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慘了慘了!這招李代桃僵,總不會假戲真做吧?

冷水苦下一張臉,努力想著自己該怎麼辦。留下來太危險,這樣下去,就算不被他發現,她也一定會出問題的——她和他之間曖昧好多次了,儘管她每次都能勉強抽身,他也沒有勉強她,但……身為夫妻,她總不能一直拒絕他的合理要求吧?

唉,可……她總不能幫著幫著別人的忙,把自己幫進去吧?她可沒有興趣和他行夫妻之禮啊!況且一行不就露餡了,她是處子之身,就算有心要代,也代不了呢。

為今之計,是快點把事情解決,她好落跑。可近來皓宇纏她纏得緊,常使她連外出的時間都沒有。皓宇是決計不許她自己出去的,上次遇險他至今想起仍有餘悸,冷水一說要出去,他就深深看著她,說他會擔心她。

如果她再要求,他就會吻她,吻到她不敢再要求為止。啊!為什麼妍琴要說他從來不主動碰她,就像柳下惠一樣君子呢?他……分明是大色狼啊!

「想什麼,這麼出神?」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嚇了她一大跳。轉過頭,果然是皓宇,她想得太出神,竟然沒注意到他進了屋子:「我想出去看茶苗好不好?」

冷水抬起頭,用充滿希冀的眼神看著他。

皓宇一笑:「當然可以,今天我回來得早,一起去吧。」

啊?又是一起啊!

「不用了,我今天不是很想出去。」冷水嘟起嘴,和他一起還有什麼可玩的,真是!

可是又不能偷偷溜出去,這傢伙在家裡無數耳目,自己一消失不見,他就會把過錯推到瓶兒身上,然後等她回來之後「罰」她——呃,嘴上的罰……也不知道清到底查得怎樣了,她現在好想把鎮天幫那幫混蛋揍一頓哦!都是他們,害她混得這麼慘啦!要不是他們搗亂,她早走了好不好。就是因為他們,她才欠下他一個人情,想走都走不了。

「妍琴,不要再偷溜出去了,太危險,我很擔心。」皓宇拂著她的發,「你想去什麼地方我陪你,我怕那些人不死心。」

不死心才好,她巴不得他們再來襲擊她呢。冷水這麼想著,卻無法宣之於口,只說了句:「可是你的武功好像不是很好,就算你陪我也沒有用吧?」

「武功不好也沒關係,請得起護衛就行。」皓宇說道,「何況我大哥走的時候並不是沒想到我,特意找了些武林里的朋友幫忙。」明皓凡的師兄是武林盟主,他找的人自然是一等一的高手,保護一個明家綽綽有餘。

「說來說去不還是要靠別人。」冷水瞟了他一眼,「沒意思。」

「你是嫌我武功太低么?」皓宇看著她,作出一副很兇的樣子,「做妻子的要以夫為天,你居然嫌棄我。」上前作勢抓住她,冷水一下笑了,看著他:「我就是嫌棄了,你要怎樣?」

「當然是施家法!」皓宇說著,雙手成爪,向她腋下殺去。冷水邊笑邊躲:

「好厲害的家法,我求饒,夫君大人放過我吧。」

她嘻嘻笑著,本來沒有多認真,沒注意到眼前男子眸色漸漸幽深。直到他的唇覆上她的,她方才睜大眼睛看著對面的人——兄弟!發情也不要這麼隨時隨地嘛!

「啊!我去看看水開了沒!」她推開皓宇,飛快跑到門邊,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所以她沒有看到皓宇眼底閃過的一絲光。

「是這裡吧?清,你們在外面等著我,我進去了。」冷水站在一座宅院外,看著裡面,對一旁的清說道。

「二姑娘,你自己去?鎮天幫勢力很大,你武功不及大姑娘,還是我們隨你進去吧。」清擔憂道,冷水一笑,拿出一塊令牌:「放心吧,我手裡有鎮天令,他們不敢動我的。」

「這是三姑爺給的?」清皺了皺眉,「三姑爺到底怎麼回事,鎮天幫都鬧成這樣子了,他竟然也不回來管管。」

「唉,他老人家在找妻子呢,當然沒功夫管理幫中事務啦。」冷水笑道,「說起來我們幾個,從小姐到丫鬟,好像都是和逃跑有關,讓一堆男人到處找。

明皓凡四處打探小姐的下落,秋震天這傢伙為煙尋遍天涯,季勉之到處找雪……過兩天我也要跑,還好我是頂著妍琴的身份,不算我自己逃跑。「「現在鎮天幫主事的是三姑爺的孿生弟弟吧?殺綉女、襲擊二姑娘……都是他下令做的對吧?二姑娘,有他在的話,你的鎮天令不一定管用。」清還是擔心,道。

「放心,他才不在徽州呢!明皓凡既然去了蘇州,他也肯定跟過去了,而且一定在找小姐麻煩。清你應該多加留意蘇州那邊的情況才是。」小姐,庄海月,也就是雲弄影,「只要他不在,這些鎮天幫的人很好搞定啦!畢竟他們是秋震天屬下,秋震海在的時候,還能憑那張臉騙過他們。他既然不在,那些人自然聽鎮天令的嘍!」

「所以你放心啦!我不會有事的!」

冷水輕鬆說出這句話,事實上她這句話也沒說錯。這裡是鎮天幫徽州分壇,她拿著鎮天令闖進去直接要求見分壇壇主,當然很輕易見到對方。見面第一句話:「陳集,你還記不記得我?」

陳集愣了下,冷水此刻仍是易容的樣子,他又怎會記得。冷水提醒:「我是冷煙的二姐,你現在有印象沒?」

「冷……冷水姑娘?」陳集傻住,「可你相貌……」

「易容,易容你不知道啊!」冷水懶得跟他羅嗦,「陳集,你為什麼要讓鎮天幫的人刺殺杜妍琴?那對蔣家兄妹是誰派去明家的?他們是不是要謀明家的家產?」

「是……是幫主吩咐的……」陳集低頭說道。鎮天幫的幫規向來分明,這種宵小之事是幫規明令禁止的。但是幫主有令,他們也不能不從。

「哼!幫主!你們連自己的幫主都不認識嗎!」冷水罵了句,「難道你以為你們的幫主就是這樣一個人么?會下這種不合道義的命令?」

「幫主他……」陳集就是因為仰慕秋震天的俠名和鎮天幫行俠仗義的宗旨方才投奔過來,冷水這麼一問,他自然不知怎麼答,「幫主平素確實不是這般,可……」

「沒什麼可不可的,既然他平時不是這樣,忽然這麼做,一定是有了問題,難道你就一直沒懷疑過?蠢!」冷水甩給他一個白眼。

「可……但幫主他……我仔細觀察過了,他決非易容啊!」陳集被說急了,實話衝口而出。冷水一笑:「嘿嘿,你果然懷疑過。」

「冷姑娘,你現在是在易容,我能看得出來,但是幫主他……」陳集確實懷疑過,因為秋震天的表現實在太奇怪了。但一個人是否易容,在老江湖眼裡還是能看出幾分端倪的。

「難道你不知道這世上還有種東西叫做雙胞胎?」冷水笑著問道,「雖然秋震天從來沒提起過,不過你們至少應該知道他還有一個弟弟吧?」

陳集眼睛一亮:「你是說……」

冷水笑著點頭:「你也知道他是我妹夫,他和我妹妹向來在一起,可這個秋震天身邊從來沒有女人吧?如果有的話,也只是江湘綾一人對吧?」

「他是秋震天的弟弟啦,叫做秋震海。」

嘿嘿,搞定!

陳集信了冷水的說法,鎮天幫徽州分壇不再和明家作對,而是派人保護。然而蔣家兄妹並非分壇中人,而是秋震海的嫡系,只奉秋震海號令。

「我早料到這一點啦,這個我自己處理就好。」冷水說道,反正蔣家兄妹看樣子武功不會高過她,應該很好搞定才是。

事情解決,輕鬆愉快。她這麼想著,腳步輕快地向明府走去。把蔣家兄妹處理掉她就可以跑了吧?去蘇州看看小姐?秋震海一定找上她了,可能會有麻煩呢,她得去幫忙才是。

呃,該離開了,明府又不是她的家,她又不是杜妍琴。再這麼下去就有假戲真做的危險,她一定要快跑快跑才行。

誒?怎麼會捨不得?開玩笑,她才沒有捨不得咧,怎麼會捨不得那個一臉財迷相的傢伙,那傢伙咧,如果有人開高價他搞不好會毫不猶豫地把她賣掉咧。

他是別人的丈夫,她只是暫時替別人敷衍一下,時機成熟自然就會跑掉。不能捨不得,不該捨不得,就這樣。

唉,離開他呵……頭上幾點微濕,冷水仰頭向天:「就算人家心情不好也不要這麼誇張好不好……我沒帶傘啊……」只好向前跑去。

「你去了哪裡?」還沒跑到明府門口,冷水便聽到一聲問話。抬頭一看,果然是皓宇,他倚在路邊樹上看著她,身上有些濕了,臉色不豫。

擺一張臭臉給誰看啊!冷水甩他一眼:「下雨還站樹下,小心天打雷劈。」

「你去做什麼了?」皓宇離開樹下,向她走過來。冷水給他白眼:「去看茶苗啊,還能做什麼?」

聽她這麼說,皓宇臉色稍稍好了些,拉起她的手:「不是告訴過你現在危險,沒事不要亂跑嗎?萬一上次那些賊人出來怎麼辦?」

「才不會呢!」哪裡還會有賊人,都讓她搞定了嘛!蔣家兄妹人單勢孤,沒有鎮天幫他們根本掀不起什麼風浪。

皓宇微微挑眉,卻沒多問什麼,只是說道:「那快回去吧,都淋濕了,回去換衣服。」

「嗯。」

進了器宇軒,冷水去找衣服,皓宇卻不急著換下自己也已經濕了的袍子,而是去泡了杯茶。

「喝點熱水去去寒氣,開春的雨還是很冷的。」他的體貼讓冷水不忍拒絕,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她淡淡笑了:「你泡的茶還是一如既往的難喝。」

皓宇點頭道:「那是自然,在你面前,誰敢說自己泡得出好茶來。」他見冷水喝下茶,向外走去,「你先把衣服換了,我有事情跟你說。」

冷水把茶杯放到一邊,輕輕笑了。這傢伙還不錯,知道她不會當著他的面更衣,特地出去。他身上也盡濕,希望他不會著涼才好。

她褪下衣衫,拿起床上擺著的乾淨衫子,忽然覺得頭一痛。她倚在床邊,重重按著人中,口一張便要呼救:「皓……」宇字尚未出口,只覺眼前一黑,癱在床上。

——你是什麼人?

——我?我是女人,嘿嘿。

——你想要什麼?

——我要……嗯,我要天下名茶,要世間好水,要自由自在的生活~——自由自在?

——是啊,我是水,水如果不自在地流就會死掉哦~——所以你要走?

——呃……是啊,我要走。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所以我一定要走。

——沒有什麼……留戀么?

——沒有……吧……唇被重重地封住,意識模糊的女子只是輕啟朱唇,並沒有半分反抗之意。誰的唇,溫暖柔軟停在嘴上。靈巧的舌在口內攪著,勾動她的舌一起痴纏。頭痛痛的,身體很難受,像是被山石壓過一般難過。本極冷的身子泛起熱潮,使她不自覺嚶嚀出聲。

覆在唇上的溫暖忽地滯住了,耳邊響起極重的喘息聲,如此強烈。她微微皺起眉頭:他怎麼了?為什麼忽然停住?又怎麼好像很痛苦?

沉醉的意識漸漸復甦,她睜開眼,被眼前黝黑的眸子嚇了一跳。他眸中儘是壓抑的痛苦,她很奇怪,想抬手撫他緊皺的眉,卻發現手臂軟綿綿地抬不起來,連動手指都是無力。她心下一陣奇怪:就算身體虛弱,她也不至於到這種程度吧?

眼角餘光向下看去——「啊!」衣服!被子!怎麼她什麼……身上什麼都沒有……呃,也不是什麼都沒有,至少還有個人……儘管好像比什麼都沒有更糟咧……冷水瞪大眼睛看著覆在自己身上的男子,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身上酸酸痛痛,莫非……「你是誰?」他問,聲音低沉。

他知道了?他碰過她了,所以知道她不是他的妻?

「你做了什麼?」她瞪大眼睛,怒問。試著運起內力,卻覺胸口空蕩蕩的,丹田絲毫內息皆無。

他……他做了什麼?難道……她臉色忽地變白,眼神中也加上了很多懷疑和鄙夷。她無法使用內力顯然是因為吃了葯,而他……皓宇見她眼神,自然就明白了她在想些什麼。他眼底染上怒色,不回答她的話,重複了一遍適才的問題:「你是誰?」

「我是誰和你有什麼相干?」她怒視他,「你給我滾開!」

「和我沒相干?你在我家扮成我的妻子,你說你和我不相干?」皓宇一揚眉,不但沒有讓開,反而重重壓上她,「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扮成妍琴的樣子,妍琴她被你怎麼了?」

「哼!」冷水轉過頭去不理他,本來以為他還是個不錯的人,誰想到竟然會作出這種事情……枉費她還有點點的動心,太可惡了!

皓宇見她不答,心中更是不悅,手扣住她的下頜,把她臉轉過來對著他。冷水見他的臉在她面前放大,恨恨地想揍他一頓,咬他一口——呃,一口真的下去了,對著他的唇,重重地咬下去。

皓宇忽地傻住,唇上些許疼痛,卻引起了全身的劇痛。他握她下頜的手微微用力,把她的唇從他唇上移開:「你做什麼!」

「我做什麼?你做什麼!」冷水喊了一聲,怒視著他,「現在倒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了!」

「我——」皓宇氣急——這女子竟然這麼想她,「我才沒有——」

「無恥小人!武功低微就用迷藥的,你還是不是男人!一點用都沒有!」冷水怒斥,「居然還趁人昏迷行無恥之事,明皓宇,你們兄弟都是大混蛋!」

「我做什麼無恥之事了!」皓宇心中來氣,聲音也揚了起來。

「你——」冷水臉紅了紅,「你占我便宜!」

「那又怎樣?你是我妻子,作為丈夫我當然可以占你便宜!」皓宇冷冷說道,「誰教你冒充我妻子!」

「是她不要你了好不好!你以為你是什麼寶貝呢,別人都爭著冒充你妻子!」

冷水哼了一聲,「是妍琴覺得你太差勁了才逃跑的,我只不過是幫她忙暫時代替她而已!」

反正都被他揭穿了,就說實話好了。

「我還不知道庄海月的丫鬟還有這本事呢!」皓宇道,「我們夫妻如何,關你絹兒什麼事?」

誒?

冷水努力抬手,一點點移到臉邊,摸到自己肌膚——她的易容……沒了?

「哼,庄海月倒是厲害,自己跑了不說,還讓手下丫鬟幫我妻子也逃跑。」

皓宇哼道,「明家到底什麼地方得罪她,她一定要明家家破人亡是么?」

「誰管你們明家!」冷水甩他白眼,「明皓凡是個沒良心的混蛋,你和他一樣!你們家怎樣都是你們活該!」

皓宇臉色一沉:「所以你就派人暗殺?」

「你才暗殺!」冷水被他氣得不行,原來被刺殺那天他沒有完全暈過去,但是……他在懷疑什麼啊!「我想殺你還用找別人?就你這樣的十個八個我都宰了!」

武功低得不行,她一隻手指頭就能弄死他。

皓宇唇邊露出笑:「哦?那你現在殺殺試試?」他惡意地重重壓她,一隻手制住她好不容易移動的手臂。

「無恥!」冷水想也不想地抬起膝蓋,向他下身彎去。皓宇攝住她小腿,冷水用盡全部力氣掙扎,皓宇忽然喑啞著喊了句:「不要動!」

「哼!你說不動我就不動啊!」冷水踢他,無奈身上軟軟的,實在用不出什麼力氣。皓宇抓著她的腳,眼色幽黑深邃,竟然讓冷水打了個寒戰。

「我說過要你不動的。」他說,唇探下來覆住她的。

切!他說不動,她偏要大動特動拚命動!

軟綿綿的身體繼續蠕動,柔軟在他的衾衣上摩擦著,兩人身上像是著火一樣溫度漸漸升高。皓宇咬住唇,聲音從牙縫間擠出:「不想讓我要了你就給我停下來!」

切!便宜都被佔了,他放什麼馬後炮裝君子?

冷水咬他上唇,幸災樂禍地看著他滲出血絲的嘴唇,不懷好意地笑了。皓宇眸色極深,突地狠狠吻住她,肆虐著她的唇。

兩人交戰著,他的唇漸漸不限於她粉嫩雙唇,而侵向她柔軟肌膚。冷水白皙的肌膚染上了紅暈,僅清秀的容顏嫣紅一片,嫵媚無比。皓宇終究難以自制,低喊了一聲,重重覆著她。身上衣衫漸褪,兩人肌膚相接。

全身無力,但是,有熱力從體內生出。每動彈一下都很辛苦,然而他的手總在她身上激起波瀾,讓她輾轉難耐。抗拒的話語從口中破碎逸出,卻更像是呻吟而非咒罵。

而他情動已深,卻還在激狂中留下幾分輕柔,怕弄壞了她。由疏遠到疑惑,由疑惑到動心,而後自以為被背叛耍弄的憤怒,怒氣中卻還加了無數眷戀。雖是做戲,卻實為真心。她,不是他那被強賽過來的妻子,是聰明卻又天真,複雜卻極單純的,動了他心的奇特女子。

「你……是誰……」他微微停住,汗滴滴在她身上,慾望待發。

她雙眼迷濛:「冷水,我是冷水。」不是絹兒,不是妍琴,不是雪的妹妹,煙的姐姐,海月的丫鬟。

「冷水……水……」他低念著,攻佔她的世界。

痛!很痛!

「媽的!你騙人!你根本沒在我睡著的時候占我便宜!」冷水痛得要命,罵了出來。

「別說……別動……」皓宇根本無心聽她在說什麼,努力忍住疾馳的衝動,在她身上緩緩愛撫,試圖減低她的痛苦。唇吻上她眉心,想吻平她眉間褶皺。

「騙子!」她喊,扭身想躲開他的手,卻聽他倒抽了口氣。

「喂喂!你做什麼!你給我滾開啦!」很痛咧,他竟然還在加強她的痛苦。

冷水怒視著他,卻在他眼底看到隱忍的痛。

呃……好像他也沒說過他在她睡著的時候強暴她……衣服……好像也是她自己換的時候脫掉的……呃,迷倒她的問題不算,至少這件事上,應該是她誤會了吧……她想著,乖乖地不動,讓他在她身上重新激起熱潮,疼痛漸漸淡漠,奇妙的感覺襲來。

「水……」他咬住她耳垂,叫著她的名。

「明……皓宇……」她低低吟著,讓他融入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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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酌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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