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日之後,太白將自己弄得狼狽不堪去見玉帝,誠惶誠恐地說:"陛下,臣昨夜前往蟠桃園內,見桃就毀見樹就砍,真是葉流成河啊!後來臣碰到了孫悟空與紫霞談情說愛,臣又冒著膽子繞過他們繼續執行您的命令,去製造事端,後來孫悟空現了臣,臣死命逃回總算不辱使命."

玉帝大是欣慰,眾神見此也嘖嘖稱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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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說你是紫霞,那紫霞是什麼東西?"

"那還是我,也可能是紫色的彩霞告訴你,我原來就是天空中的一道紫色的霞."

"那很好啊!你就從哪來還回哪去吧!去做天上的一道霞那有多好你為什麼卻在我眼前晃,我向你誓,等你做了天上一道紫霞,老孫一定會常常去看你的,老孫還會多看幾眼."

"可我在這,你看我的不只是幾眼."

"你知不知道你很煩哎!老孫我到底什麼時候得罪過你啊!幾百年來老孫除了在花果山做一個小小的猴王就很少邁出家門半步,最近的幾十年也就只是在天宮渡過,天天都在蟠桃園之內,是不是前世有仇啊?"

"就是前世啊!我們是認識的."

"我有前世嗎?哈哈......我的前世是空氣吧!"

"你曾經是塊石頭,對不?"

"對啊!"

"那石頭以前呢?"

"當然還是石頭,你不會告訴我,我做石頭時得罪過你?不過請你相信我,我做石頭時還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塊石頭,要是知道,我一定不從石頭裡跳出來,你一直以為自己是在石頭裡睡覺的,有一天覺得自己該醒時就醒了,不過我受到了懲罰,以前在石頭裡可以天天睡,現在我連睡覺的權利也沒有了,你放過我吧!"

"可你在這還是常常地睡,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老孫我沒有睡的權利,但這並不代表我不能睡,你覺得我有沒有打死天兵的權利啊!許多年前我也這麼做了,你覺得你有偷看我的權利嗎?你還是做了."

"好像是很有理,但你做石頭前得罪過我."

"小姐,我做石頭以前還是石頭啊!你別欺負我不懂事就胡亂說,我就算是非禮你,老孫我也沒手沒腳."

"以前你是個神."

"不,是個石頭."

"你做石頭知道自己是石頭嗎?"

"也對,那你說我是什麼神?"

"你是水神共工."

"荒唐,你說我是戰神刑天我還相信,你一定是胡扯,告訴你,老孫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到水裡,我在水裡就是個弱者,法力老是施不出."

"可你就是,當年是你把我封印在這園子里的,你欠我這麼多年的自由,我要你以後都聽我的."

"暈,你瞎說,告訴你,老孫不是傻子,我說你前世是我家奴隸,你該服事我,行嗎?"

"你......"

"就不聽你的,瞧你怎麼辦,來咬我啊!"

"那我也不會聽你的,我不走了."

一番交口,還是沒有成功說服,看來老孫的本事只能打,可對於一個打都打不著的人來說,我才現自己是多麼地軟弱無力,她常常在蟠桃園內穿梭,我呢?總是躲在樹上偷看,為什麼我要偷看呢?我給自己的理由是監視她,她很喜歡笑,我忽然覺得我要是這樣常常地笑那該多好啊!

有一天她問我:"孫悟空,你最想做的事是什麼?"

我說:"就這樣活著已經很不錯了,如果要有就只有一個,我什麼時候可以把你趕走."她問:"要是你已經做了,你會不會覺得很無趣,你還為什麼活著."

我說:"得到的東西都很容易失去,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了,現在能做的就是享受它,再加上不要讓它失去,你是障礙."

我居然還這樣口是心非,我沒有辦法改口,沿著那一個無法悔改的目標一直走下去.

她又問:"你沒有其它的希望嗎?"

我回答:"如果失望能算希望的話,那我該有很多,我希望花果山的猴子天天快樂,我希望花果山永遠興旺達,但我不想失望了,因此沒有了希望."

"你為什麼提花果山和那些猴子?"

"因為我生在花果山,死也願死在那裡,"我淡淡地一笑.

"孫悟空,你真是個傻瓜,你喜歡花果山為什麼不呆在那裡,為什麼還要留在天庭?名義上是齊天大聖,實際上是看園子的下人,"她嘲諷道.

"我在等人,"我又說出了一個我都感到模糊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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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國曆,某年某月,蟠桃聖會將要舉行,天國內每天條街道都熱鬧非常,雖然蟠桃聖會與他們無關,甚至連蟠桃的味道他們連吻的權利都沒有,但他們仍然很高興,因為蟠桃聖會是天上最有權威的神集體亮相的大會,並且西天諸佛也會到來,於是這些子民們可以把他們當成娛樂般圖畫去欣賞了.

蟠桃會總是將歷來重要的人物羅集在一張表上,貼在天國的四處,這樣的殊榮可以當成是炫耀,連巨靈神那個曾經在我腳下不敢走動一步的傢伙也分到了一席,當時我不知道為什麼他也能參加.當他向我炫耀時,手底下人對無說,巨靈神其實就是請去看門的,他這才紅著臉離開,蟠桃會沒有我的名子,當然我是不會在意的,但別人一定會認為我在意.

與那些無能的天神在一起本身就是降低我的身份,在天庭中,太上老君的位置是除玉帝外最高的了,以前一直不明白此老天天呆在九天外的三十三天離恨天煉丹,為何別人都要尊敬他?後來終於知道,此老醫術絕佳,腎虧之類的病經他之手藥到病除,常常練些大補的丹藥讓人強身健體,實際上他賣假藥很多,這假藥並非真的是假,而是藥力不足,他是天上歲數最高的神,因此他以自己為宣傳體材:

"本老道現年x億歲,從前只是個凡人,因對丹藥極為痴迷,看遍天下醫書,拜神農氏為師,當年神農不敢嘗的藥草都是讓我去嘗的,曾經吐血上百次,當時隨手模到一枚自製的丹藥立刻好轉,神農氏大為讚賞,於是每次身先士卒,讓老道為之煉丹,某次因藥力不足,神農氏因嘗斷腸草含恨而死,為此老道痛哭並誓要煉就終身萬毒不侵的神丹,不想卻得道飛升.....經執著的探索,終天練成了延年益壽~壯陽補腎的...永不疲勞的神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