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九十二)
上午新人們都到曉文發藝集中,而我進門時卻遇到了權貞姬,她冷眼打量著我和蕭雨晴,也沒搭話就揚長而去。
蕭雨晴納悶地看著權貞姬的背影問:「你認識?」
我一笑,滑頭地回道:「她是妒忌你是我的新娘。」
蕭雨晴被我的話逗得一笑,拉著我進了門,而我心裡卻在嘀咕:權貞姬這麼早來找妃子幹嗎?看那忿忿不平的樣,應該是從妃子那知道了我和雨晴的事,多半是不滿我現在的行徑,或許還認定我是個背信棄義的偽君子呢。
妃子已經是一早等候了,她先為三位新娘做好了新娘妝,然後在店裡造型師的幫助下,自己也精心打扮了一下。
蕭雨晴看著妃子換上伴娘妝,左右端詳之後忍不住稱讚道:「老闆娘,你比我還像新娘哦。」妃子靦腆地笑了笑,蕭雨晴扯著身邊的我,開著玩笑:「要不我們今天來個速配,也為老闆娘找個新郎?曉文,你説呢?」
我猶豫地抬頭看著妃子,沒接蕭雨晴的話,怏怏一笑后連連點頭:「恩,漂亮,是漂亮,太漂亮了。」妃子嫣然一笑,輕聲對我説了聲謝謝,那神情中含著羞,説不出的楚楚動人,似乎今天這婚禮是我們兩人的……肖梅正對著鏡子欣賞自己,察覺到我看妃子的眼神太過出神,側過頭,笑著對蕭雨晴開起玩笑:「哎雨晴,你看你們家這位都看傻了。你不是説給老闆娘找個新郎?新郎有啊,宋老大不是現成的呀,不過把你老公讓出一半來,你願意嗎?」
蕭雨晴笑著頭一仰:「我願意啊,以後還多個人説話呢。」説著她看著我:「我很民主的,就看宋曉文的了。」
這一眼把我看得有些心虛,乾笑著移開目光,而肖梅故作欽佩地看著蕭雨晴,然後又側身對妃子笑著説:「老闆娘,新郎我是幫你找好了,今天和我們一起出嫁吧。」
妃子眼看著我,笑而不語,但這些話我聽得心裡滿是內疚,忍不住説道:「好了好了,你們別拿老闆娘開玩笑了,看你們一個個花枝亂顫的,別把頭髮抖亂了。」
大概是因為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所以肖梅顯得特別開心、鬧騰,不依不饒地繼續開著玩笑:「亂了再讓老闆娘幫我們重新弄啊,反正你們快成一家人了,這點忙能不幫嗎?」
我眼瞄著妃子,見她依舊在笑著,但我可以感覺到她聽著這些話心裡是痛苦的,於是我擺手道:「得,三人女人一台戲,你們鬧吧,我出去抽根煙。哎你們快點,一會還要去影樓呢。」
和普通婚禮不同,我們這是集體婚禮、三對新人,所以除了各自之前已經拍過的婚紗照,今天中午還約好了去影樓拍集體婚紗照。
事前我已經和蕭雨晴、肖梅、張凡都溝通好了,妃子這個伴娘與眾不同,一是因為她的雙重身份:既是我們的朋友又是李冉的老闆,算是她「娘家人」,二是因為她是想體驗中國式婚禮的日本人,就算是基於中日友好的考慮,也得給予特殊關照,所以我們決定就讓妃子來見證這次婚禮——拍紀念婚紗合照的時候,妃子也一起照了,並和蕭雨晴分列我左右,然後再是張凡和肖梅兩對新人。
我側過頭看著妃子,她正努力露出自己最幸福的笑容……
攝影師突然喊道:「個最高的那個新郎,別看新娘了啊,往我這看。」
在場的人都被攝影師的誤解逗笑了,我瞄了眼同樣笑得燦爛的蕭雨晴,然後尷尬地坐直了身子。
隨著攝影師的一聲「OK」,三對新人七張幸福的面容被永遠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