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十一人，再也沒見到他們，而自己在這已經一年了，經常有人會死，死在碧潮上，自己內力修為也在這一年裡到了第五重，五十二層。

漸漸的，沒人來這個谷地了，十九個洞**，也只有他怒絕殺一人。一個人再加上十三個盜賊，碧潮就放在那裡，因為自己還花不起那個錢來修補它，偶爾用它在那十三個人間練練，但無奈沒有招式，沒有輕功。

也許，現在攢足夠多的經驗點，以後就不用那麼麻煩了，自己晚上已經不用休息了，休息也只是打坐修鍊，為什麼要這麼瘋狂，為什麼要這樣？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也許是因為不想死吧。怒絕殺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也許它並不充分，但這是給自己所做的一個原因，僅此而已。

兩年，內力五十九層，卻遲遲沒有突破。殺一個盜賊一點血點，已經早就不能給自己什麼了，但總比沒有好的多，也許該殺幾個人，但事實證明了，血獄**沒有血點也可以練成。凡事有利自然會有它的弊端，而且，怒絕殺更不想成為被一個心法控制的奴隸，那樣太傻。

月明，風輕。

巨石之上的怒絕殺看著遠處來的一個人，一個女人。頭披散著，一副慌亂像，衣衫不整，谷口還有人大聲叫罵著，但這隻能讓她加快腳步。罵聲已遠，女人靠在石壁旁喘著氣，不一會又哭了起來。嗚嗚的聲音在這樣的夜裡傳的越的遠。怒絕殺有點好笑的看著她。

沒想到師門的禁令還真有人違反，想想也是，如自己一般，大家都是成年的人，自然會想做點什麼，可惜，天尊規定，不許**。否則，受剮刑。但饒是這樣還有人這麼做，還真是不怕死。怪只怪這離最近的鎮子都有二日路程。

女人的哭聲忽然停住了，她看見了坐在石頭上的人影，漸漸的走近，女人卻知道了這個人是誰，不禁捂住了嘴，但馬上又放下了，比起被凌辱，這死反而不重要了。想起來還真是好笑呢，聽說這個人會把每個入小谷的人全殺了，弄的一大群人，去山那邊的林子里殺山賊，天天都有人殺人和被人殺。

想想自己每天都像個奴隸似的服侍那個女人就累，到頭來還不是保不住自己，呵呵，若怒了隱風的人就把我送出去，說什麼拿自己來賠罪。女人笑了，怒絕殺睜開眼，被撕破的長裙，被扯亂的頭，點點淚順著那張讓人不由的生起憐愛的臉上划落，還有那笑，絕望的眼神。皺了下眉，自己當然可以想到她經歷了什麼，不過自己應不應該殺了她呢？不，自己好象不是什麼殺人狂，雖然別人都這麼說。關鍵是即使殺了她又怎樣？還不如進去殺一個盜賊。

「你，走吧」怒絕殺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只說了這三個字，表明了自己的意圖。

「走？往那走？那群畜生一定還守在谷口，你殺了我吧。還能幫你多一點血點，雖然你們都是畜生，但我還是想死在你手裡。哈哈一群畜生，哈哈」

「？」怒絕殺有點意外的看著她，自己可不這麼想，他們會認為她已經死了，但並沒生氣，他還沒心情和一個瘋子生氣，雖然她不一定瘋了，但差不多遠了。

女人沒再叫喊而是無力坐在地上。無聲的哭，像要把這輩子的眼淚全流完一樣，「現在他們應該走了。」怒絕殺看了一眼，微亮的天。

女人還在哭，居高臨下的怒絕殺可以看到她的淚順著下顎流到那白皙的胸脯上。「回去不還是死么？」女人看了他一眼，眼淚卻不在流了。

「」他們讓她活著，一定會死，而且死很多回，一直到她離開，投身他門，或者不在習武。

「這樣吧。」怒絕殺一邊在十三個盜賊身上添加著傷痕，一邊對著洞口的女人說。「你出去，買點吃的，誰要敢碰你，就說山谷里那個人是你，是你反正，是什麼不重要，你給我買點吃的，然後回來，這去山上不用一個時辰，再買點酒，當然你也不要告密了，人被逼急了什麼都乾的出來。」

女人一直愣愣的聽他說完，精緻的悄臉上一臉忙然，直到一塊銀子飛出來時才回過神來，剛才聽的話，就是和誰說別人都不會信，但自己可以活著從小谷里出來不是最好的證明么？

「再買點酒。」

聲音從洞里傳來時女人已經跑出好遠了，高聳入雲的血獄峰，此刻在自己看來從來沒這麼高過，一及及的石階簡直沒有盡頭。有個瘋子曾經數過，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及石階，沒人知道當初血獄天尊建血獄門時費了多大的才力，女人終於到了山腰，那有個小飯莊，自己找的就是它了。一聲嬌笑，卻讓那張前一刻還興奮的小臉變的慘白，怎麼會這樣？自己還以為他們不在追究了呢，可

驚慌間，門口已經有人進去報訊了，「呵呵這不是小衣么？果然還是回來了。」女人一身的紅色長裙，但同樣的衣服在她身上卻是另一副樣子，嬌媚的讓人不能移目，翹挺的酥胸，不贏一握的柳腰，修長的身段，一切在她身上卻是美艷無比。而如果怒絕殺在場一定會認出她身邊的男人，隱風。

「怎麼了？呵呵，看你們把人家嚇的，呵呵」女人的嬌笑一直在山邊回蕩，幾個人想衝過來，卻被一直不一言的隱風揮手打到一邊，看著眼前這個被嚇的像小鳥一樣的抖的女人，嬌好的面孔透著楚楚可憐，一身破碎的衣服更讓她有了那種讓人憐的風情。「昨日，我的兄弟不對，凌辱之事我不屑做，不過你也得死，」

這般話如若放在一個時辰之前，女人一定就寧願死在他手上，但現在不同了，自己有了希望，一個自己已經抓住了的希望。

「山谷里的人說，讓我買些東西，親手送回去。」

「什麼！你去過那裡？又出來了？呵呵哈哈」隱風忽然有些失態的笑了，「我兩年無時無刻不想進去拿回我的東西，但好，你去吧。」

揮手間，眾人已經閃開了一道縫隙，「隱就這樣算了？那我以後」「啪」一聲清脆讓叫小衣的女孩腳步一頓。「以後你就忘了這個人吧，她是他的了。」隱風看著捂著臉低著頭的女人說，就像我刀一樣。

山谷

怒絕殺揮刀將十三個人全部斬去頭顱，空靜的山洞一時間只有血噴起的嘶嘶聲，明天是月初了，他們已經沒用了。

為什麼要對那女人那樣？只是因為自己需要個跑腿的，她只不過來的巧而已，畢竟每天吃那些東西，自己已經膩了。人是喜歡變的動物，就像愛情，怒絕殺從來不相信，會膩的，就像自己做的那美味的肉一樣，即使再美妙的東西都會膩的，不一樣的是有些東西永遠不會離開你，膩了也不會。而有些，在那之後就很難被留在身邊，剩下的只有嘆息。

力量就是前者，它不會離開你，膩了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