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學藝

自稱王以來才現,王也沒甚大不了的,雖然統領了許多猴子,朝游花果山,暮宿水簾洞,可就這們過著實在無聊,三五百年之後,想起一生就如此虛度,不禁落下淚來,俺也不知道自已能活多久,雖然俺知道自己以經活了很久,可俺還是不滿足,常言道,「壽與天齊」,俺不知道自己能否如此,那些猴子都是俺的子孫後輩,見俺傷心也是心急,俺在它們心中不亞於神的存在,一日某猴道,「大王為何而傷心。」

俺說,「猴無遠慮,必有近憂。」

它們笑道,「大王該知足了,我等日日歡會在仙山古洞之內,作為百獸之王的俺是做夢了,俺就要成仙成聖,學得不老之術也可讓兒等躲過生命的短暫,」眾猴俱是欣喜,俺以為它們是在想,成功了,它們可以長壽,失敗了死的只是俺一個.

為了表示它們的愛戴之情,它們大量採集仙桃異果與俺送行,本以為俺走了,它們就會哭哭啼啼相送,可它們的興奮讓俺好是失落,俺很想說俺老孫不走,可畢竟拉不下這張猴臉,俺可是猴王之王,說出的話就得算數,為了也不讓它們好過,俺就說,「孩兒們,你們去折些樹枝替俺扎個筏子,俺要渡海,」俺一邊飲酒一邊作樂,思量著以後的前程,好酒好菜都要舍俺而去了,去進行那不知能否實現的夢,假如無法實現,俺還有臉回來嗎?為了盡量多拖幾天,俺就喝得大醉,以致於拖了兩天,不能再喝了,否則俺的命就先丟在花果山了。

還記得遠行的那天,俺流下淚水,你別以為俺是感動的,那是因為那天俺看到風起雲湧,浪高三尺,實在被嚇得腿都軟了,可又看到眾猴們送行那熱切的目光,俺實在狠不下心來說自已不走了,俺讓猴子們撐開帆,獨自爬上筏,因為那時腳沒甚力氣,為了顯示自己的決心,俺是裝醉爬上去的,否則讓它們小瞧,現在俺的表演一出,它們一定會說,「大王為我等長生,即使體力不支也要堅持遠行,」並都怪自已讓大王的酒喝多了.

俺爬上筏之後,就趴在上面,強忍著悲痛向它們招一招手,這時它們流下了淚水,俺想那一定是興奮的淚水,因為俺為了它們走上了不歸路,俺也哭了,而且還是大哭,俺是真的痛心疾,俺想當時只為了故作深沉而說出,「猴無遠慮,必有近憂,」才引起外出尋仙這一段的,它們一定以為俺是因為它們哭才哭的,由此讓它們看到了俺的另一面,「重感情」「實在是一個好大王」。

俺是淚灑大海,順著風,迅地離開了花果山,6地消失了,四周都是茫茫的水,分不清方向,在呼天喊地之後的很久,俺來到了南贍部洲的地界,感覺水淺了許多就跳上了岸,海邊有人捕魚,俺就嚇走了他們,有一個跑得慢了,衣服就被俺給扒了,幸虧此地不是俺的地界,否則讓別的獸類看到一個大王還去做強盜,實在是見不得人,人的衣服也沒什麼好的,可俺還是穿在身上,四處招搖,由於天生聰慧,俺學會了人禮還有人話.

尋仙問道是俺此行的目的,可惜在南贍部洲找了**年也沒有遇到,並且受了許多苦,俺就想還是回去吧,丟人的事多丟幾次以後也就不怕了,何必吃這等苦頭呢,於是俺就問了行人又來到了大海的邊上,俺也不知道這大海是否是俺來時的大海,但俺想既然是海,那該都相通吧!於是又做了筏,飄過了海,由於先前的經驗,這次也就沒有害怕,不能再趴著回去了,俺要讓大家知道俺站在筏上是多麼地威風,這次俺來到了西牛賀洲,雖然俺知道錯了,但俺想既來之則安之.

某一日,俺來到了一座高山,在花果山時就聽猴子說仙人都居於深山古洞之內,為此俺把腳都磨了許多泡,不過這次俺似乎來對了,因為俺聽到了有人唱歌,那歌俺是聽不懂的,但大概是說此處有仙人,為了表達俺是多麼地有禮,就上前拜道,「老神仙,弟子有禮了,」誰知是俺眼拙,原來對方只是個樵夫,並忙道,「不敢當,我不是神仙.」俺說,「你小子既不是神仙,你亂哼什麼呀!」他道神仙與他是相鄰,那歌是神仙教的.俺就說你小子是與神仙為鄰咋還做樵夫呢?他答自已要供養老母,沒那時間,俺就想,幸虧俺是天生天養,否則這一生也就如此過了,俺就問神仙處離這多遠?在哪裡?他道不遠,又告訴俺此處是靈台方寸山,山裡有個三星洞,洞里有個神仙,那就是菩提祖師,俺還想拉他一起去的,可他就是不跟俺,沒辦法,俺只得獨自前往,這麼多年了,俺都是獨自一個的,為何剛才見人就不停地去拉呢?想了很久才對自已說,「多年沒說話了,怕把當年的口才給擱下了,先練練,到菩提祖師那好說幾句他老高興的.」

強壓著興奮之情,俺也是懂得分寸的峭能在這種情況下得意忘形,革命尚未成功,本猴王還須繼續努力.俺用當年引以為豪的縱躍術以最快的度穿到了三星洞門前,只見那洞門緊閉,四周杳無人跡,洞邊有一石碑,上面有十個大字,「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俺在那欣喜地看著,沒有敲門,因為俺想進去以後要說些什麼才能讓菩提收俺為徒,正在思量之間,門就開了,一個仙童出來打亂了俺的心中所想,那仙童叫道:「是何人在此騷擾?」俺在這動也沒動怎麼就是騷擾呢?這童子好是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