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這樣的他好陌生！眼底有不顧一切的狂亂
仇煞唇邊抿出邪笑，雙手撐在她頭的兩側俯身望著她，眼眸異常地增亮。
「我說過，你是我的人，這輩子休想離開我身邊！」
霜兒毫無遮掩的雪白胴體依著褐色的牆壁顫抖著。「煞……別這樣做，你會後悔的。」
「讓你離開，我才會後悔！」
霜兒不禁紅了眼眶。一向對她溫柔呵護的情人好似變了一個人，變得陌生而可怕。
「別……別這樣——」
仇煞強硬地用雙腿分開她緊合的雙腳，逼她在他面前完全敞開。
「不要！放開我……我沒有要離開你的意思呀！」羞辱交集的霜兒，下唇咬得破皮見血；不願自己暴露在他的眼前，她羞憤的捶打他堅硬的胸膛，想脫離他的鉗制，他卻不給她任何脫身的機會。
「那為何這幾天一直避著我？」他要狠狠佔有她的身子，讓她認清她的歸屬，永遠別想離開他！
「因為……」一時無法接受呀！霜兒痛得小臉皺成一團，說不出話來。
「說你愛我，說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仇煞咬著她汗濕的纖頸，粗啞地命令，在蠻橫霸道的背後是一顆恐懼失去她的心。
倔強的霜兒咬著下唇，別過臉不肯出聲，氣他一點都不相信她的情意。憤怒至極的仇煞抓住她纖軟的腰肢，將她雪嫩的俏臀不停地推向自己，憤怒的眼神轉化為濃濃的情火在其中燃燒。
仇煞的眸子亮得駭人，霸道地扳過她的臉蛋。「說你愛我，快說！」
仇煞陰霾的笑了笑，「好，你夠倔！我就讓你自己開口求我！」他雙手舉起她的纖腰。
「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
聽聞她的哀求，仇煞的唇瓣泛場勝利的笑容。「你終究是離不開我的！」
在他噬人的眸光中，霜兒流下羞辱的淚水，恨自己貪歡的身體。
「不許哭！問問你自己的心，做我的女人真是件痛苦的事嗎？」惡狠的語氣中有讓人難以察覺的柔情，他溫柔的吻去她頰邊的淚水。
說他卑鄙也好，說他不擇手段也罷，只要能留下懷中的女人，他不惜利用自己的身體，讓她沉淪於男女歡愛之中，永遠也離不開他的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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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煞抱著霜兒走出丹房，見一慌張紅影欲閃身離去，知她多番撥弄兩人感情，雙眉一皺，心火翻騰，決定將此禍根剪除。
「回來！」他一聲怒喝，內勁一吐，蕭紅瑤的身子如倒退的飛箭退回仇煞的面前。
仇煞大掌已停在她頭上，勁力一吐隨時能讓她腦袋透裂，要了她的小命。
「師父……饒……饒命呀！」她嚇得臉色發青，連忙開口求饒。
「饒命？」仇煞冷笑，「在你做了那麼多事後，居然還有臉求饒？！」他恨不得一把抓破她的頭！
「師父，紅瑤是冤枉的！」
「還不承認！」大掌多施幾分力，蕭紅瑤的七孔已流出血絲。「在我的眼皮底下，有什麼事能瞞過我？若非你尚有利用價值，我也不可能饒你！可是——」想起霜兒眸中的懼色，他心中殺意就難遏阻。「你千不該、萬不該把霜兒引來我的丹房，讓她見到我永遠不想她看到的一面！」
竟然破壞他在她心中完美的形象，該死！
抓勁透骨，腦袋快要被抓破，蕭紅瑤痛得大聲喊叫，只有求饒的分。「師父，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現在後悔已繹遲了！
運勁指上，蕭紅瑤命懸一線，心中怨氣如潮奔騰，破口發泄而出一一
「我不服氣！同樣是把身子給了你，為何你對她是溫柔相待，而我呢？」蕭紅瑤偏過頭，雙目大睜直瞪仇煞，眼中恨意如狠辣的毒蛇直噬他，恨不得一口口噬咬他的血肉。「你得到我的身子，不憐我一片痴情也罷，卻處處鄙棄我，教我如何甘心？」
「在我心中，你們兩人猶如雲泥之別，你：茸何資格和霜兒相提並論？」好個不知羞的女人！
「我何錯之有？」就算要死，她也要做個明白鬼！
「好！就讓你心服口服！」
仇煞鬆開五指，蕭紅瑤死裡逃生急急爬離他身邊，明白死神的鐮刀還壓在脖子上。
仇煞冷笑地看著她幼稚的舉動，像殘忍的貓兒戲諸臨死前的老鼠他想殼的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沒用！
「是你故意把我引到斷魂崖，讓我找到銀合歡的，對吧？」仇煞一派閑逸的表情，卻讓蕭紅瑤膽戰心驚。
她明白在安逸的表情下，是一隻殺意更熾的噬血惡鬼，可以在談笑問取走對手的生命。
「我不知……銀合歡……是什麼東西。」她心虛地偏過頭，逃避他瞭然的眸光。
「不知？！」仇煞冷笑，抱著霜兒步步進逼，蕭紅瑤坐在地上，嚇得連連後退。「身為毒手閻羅凌霸天的女人和徒兒，你會不知銀合歡嗎？」
他挑高一邊劍眉，斜睨那如風中落葉的狼狽女子。
他才不信她的鬼話！她若這般不濟事，師兄又怎會派她來他的身邊監視！
聽聞仇煞的話，蕭紅瑤的臉色連變數次，冷汗由額角滑下，心中暗暗驚凝。
師父怎會知道這個秘密呢？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能承認，否則小命不保。
「徒兒……不知什麼毒手閻羅，師父莫要……冤枉徒兒。」
「冤枉？！」好，事到如今她還不承認，他就讓她後悔莫及！「當年你身中劇毒來到我身邊，我一把脈就知你中的是我師兄的獨門毒藥霧裡看花。你還想撒謊？」厲眼一瞪，又嚇得她頻頻打顫。
「我中的是……黯然銷魂，不是霧裡看花……」打死也不能承認！
「兩者藥性雖然相近，但還騙不了我。」他豈是任人愚弄之人！「不過，我也只是懷疑而已。
直到你利用銀合歡勾引我時，見到你耳後的罌粟刺青，我才確定你是師兄派來的人。」
「不可能！」她不相信！當時他慾火焚身，怎麼可能還會注意到那些？！
「你真以為我是色令智昏的人？」那也未免太小看他了。「還想否認你和師兄的關係嗎？」
「師父！」蕭紅瑤爬到仇煞身邊，拉住他衣衫下擺，卑躬屈膝厚顏求饒，「徒兒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他嗤之以鼻，「是為了神農藥典而委屈求全吧？」師兄的野心，他怎會不知！
「一開始接近確實是有目的，可是……我是真心愛慕師父呀，否則不會把自個兒的身子交給師父。」
「愛慕！你配嗎？」她根本不懂什麼叫愛！真正的愛不該包含任何利益和心機，是霜兒讓他明白這道理。「若非銀合歡的香味，我才不會著你的道，沾上一雙破鞋。」他一腳踢開她的糾纏，不屑的說道。
他居然說她是破鞋？！蕭紅瑤憤憤不平的想著。可是為了活命，她只好壓下心中的憤懣。
她發誓，只要今日有命離開，她非要仇煞和他的女人付出代價！
「把你留下來，只是想看師兄想玩些什麼把戲。可是你太不聰明了，居然敢打霜兒的主意，還撥弄我們的感情。」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你對她下毒，讓外人進入勾魂林，我都可以不計較；但引她來我的煉丹房，讓我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引起霜兒對他的懼意，殺了她也難消他心中怨憤！
「師父，徒兒是因為太愛你了，所以想獨佔你呀！」她不怕死地又爬上前，掌中暗暗握住一把毒粉。
「憑你也想獨佔我？簡直是痴人說夢！」他一手扣住她的喉管將她高高舉起，任她兩腳在半空直蹬。「本來還想陪你和師兄多玩玩，可惜——」
他已經沒有心思繼續這遊戲了。
心中多了一份牽挂，只怕會成為師兄對付他的弱點；早點把禍根剪除才是上策。
他用力捏住掌中的頸項，猶如捏死一隻螞蟻
生死在握，仇煞陰鷙的瞳仁閃著興奮的光芒．卻忽略臨死前的野獸最為可咱。
蕭紅瑤撒出毒粉，仇煞機警的抱著霜兒退出毒粉的範圍，蕭紅瑤顧不得身體上的痛楚，卯足勁狂奔，只想逃出仇煞的魔掌。
「可惡！」他欲追上前滅口，卻讓霜兒的呻吟所阻。
低下頭一看，驚見蕭紅瑤撒出的毒粉沾在她臉上，雪白的肌膚已然泛青，可見毒性之烈。
雖然任何毒藥都難取霜兒小命，可是他愛她，又怎捨得她受一點苦！
仇煞憤恨地咬牙切齒，發誓總有一天要凌霸天和蕭紅瑤付出代價！
顧不得追殺蕭紅瑤，他抱著霜兒急急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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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兒嚶嚀一聲，睜開雙眼，迷濛水眸對上俯瞰她的鳳目。
「你醒了。」他掬起她一束髮絲，送到自己的鼻端嗅聞。
發現自己躺在他的懷裡，霜兒拉著絲被包裹赤裸胴體，欲退離他的懷抱，卻遭他雙臂攫住，動彈不得。
「又想逃開我了？」怒火在他冷眸中燃燒。
「我沒有！」她搖頭否認。
「撒謊！你避我數日，是不是想辦法要逃離我？」雙臂用力將她鎖在懷裡，他對她閃避的行為耿耿於懷。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霜兒眼眶不由自主的泛紅，對他的不信任感到傷心。「我若想走，早隨我父親和唐大哥離去，又何必為了你和親人決裂？」
「你是怕我殺了他們吧。」他嗤之以鼻。
「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肯相信我？」淚水終於忍不住滑下臉頰。「我只是一時無法接受你是修羅毒君的事實，才會閃避你；我壓根沒想過要離開你。我跟爹說過，不管你是什麼人，我都一樣愛你，也絕不會離開你，你為什麼還要懷疑我？」她越說越是覺得委屈，淚如雨滴紛紛落下，仇煞心頭也揪著難受。
「霜兒……」他溫柔地為她拭去淚水，「我只是太害怕會失去你。」抱著她香軟的嬌軀，他不敢想象沒有她的日子要如何過。
「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你對我那麼溫柔，根本不像江湖所傳的那麼可怕，我還以為是唐大哥騙我的，要不然就是江湖上的人污衊你。可是——」想起丹房裡的那一幕，她害怕的直打顫．連話也說得斷斷續續，「當我看見……你面不改色的……殺了那些人，我才發現……我一點都不了解你。」
凝視他的水眸仍有明顯的懼意，顯見丹房裡的那一幕真嚇壞她了。他真該死！
俊美的臉龐埋進她優美的頸窩，吸進她清幽淡雅的體香，細碎的熱吻灼燙她的肌膚、她的心。
「別怕我！你是上天賜給我的珍寶，我絕不會傷你分毫。」
炙熱的唇瓣磨蹭她敏感的頸項，讓她癱軟在他懷中，一路灑下細碎的輕吻，烙下他專屬的印記。
「我知道。可是我不喜歡你殺人。」聽他深情的呢喃，終於讓她放下心中恐懼，雙手攀上他的頸項。「煞，我明白你喜歡煉毒，可是不一定要用人來試毒呀！」她不要心愛的他是人人懼怕的魔頭。
「想要我怎麼做就直說吧！」看著一臉懇求的愛人，他只有妥協的分；因為不願見她失望的表情。
「那就——」她咽咽口水，鼓起勇氣說道：「別再用人試毒了。如果一定要找人試毒，就找我吧！」
她不願意剝奪他的興趣，也無法昧著良心看他用人試毒，只好犧牲自己。反正再厲害的毒藥也毒不死她，頂多難過個幾天而已。最重要是煞能夠快樂。
瞧她一副視死如歸、壯士斷腕的表情，仇煞忍不住哈哈大笑。他的霜兒真是可愛！讓他愛極了！
「傻丫頭！」他揉著她的頭，寵溺的說道：「我怎麼捨得拿你試毒？要試也是我自己試。」
「不行！」一聽他要自己試毒，霜兒俏臉發白，抓著他的手急忙阻止，「中毒很痛苦的，一個不小心還會丟掉小命，如果你有三長兩短，我也不要活了。」
聽她情意纏綿的話語，一種溫暖愉悅的幸福感快要淹沒他過去的寂寞孤獨——他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那你說該怎麼辦才好？」他含笑問道。
「當然都不要找人試毒最好了。」不過以他對毒藥的喜愛，有可能煉成后不找人試藥嗎？
「你乾脆叫我不要煉毒，那不是更直接。」擁她在懷，他也沒心思煉毒，倒不如做愛做的事。
「那是最好了。」她笑靨燦爛，附和他的提議。
他重重哼了一聲，故意傳達心中的不滿。
「對你好、對其他人好，對我可是一點都不好。」
霜兒一聽，愧疚地垂著頭不敢看向他，卻忽略了他眼中的狡黠。
心虛了？很好！這樣才會乖乖吞下他的餌。
「其實——還有一個方法可以讓我們皆大歡喜。只是……要辛苦你了。」
「什麼方法？你快說呀！」燦亮的水眸熱切的凝視著他，猛搖他的身子。
「你會很辛苦的，還是不要好了。」他假裝惋惜的說道。
「只要你不再殺人，我受再多苦也是歡喜甘願的。」
「這可是你說的。」
她猛點頭保證。
「只要你——」他將她摟進懷裡，額I頭貼著額頭，眼中儘是邪氣。「多花點·-思，把我留在床上，我自然沒心思去煉藥殺人了。」想起往後的恩愛纏綿，他腹中慾火猛然竄燒。
「啊！」他的話讓霜兒燒紅了一張臉，輕聲碎道：「不正經。」
「怎會是不正經呢？」他扯掉她身上的絲被，將她壓倒在床上。「你可是解救百姓免遭我毒手的大功臣。」他在她耳畔呵著熱氣，讓她敏感的嬌軀在他身下顫抖。
「我才沒這麼偉大。」她咯咯嬌笑。
「怎麼沒有！」他反駁道，懲罰性的吻封住她的笑聲。「你一個不高興，就逃避我多日，讓我心情鬱悶的拿人試毒出氣。」
「這麼說來——我不該冷落你，讓你獨守空閨噦？」她取笑道。
「沒錯！」他一副理所當然的霸道，卻讓霜兒笑開懷。
原來自己對他是這麼重要！
見她燦爛笑靨，如冬日穿破烏雲的暖陽，一時情思洶湧翻滾！就算一輩子瞧著她，他也不厭倦。
「霜兒，嫁給我吧！」他要和她共度每個晨昏，共享每次激情的恩愛，做他孩子的母親。
他的求親讓她驚得張嘴，激動得眼眶泛紅，高興的說不出話來。
「你……不願意？」見她珠淚在眼眶裡滾動，他心慌的問道。
「不——不是。」她吸吸鼻子，連忙否認。
「我是高興得說不出話來。」
「那就是願意噦！」低頭吮干她眼角的珠淚，他溫柔地笑。
「我一千、一萬個願意！」她激動地摟緊他的腰身，「能做你的妻子，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福！可是——」想到他冷殘的興趣，她連忙推開他的胸腔，一臉認真的望著他，「你答應過我，不再拿人試藥，你一定要做到。」她不要她的丈夫是個視人命如草芥的魔頭。
「我不是說了嗎？」薄唇往上揚，他邪淫笑道：「只要你多花點心思把我留在床上，那就皆大歡喜了。」
「大色狼——」在他的撩撥下，她害羞的輕啐，心中卻漲滿了甜蜜的滋味。
他吻住她的小嘴，室內溫度陡升，慾火燎原，久久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