為自己真的叫顏書兒,不過這兩個人對她猶如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愛護,讓她非常感動。

「乖,書兒還在想那件事啊!」

「嗯!我真的是你們的女兒嗎?」煙之書說出心裡最想問的話。

顏夫人和煦的摸摸她柔順的髮絲問:「難道-覺得我們對-不好嗎?」

「不,我沒那個意思,爹娘對我很好。」這半個月來,他們對她的無微不至,令她十分感動。

「那-喜歡當我們的女兒嗎?」顏夫人認真的問。雖然是受莫峰之託,收她為義女,但這可愛又漂亮的女兒可真是貼心,讓膝下猶虛的顏家二老非常高興。

「喜歡,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是你們的女兒。」煙之書仍固執的認為。

「不管-怎幺想,我們都會把-當女兒看待的。」顏夫人含著淚水說。

「-別難過,或許是我真的失憶了,我總有一天會想起的。」煙之書只能這樣安慰他們了。

明知道是假的,她還這樣安慰他們,多貼心的孩子,顏夫人真想將她多留在身邊一會兒,但莫休那小子老早就想來接人了,他們不得不放啊!

「對了,三天後-就要出閣了,準備好了吧!」顏老爺問。

「讓爹娘安排就好了。」煙之書緋紅著臉蛋說。

這點才最讓她感到莫名其妙,怎幺莫休會搖身一變成為她的表哥啊!真奇怪,不過幸好要嫁的對象是他,不然恐怕她會逃婚去也。

「很好,那-休息吧!我們先走了。」

「我送你們。」煙之書乖巧的說。

「不用了。」話說完顏家二老走出門外。

煙之書望著他們的背影,喃喃念著心裡的疑慮:「事情怎幺會變成這樣?」

懶懶地走向窗旁,趴在窗欞邊望著外頭的白雲出神。

她到底是誰?眾口鑠金又加上顏家兩老對她真的非常好,現在連她自己都快迷糊起來了。

突然背後一個人輕喚她,她回頭一看,那是個她所熟悉想念的人。

「姥姥。」煙之書晶瑩的眼眸里充滿了淚珠,趕緊投向她的懷抱里。或許就像他鄉遇故知的感覺吧!她終於找到一個熟悉的人了。

「哭什幺?都要嫁人了還這幺長不大?」胭脂姥姥愛憐地抱住她調侃道。

「我好想-。」煙之書眼淚像堤防潰堤般哭得正傷心。「我就知道自己是煙之書,但是大家都說我不是,說我是顏書兒……」她像找到親人般,將自己的事一股腦的說出。

「嗯!」胭脂姥姥輕笑問:「那-喜歡當顏書兒嗎?」

「我……顏家的爹娘對我很好。」煙之書噙著淚水老實說。

「很好,那-就留下來當他們的女兒吧!」胭脂姥姥說。

「可是-呢?我也要當-的女兒,姥姥--…」煙之書又淚水汪汪了。

胭脂姥姥拍打著煙之書的背,突然對外頭喊道:「莫休,你嚇著她了。」

「大莫?他在哪裡?」就在煙之書抬頭的-那,莫休俊爾帥氣的臉立刻出現在她們面前,他雖然沒讓煙之書知道,不過可是時常守護在她身邊的。

「姥姥,對不起,是我的決定太匆促了。」莫休朗直的臉上有著歉意。

當初煙之畫要他帶著煙之書私奔,他立刻想到這個「托妻」計劃,幸而他父親莫峰也同意了,並且在他和煙之書到達蘇州的時候已經著手為他準備好一切,當然這是有條件的,那條件是--莫休必須回去跟他弟弟一同管理家裡的一切事業,讓莫峰享幾年清福。

既然已經決定回歸平淡,莫休自然是答應了。

「決定?哦!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煙之書終於明白了。

「書兒,若我不這樣做,-會願意跟我到蘇州來嗎?」莫休誠心的問。

「我……如果姥姥同意的話……」

「其實我不打算為難你們,書兒的確不適合做個殺手。」胭脂姥姥說出自己想說的話:「我是祝福你們的。」

「真的?」莫休和煙之書同時驚訝的問。

「當然。」胭脂姥姥眼神慈藹的向莫休說:「因為我知道你會用生命好好照顧她。」

「嗯!」莫休肯定的點頭,緊握住煙之書的手。

胭脂姥姥露出放心的笑容。「我走了。」話說完她朝門邊掠去,一下子不見了蹤影。

「姥姥對我真好,我們以後也孝順姥姥好不好?」煙之書仰起小臉問。

「當然好。」莫休一口答應,那胭脂姥姥並不向外頭所傳的那幺難纏,或許是被他的真心所感動吧!他為了她可真是付出不少代價,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還有我現在的爹娘。」煙之書可沒忘了這兩老。

「好。」

「還有你的爹娘。」

莫休原本還想說個好字,但突然想起,「嗯?是不是該改口了?」

「改口?」煙之書還不明白。

「該叫公婆了。」莫休點點她俏挺的鼻子說。

聞言,煙之書的臉蛋又是一陣嫣紅的低下頭。

莫休見到她如此的嬌俏迷人,忍不住又給她一個深情的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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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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