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關潔眉完全可以感受得到海晴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一股幸福的感覺，這是以前從未在海晴身上出現過的，所以她不禁十分好奇的問著，「怎麼啦？是不是遇見如意郎君了！看你那副眉飛色舞的樣子，我看大概錯不了了。」

「有嗎？我有表現出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海晴害羞地摸摸臉頰說著。

「不用表現，而是你自然而然就會散發出一股戀愛中的幸福神情。」她太了解這樣的舉止了，畢竟自己也是過來人。

「我……」被表姊一語猜中，海晴更是羞答答的說：「是有這麼一個人，而且就跟我共事呢！」

共事？！關潔眉心頭一緊，心想：不會吧！不會就這麼巧吧！

「你說的是……」

海晴並沒有察覺出表姊的神色有異，她仍自顧自的說著，「就是我店裡的阿喬嘛！我記得好像跟你說過的，他調酒的技術真是一流的，還有……」

不等她說完，關潔眉已經緊張兮兮的說：「你對他已經用情很深了嗎？」話剛問完，她又覺得有些不妥，於是換個方式說：「我的意思是，你對他的感情已經到什麼樣的程度了？」

這個問題海晴自己也沒有想過，也許該說沒有認真想過吧！

「我也不知道耶！感情的事不是無法分析的嗎？如果我可以明白清楚的秤出對他付出了多少感情，那麼這樣的愛情是不是就太不夠真切了呢？」

「問題是你對他了解有多少呢？我是說你對他的背景知道得夠清楚嗎？」這才是關潔眉關心的重點，她並不希望海晴在感情這條路上受到重挫。

「背景？」海晴一頭霧水的問著，「什麼背景啊？表姊，你說的是指什麼？」

「我……」

關潔眉原本有一股衝動想告訴她喬飛的真實身分，可是另一方面又怕就這麼告訴她怕她會承受不住，於是只好語氣一轉說：「沒有啦！我只是希望你能多了解一下對方如此而已，免得將來結了婚就後悔莫及了！」

海晴突然想起關潔眉的感情，於是她安慰著關潔眉說：「表姊妳放心！我對阿喬雖然不是百分之百的了解，可是卻對他信心十足，所以這點你不用擔心。」

關潔眉不再搭話，她只能希望喬飛能趁早表白自己，否則如果有一天讓海晴發現了事情的真相，那麼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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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賴已經在一旁觀察喬飛好一陣子了，看他一邊調酒一邊哼著歌曲，心情似乎相當不錯，因此他走到喬飛身旁，悄悄的問著，「什磨時候請喝喜酒啊？」

被他這麼一問，喬飛楞了一下，他不解的反問著，「你在說些什麼啊？」

小賴有點詭譎的笑著，「別裝了吧！我是說你跟海晴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哪！」

聞言，喬飛這才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他故意誇張的說著，「就快了，或許就這個月吧！所以我勤你還是趕緊存些紅包錢，省得到時候被我們榨得無處可躲喲！」

小賴被唬得信以為真，他驚呼著，「真的嗎？是真的嗎？哇！你們可真是會保密耶！如果我不問的話，難道你們就打算這麼悄悄地結婚了嗎？」

喬飛還來不及回答，海晴這時正好從門口進來，剛好聽見這句話，於是她好奇的問著，「誰啊？是誰要結婚了呢？」

小賴本想說話，可是卻讓喬飛搶先說：「沒有啦！我跟小賴開一個小玩笑，沒有什麼人要結婚！」

弄了半天原來沒有一句是真話！小賴這才恍然大悟自己受騙上當了，因此目露凶光的說：「原來是逗著我玩的啊！喂阿喬，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讓我白高興一場。」

海晴不解地看著喬飛，她根本就弄不清楚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

她轉身看著喬飛說：「昨天表姊來找我耶！」

這下子喬飛可緊張了，他戰戰兢兢的問著，「她找你有事嗎？有沒有跟你說些什麼呢？」

「說什麼？」海晴偏著頭想了一下，「有啊！她說……」

喬飛聽到此，心想：這下子完了！她一定把什麼事都說了。

海晴看著他的表情，不解的問著，「阿喬，你怎麼啦？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呢？」

「沒……沒有！她都跟你說了些什麼呢？」他小心翼翼的問著。

「她跟我說要知道一下關於你的背景。」海晴補充說著，「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因為找伴侶嘛！總要在還有權利選擇的時候能夠多多了解對方！不是嗎？」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喬飛那顆吊在半空中的心，聽到海晴這麼說后，才完完全全的放下。

「那麼你認為自己是不是夠了解對方呢？或者還需要更進一步的了解呢？」他故意緩和一下剛剛緊張的情緒，開玩笑的說著。

海晴稍稍想了一下，「我想，我對這個人的背景完全不了解，甚至從沒聽過這個人提起過他的家人，可是我知道自己了解他，這樣就夠了。」

聽海晴這麼一說，喬飛感動而忘情地執起她的手，溫柔的喊了一聲，「海晴！」

海晴看他有些控制不了，於是趕緊抽出自己被握著的手，壓低聲音說：「阿喬你控制一下行嗎？小賴已經在看了！」管小賴看不看什麼，喬飛仍是一往情深地看著她，這樣的眼神讓海晴有點不好意思。她清了清喉嚨，「上班吧！否則等會客人一來你又要忙不過來了！」

聽她這麼一說，喬飛才依依不捨地回到吧台。

這時看完熱鬧的小賴便喜孜孜地說：「我看你並不是在開玩笑的喲！我確定、肯定、鐵定可以喝到你們的喜酒呢！」

喬飛聽他這麼一說，歡喜自然不在話下，可是另一方面·也開始擔心要怎樣開口跟她說明自己的身分，因此，在他高興之餘，同時也暗藏著一份隱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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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喬飛離家也有好一陣子了，可是他依舊是下落不明，喬鵬禹的心情自然是好不起來，因為再這麼下去，勢必要在各大報刊登尋人啟事的消息了！可是人家會怎麼想呢？那些同業豈不是要當成笑話來說了嗎？

人家一定會說堂堂一個企業家怎麼會連自己的兒子都留不住，竟然還會離家出走？或許說得更難聽，形容得更污穢，畢竟落井下石的人比比皆是啊！

關潔眉已經在他身後站了好一會了，可是他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出來。

「想心事嗎？」她走近他，把公文放在桌上。

喬鵬禹看了關潔眉一眼，輕嘆了一口氣說：「還會有什麼事讓我這麼煩惱的？已經這麼久了，可是小飛卻依然下落不明，你說，我怎麼開心得起來呢？」

關潔眉其實不用問，她也知道他如此愁眉不展為的是哪樁，自己雖然有心幫忙，可是卻礙於已經答應喬飛絕不告訴別人有關於他的下落，因此她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喬鵬禹在那裹干著急了。

「你放心吧！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會懂得照顧自己的。」她安慰著他說。

「不！」喬鵬禹馬上加以否認的說，「這你就不了解了！小飛這次一定是鐵了心！否則他不會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所以我看徵信社如果再找不出來，那麼就只好登報尋人了。」

「難道不能再等等看嗎？或許他……」

喬鵬禹搖了搖頭，他困惑地說：「我真是弄不清楚他們這一代的年輕人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讓他們受完了高等教育又送他們到國外深造，回國后又不用他們去找工作，自然就有龐大的事業讓他們接手，這樣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為什麼還要這麼固執的堅持己見呢？我真的不了解，我真的是百思不解耶！」

「或許……或許你所給的並不是他們真正想要的吧！」關潔眉若有所思的說。

「是嗎？」這更令他不懂了，他奇怪的問著，「如果這些並不是他們想要的，那麼究竟什麼才是他們所追求的呢？」

「這……」

關潔眉心想：自己實在不能再多講下去了，否則說不定等一下她就會把喬飛的想法統統給說出來了呢！於是她語氣一轉，「不要擔這麼多的心了！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走的路，你又何必硬要他們接受你的想法呢？更何況你又能為他們擔多久的心？」

「你不會懂的，畢竟你是那麼的年輕！」喬鵬禹嘆了一口氣說著。

「我是還沒有自己的孩子，可是我總也是人家的子女吧！所以這份心情我完完全全可以體會、了解，甚至……」

「甚至如何？」

關潔眉差點就脫口而出說：甚至可以了解喬飛的整個心態！還好她及時把要說的話又吞了回去，否則這下子不就當場穿幫了嗎？

「沒什麼啦！我在想或許這幾天小飛會自動地跟我們聯絡那也說不一定喲！」

「何以見得？」他是完全沒有信心了。

關潔眉淺淺一笑，故作輕鬆的說：「我自己亂猜的嘛！你想他也離家好一陣子了，所以我想他大概也快跟老太太聯繫了吧！」

「但願如此吧！希望他趕緊良心發現，而來跟家裡聯絡。」喬鵬禹苦笑著說。

「難道……」她想為喬飛說話，「難道你不能改變自己的決定，讓喬煜來接任嗎？」

喬鵬禹聞言，反問著，「你真的覺得小煜適合嗎？」

「我？」她趕緊解釋著說：「我只是覺得他並非一無所取，所以何不讓喬飛站在輔佐的立場觀察一段時間，如果小煜真的不行，到時候再更換豈不是更完美？」

自己怎麼從來沒想過呢？喬鵬禹驚訝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心裡不禁有些折服，這是他從未發覺到的，因此他有些讚歎的說：「難怪媽會對你這麼另眼相看！原來她早就已經發現了你的過人之處，而我……我卻渾然不知身邊有這麼一塊瑰寶啊！」

關潔眉讓他這麼一說，反而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自己都可以感覺得到兩頰漸漸滾燙起來，她將頭略為下垂，而烏黑的秀髮像是瀑布一般，直瀉而下，遮去了她半邊的臉頰。

「潔眉！」喬鵬禹忘情地執起她的手，有些激動地喊著她的名字。

關潔眉就這麼任由他握著，她可以感受到從他的雙手傳送過來的情意，甚至從他的眼、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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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晴怎麼也料想不到畢若嘉竟然會找她談判，要談的對象不用說自然是喬飛了！就在海晴要進入店裡之前，畢若嘉便在門口將她攔了下來。

這樣突如其來的舉動著實嚇了海晴一大跳，等她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時，她才拍著胸脯說：「畢小姐原來是你啊！怎麼不進去坐呢……」

不等她說完，畢若嘉就截過去講：「我今天不是來喝飲料的，再說裡面的東西已經不值得我品嘗了！」

這是什麼意思呢？思緒在海晴的腦海轉了又轉，可是她仍不知道畢若嘉的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葯。

「那麼你今天來是……」她乾脆單刀直人的問著。

「我來是為了跟你講清楚！」畢若嘉口氣其差的說。

「跟我講清楚？」這更令海晴不解了，所以她好奇地問著，「畢小姐，你是不是找錯人了呢？我想我們之間似乎沒有什麼好說的，不是嗎？」

「是這樣子的嗎？」畢若嘉冷冷一笑說著，「可是我卻認為有些事非得跟你說清楚不可。」

「妳指的是……」

畢若嘉很快地介面說：「沒錯！是阿喬！我要跟你說的就是他。」

「阿喬？他有什麼事呢？我不明白妳的意思！」海晴現在簡直就是一頭霧水。

「我的意思很簡單！聽說你跟他之間進展得相當神速是不是？」

「聽說？你究竟是聽誰說的？！為什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呢？」海晴開始產生防備地問。

畢若嘉不耐煩地打斷她下面所要說的話，「不要管我是打哪裡聽來的，你只要告訴我究竟有沒有這麼一回事就好了！」

這樣的態度讓海晴起了相當大的反感，她故意誇張的說著，「是啊！難道你沒有聽說嗎？我們就快要結婚了呢！怎麼，不恭喜我嗎？」

畢若嘉果然中計了，她怒不可抑的說：「怎麼可能？怎麼會呢？你……你在說謊對不對？」

海晴看著她那模樣，心底正暗笑著，「是你自己要問的！現在又不相信，喂！你也未免太難伺候了吧！」

「可是，你難道不知道我對他是情有獨鍾嗎？」畢若嘉毫不諱言的說。

海晴終於從她口中得到證實了，只是讓她覺得意外的是，畢若嘉竟然這麼的坦白，甚至連一點修飾都沒有就這麼脫口而出了！

「哦！那真是太對不起了，如果你能早一步……」

「本來就是我比你早！是妳半路跑出來橫刀奪愛的！」畢若嘉忿忿不平地說著，語氣里充滿著怒意。

「是這樣的嗎？好吧！我姑且信之！問題是如果是你先與阿喬交往的，那麼沒有結果似乎也不是我該負責的，不是嗎？」

「於海晴！」畢若嘉被她說得啞口無言，可是卻又是那麼的不甘心，所以只能在一旁氣呼呼地乾瞪眼。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海晴看她氣成那個樣子，也不忍心再繼續說下去，所以語氣一轉的說：「反正我現在跟阿喬也沒有婚約，如果你仍然不死心的話可以繼續努力啊！我絕不會阻攔的，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嗎？」說完，她不再理畢若嘉便徑自往店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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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海晴一走進店裡時，喬飛馬上就察覺出來她的神色有異，因此他關心的問著，「怎麼啦？看你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呢？」

海晴一看是喬飛，原本不悅的心情更加的惡劣！雖然是畢若嘉得罪了她，跟他根本無關，可是她繼而一想：如果不是因為他的關係，自己又怎會平白受這樣的氣呢？

一想到此，她的臉色更加的難看，口氣十分冷淡的說：「沒什麼事，只是遇見了一位不可理喻的人！」

聽她這麼一說，喬飛心頭一緊，心想：不會吧！不會是家裡的人找上門來了吧！可是看海晴的臉色，卻讓他不敢那麼有把握，畢竟……畢竟關潔眉不是已經知道他的藏身之處了嗎？因此家裡其他人陸續都知道了，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這一天總要來的，不是嗎？

他小心翼翼的求證著，「是什麼人可以讓你生這麼大的氣啊？」

海晴讓他這麼一問，倏地轉過身子反問他說：「你說呢？根據你的判斷應該是誰呢？」

「我？我……我怎麼會知道？不過看你這麼生氣，我想……」他實在不敢公布答案，因為在他心底仍存著一些希望，希望不是他的家人才好。

「不知道？！」海晴憤怒地往椅子上一坐，她這樣的舉動馬上引來店裡其他客人的側目，於是她只好壓低聲音說著，「你應該沒有忘記那位畢小姐吧！她剛剛就在門口。」

「你是說畢若嘉？！她……她來做什麼呢？」

「是啊！她來做什麼呢？我也很好奇地這樣問她，結果你猜她怎麼說？她說我是程咬金，半途殺出來跟她搶人的！」

「然後呢？」喬飛關心的問著。

「還有什麼然後！然後我就告訴她，反正你我之間又沒有結婚，她可以隨時隨地來把你搶回去啊！」

「你真的這麼說啊？」他不敢相信地問著。

「不然呢？你認為我應該要怎麼說才好！」海晴反問著說。

「愛情又不是貨品可以賣來賣去的！這不是太貶低了它的價值了嗎？」他說。

海晴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說：「下次她再來的話，麻煩你跟她說清楚，我不想再為這樣的事而煩心，更何況這也根本就不干我的事！對不對？」

喬飛見她仍在氣頭上，於是故意採取低姿態說：「是！遵命！下次見到她，我一定會跟她把話挑明著說，這樣總行了吧！」

海晴並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所以聽他這麼一說，她便不再抱怨地站起身子走到吧台。

看著她離去，喬飛這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心想：還好！還好不是自己所想的那種情況，否則……否則連他自己都不知該如何來收拾這個殘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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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知道吹的是什麼風，竟把徐曼華給吹進店裡，海晴一見是她，便忍不住好奇的問道：「怎麼回事？今天怎麼會有空大駕光臨呢？」

徐曼華聽得出來她的言下之意，於是故意提高聲調說：「我是來看看你們有沒有努力工作啊！否則我投資下去的成本萬一血本無歸，那不就倒大楣了嗎？」

海晴聽她這麼一說氣得不得了，她也不甘示弱的說著，「喂！我說徐小姐，你究竟有沒有良心啊！我們這群人這麼賣命地幫你工作，連時間都貼在這間店上面了，而你連一句道謝都沒有，反倒來質詢我們有沒有努力，又只顧著你的錢，這太說不過去了吧！」

「唉呀！」徐曼華見她真的生氣了，趕緊把口氣一轉說：「怎麼這麼開不起玩笑呢？我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你又何必這麼認真呢？」

「隨便說說？」海晴仍是怒氣未消，她一副義正辭嚴的說：「不錯！你是投資不少錢在裡面，可是相對的，我也投資了不少心力在其中，難道我會希望它虧本嗎？」

「海晴！你今天是怎麼了啦？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又何必這麼認真呢？」徐曼華有些委屈的說。

「玩笑？」海晴仍是不放鬆的說著，「以後這種玩笑少開！否則……」

「否則如何？」徐曼華小心翼翼地同著。

海晴看著徐曼華那張認了錯的臉，其實她也說不出什麼狠話來，所以她語氣一轉的說：「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你知道嗎？那有多傷人啊！」

「好啦！我知道了啦！」徐曼華故意舉起手來，「我發誓！我保證絕不再犯，這總可以了吧！」

「每次都來這一招！」海晴無奈地搖搖頭，「還好我不是你的男朋友，否則看我怎能容忍得了你這種脾氣呢！」

「可是還是有那麼多人為我著迷！不是嗎？」徐曼華相當自信的說。

海晴突然想到喬煜，於是她關心的問：「今天你的喬先生怎麼沒來呢？他跟你不是一向都是如影隨形的嗎？」

「哪有啊！最近我們很少見面，他忙得很呢！」徐曼華的語氣里充滿著哀怨。

「所以你才這麼有空關心起你的朋友了，是不是？換句話說你根本就是重色輕友嘛！」

「別把我說得這麼離譜好不好？我才不是……」徐曼華嬌嗔的說。

不等她說完，海晴馬上搶著說：「妳才是呢！從以前到現在都是如此的！這不就印證了古人說的一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於海晴！你……你別把我說得這麼糟好不好？」她嚴重的抗議著。

看徐曼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海晴知道不能再說下去了，否則怕她真的會翻臉，於是改口說：「好啦！就算我言過其實了，這總可以吧！」

「什麼就算！本來就是言過其實了嘛！」徐曼華突然想起剛剛海晴的不悅，於是好奇地問著，「你還沒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怎麼火氣會那麼大呢？」

海晴根本就不想再談畢若嘉的事，於是避重就輕的說：「沒事啦！只是情緒低潮而已！」

是嗎？徐曼華看了一下她的臉色，根本就不相信她所說的，可是卻又不便太過追究，於是只好說：「有事不要悶在心裡，這樣對身體不好！知道嗎？」

海晴豈不知道這層道理，只是……只是她不習慣隨便傾倒心理垃圾給別人罷了。

身在這個時代，每個人都有需要清理的垃圾，而她所選擇的方式卻往往是就地掩埋法，因為唯有如此才不會有愈積愈高、愈堆愈多的煩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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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小賴說櫃檯有他的電話時，喬飛還猜不透究竟是誰打來的，帶著一肚子的狐疑，他輕聲的喂了一聲，話筒那端隨即傳來了相當熟悉的聲音。

「小飛，是你嗎？」

喬飛的腦海馬上浮現出關潔眉的身影，他訝異的說：「關……秘書！怎麼會是你呢？」他著實嚇了一跳，「有事是嗎？」

「我不方便過去，因為這件事是有關於我對你所做過的承諾，可是．．．．．」她欲言又止的停了下來。

「可是什麼？」他腦海突然閃過家人的身影，於是緊張的問著，「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是奶奶嗎？還是……」

關潔眉趕緊說：「不是她！我的意思是家裡的人都很平安，只是……只是你父親……」

「爸爸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她有意誇張著說：「最大的問題還是因為你的關係，所以也只有你才能解開這個死結！」

「死結？」喬飛愈聽愈模糊了，他一頭霧水的說：「你能不能說得清楚一些，否則聽你這麼一說只會讓我更緊張罷了！」

「就是為了你的失蹤啊！他真的是一籌莫展了，如果這個星期你還不露臉的話，那麼他或許就要在各大報刊登尋人啟事啰！」

「這麼一來他就會顏面盡失，面子上掛不住是不是？」喬飛終於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

原來說來說去還是為了面子問題，他真是失望透了！原以為父親會為此而改變自己的作法，無奈答案卻如此讓他失望。

「喂！小飛，你還在聽嗎？」關潔眉在那頭拚命喊著。

「我還在聽！你要說的就是這件事嗎？那麼我已經聽清楚了！」他語氣冷淡地說著。

「小飛！」

「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關秘書難道你也認為我應該為了要保住父親的面子，而放棄自己原先的想法，屈服的回去接受他的安排嗎？」

「或許……或許屈服的人並不是你啊！」

「你說什麼？」喬飛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是說，或許你父親會改變他原來的想法也說不定喲！」

喬飛聞言，突然大笑，「你別開玩笑了！這怎麼可能呢？」

「世事難料啊！打通電話吧！你何不自己求證呢？」

「我……」喬飛想到海晴，於是念頭一轉，「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

「為什麼呢？難道你真的樂見其成看你父親去丟那個臉嗎？」

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喬飛趕緊說：「你錯了！我並沒有樂見其成……」

「既然如此，又何必堅持不出面呢？」

「因為……因為海晴並不知道這件事，她甚至不知道我的真實身分！」他為難的說著。

關潔眉稍稍停頓了一下、「問題是她總有一天會知道的吧！那時候你又該怎麼辦呢？」

「船到橋頭自然直！等我想好了怎麼跟她說才能把問題降低到最微不足到時，再開口跟她說這件事吧！」

能嗎？關潔眉雖然心知肚明這是不可能的事，可是基於海晴是她的表妹，所以自然不願意海晴受到任何的傷害，尤其是在感情這方面，所以，她也只能由衷的期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