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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唐果蘇醒,但是他失去了一些記憶,醫生說這種選擇性失憶或許是病人的自我保護的一種。但是朝顏覺得這或許是上天對結局最好的安排。霍水和朝顏曾經來醫院看了他幾次,但是他不認識任何人,他喪失了一隻手臂,喪失了遇到部分過去,回到了遇到朝顏之前,或許也喪失了將來。
「你不要怕,我們一起過。」朝顏從家裡搬出來,租了簡易住宅,他每天五點種起來去工作,到八點就會回來照顧唐果,然後再出發,直到晚上回來做飯,每天唐果七點睡覺后,他就會出去想辦法賺錢,每天他做五六份工。
「你這樣不行啊,搬回家裡,到公司上班吧。」朱燕勸朝顏。「你把他送到養老院,那裡有專人照顧。」
皺了下眉毛,朝顏沒有說話,只是削蘋果給唐果吃。
等到朱燕走後,唐果問:「你怎麼不聽他的話。」
「我誰的話也不聽,你又沒變成弱智,呆在那種地方更加不會好。」
「你欠我很多麼?照顧我你不覺得累?」唐果憐憫的看他。「你搶了我老婆殺了我兒子?」
「……,其實我呢。」朝顏奸笑。「我強暴你,你想不開才會鬧成這個樣子的,愧疚了,決定改過自新,從此以後對你好。」
「你以為失憶的人都也失去智商么?你幫我擦身都躲閃,你上我?我上你吧。」唐果不屑,轉身玩遊戲機。「你這麼喜歡受罪,多打份工,給我買台電腦吧,還要配上新發行的遊戲。」
「你怎麼什麼都要。」朝顏怒,他又不是百寶盆。
「我還以為你是聖母,只講付出的…………,我只是沒了一隻手,你用得著天天圍著我轉么?」唐果將啃了一半的蘋果放下。「別照顧我跟照顧你兒子似的,還有——你把蘋果削的只剩下一個核,連籽都看得見了,手藝不好就不要亂來。」
「你給我少囂張。」朝顏忍無可忍,張著手去掐唐果的脖子。
他的手上全是裂口,早上在漁市工作,一雙手常泡在冷凍的魚里,手麵皮膚是一層的黑皮,裂開一條條粉色的溝,沁著一點血絲。唐果稍微抓住一用力,朝顏的面部神經就抽搐在一起,一種想叫又叫不出來的表情,想去拉又實在疼的厲害,唐果就這樣一點點把他拉到面前,帶著邪惡的微笑和誘惑,嘴唇邊噴著蘋果的香味。
刺痛,來自乾涸的皮膚的刺痛,朝顏若無其事的把手猛然拉出來,簡直疼的想把手剁下來,一條小口在手背上裂了開來,果然十指連心。
坐在他背後,唐果用思考的眼光去看他,然後開心的笑了。
每一天挨到枕頭,朝顏都覺得自己明天肯定起不來了,然而事實證明日子不過是割了又長的苦難,一茬茬,看不到頭,為了微薄的收穫,朝顏努力的工作著,他時常感覺到喉頭有點甜,他真怕自己撐不住,有一天直挺挺的倒下。
就好象工蟻一樣,他把一點點的錢累積起來,處心積慮的討好唐果,他怕他有一點不開心,他的一切,李朝顏的一切,就這樣被他自己出賣,包括他一直期待的愛,也茫然的被泯滅了。
「我真怕你倒下爬不起來。」唐果在陽光下喝著牛奶,悠閑道,窗口爬上綠色的植物,現在朝顏該在一家快件公司送快遞,但是,或許上天成全他多睡一會的願望,唐果來成全他用兩根浴袍的帶子把他的手捆在床頭。
這個教訓告訴我們,許願的時候千萬要具體,最好任何法律程序都考慮到,草擬個一百條,否則漏洞會讓你痛不欲生。
並且不要隨便跟人開玩笑,很可能被人從八百年前拉出來,做為呈堂證供。
「你是不是說,你上過我?才把我搞的這麼凄慘的?」唐果淫笑著步步逼近。
奶香瀰漫在嘴唇里,唐果冰冷的手指按在朝顏的臉龐,極近的距離里,他輕輕誘惑著朝顏張開嘴巴,接納他的舌頭。「不如我們扯平,你就不必這麼辛苦。」
「放開——。」朝顏將頭側到一邊。
「說什麼廢話。」唐果輕視的看著他,手伸進朝顏的睡衣里蠕動,摸索他的胸部,輕輕的揉搓,拉扯,按動立起來的乳頭。
朝顏試圖挺起身,他以為那兩根帶子根本束縛不了他,而且唐果只用一隻手,可綁多複雜的結,一拉之下,手腕卻一陣疼痛,留下一條青痕。
晃下頭,唐果無奈道:「你別以為不是皮帶就硬扯好不好?」手指沿著朝顏的背部摸索,一直到腰部有肉的地方就狠狠一擰。
向前一弓身,朝顏大怒,脖子上青筋暴出,誰來告訴他為什麼他這麼倒霉……「王八蛋,你發情發錯對象了。」
「我們不是第一次了,對吧?我熟悉你的味道。」唐果碼定的親親他的耳朵,順著耳廓舔了過去,手指伸進朝顏的內褲里摸索。「但是……,你養著我,卻不愛我。」
抽了一口氣,朝顏和性慾做鬥爭,就好象一片葉子翻在江海里,身體極力擺脫唐果的壓迫。
撥撩著,唐果逗他的性趣比較濃,時不時拉正朝顏咬牙切齒的臉去侵犯他的口腔,朝顏被他弄的精疲力竭,才想朱燕說今天要送自己的一些換季的衣服過來,如果被他看見不堪想象,頂起膝蓋狠狠撞向唐果的腹部。
唐果身手很敏捷,躲閃間被頂到肋骨,他眼睛一閃,在陽光里透晰出一點奇異的血紅來,寒的刺骨,他擰著朝顏的脖子,一直讓他聽到自己骨頭髮出的喀嚓聲。
虎的後記:
春眠不覺曉
窩裡虎酣長
夜來梔子開
一捧香夢甜
還是幸福而快樂的活著,不管別人怎麼說,我喜歡寫字,喜歡寫文,不會氣餒,我知道我做的不夠好,但是我努力著……請大家不要對我失去信心。
做個小預告,下章我們H一下,慶祝春天好不好?
唐果身手很敏捷,躲閃間被頂到肋骨,他眼睛一閃,在陽光里透晰出一點奇異的血紅來,寒的刺骨,他擰著朝顏的脖子,一直讓他聽到自己骨頭髮出的喀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