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自找的危險

第十九回自找的危險

杜公館的電話,是焦文斌打的,說杜月笙請他現在過來一次。

永野望和焦文斌有什麼不好說的?

電話里就問是什麼事情。

焦文斌不回答,那就是杜月笙在旁邊,他自信只要身邊沒人,焦文斌肯定把消息告訴自己的。

讓他意外的是,焦文斌告訴他,有幾個想對他或者其他日本人下手的人,被杜門的人抓了,現在正在押回杜公館的路上。

要永野望來看看。

永野望放了電話就披了衣服。向外走去。

一邊走一邊叫著備車。

這是讓他意外的事情,他想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杜月笙為自己抓了人?

他心裡很開心。

區區幾個殺手還不在他眼裡。他在意的是杜月笙的這份心。究竟沉到底了沒有。

自己可是剛剛和他開條件的,轉眼就得到了這個回報?

看來杜月笙很不錯。鐵心了嘛。

也難怪。叔父還是老道地很。

自己爭取杜月笙的時候。他出馬去找了盧永翔,要說起來,這盧永翔才是杜月笙橫行上海的又一個後台。

只要盧永翔不倒台,只要杜月笙不死。

他杜月笙哪怕是窮困潦倒了,也能東山再起的。這一出狠啊,還是雙贏。

盧永翔都已經動了。永野望相信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杜月笙和盧永翔一定有交流的。不然他們當日不會那麼默契。

而現在,反應一個接一個的,都向著好的方向展的。

上海!

狠狠地捏了下拳頭。掀起道笑容,永野望的車子,在他回憶,設想。和想象力無限延伸向無限可能的未來的時候。

戛然而止了。到了杜公館了。這其實並不是個好兆頭,但是永野望不會注意地。

帶著被腰斬了的夢想。

永野望走進了杜公館的後門。

焦文斌站在那裡等著他。

李福全他們在進進出出的不知道忙什麼。永野望看到自己地人,也跟著李福全他們。他在心裡暗自點點頭。

焦文斌在低聲的道:「今天安排的,顧嘉裳報上來。然

c后我去抓的,時間緊急,抓到了后,他立即要我聯繫你地。」

「不錯。不錯。」

不錯?老子大嘴巴子抽死你。裝逼呢?正當你東洋人佔領上海了?

焦文斌在心裡嘲弄的罵了聲。微微一笑,不說話了。

永野望也正色了起來。因為書房到了。

杜月笙正在裡面說話:「攸嘉那裡不說了,他不知道個輕重。嘉裳。你這個幾天繼續查。查到底還有沒有了。昏了頭了?上海灘什麼時候敢有人這樣的?」

「是。月生哥。」

「永野來了?恩,你去吧。」杜月笙看了下進來地永野望。笑了下,示意顧嘉裳去忙自己地事情。

顧嘉裳擦肩而過地時候,和永野望客氣了下,低頭走了。

「永野,哼,你說這世道,要成名拿你我做墊腳石呢。笑話了。」杜月笙冷笑了下。

永野望也就聽了焦文斌急急忙忙說了個大概,他不慌不忙的坐了下來:「月生,到底怎麼了?什麼人這麼大膽子?如何又是拿你我做墊腳石?」

「你還沒聽出來?」

杜月笙譏諷地一笑,手指頭點了下永野望,又回頭指著自己的胸口:」在上海灘,在我的面前殺了你。然後能夠幹掉我,再幹掉我。哼哼。多大的手筆。哈哈。」

么?」

永野望也笑了起來:「不的吧?」

「當然不是,上海灘誰敢這樣?」杜月笙有點傷了自尊似的,聲音拔高了點:「全是外邊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蛋。非要向著槍口上撞。觸那娘的!」

永野望連連擺手:「哎呀,月生,我不是那意思。」

「我曉得,我曉得。」

杜月笙打斷了永野望的話,然後道:「前個幾日,顧嘉裳就聽了消息,外腳來買槍買炸藥的。進出馬祥生的賭場,全落了兄弟眼線里。這下好,派了個兄弟去扯扯,一來二去的設了幾個套子,底子全下來了。想殺日本人,跟了你進出。見到你來我杜公館的,還想在我外邊租房子,走後面打你槍子呢。還有我,哈哈。」

「什麼?」永野望愣了:「還敢在你這裡租房?吃錯了葯的吧?」

「你真不知道假的不知道?」杜月笙看著永野望。

永野望臉上一紅:「我還真不知道。」

這麼說,還高估了日本人了。在上海灘潛的勢力沒這麼大。想想也是,自己一手遮天,這日本人靠自己為主了。

那淞滬的日子還沒到呢。九一八都還沒到呢。不會在上海放太多的力量的,不然自己早知道了。

只是這個傢伙也太麻木了吧?

被人跟蹤了幾次居然不知道?

永野望已經恨不得把腦袋塞了褲襠里了。這種事情真的非常非常的丟人。過去沒說明什麼也算了,如今杜月笙不是白痴就該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

自己卻這麼大意?自己手下那些白痴全該死!

想著想著,永野望的臉上越來越青。

杜月笙看看他,心裡知道了,咳嗽了下:「上海灘人多,你無意也正常。不是他們買槍,我的兄弟也盯不住他們的。改日我安排幾個身手好的,熟悉上海灘的兄弟給你,省的你舉目不知道根底。」

「也好。」永野望倒是巴不得的。卻不知道這是自己找死。身邊捆的全是炸彈,想不死都難。

那些,是致命的保鏢。而杜月笙的人選已經想好了

「走,走,和你去看看他們。我和你說,永野,這個是是牽扯到你的,換了殺其他東洋人,我還真不好出手,正好這次他們居然要把手伸向我了。我乾脆抓了,全留給你看看。」杜月笙笑眯眯的站了起來。

永野望心不在焉的感謝了下,跟了杜月笙向後面走去。

馬燈照耀下。

杜公館後門出去。

弄堂頭的一間房子里。燈火通明著。

桌子上放了漆了烏亮的駁殼槍。一排排黃澄澄的,塗了油的子彈。

厚厚的黃布墊著。

幾斤炸藥放了上面。邊上是幾根雷管。還有汽油瓶,桐油桶子,裡面塞著鐵片等等的。碎玻璃也半包。感情是火力齊全的。

槍子打著,炸彈再丟著。

真給他們抽冷來一下,再丟個炸彈過來,自己必死無疑的。

沒有人不怕死。永野望心裡涼颼颼的,只是強自的支撐著,心底的后怕卻瞞不過自己。

他知道,這個事情肯定是真的。不然杜月笙留下活口,他神經病么?

這次真要好好感謝杜月笙了。

上海灘想殺杜月笙,難。殺自己,這樣的準備看,可容易了。天幸啊!

聽了外邊的腳步聲。

四個綁在了那裡的人,早就抬起了頭來。惡狠狠的看著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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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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