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初次見面
冷一峰眾人告別了胡鐵軍、張猛后,乘舟一路南下。來的時候冷一峰為了不讓敵人現,一路晝伏夜行,只顧了躲藏,現在才有心情欣賞兩岸的景色。
冷一峰一襲黑衣,搖著摺扇站在船頭。將近一米八的身高看起來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正值盛夏,兩岸樹木鬱鬱蔥蔥,山水相連,美景眼不勝收。
沙萬里看著興緻正高的冷一峰,幾次想走上前去說話,可想了想又退了下來。最後臉色一沉,走到冷一峰身後說:「爺,這次都怪我,咱們帶去的兄弟剩下不到三分之二,兩千廂兵也只剩下六百了。爺,我就想攔住金兵。一打起來就頭腦熱,帶著兄弟們就上去了!」
「以老弱殘兵抵擋潰敗之師,沒有和敵人相當的兵力是很難做到包圓的,而你帶的人馬卻攔住了大多數敵人。整個徐州之戰,咱們殲敵七萬,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成績。而取得這驕人的成績,功勞你是頭一份。」冷一峰搖著摺扇繼續說道:「有戰爭就有犧牲,我雖然也心痛,但是看看取得的成績,我已經相當滿意了!回去之後,你們幾個到犧牲的兄弟家裡去一趟,多點撫恤金,現在咱們不差錢啊。去了好好安慰他們的家人,告訴他們就是人死了咱們也是一家人,有什麼事可以和咱們說,能幫的幫一幫,這年月誰到不容易。」
「爺真是菩薩心腸!」沙萬里自肺腑的聲音。
「什麼菩薩心腸啊,咱們還得招人,還得戰鬥,失去了民心就失去了勝利!」冷一峰臉上始終微笑著。
冷一峰慢慢悠悠的晃到揚州時已經是五日之後。
冷一峰對名揚、李遠、萬里說道:「你們先回我去趟花家,拜見一下未來的岳丈未來的媳婦,順便在揚州溜達幾天風景。難得出來,讓我自由玩幾天。」
「還是留下點兄弟保護你吧,你一個人在這裡我們有點不放心。」名揚試探著問冷一峰。
「那就留下十個吧,多了太扎眼。留下幾個能賭好喝的,無聊的時候我也能打打時間。」冷一峰迴頭跟名揚說道。
「爺真是什麼時候都忘不了享樂啊!」李遠調侃冷一峰。
「你就應該向爺學習你那逼樣,二十齣頭的人了,連個老婆也沒有,還不如萬里,雖然人家萬里張的丑了點,人老實了點,家裡窮了點,自己能吃點,可人家好歹也搶了個媳婦回家啊!」說罷冷一峰哈哈大笑。
「你那逼樣好!整天裝逼搖個摺扇,以為自己是諸葛亮啊,人家諸葛亮搖得也是鵝毛扇啊!還笑話人家萬里,人家萬里好歹腰寬體胖力氣大,干起活來一個頂兩個!」李遠很不服氣。
「不服氣是吧,萬里,回去讓雨竹扣他半年的薪水,看他和我硬!」冷一峰笑著對名揚說道。
「我現你真是個鳥人,這是也幹得出來,名揚,你要是真說了我天天去你家裡吃飯。」李遠要挾名揚。
名揚笑而不答。
「我是笨了點,可我沒笨到和爺去抬杠,拿人家的錢讓人家說兩句怕什麼!」萬里兩個人一塊打擊。
「萬里同志啊,我現你越來越厲害了!說話都是拐著灣的來!」名揚好奇的看著萬里。
「沒辦法,跟爺學的!」
「哦,難怪了。」名揚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冷一峰聽了哈哈大笑:「跟我學的,李遠,看見了吧,萬里都知道和我學,你也趕快學點吧!」
「我就是再努力學習也不過你這裝逼之神啊!」李遠抱著手臂看著冷一峰。
「小樣,找打是吧,逼是裝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冷一峰一本正經。
「正解!」名揚也是一本正經的樣子。
「我又學了一句。回去寫下來!」沙萬里一副憨憨的樣子。
「服了你們了,跟了你們我算是認栽了!交友不慎啊!」李遠一副後悔的樣子。
「得了吧,我們可沒教你去妓院啊!」冷一峰又開始搖他的摺扇。
「不是吧,李遠你什麼時候請我和萬里去啊!」名揚看著李遠。
「我不去,我有婆娘了!」沙萬里認真的說道。
「咱們去死了算吧!」冷一峰和名揚和李遠說道。
「我已經死了。」李遠翻了白眼。
「你翻我口袋幹什麼?」李遠問名揚。
「我找錢啊。你死了我替你花啊!」名揚的手還在李遠的口袋裡翻著。
「爺,你也不管!」李遠捂著口袋求助冷一峰。
「我也想看看你口袋有多少錢!」冷一峰兩手往胸前一抱看熱鬧。
在大家的嬉鬧中,船到揚州。冷一峰下船之後,回身說道:「不要和雨竹雨荷說我在揚州,我走了啊!」冷一峰擺了擺手轉身就走!
「回去又能和雨竹弄到錢了。」李遠一臉的**。
揚州是個好地方啊,就現在來說,揚州被評為聯合國人居獎城市、中國人居環境獎城市、中國優秀旅遊城市等,可見揚州絕對是讓人流連忘返的好地方。它就像你溫柔的情人,微笑的看著你,等你靠近,等你擁抱。
「青山隱隱水迢迢」,走在揚州的地盤上真是讓人心曠神怡。冷一峰邊看邊走,還向路人不住打聽花家的住址。晃晃悠悠晃晃悠悠來到一處大宅子前,冷一峰抬頭一看,兩個石獅子,台階上面站著兩個身材魁梧的家丁,在望上看,大門樓是飛檐斗拱,氣勢非凡,匾額上面寫著「華府」。
冷一峰搖著摺扇走上台階就要進門,結果被兩個家丁攔住:「幹什麼的,也不看看是什麼地方,這是你隨便來的嗎!」
冷一峰陪笑著說道:「看了,我來找媳婦的。」
「什麼找媳婦,這是揚州花家,哪有你媳婦!」家丁態度堅硬。
「我媳婦就是花家大小姐。」冷一峰還是招牌式的笑容。
「笑話,整個揚州城誰不知道我們姑爺是幾天前在徐州城大敗金兵的冷一峰。看你那賊眉鼠眼的樣子,也敢冒充我們姑爺!」家丁挺直了腰板,好想他的姑爺是大敗金兵的英雄。
「是冷一峰就好,拿著這塊玉佩給你家老爺,就說蘇州冷一峰來拜見岳丈!」冷一峰收起笑容換了一副惡狠狠地樣子。
家丁一聽來者是冷一峰,立馬乖乖的拿了玉佩就進了大門。
不一會的功夫,家丁走到冷一峰面前,陪笑著說道:「姑爺大人有大量,我有眼不識泰山,姑爺請。」
「操,我還以為你是冷一峰呢。」冷一峰暴了一句粗話。
都說蘇州的園林好,揚州的園林也不差,花府裡面亭台樓閣,小橋流水,處處透著秀氣,處處布滿靈性。
花四海華老爺子從屋裡出來老遠就迎了上來:「讓我看看我這名鎮四海的厲害姑爺。」
冷一峰疾步走到花四海跟跟前,鞠躬說道:「冷一峰拜見岳丈大人。」
「免了,免了,快讓老夫」花四海一臉的笑容。
「不錯,人張的不錯,本事也不錯,老冷家真是有福氣啊!」花四海禁不住的讚歎。
說完花四海拉著冷一峰手說:「走,走,進屋。」花四海邊走邊說:「自從你徐州大破金兵之後,弄影那丫頭是又高興又愁,今天她總該放心了。」
「怎麼是又高興又愁?」冷一峰不解的問花四海。
說著到了大廳,管家給冷一峰斟了一杯茶水。
「去把小姐找來,就說你的夫君來了!」花四海笑著朝管家擺了擺手。
回過頭來,花四海看著冷一峰說道:「呵呵,你打了勝仗之後,弄影那丫頭一聽很是高興。知道為什麼嗎?」花四海問冷一峰。
「這個我可以理解。」冷一峰等著花四海繼續說。
「夫君有本事她自然高興。可是帶兵打仗的都是五大三粗,她愁是怕你長的像猛張飛。那丫頭說你要是長的像猛張飛她就死了算了。不過現在她應該只剩下高興才對。」花四海說罷是哈哈大笑。
冷一峰心道:「操,還怕我長的像張飛,老子還怕你是恐龍呢。看你爹的樣子就知道。」
翁婿倆正說得功夫,花弄影走了進來,先看了看冷一峰,臉嘩的一下的紅了。花弄影羞澀的走到花四海跟前:「爹,你找我什麼事啊。」
花四海看著花弄影說道:「你怎麼了,是不是燒了,怎麼臉色這麼紅啊。」
「討厭了爹,你不許取笑女兒。」花弄影揮手就打在花四海肩膀上。
花四海一聽呵呵一笑,說道:「你你的夫君啊,絕對不是猛張飛,我就說嘛,冷偉的兒子怎麼能長成猛張飛呢。」
「討厭了爹。」花弄影低著頭舞弄這衣角一聲的嘟囔道。
「還害羞了,沒來的時候天天想長的什麼樣呢?現在人來了卻不看了!怪哉怪哉。」花四海邊說邊搖頭。
花弄影不說話,一個勁的低著頭弄衣角。
剛才冷一峰看了一眼還沒看清楚花弄影什麼樣子花弄影就從眼前飄過去了,現在聽著花弄影的聲音,冷一峰心裡就想有蟲子在爬。為了看得真切,冷一峰欠著身子彎著腰看花弄影的臉。
只聽咣當一聲,茶杯掉在地上摔了粉碎。花四海、花弄影把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冷一峰身上。
冷一峰紅著臉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說完就彎身去撿。
「我來吧。」花弄影走過來彎下身子,伸出芊芊玉手。手指碰到碎片的一剎那,冷一峰的手也后先至。觸電,絕對是觸電的感覺。兩個人都是渾身一顫。花弄影不好意思的把手伸了回來,滿臉飛紅。冷一峰在後來的回憶錄中寫道:「當時我的手和她的手輕輕地碰到了一起,只有o.o1秒鐘,但o.o1秒鐘之後,我徹底的愛上了這個女人。」花弄影在後來自傳《非常日子》的序中寫道:「我和他的手碰到了一起,就是一瞬間,我感覺到全身都在顫抖,我感覺耳邊有個聲音在說:「嫁給我吧」,於是,我嫁給了他。為了記錄我們生活的點點滴滴,我寫了《非常日子》,結果,我賺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