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什……什麼?"麥小雲俏麗的小臉,在聽完她那位時髦得"嚇人",以跳艷舞把她養大的媽咪的話后,一剎那間脹得通紅。"你還算不算人,不把我當女兒養就算了,還把我當搖錢樹?"
此時的小雲暴躁得像一頭腳掌上踩了根倒刺的老虎。
半年前,小雲一時不察答應了媽咪,在她環遊世界的半年代她去電子花車跳艷舞,好不容易熬了過去,惡夢總算結束了,她、她……竟然……
"就最後一次,你再幫我跳一個檔期,下不為例。"小雲的媽咪麥麗娜,看見了她的寶貝女兒眼睛里冒出了憤怒的火花,她馬上使出最後一招--哀兵政策。
她很有信心,善良又心軟的女兒,一定會犧牲小我成全她的。
然--
"少來這一套,"小雲氣鼓鼓地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媽咪要怎麼當?世界都玩了半圈,還嫌不夠?你如果真的那麼想玩,不會把工作辭了,讓你那位小丈夫養你。"
一年前麥麗娜新交了一位比她小五歲的男人,他在旅行社工作,三不五時就帶著麥麗娜繞著地球跑。
剛開始還好,行程很少超過一個星期的,哪曉得後來愈來愈變本加厲,半年前,她竟然接受那男人的提議,參加繞著世界半圈走。
去玩本來並不是壞事,麥麗娜提出要出遊時,小雲比任何人還高興--她終於可以耳根清凈了。
誰知道,麥麗娜捨不得半年沒收入,把賺錢的動機打到了白天在C大讀書的女兒身上。
小雲雖不願意,但實在抵不過她的眼淚攻勢,加上又是拜託又是哀求,還把"養育之恩"那一套的說詞搬出來,說得小雲過意不去,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
那時候她是抱著好玩的心態去跳艷舞的,反正麥麗娜願意把收入的一半歸她,有了這些錢,她就可以利用暑假的時間去游歐洲。
反正是玩票性質,又有錢可賺,加上小雲遺傳到了麥麗娜跳舞的細胞,對於舞蹈她還滿有興趣的。
誰知道,代班第一天,小雲就後悔了,從來沒看過媽咪在電子花車跳舞的她,終於領受到在寒冷的冬天,穿著三片意思意思的亮片遮布,在台下那麼多豬哥的老男人眼前搖擺,還真痛苦。
但又能怎樣呢?麥麗娜很聰明,知道女兒只要上台一次就會後悔,早早就先離開台灣,小雲就算不願意,也只好認了。
咬緊牙關,半年撐過去了,沒想到,麥麗娜還要她繼續跳下去。做為媽媽的,不把女兒往人生光明面帶也就算了,還把她推往黑暗的地獄去,這種媽咪簡直可以列為金氏紀錄。
這次要她在跳艷舞,打死她都不肯。小雲吃了秤陀鐵了心,說甚麼她都不願答應。
"從小為了你,我拒絕了好多次可以再婚的機會,就只怕新爸爸會對你不好,我一直忍受著單身的寂寞,現在你長大了,我以為你會了解我、體貼我,沒想到只要你再幫我代班半年,你就像要你的命似的,還說我不會當媽媽……"才四十一枝花的她,啊念起來就像八十歲的老太婆。
麥麗娜為了能夠走完還沒走完地球的另半圈,她不擇手段的又是哄又是騙,到最後沒辦法了,脾氣本來就不是十分好的她,乾脆用威脅的。
"你還講不講理?"小雲一句話衝口而出,"我還不夠孝順嗎?從小到大你說的哪一件事我不聽的,你明白嗎?我也有委屈啊,你知道一個沒有爸爸的孩子有多苦,但我曾和你抱怨過這些嗎?"
"你以為我喜歡一個人帶著你過日子啊?你以為我願意離婚啊?當年要不是你那風流的老爹欺負我甚麼都不懂,在外面養女人,還騙我簽離婚證書,我會讓你沒爸爸嗎?而且……"
"好了,好了!"小雲害怕她繼續說下去,很快的阻止她,不然她又要把"古時候"的事都搬出來了。
她很後悔剛才說了那些話,真恨不得把舌頭給咬斷。
麥麗娜眼睛微微一眯,割過雙眼皮的大眼睛閃過一份勝利,而後抬起頭看女兒,漂亮的鵝蛋臉上充滿了懇求之色:"女兒--你是答應了?"
"能不答應嗎?"小雲咕噥了一句,心裡卻想著應許佈雷的事。她已經答應過佈雷,等媽咪回來后,就乖乖的專心當個學生,不再跳艷舞。
唉!這回如果讓他知道,她還要繼續在花車上扭屁股,怕要引來一場世紀大戰。但,又能怎樣呢?
看來她要準備挨罵了。
"天下找不到像你這麼自私的媽咪,只顧自己,不顧女兒的前程……"小雲忍不住還是向媽咪發泄一下。
"媽咪就知道,你最愛我了。"麥麗娜高興的往小雲的臉頰用力的親了又親,沾了她滿臉的口紅印。
她才不管女兒罵她自私,只要小雲答應再幫她跳一個檔期,就算她發狠要"登報作廢",不要她這個媽咪也無妨。反正她們這對母女只要碰在一塊兒,沒有不吵的。但吵過後還是很親的。
"醜話說在前,下不為例。"小雲發狠話。
"絕對。"
"不能再威脅我了。"小雲很不放心的強調。媽咪有健忘症,她真的很擔心又會有下一次。
"人格保證。"
小雲很懷疑媽咪的人格保證,不過也只好認了。"甚麼時候開始?"
"禮拜二。"
"不就明天嗎?"原來媽咪吃定她了。
後天小雲要期中考,看來她這兩天別打算睡覺,不止這樣,連社團的活動也要取消了。
雖然心中老大不高興,但聽見媽咪在電話中又嬌又嗲的向她的小丈夫說著旅行的事,也分享到媽咪的快樂。
想到這麼多年來,媽咪在電子花車上跳舞,一個人撫養她和大哥長大,以一個只有國中畢業學歷的女人,能讓兒子讀到哈佛,女兒考上C大,其中辛酸她是最了解的。
經歷了生活浮沉,現在大哥和她都長大了,媽咪遇見了個喜歡的男人,小雲怎忍心把媽咪那扇好不容易打開的愛情門窗給關起來呢?
好吧!就在代她跳半年的艷舞吧,誰教她是媽咪的女兒。
只是--
"怎麼分帳--這次我不要二二分。"跳艷舞太辛苦了,能夠多爭取就一定要爭取。
"那你要多少?"女兒竟然和她明算帳?
"三一分,我三你一。"這樣一點也不過分吧。
"你這樣也太計較了吧?"簡直獅子大開口。
"學你的,要不要?不要拉倒!!"
視財如命的麥麗娜想到要少這麼多收入,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但能怎樣呢?
誰要她從小教小雲,做人不能太大方,口袋有錢最重要。唉!看在女兒肯代她上班的份上,咬緊牙根答應吧。
沒魚蝦嘛好--她還是乖乖的認了。
"還有……"小雲繼續開條件。
"還有?你的花樣未免太多了吧?"麥麗娜實在很擔心,她僅剩下的,小雲也要拿走。"除了錢以外,媽咪甚麼都依你。"
會如此的視錢如命,實在不能太怪她,剛離婚時,還沒有找到工作的她,曾經為了孩子的奶粉錢當了金項鏈,她曾發過誓,這輩子再也不為錢所苦。
"布雷回來后,你要向他說清楚,不是我要去跳艷舞,而是你逼我的。"為了自身的清白,只好委屈媽咪的形象了。
布雷早就想來拜訪麥麗娜,但她還在旅行途中,而她回來時,布雷已經到馬來西亞演講,所以他們錯過了見面的機會。
不過麥麗娜已經對布雷這個人根熟--除了是個教書先生外,還是一位專門醫精神病的男人。她不喜歡他,因為從小雲的口中,她認為布雷怪她--把女兒推入火坑。
甚麼跟甚麼,簡直是胡說八道。
麥麗娜已經暗下決定,把他列入拒絕往來戶。"女兒啊,不是媽咪說你,你才大三,年紀還輕,世面見得不多,布雷是只老狐狸,你可別對他付出了真心,他卻不用心,害你傷心啊!"
"媽咪--只要你不再叫我跳艷舞,我的心就永遠不曉得甚麼是傷心。"小雲將媽咪一軍。"你考慮考慮,反正我不一定要跳。"
"小雲--"麥麗娜氣得頓腳,發出一聲尖叫。
那聲尖叫,就如同夜晚在屋頂上找伴的貓叫春,本來窩在沙發底下小睡的東尼,一聽到媽咪的聲音,"喵--"的一聲撲進她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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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以時速180公里開上了公路,小雲唇邊露出了一個輕鬆的笑容。每次她心煩時,違規超速是她解除"鬱卒"的小小調劑。
免持聽筒發出了一串尖銳的鬼叫聲:"阿雲,你快來,英英撐不了場了。"小雲沒理會,對方自討沒趣主動的結束談話。
十分鐘后,她就會到另一場廟會表演,她算得剛剛好,不會遲到。當然她也不早到,這是她的原則,她不想認識圈內的任何人,在電子花車跳舞,只是她代替媽咪的短暫工作,她沒有必要阿貓阿狗的結交一堆。
平常時,她至少都要趕三場,今晚她只跳兩場,現在她正在往第二場的路上,這一場舞,她安排了兩首曲。
小雲跳完舞后,就要趕到機場去接從新加坡回來的佈雷,希望時間可以配合的剛好。
開著車,心裡不停想著等會兒就要見到佈雷,她感覺從腳下竄起了一股電流直到胸口,不禁的幻想和佈雷的熱吻。
今夜她特地帶了一件V型低胸薄紗迷你裙洋裝,準備跳完舞后換上去機場接機,這件洋裝是她昨天特地去精品街選購的,她很滿意這件洋裝的v型領設計,隱隱約約地帶著煽情而誘人的色彩,穿上它,她希望布雷會為她而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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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把布雷從機場接回家了。
電梯到了二十樓時,小雲和布雷已經吻得難分難捨,一個月的分隔兩地,小雲總算等到他結束了馬、新的心理講座。
剛才在機場,兩個人一見面,眼神就碰撞出欲的火花,好不容易回到了家,布雷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小雲。
踏進屋子,布雷行李一放,便情不自禁的擁住了這段在異鄉的日子,他日夜瘋狂思念的小雲。
"我這麼的想要你……"布雷粗野的直接翻起她的裙擺,把手放在她的"飄飄"處,不停的撫摸。在飛機上,布雷就不停的想念著她那有力的腰身,曼妙的身材,勾魂的雙眼,他……他……真的忍不住了。
他要和她做一場長長的愛!一場刺激又瘋狂的愛,布雷飽含蠱惑的吻,撒在小雲的胸前,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他吐出舌尖,在她胸前滑動,熨燙著同樣火熱的乳尖。
小雲發出了微微的輕顫,佈雷的強烈讓她震驚,她坦承在他出國的這段日子,她也經常想念他的身子、他在她身上的撫摸、他任性遊走在她肌膚上的吻,但,她沒想到布雷才剛踏進門,就迫切的想要……
"你先洗個澡,別那麼急。"她慢條斯理的說,"等洗完澡,喝一杯酒,我有事想對你說。"在床上向他說明她又要"下海",被罵的可能性該會減少吧。
小雲計劃好用美人計迷死佈雷,讓他捨不得罵她。
"你就愛折騰我。"布雷才不管小雲有甚麼事,再重要的事都沒有比他現在就想要她的事重要。他根本等不及洗完澡,他現在就要她。
他攔腰抱起小雲,走向卧房,雙雙跌向床墊里。
"等一下……"她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她已被布雷困在厚實的胸膛下,他霸道的、狂熱的吸吮著她,並且故意將她的俏臀按向自己,讓她感受到他的興奮。
他的熱迸射出了雄性動物的生命力,就像一把帶毒的刺,射向她的四肢百骸,她的衣衫不知甚麼時候全被他給脫去,裸露的胸脯隨著微喘的氣息起伏,呼引著布雷更強一波的激情。
驀然間--
一股強大的震力,深入了她的體內,進入她體內的這股力氣是如此的強壯勇猛,讓她狂叫一聲。
那一聲狂叫,讓布雷暫時忘了溫柔,他更猛烈的撞擊她,撞到她身體最深處,此時的他,像一把慾望的烈火,張狂的把小雲燃燒、融化。
那一陣陣帶痛的撞擊,使她的意識隨著海浪的起伏而翻湧,激起了美麗的浪花,她感到一陣甜美,帶著刺痛的。
等她意識到外界的存在時,雪白的前額凝聚著汗珠,她緊緊地抱著佈雷的胸膛,喃喃低語:"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
布雷溫柔的吻她,低聲叫道:"我的小妖女,你已經把我的所有都吸光了。"一陣劇烈的痙攣攫住了他。
一仰頭,一聲沙啞的低吼,從他的喉頭逸了出來。
一切恢復平靜。
高潮退去,布雷伸手擁住小雲,她也依偎著他,兩人都感覺到這一個月來相思的苦就像汗水般泌出。
"布雷--"小雲撫摸著他的胸毛,有話想對他說。她想把她還必須代替媽咪跳半年的花車舞告訴他。
"嗯--"他把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
"我……"她實在說不出口。"我好想你。"
"我也是。"他說。
兩人都安靜了下來,幾分鐘后,布雷疲倦了,他很滿足的入睡,小雲閉上眼,希望也跟著沉沉入睡。
但,她卻沒那麼幸運。雜著罪惡感,不曉得怎麼開口向布雷說她並沒有辭掉花車舞娘的工作,讓她無法睡著。
她小心的不吵醒佈雷,輕巧的溜下床,緩緩地走到窗前拂開窗帘,她很喜歡從二十層樓高處,放眼望去的夜景。街上沒有幾個人,其它大樓稀疏的燈光照著漆黑的社區公園。
和布雷一場激烈的性愛,她的身體有幾分疲倦,但思緒卻紛亂,她回過頭來,看著床上的佈雷,他踢掉了薄被,赤裸的躺著,她第一次如此清楚的看見了他強壯的身軀--毫不羞怯的。
突如其來的一陣情潮又湧向了她,忍不住的她爬回了床上依偎著他,布雷被她弄醒了。
"你醒了?"
"嗯。"
"我睡不著。"她親吻他的唇。
"還想要嗎?"他夢囈著,手伸到她大腿間。
她輕笑,他的手更往上移,她又笑。
"我還可以……"他的手指有節奏的侵襲。
小雲猛地的吸了一口氣,他的手圍著她的臀,撫摸著她的腰以及臀部溫暖的私密肌膚。
他低下頭,用面頰重複的磨擦她的腹部、大腿。"撫摸你是一件好享受的事。"
他感覺到自己被小雲絲綢般的灼熱圍繞,他想進入。
"不要!"小雲用力的翻了一個身,現在她俯卧在他的上方,長發技散在他的臉上,"我有一件事想先告訴你。"她滑下他的身子,輕輕披上晨袍,坐在床邊。
"你說。"一個吻印上了她的肩膀。
她茫然的回過螓首,然後……一口氣把該說的話說完了,如她所料--另一場風暴襲卷而來。
"你就真的答應了?"布雷無法相信,小雲又要去跳半年的花車舞,好不容易等到她結束工作的這一天,她竟然又要下海。
難道她忘了,他一直在等她的工作結束,好帶她回去見他的父親嗎?為甚麼她還要答應媽咪繼續跳花車舞呢?
佈雷的父親可是在醫學界很有名的婦科權威,如果讓父親知道,小雲是個花車舞娘,古板的老爹怎可能答應他們的婚事呢?
"你太不懂事了。"布雷跳下了床,光溜溜的身子站在她眼前。他實在無法認同小雲的愚孝,同時的,他對小雲的媽咪的壞印象又更深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娘,為了自己貪玩……
總而言之,他就是討厭小雲去跳花車舞。
他低吼著、怒罵著,不過他從頭到尾只罵小雲的媽咪,對小雲卻一個字都捨不得責備。
甚至他求她:"答應我,別再跳了。"
"不行,我答應媽咪了。"她堅持。
從佈雷的表情,她很肯定到最後他還是會接受她去跳花車舞的事實,她不想因為不願爭吵而將就了他。
如果他真心愛她的話,他就會讓她去。
"你太忽略我的感受了。"布雷嘟噥。
他不是個不講理的男人,所以在剛認識時,他就心甘情願的去接受她的工作,老實說,小雲的舞跳得真美、真迷人。可是小雲自己也說過,她並不喜歡跳花車舞,她只是代她媽咪的班。
她答應過跳完這個檔期就不跳了,現在卻出爾反爾,怎麼會這樣呢?如果她真的在乎他的話,她應該拒絕的啊!
"我沒有……"她皺眉。"如果我忽略你的感受,就不會告訴你了。"
布雷嘆了口氣,任性的小雲,做事永遠那麼固執。
"你生氣了?"小雲放軟聲音問,眨著她那水亮亮的杏眼,無辜的看著他。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甚麼時候該據理力爭,甚麼時候該閉上嘴巴,讓眼睛說話就好。
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是她理虧,理虧又要他接受她的行為,唯一可行的就是以柔克剛。
她慢慢把手環在他的腰,"不要這樣,人家會怕……"她一個勁兒的用她那豐滿的胸脯摩擦著他的背。"親--不要讓我怕……"她用力的把他轉向自己,並且整個身子貼靠著他。
一陣犀利尖銳的想要慾望刺穿了他的怒氣,布雷悄悄地倒抽了一口氣,好……好妖媚的一朵雲。
他坦承剛才的腦怒、氣憤,全被她那一聲"親--",給降服了。不能否認,只要她隨便的一個嗔聲,就能夠讓他六神無主。
就像此時的他一樣。明明氣她不聽話、不守信,可是望著她那對水亮水亮的瞳仁,他實在無法再繼續生她的氣。
天!他真該把自己給閹了,才不會全失了理智。
"你真的不理人家了?"小雲努力的擠出了從飯島愛身上學來的性感小野貓般的笑,"這樣人家會難過的。"一聲人家,就一次的用臉抹貼在他的臉,像貓咪在洗自己的臉一樣。
"你怎麼!怎麼這麼不聽話?"已經消了氣的質問,被她的體香薰得幾分迷醉,一句話聽起來還真有點大舌頭。
不該是這樣的,他應該痛罵她一頓,然後把她抓起來狠狠地打一頓屁股,不該是任憑她的臉在他的臉上抹著,他的舌頭在他唇內撩動她啊!
"人家最怕凶,你凶我,一點都不疼我……"作賊的人還喊抓賊。
"你--"他實在很想好好地修理她一頓,但卻被她搞得無計可施。甚至在氣頭上,他的腦子還在想著要和她再一次狂野熱情的做愛。
他不解自己竟連生她的氣時都會興奮。
"答應我,以後不再罵人家了。"她雙手勾住了他的肩膀,主動的吻了他,這個吻持續得不久,但足夠讓布雷銷魂。
然後,她做了一件很狂野的事,她的吻慢慢、慢慢地滑入佈雷的雙腿中,溫柔的含住了他的堅挺,她感到自己體內的激情在低吟,像午夜教堂傳來的鐘聲在迴響。
那低吟感應了佈雷,比一帖春藥的藥效還強,"天--"一聲低吼隨著驟來的天旋地轉,血液以驚人的速度在佈雷的體內沸騰。"你該死……"
"啊!"一切都還來不及回應,她已被他抱起。
如鐵的健軀將她深深地壓在床褥里,晨袍很快的離開了她的嬌軀,他的唇代替了手指,他的舌帶給她陣陣狂喜,彷彿只要布雷稍一使力,她的身子就要破碎似的。
無法停歇的愛欲讓小雲緊緊地抱住佈雷,"……再多一些,我要感受深一些……"小雲整個人沉浸在布雷溫潤的舌頭、溫柔的愛撫中,美麗的身軀,有如花蕊般柔柔地綻放開來。
布雷緊追著小雲喜悅的身子,剎那間,他進入了她,在她的體內激烈的騷動……
他拋開了小雲帶給他的煩惱,弓起身子,隨著小雲的喘息聲,迸射出解放的情慾之液……
小雲撫著趴在她身上的佈雷,布雷把臉頰貼在她依然緊繃的雙丘。"這個周末我帶你回家。"
"這麼快?我現在還是一名花車舞娘,讓你的父親知道了,這樣好嗎?"小雲用這理由來當擋劍牌。
雖然布雷出國前說過要帶她回家,可是她沒想到那麼快。布雷帶他去見家人的動機是甚麼?想要娶她嗎?
她可不想那麼早結婚。她還年輕,還有很多美麗的夢想等待去實現。愛情只是她夢想的一部分,不是她的全部。
雖然,她深愛著佈雷,可是卻不想那麼早就被束縛在婚姻裡頭。
"我知道你在想甚麼?"布雷很清楚她,他總是能夠看透她的心思,但他可不想讓她從他身邊溜走。
仰起頭,把唇貼進她的耳朵:"我要你,我要娶你為妻,不管你是不是花車舞娘,我就是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