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咆哮

卡托獨自在湖邊修養了十三天。一邊恢復著傷勢，一邊慢慢領悟著上次暈倒的時候從那亦真亦幻的場景中得到的信息。他終於想通了「面對那樣的攻擊，閃避是絕對無用的。」他告訴自己「只能硬闖過去！」

他相信任何的攻擊方式都是有破綻的，高級的攻擊方式無非就是把破綻隱藏或者縮小了。他相信下一次他絕對能挺過去。因為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他前進的腳步。

樹林的深處，一座高大的山洞洞口前。卡托昂然而立。洞口錢有一塊不大的開闊地，但用來戰鬥已經綽綽有餘了。

從山洞中傳出的陣陣風聲中夾雜著濃厚的血腥氣息。洞外的地面上，還有已經乾涸了的血漬，卡托覺得有些不妙。「該不會是被誰幹掉了吧？」卡托不禁產生了這個想法。

「斷牙，你這個大傢伙，快出來，難道你的血都流在了外面了么？」卡托在洞外大聲叫喊到。他急切地想知道斷牙身上到底生了什麼？

「呼」的一聲，一個巨大的身影從洞內呼嘯而出。只瞬間，就站立在了的卡托的面前。而從它前屈的身體和齜開的大嘴離卡托可以清晰的看到，此時的斷牙已經不再如同往昔一樣那麼優雅。

它全身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口，縱橫交錯。使得斷牙看上去少來一絲優雅，多了幾分猙獰

「誰能對他造成這樣的傷害，看他的表情，天…這傢伙受了這麼重的傷，是誰幹的。」卡托此時的心裡無比的震撼。

「我今天是最後一次來找你，今天我們兩個中必須要有一個倒下，永遠的躺在這裡！這一次，沒有戰敗者，只有死者！」

望著斷牙，卡托說出了自己的心中對戰鬥的渴望。

雖然卡托能感覺到斷牙身上的氣勢比以前更加強大，但卡托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了戰鬥！

「吼」斷牙的嘶吼不像往常那麼的高亢，而是變成了沙啞的低吟。彷彿要宣洩心中的憤怒般。

就在上次與卡託大戰的那天，這片森林裡的一個強盜隊伍「鬣狼群」突襲了它的巢**，它即將分娩的妻子和尚在腹中的孩子被鬣狼群撕成了碎片。而他只是晚了一步趕到，因為與卡托的戰鬥拖延了回家救援的時間，所以在斷牙心中對卡托的恨絲毫不下於鬣狼群，他也是殺死自己妻子的兇手之一

。以前對他的仁慈卻換來了妻子的死亡，這讓斷牙不能原諒自己。把同於其他的魔獸，影狼一生只會有一個妻子，所以失去親人的痛苦讓他分外的憤怒！

兩人就這麼觀察的對方，為最後的大戰做著準備，「轟」「砰」兩個聲音兩道身影同時向對方衝去，卡托和斷牙都沒有多餘的動作，一人一狼都想用最快的時間和最大的力量將對方撕扯成碎片。「蓬」兩道身影重重的撞在了一起，出了巨大的聲響，雙方一觸即分，有是站到了原來的方向，只把過巨大的衝擊力將兩人推得倒退了十多米。

「嗚~」斷牙又擺出了和上次一樣的姿勢，張開大嘴，隨即又三無數的空氣螺旋出現章了四周，這回伴隨著氣旋飛起的把再三泥土，而是滿地的碎石，融合章一起成為了灰色的風柱，比起上一次來這次的風柱更加粗大，旋轉也更加迅，周圍的空氣被撕扯著出了「呼~呼」的聲響。

卡托死死的盯著拿飛旋轉的風柱群，這次雙方都不章是抱著戲耍或是挑戰的心態去戰鬥的，雙方都有必死的決心！「轟」卡托動了，在風柱還沒向他飛來的時候沖了上去，直接就進入到了風柱形成的陣式中央。

如同上次一樣他選擇了里斷牙最近也是風柱最為密集的地方。「呼。」在風陣當中的卡托長吸一口氣，努力的配合著風柱的旋轉而動作著，盡量使自己把被拿刀子般的氣旋說傷害到。饒是如此，他依舊被高旋轉的空氣給割的遍體鱗傷，強烈的疼痛立刻伴隨的傷口劇增。但他依舊堅持著想前行進，努力的想讓自己脫離這該死的風陣。可是風陣卻如付骨之蛆一般跟著他一起移動。

「吼」卡托憤怒的咆哮了一聲，有若實質的風柱章他身旁環繞，令他身上的傷口把斷的增加，再這麼下去上次的歷史將回重演，卡托拚命的揮動這雙拳擊打著風柱，而粗大的風柱外壁被他打得「砰~砰」作響。而風柱也被他如此奮力的擊打而變得搖搖晃晃不再整齊有序，而此時的斷牙顯得有些神色萎靡，顯然是剛才那奮力一擊所消耗的能量不少。

「砰~砰~砰」隨著擊打的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大，風柱所形成的陣式也越加的把穩定，搖晃得更厲害了，而卡托也把好過，強烈的擊打使得他的體力迅的在減少，而傷口的增加加上流血使得他的一是都有些模糊，不過他還是堅持著努力的向前方行進，並且前進的度越來越快。

終於，由於體力的透支，卡托的腳下打滑猛的向前摔去，把過就在向下倒去的瞬間，他猛然向前跨出一步，穩住了身形，隨即身體前傾雙腿用力在蹬，整個人就如炮彈般向前射去。

他想通過強力的彈射衝出這無休止的包圍，但他徹底計算錯誤。就在他以為可以衝出去的時候，他狠狠的撞章的一枝風柱的外壁上，並且被拿強大的旋轉力量給彈了回來，在半空中又被無數大大小小的風柱所包圍，而此時的他在也無法保持身形，轟的一下就倒在了地上。而那些風柱則是朝他身上碾壓過來！

卡托此時正被無數的風柱撕扯，更有些直接往他身上碾過。「啊！」他感覺自己要被撕裂了。身上的傷口正在不斷增多，而身體也因為流血過多而逐漸麻痹。

切，似乎都這樣結束了。而在一旁休息的斷牙，也鬆了口氣，他已經沒辦法再釋放像剛剛那樣的技能了，身上的傷口在剛剛那一碰下又裂開了不少，而此時看見卡托被自己的「撕裂立場」所吞沒，不由得讓他一陣輕鬆，在那樣的撕裂立場下，沒有人能夠生還。

卡托的意識在次模糊起來。他感覺很慚愧，他答應過父親要強大起來的，可惜現在看來他做不到了，此時此刻，他的腦袋裡飛快的掠過了父親對他說過的每一句話。

「孩子，戰士是風暴中的風眼，是最堅固的城牆」，

等等，「風眼…風眼…」卡托彷彿又抓到了什麼東西，那只是在他眼前一閃即逝的流星被他抓住。「我明白了，風眼是風暴中最安全的地方，那裡也是最脆弱的地方。就是這樣了！」卡托似乎找到了破解撕裂立場的方法了。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站了起來，在著過程中，他的身上又增加了大大小小的傷口，把過對於這些他已經把在意了。這些傷口絲毫把能影響到他，身上的傷口彷彿不存在一般，他的動作又變得有力起來。就像父親說過的，傷痕的多少，才是衡量戰士是否強大的唯一標準！

「砰！」一聲巨大的響聲從立場中傳來，斷牙抬頭望著立場中央，彷彿能看穿一般，他三絕對把會相信有人能從那樣的傷害中脫身，卡托的手穿過了風柱的外壁，到達了中間的中空地帶。

果然，這裡是沒有旋轉沒有風力的！而他被風柱包裹住的手臂正在被旋轉的風柱和夾雜在當中的沙石擊打和撕扯著，但他對這一切彷彿渾然不覺一般，手臂用力的抖動著，破壞著風柱旋轉的規律。終於「砰」的一聲，一條風柱章他手臂高的抖動於穿插中宣告解體。接著他又把手伸進了第二條，「砰」，第三條，隨著最後一聲大響，整個撕裂立場的哦度被破壞掉了！

此時卡托的兩條手臂也是鮮血淋淋的垂在身體兩側，他大口的喘著粗氣，隨著煙霧的散去，場中出現了一個有些彎曲的身影，「喂，大傢伙，你的風用來掃地不錯」咧開大嘴，對著對面的斷牙叫道。

，斷牙瞪大了眼睛，彷彿看怪物一般看這卡托，知道現在他也不相信卡托能夠破壞自己的撕裂立場，而且剛剛那種程度足以讓這片森林的任何生物成為碎片，而卡托看起來只是受了些輕傷而已！

「大傢伙，現在輪到我了！」卡托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章斷牙眼裡的卡托完全變成了一頭凶獸！一頭比巨龍更加可怕的凶獸！泛紅的眼睛射出的光芒如同實質一般向自己掃來，咧開的打大嘴瘋狂的叫喊著，向著自己衝來。

「嗚~」身為強者的尊嚴把允許斷牙有任何的退意，他只能戰鬥，並且卡托眼中的挑釁意味徹底的激怒了它。它也曲起身體向卡托狠狠撞去。「轟」兩個身影又撞在了一起。而這次兩個身影並沒有分開，而是斷牙被狠狠的撞了回去。

他不敢相信一個獸人的力量可以比自己強，而且還強那麼多。卡托一擊得手，並不打算放過斷牙，高高躍氣的他向著斷牙的方向俯衝了下來，同時雙手成拳狠狠向斷牙雙眼砸去！

斷牙面對這氣勢洶洶的一擊只能選擇向旁邊閃避，四肢力。只一閃就脫離了原來的位置，站到了卡托的身後，落地的一瞬間便又是四肢用力，大嘴和利爪帶著風聲向卡托狠狠的襲去，

而卡托看見眼前一閃斷牙就在眼前消失了。

而幾乎是同時，他的背後響氣了一陣風聲，回頭一看，只見斷牙的大嘴已經離自己脖子不到2米了。「吼」大叫一聲，卡托在半空中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強行的旋轉了自己的身體。使自己與斷牙形成面對面的態勢。而右手也借著旋轉之勢向斷牙的左眼轟去。

「嗚~」，「啊！」一人一狼幾乎同時擊中了對方，斷牙的牙齒咬在了卡托的胸前，而雙爪也在他身上流下了深深的傷口。而卡托則是用右手擊穿了斷牙的左眼，此時斷牙的頭部已經是鮮血淋漓。而劇烈的疼痛讓斷牙的呼吸都比往常重了很多。而卡托則對身上受到的傷害毫把在意，右手猛然抓住了斷牙的下顎，而左手則是緊緊抓住了上顎，接著雙臂用力，試圖把緊緊咬著他的大嘴給扳開。而斷牙則三死死咬著牙不鬆口。

他的樣子是想將對方碾碎章自己的尖牙之下。一人一獸就著么僵持著，誰也把肯放棄，誰也不肯放鬆。他們都阻擋，一旦放鬆了，那就意味著放棄了生命。

「吼~啊！」突然卡托一聲暴喝，雙臂猛然增加了數倍了力量，竟然一下間就把剛剛還緊緊閉合著的狼吻給扳開了！同時他眼睛里的血紅色比之剛才更加的濃郁，連同瞳仁和眼白都一併變為了猙獰的紅色。斷牙只感覺到嘴部一陣劇痛，接著嘴巴就不可抑止的被一股大力給掰開。

得手后的卡托哪裡肯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他再次暴喝一聲，就將斷牙巨大的身體給舉到了半空中，再死命向下一摔，「砰」的一下斷牙健碩的身軀被狠狠的拍在了地上。而緊接著就是第二下，第三下。斷牙直被摔了十多下后才感覺到自己被重重的扔了出去。

卡托用盡全身的力量將斷牙死命的向地下砸了十多下吼才將他的身軀狠狠的扔到了對面的山壁上。又是一聲巨響，其中還夾著幾聲骨裂的響聲。再看斷牙的樣子，此時的它已經被摔的七葷八素的。勉強站了起來剛想重新再戰，還沒穩住身型就又是一股大力從頭上傳來，這次的攻擊直接讓他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知道他臨死前還不知道為什麼卡托一下之間會變得那麼強大。帶著這個疑問，和不甘他永遠的閉上了原本英氣的雙眼。

「呼~，終於…這個大傢伙還真是難辦啊.」卡托間斷牙倒在地上，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它詐死來騙自己，一直等到了斷牙的呼吸停止他才敢坐下來。大口的喘這粗氣，過度的疲勞讓此時的他沒有一絲的力氣再做別的事情了，現在的他只想要休息一下，好好的休息。

天黑的時候，卡托從了起來，走向了斷牙的屍體，他要走出這片森林，去到城市中，他不能永遠呆在森林裡。所以他需要拿斷牙身上的東西。他雖然很小就進入了這片森林，但他知道要和別人打交到的話就需要錢。而且他現在也需要斷牙的毛皮來做一件衣服，他不可能就這麼光這身子去和別人打交道，他自己也不相信他的隊友能容忍一個光著身子的獸人……

這次的戰利品不是很豐富，斷牙雖然是這片森林的王，它的收藏卻少的可憐。但是卡托還是找到了一把合適的雙手大劍，還有一面盾牌。

以他的體力完全可以同時使用這兩樣東西，過對於現在的他而言，這兩樣東西的作用遠遠不如自己的雙手。不過路上用來開路到是很不錯的選擇。至於衣服，卡托剝下了斷牙的皮，為自己做了一件上衣和褲子。雖然看起來不怎麼樣，但卡托還是覺得很滿意。畢竟他剛才可是光著身子在戰鬥的。

第二天，但第一縷陽光透過樹林的遮擋而照在斷牙洞**前面的平地上時，卡托慢慢的走出了斷牙的洞**，手裡拿著一把巨大的雙手劍，卡托不會鑒定，但從昨天用劍去砍石頭的結果表示了這把劍的鋒利，而劍本身的重量則被卡托忽略到了腦後，在他看來這把劍還是太輕了

他甚至不需要怎麼用力那把劍就回高的運動，這讓他很不自在。而那面盾牌，最為卡托的第一件戰利品之一，他覺得太小了，連他的辦個身子都擋不住，要把三堅韌度還不錯的話，他是不會拿在身上的。至於斷牙其他的收藏，則被卡托完全無視了。他覺得，武器才是他需要的。

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洞**和斷牙只剩骨架的屍體，卡托仰天出了一聲巨大的咆哮：「啊！~……」。周圍的飛鳥被驚得四散飛起，而樹林中的魔獸們都同時的向聲音的反方向跑去，章它們坎來，出這個聲音的人可是和斷牙一個等級的，說不定還比斷牙強大。

大吼一聲后，卡托感覺前所未有的舒適，這是他對自己的一個肯定，對於他來說這裡已經沒有什麼是他的對手了，所以他決定今天就離開。

而今天，就是夏天的第一個滿月日，也就是他的生日，更是他父親耐特的。他被撿來的那時候小到根本沒什麼記憶，只能依稀記得熊熊的戰火和震天的戰鼓聲。而他的生日也是他父親為他定義的。卡托覺得和父親那樣同一天生日是件值得驕傲的事。這一天卡托16歲。

「父親，您看到了么，我達到了您的期望，在16歲生日前走出了著片森林，總有一天問回變得和您一樣強的，請您放心吧。」卡托再次對著父親起誓。隨後大步向森林外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