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血戰兄弟情

第二章 血戰兄弟情

桂魄初生秋露微,輕羅已薄未更衣。

銀箏夜久殷勤弄,心怯空房不忍歸。

夜色降臨下,句容市華天酒店的一個房間里。一個大約十來歲左右的女孩子身靠在窗戶旁,視線投入街道上形形**的人群中,美目中蘊含著牽挂和思念。

口中卻輕聲地念著這不知是誰寫的哀怨詩,腦海里卻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影響自己一生的男子,耳邊似乎又傳來他那富有磁**的聲音道:「丹丫頭,大哥哥答應你,辦完事後就會回來陪你,並替你買你最中意的禮物」。

這話是那麼的平常,可就是這麼一句極端平常的話卻帶給自己將近一生的感動。

夜風輕輕地吹拂著這名女子的滿頭秀,就好似是情人之間的溫馨耳語,甜蜜親切,那女子似乎在這時也感覺到了這風的溫柔。

不知過了多久,那女子忽地收回投往街道兩邊佇立的店鋪,轉過身來,美麗的臉龐布滿了淚水,想是想起了什麼傷心的往事,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蘊含的深情使人忘記了她僅只是一個小女孩子。很是惹人愛憐和疼惜。

那女子忽地輕聲地嘆了一口氣,喃喃地道:「大哥哥,丹丹想你了,想的連心都快碎了」。

嘆完這口氣后,那女子隨意用手擦拭掉眼角的晶瑩淚珠,緩步地走到了房間的一個櫃檯邊,輕輕地拉開其中的一個抽屜,溫柔地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張的相片,在房間的白色照明燈下的照耀下,能很清晰地看到照片。

相片里的是一個男子,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子,那男子的長相不是很英俊,可他的那雙眼睛卻很是吸引人很有精神,尤其是他笑起來的時候,給人一種很陽光很男子的氣息。

那女子拿起相片來,一張張的看下去,每看一張,她都會用她那雙纖纖玉手輕輕地撫**著那男子的臉孔,從那相片的外觀來看,似乎有點舊了,想來是這麼女子經常拿這相片來懷念相片中的這個男子。

那女子看的很是仔細,仔細到這十來張相片她竟然看了半個多小時,看完后,這女子才依依不捨地把相片溫柔地放進抽屜里。

做完這件事後,那女子這才緩緩地舒展了心中的一口氣,嘆息地道:「大哥哥,都快一年了,為什麼你還沒有回來呢,你知不知道,丹丹過的一點都不快樂,你怎麼就這麼忍心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呢」。

自從一年前,掠飛揚前去蘇州后,便再也沒有踏足句容,也沒託人帶半句話語言,起初的時間裡,那女子還以為掠飛揚是出了什麼意外,曾瘋一般地想滿世界地去尋找;掠飛揚的蹤跡,可後來在蘇艾的勸阻下,這才放下起初的決定。

一年前,她還只是一個很單純的女子,可掠飛揚失去消息的這一段時間讓她飛的成長,不但是身體成長,而且連身心都改變了許多,雖然華天酒店裡的人對她很是友好,但對她也隱瞞了很多事情,譬如掠飛揚是做什麼的,但她畢竟是一個聰慧的女子,在這一年的時間裡,她也零零散散的知道了掠飛揚的一些事情,隱約地猜測出掠飛揚是做什麼的。

這一年來,華天酒店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事情生,可聰明的她卻知道,每隔一段時間,這邊便會有一大部分前往蘇州去,特別是近來的幾個月,基本上,隔十多天,就會有一部分前去蘇州。整個酒店的氣氛似乎也凝重了許多。

似乎是有大事情即將生。

那女子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嘆了今天晚上的第二口氣后輕聲地道:「大哥哥,丹丹雖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但我將會一直這樣乖乖地等你回來,你一年不回來,我就等你一年,你一輩子不回來,我就等你一輩子」。

句容的夜晚風平浪靜,可遠在千里的蘇州,夜晚卻很是不安寧,這一年來,蘇州的夜晚因為有情義幫的介入,變得很不平靜,到處充滿了血雨腥風,只要一到了晚上,就經常生黑道火拚。

此時,在蘇州的一個廢棄的工業園區,要是在往日,這裡的夜晚可將算是蘇州市最安寧的一個區了,可不知為什麼,在今天晚上,這裡的夜晚卻迎來了一批不之客。

沉靜了許久的夜色忽地被一輛輛的剎車聲給驚碎,那一排小車在離這個廢棄的工業園區約一千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是一座廢棄的工業園區,由於廢棄,因而缺少了管理,進而導致這裡的道路變得很不順暢,工業園區的周圍便不能讓小車通過。

迫不得已,這群似是黑道中的人只好把車停靠在這,車剛停好,行走在最前面的一輛車便走出來了五個男子,帶頭的是一個年約二十歲左右的男子,剃著一個平頭,著一身黑色的休閑裝,身高約一米七。

接著魚貫而下的四名男子,也是同樣的打扮,那四名男子雙目炯炯有神,一看就是那種經常混於黑道中的人,那帶頭的男子走出來,並沒有立即指揮手下的那數百名弟子馬上進攻,而是習慣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紅南京。

叼在口中,點燃火后,先是猛烈的強吸了一口,吐出大口的煙霧,視線投往黑暗中的不及處,然後嘆了一口氣對離他最近的男子道:「武哥,你看這裡的夜色多美呀,就好像不是在人世間是的,我真的很是不忍心打破這裡的寧靜」。

那名叫武哥的男子循著這個帶頭的男子視線看去,同意地說道:「幫主說得是呀,這一年來,我可還真的沒有時間仔細地去看這美麗的夜景呢」。

那名被這武哥稱作幫主的男子忽地轉過身來,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這名叫武哥的男子肩膀道:「武哥,我想家了,想句容了」。

誰不想家,誰不想句容,這一年來,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經歷了無數次的廝殺和搏鬥,流了那麼多的血,犧牲了那麼多的兄弟,站在身後的數百名幫眾從沒流過淚,可當於這個美麗的夜晚聽到自己最尊敬和崇拜的幫主說出這番心底話,我想家了,想句容了,這些跟在他身後的數百名鐵錚錚的漢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任憑大顆大顆的淚珠循著他們那黝黑的臉龐流了下來。

誰說男兒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處。

這一年來,原本以為和天狼幫合作可以很快地就把請幫從蘇州掃了出去,可哪知事實難以預料,在掠飛揚和青幫戰之最關鍵的時刻,天狼幫竟然毀掉了承諾,夥同青幫前後攻擊情義幫。

這一戰,由於天狼幫是傾盡全力,加上又趁情義幫以為天狼幫是來幫忙的,屬於防範,被天狼幫偷襲個正著,害得情義幫損失慘重,損失掉近三百名兄弟。要不是,情義幫的幫眾用身體築成了長城,掠飛揚和蘇州的所有情義幫高層全部慘死於那場黑道火拚中去了。

那名叫被稱作幫主的男子看了看在場的數百名幫眾,見他們的臉龐上全都布滿了淚水,了那堅強的眼神卻充滿了不屈的鬥志。

今天晚上註定就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因為,在今天晚上他們將會親手殺死自己的仇人,替喪身在那場殘忍,令人不堪回的火拚中的兄弟報此血仇。

通過這一年來的努力和布置,經過無數次的廝殺和黑道火拚,終於把青幫和天狼幫的主要力量消滅掉,只剩下如今躲在這座廢棄工業園區青幫和天狼幫的主要上層人物。

不知似乎是即將為慘死的兄弟報仇,還是什麼,掠飛揚於這時腦海里卻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場差點讓自己遺憾終生的事情中去了。

「幫主,天狼幫背叛了我們,暗地裡下黑手,偷襲我們,如今我方人馬損失慘重,兄弟們陷身重圍「。雷雲一身是血地站在掠飛揚面前,臉色悲戚地說道,手中的砍刀正不斷地淌著敵人的鮮血。

此時,和青幫火拚了近半個小時,掠飛揚這方本已經損失了不少人手,每個人身上都多少帶點傷痕。體力都在迅地消耗,那裡還禁得起和敵人的新力軍抗衡。

掠飛揚心裡雖是很著急,可並沒在臉上流露出來,掠飛揚回身一看,視線所及出,全都是敵方的人,粗略地估計了一下,敵方那方將近有六百多人,而且全都是新力軍,顯然是對方想趁此機會把自己這方盡。

跟隨掠飛揚來此的幫眾雖說有四百人,可經過剛才和青幫的激烈火拚,雖說自己這方佔了很大的優勢,可也損失了近百名兄弟,加上剛才天狼幫的偷襲,如今留在自己身邊的兄弟只有區區百人,就是在平常情況下,以一敵六,無論掠飛揚怎麼自負,也不敢能說自己一定會贏,更何況,跟隨在自己身邊的弟兄身上大多都帶著傷,叫自己拿什麼去跟敵人抗衡。

看著不斷慘死在敵方手中的兄弟,掠飛揚後悔的半死,要不是自己主張和天狼幫合作,怎麼會陷入如今危險的困境里呢,自己死了,那並不要緊,可悲的是卻要這麼多兄弟陪著自己一起去死。

我真的很不甘心,為什麼老天你就這麼不公平呢,我犯的錯,應該由我掠飛揚一個人來背,可你為什麼要禍及我的兄弟呢?

掠飛揚虎目圓睜,奮不顧身地拿起手中的砍刀向對方的陣營衝去,要死也要和自己的兄弟死在一起。

可還沒待邁出步伐,就被身邊的王武和雷雲給死死抱住,王武淚流滿面的嚷道:「幫主,你要是陣亡了,那我們慘死於這的兄弟的血不是白流了吧」。

不待掠飛揚回話,王武就放開了掠飛揚,對著雷雲大聲地說道:「阿雷,我把幫主交給你了,你一定得答應我,把幫主安全地送出去」。

說完後頭也不回地拿起手中的砍刀,帶著五十名情義幫的幫眾毫不猶豫地往天狼幫的陣地衝去。

雷雲同樣淚流滿面地對著王武的背影大聲地嚷道:「武哥,你放心,只要我雷雲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安全地把幫主**重圍」。

剩下的數十名幫眾異口同聲地嚷道:「除非踏著我們的屍體,要不然,誰也帶不走幫主」。

聽到這話,掠飛揚猛地掙開了雷雲的掌握,沖著王武的背影,大力地嘶叫道:「武哥,不要,不要,我掠飛揚不值得你這麼做」。

即將快要融入天狼幫的人群中去的王武,聽到掠飛揚的這話,忽地轉過身來,嚷道:「飛揚,這輩子能和你做兄弟,我王武值了」。

說完后不待掠飛揚回話,堅決地帶著五十名情義幫的幫眾往天狼幫的陣地涌去,轉眼間,淹沒在天狼幫幫眾的人群中去了。

掠飛揚受此刺激,猛地張開嘴,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跪倒在地,站在他身邊的雷雲大吃一驚,趕忙把掠飛揚扶了起來,他和掠飛揚相處了這麼久,怎麼會不知掠飛揚的心思了,要是這次王武真的慘死於這,掠飛揚可能會一輩子不會原諒自己,也許就這樣一蹶不振。

在場的所有情義幫中,就他的身手最好,要是他救不了王武的話,那他也只好陪著王武死在這裡了,至於掠飛揚這,只要他和王武能夠阻擋住天狼幫的進攻,為掠飛揚這些人爭取點時間,憑這剩下的二十名幫眾應該可以安全地把掠飛揚帶走。

想到這裡,雷雲猛地以咬牙,作出了決定,對著身邊的一個男子道:「阿為,我就把幫主交給你,你可得用你的**命來向我保證,一定得把幫主安全地**去。

那名叫阿為的男子應道:「隊長,你放心吧,即使我死了,我也會確保幫主的安全」。

剩下的那二十名幫眾異口同聲地說道:「隊長,放心吧,我們一定完成任務」。

雷雲再次深深地看了掠飛揚一眼,然後堅決地踏出步子,帶著近三十名幫眾往王武所處的位置走去。

看著雷雲和那三十名幫眾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融入敵方的大隊人馬中去,掠飛揚忽地覺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比起那次失去張依依還要痛,痛的差點不能呼吸。

掠飛揚掙扎著拿起手中的砍刀,費力地移動著自己的身體,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往前移去,可腳還沒邁出半步,就被兩名幫眾給牢牢地抱住。

而剩下的十多名幫眾卻全都跪了下來,同時說道:「幫主,趁武哥和隊長牽制住對方的主力,我們快點突圍吧」。

掠飛揚一動不動地站在那,一句話也沒說,整個人好像就麻木了似的。

「幫主,快點走吧」。

「幫主,再不走的話,就真的來不及了」。

。。。。。。。。。。。。。。。。。

「幫主,你要是真的不走的話,那我們全都在你身邊自盡」

「砰」。一個身影倒了下去,倒在了掠飛揚的腳邊,鮮血沿著他的脖子汩汩地流了出來。

鮮血的聲音頓時驚醒了掠飛揚,掠飛揚抬頭一看,只見自己身邊的幫眾全都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齊聲嚷道:「既然保護不了幫主,那我們就沒有生存於這個世界上的必要了」,說著就往自己的脖子上割去。

掠飛揚聲音哽咽道:「我走,我走,行不」。

說完后,跑了過去,親手地把他們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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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爭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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