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聯考,歷來是擺在高三生面前的一道門檻。隨著聯考的臨近,高三生也越來越緊張,唯獨王湖濱仍是一副事不關己樣,似乎一點都未將此事放在心頭。既然聯考不受王湖濱的關注,那他關心的又是什麼呢?

王湖濱纏在古月華的身後:「月姐,讓我去吧。」

「不行!」回答的斬釘截鐵。

「不要這麼絕情啊!你就讓我去嘛!」

「我為什麼要讓你去?」古月華白了王湖濱一眼。

「我是你弟弟哎!做弟弟的沒去過姐姐的家,甚至連在哪都不知道,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啊!」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我還不是照樣不知道你家在哪。」

「我請過你啊,是你自己不要去的。咦,說這幹嘛?你讓我去好不好嘛?」

「你煩不煩啊?」

「你讓我去我就不煩了。」

突然古月華盯著王湖濱道:「你一直纏著我要去我家,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啊?」王湖濱一呆,連忙否定,「哪有,哪有。我怎麼敢啊!」

「沒有就好。」

「這麼說你答應了?」

「我是什麼時候答應了?」

「你剛才不是說好嗎?」

「啊?」

「就這麼說定了,這個周末我去你家。」

「?!」

台南光明道館。

「嘿、哈……」館內有十幾名男女在一青年男子的帶領下練拳。

館外,雙手拎著兩個大包的王湖濱正急急地追著空手而行的古月華:「月姐,你不是說不遠嗎?怎麼還沒到啊?」

「你也太遜了吧?我是女孩子都還沒喊累,你抱怨什麼啊?」

「大小姐,你那兩大包沉的要命的行李可是我在提哎!」

「有免費勞動力可利用,不用太可惜了。」

「可是我看你平常回家也只不過一個小包而已,哪有這次這麼誇張?」

「本來我還在擔心,學業快要結束了,學校里那麼多沒用的參考資料該怎麼辦才好。這時候正好有個人過來強力推薦自己來做義工,那我不用他豈不是太對不起他的苦心了?」

「嗚嗚……月姐,你也太絕情了吧。」

「好了,好了,別裝了,到了。」說話間兩人已到了光明道館的門口。古月華推門進去,朝那領隊的青年道:「哥,我回來了。」

「哦!」古月華的哥哥反應不大,那幫學員也只回了句:「大師姐好。」繼續苦練。

王湖濱拖著兩個大包進了道館:「哇,原來裡面這麼熱鬧啊。月姐,你這兩包東西放哪啊?」

眾學員聽得有男聲傳來,紛紛朝門口望來,看到王湖濱后就唰的一聲圍了上來。「你是不是大師姐的同學?」「你是不是跟大師姐一起回來的?」「你是不是在追大師姐?」「你是不是未來的師姐夫?」……一堆人七嘴八舌地問著王湖濱。

「停!」古月華一聲斷喝,館內頓時鴉雀無聲,「繼續練習。」眾學員乖乖地回到原來的位置有一下沒一下的練著,但都雙眼大睜,兩耳大張,靜待事態發展。「這些參考書我要放到書房去,你跟我來。」

這時古月華的哥哥來到王湖濱的身邊:「小妹,你帶同學回家怎麼也不先介紹一下?再說他提著兩個大包走了那麼遠的路也夠累的了,你先讓他休息一會吧。曉紅、春霞,你們過來幫個忙,將這兩個包搬到小妹的書房去。」他隨手點了兩名女學員,被點到的兩個便過來提包跟著古月華去了後院地主屋。

待古月華離開后,古月華的哥哥就揉著王湖濱的肩膀道:「好小子,你能讓小妹帶你回來,可真有本事!若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那個小妹經常掛在口中的王湖濱吧?」

王湖濱撥開肩上的手道:「那你就是小時候經常欺負月姐的臭哥哥吧?」

「哇!原來小妹這麼會記仇啊!」古日輝扮了個苦臉,「聽小妹說你功夫不錯,要不要切磋一下?」

「好!」不知什麼時候眾學員已圍了上來,聞得主將出言挑戰,頓時紛紛起鬨叫好。

「好吧。」王湖濱脫下鞋子放在一邊,「既然大家熱烈支持,那我也不好意思讓大家失望。輝老哥,我可不可以先熱熱身啊?」

「當然行。那邊角上有不少器材……」

「那些免了,我想先找幾個人玩玩。」王湖濱朝眾學員掃了一眼,「女孩子就免了,你們八個男的就全部上吧。」

古日輝一愣:「八個一起上?王湖濱,你是不是太誇張了吧?」

「難道他們中間有比你強的嗎?」

「沒有。」

「沒有不就沒事了。」

「可是……」

「別可是了,讓開點。各位,請吧。」

八個學員雖說學拳也沒幾個月,但八人聯手,古日輝也不敢以一敵八。現在王湖濱竟說要拿八人熱身,八人怎麼說都不開心,都希望等會挫挫他的銳氣。

八人分八個方位站定后,誰都沒有先出手。因為誰都不相信一個能打贏八個,到時若是哪個正好不小心傷到了他,惹毛了古月華這位大小姐可不是好玩的。雙方僵持了一會後,王湖濱伸了個懶腰道:「既然你們不先動手,那我就不客氣了,小心了!」說罷出掌如刀,朝前方兩側的兩名學員劈去。兩學員見王湖濱攻向自己,都向後退了一步,希望避開攻擊。誰料到王湖濱快速踏前一步,手掌一翻,不偏不倚的劈在兩人的後頸,兩人中招后頓時昏了過去。另外六人見王湖濱發難,齊刷刷地攻向他,旨在圍魏救趙。誰料到王湖濱出招速度實在太快,當兩人昏過去的時候,六人的拳腳還在半路。王湖濱手掌再翻,抓住那兩個已昏過去學員的後頸,再跨前一步,提起二人朝正前面的兩人撞去。面前二人拳到中途,突然發現自己拳路下面的竟是同夥,不由猶豫了一下。就在這一剎那,來人的頭撞在了小腹上,二人頓時捂著肚子蹲了下去。此時後面四人也已攻到,只因為王湖濱跨前了一步,四人都落了空。王湖濱利用手上二人撞到面前二人後,立即將二人朝身後兩側摔去。身後兩側的學員正好一招用老,連收招都還來不及就見同夥迎面而來,結果都被撞得連退四、五步,但還是站不穩腳跟,「嘭」的一聲抱著來人一坐在地上。王湖濱將二人脫手后,腳下用力朝後躥了一大步,正好擠在剩下二人的中間,王湖濱雙肘隨著后躥向後一擺,撞在二人的小腹上,二人頓時委頓倒地。

道館內所有的人都傻了。因為王湖濱竟然……竟然在兩、三秒之內就將八個擺平了!

王湖濱拍了拍手走到古日輝面前:「輝老哥,我熱身完了,咱們可以開始了吧?」

「咳咳,」古日輝乾咳了幾下,「王湖濱,我看就免了吧。」

「免了?這怎麼行!可是你向我挑戰的唉,怎麼事到臨頭又說免了,這也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你們說是不是?」說著王湖濱朝眾學員問了一句。

「是啊,是啊!」那幫女學員唯恐天下不亂,「大師兄,我們習武之人最講究的是個信字,你可不要言而無信啊!」

「唉!」古日輝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今天我要捨命陪君子了。」

「慢著,當君子太累,所以我只當真小人;還有你也不用捨命來陪我,我可不想被人判謀殺!你是月姐的哥哥,我先讓你三招,三招之後就各憑本事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古日輝見過王湖濱剛才的表演後知道自己跟他相差很遠,既然一定要比,就一定要抓住這三招讓招的機會,於是一出手就是生平絕技。想王湖濱陪古月華玩了近三年你攻我守的遊戲,豈會讓古日輝在三招中佔到便宜?三招過後,王湖濱就展開反攻。為了不使古日輝喪失鬥志,王湖濱只使了一半的功力。饒是如此,場面上還是王湖濱稍稍佔優。

數招之後,古日輝跳開道:「住手!」

王湖濱聞言停手:「怎麼了?」

「你怎麼老是打我的啊?」

王湖濱笑道:「輝老哥,當年你常擰月姐的耳朵,現在你挨幾下算是還給月姐,有什麼大不了。」

「好啊,原來你是在替小妹報仇啊!」

「當然。來,繼續。」

「停!我知道你剛才留了一手,否則我肯定很慘。不打了,不打了。」

「輝老哥,除了月姐外,我已經有很久沒跟人動過手了,今天難得有興緻,在月姐出來之前你就陪我會吧。」

「我有自知之明,免談。」

「不要這麼掃興啊!這樣吧,我讓你一隻手。」

「喂,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吧!好,雖然我比你差,但我不信我會打不過你單手。」就這樣王湖濱將左手垂在身側跟古日輝繼續開打。這次古日輝感覺雙方實力相差不大,可惜還是差了那麼點,漸漸地從互有攻守轉為全面防守,處境越來越不利了。

這時道館的大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對中年夫婦。那中年婦女一見王湖濱單手將古日輝逼得無還手之力,不由愣了一下,隨即喝道:「哪來的小子,也不去打聽一下,竟敢到光明道館來踢館。兒子,別怕,媽來幫你。」說著將手上的東西扔給身邊的中年男子就加入戰局。

王湖濱聞得聲音,知來人是古月華跟古日輝的母親,故改攻為守。此前古日輝已被王湖濱攻得喘不過氣來,現在壓力一去,頓時與母聯手反攻。

古父不似古母魯莽,來到觀戰的學員中間詢問情況。待明了事情始末后不由暗嘆妻子太衝動了。再來看三人對戰,不由越看越心驚,因為不管古氏母子如何猛攻,均被王湖濱只手化解,王湖濱的左手竟然一直垂在腰間未曾動過。為了看看王湖濱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古父將手中東西交給學員后沖王湖濱喊道:「小夥子,小心了,看招。」隨即加入戰團。面對三大高手圍攻,王湖濱不敢再託大,只得雙手並用。但因對方是古月華的父母,王湖濱不敢出手攻擊,一直採取守勢,如此雙方一直僵持著。

古月華自內院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番景象,不由得搖頭嘆氣。隨即大喝一聲:「住手!」但攻擊方可說打紅了眼,對古月華的呼喊毫不理會。古月華跺了跺腳,衝到王湖濱身邊,快如閃電的朝三個方向擊出三拳。因王湖濱一直採取守勢,故古父古母及古日輝著力於進攻,未曾防守過。現今古月華朝每人擊出一拳,三人要想架住已來不及,便都往後跳開,避開攻擊。

古母見古月華跟王湖濱站在一起,詫異道:「乖女兒,他是來踢館的,你怎麼跟他站在一起,還幫他打我們?」

古月華哭笑不得:「媽!他是我帶來的同學哎,竟被你說成踢館的了。」

「不是踢館的?」

「恩!」

「是你帶來的?」

「是!」

古母跑到王湖濱面前,將王湖濱上上下下打量了數遍,突然冒出一句話來:「乖女兒,你是不是跟他那個過了?」

「什麼那個?」古月華一頭霧水。

「上床啊。」王湖濱傻了眼,而其他人皆都捧腹大笑。

古月華朝眾人掃了一眼,眼光到處,眾人紛紛噤聲。隨後苦笑道:「媽,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普通的同學竟被你說成這樣。若他膽子小一點的話,早就被你嚇跑了。」

「誰叫你平常對男生從沒好臉色。若不是你跟他關係親密,你又怎麼會帶他回家。你這樣叫人不往那處想也很難啊。」

「媽——!」古月華無言以對。

「哈哈……」古日輝不由一陣狂笑。古月華正暗惱古母,但又不便發作,現今古日輝這麼一笑,正好轉移目標:「你笑什麼?」

「小妹,你這也太霸道了吧,連笑也不允許?」

「對,不允許!」兩人不由爭吵起來。

王湖濱來到古父古母面前鞠躬問好:「伯父、伯母,你們好。我是王湖濱,是月姐的同學,你們叫我湖濱就行了。」

「你好。」古母記起來了,「噢,你就是華兒常提起的那個弟弟啊?」

「是的,伯母。」

「也真是的。你們做了姐弟也快三年了,你怎麼到現在才來我們家玩啊?」

「月姐不讓啊。」

「那這次……」

「硬磨磨來的啊。」

「呵呵。」古父插嘴道,「湖濱啊,從華兒平常的描述來看,你這人比較懶,所以沒事的話你這次絕對不會來我家的,對吧?說吧,有什麼事嗎?」

王湖濱看了一眼正在吵架的古月華一眼,便在二老的耳邊嘀咕了一陣,二老不由一陣點頭。

此時,古月華和古日輝不知為何竟越吵越激烈:「哼,手下敗將。」

「上次是我讓你的。你不要以為自己真的比我強。」

「輸就說是讓我,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羞不羞啊?」

「你不要不知好歹。」

「不服就再打過啊。」

「好啊,打就打。這次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說著兩人便欲開打。

「慢著。」王湖濱突然介入二人中間。

「你幹嘛攔著我?」古月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我要讓他輸的心服口服。」

「月姐,不要性急啊。」王湖濱沖著古月華眨了眨眼,「你跟輝老哥打,不加點彩頭怎麼行。輝老哥,你賭不賭啊?」

「賭什麼?」

「若你輸了,今天晚餐費你付。」

「那我贏了呢?」

「我請。這麼個小賭,月姐你不會反對吧?」

「反正又不用我掏腰包,幹嘛不賭。臭哥哥,你呢?」

「才一頓晚飯而已,有什麼大不了。賭了,來吧。」古日輝說完擺開了架勢。

「等等,等等。」王湖濱又連忙架住。

「又怎麼了?」古日輝有點不耐煩。

「你剛才大約跟我打了15分鐘,而月姐還沒動過,這有點不公平。這樣吧,月姐,你先跟我打15分鐘,然後再跟輝老哥打。」

「啊?」眾人都沒想到王湖濱會有這麼個提議,不由都傻了。古日輝也詫異的問道:「你幹嘛要幫我?」

「我不是幫你。我是怕你等會輸了耍賴不認帳。」

「你……」

「好了。」王湖濱截斷古日輝的話頭,「不用多說了,你先讓一讓。」

待古日輝退開后,王湖濱朝古月華點了下頭,古月華便一轉身旋轉踢朝王湖濱踢來。王湖濱不退反進,來到古月華的身側,輕聲道:「月姐,不要用全力。現在七分勁,等會九分就足夠了。」古月華微微一笑,將勁力和速度減小了點。王湖濱也會心一笑,身子隨古月華的拳腳而動,只守不攻。兩人玩這你攻我守的遊戲已有三年之久,心中早有默契,所以兩人打的可說是即激烈有煞是好看。

轉眼間,15分鐘已過,王湖濱一個後空翻來到古父古母身邊,朝一旁的古日輝道:「輝老哥,現在看你的了,上場吧。」

古日輝磨磨蹭蹭地來到場中央,問道:「小妹,你剛才所使的好像不全是空手道的功夫吧?」

王湖濱聽得朝古月華道:「月姐,看來輝老哥只會應付空手道哎!為了讓他心服口服,你就別用我那些玩意兒。輝老哥,只要月姐有一招半式不是空手道,就算我們輸了。」說著朝古月華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古父看著場中二人,對王湖濱道:「他們兄妹倆自五年前輝兒輸給華兒后就沒再比試過。湖濱,你說今天他們誰會贏?」

「當然是月姐。」

「可是我看剛才華兒跟你打時的功夫好像不如輝兒啊?」

「伯父,說句實話,就算你跟輝老哥聯手,要打敗月姐也是很難的。她剛才藏私了。」

「啊?!」

不到一分鐘,古日輝就已倒地三次了。當他站起來欲再打的時候,王湖濱上前攔住了他:「輝老哥,在正式比賽中,其中一方若在一回合內倒地三次就判輸了。現在你們才打了一分鐘你就倒地三次,這樣你還打?若不是月姐出拳留有餘勁,你早就趴在地上爬不起來了,那裡還能這樣好端端地站著。」

古日輝聞言呆了一會:「小妹,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自然是名師出高徒啊!」王湖濱拍了拍古日輝的肩膀,「輝老哥,願賭服輸哦!」王湖濱的笑容看上去有點奸詐。

古父朝那些一直在觀戰的眾學員道:「各位,今天的練習就到此為止,下周一下午繼續。」

眾學員朝古父一鞠躬:「師父,那我們告退了。」說罷便陸續離去。

待眾學員走後,古母將手中的禮袋遞給古月華:「華兒,你快去將這套禮服換上,我們等會還要出去。」

古月華接過禮袋,詫異的翻看了一下:「媽,你給我這套禮服幹嘛?等會又要去哪?」

「華兒,你怎麼忘了?今天可是你十八歲的生日唉!這套禮服算是我跟你爸送給你的成年禮。輝兒,你也進去換套體面點的衣服。那裡離這也有點距離,你們兄妹倆快點。」

「我要穿的體面一點?媽,去哪啊?」

「伯父伯母在青龍大酒店預訂了一個豪華包廂。輝老哥,記得到時候要掏腰包結帳哦!」

「青龍大酒店?」「豪華包廂?」兄妹倆同時驚呼,「爸、媽,你們有沒有搞錯?」

「沒有啊!華兒成年怎麼能不好好慶祝一下呢?你們兩個快進去換衣服吧。再遲路上可要碰上堵車了。」

古日輝愣了一下,突然沖王湖濱喝道:「小子,你早就知道的對不對?你詐我!」

「詐你又怎樣?輝老哥,願賭服輸哦!」

古日輝氣呼呼地進去了。古月華則對著王湖濱注視了一會,也抱著禮服進去了。

王湖濱微微一笑,轉身朝古父古母道:「伯父、伯母,你們也去換套衣服吧。我去外面叫車。」

青龍大酒店頂層,擁有八個豪華包廂。本是那些富豪、政府官員開會議事、餐飲娛樂的場所,平常鮮少有中下階層人士到來,今天古氏一家難得光臨。奇怪的是,若在平常,八個包廂最少也有三四個被訂走,今天則除了古家之外再無他人。

古月華看著滿桌精緻的菜肴,朝坐在身邊的王湖濱低聲問道:「喂,這豪華包廂並不是人人都能預訂的到的,而且我爸媽也絕不會點這些菜的。老實說,是不是你搞的鬼?」

「月姐,你穿了這套禮服更漂亮了,看得我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古月華伸手在王湖濱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疼的王湖濱直咬牙裂齒卻又不敢吭聲。古月華得意的看著王湖濱:「你別給我來這套答非所問。回答我!」

王湖濱撫著大腿沒好氣的到:「你都說出來了,我還能說什麼。」

「我就知道。那你今天死纏著我來是有預謀的?」

「當然。月姐,你過生日,我這做小弟的怎敢不來啊?給,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古月華接過王湖濱手中的盒子,打開后看到裡面是一塊墨綠色的玉佩。古月華拿起來一看,只見玉佩的正面雕著一條在雲中翻騰的蒼龍,背面則是古篆體的「青龍」二字。

古月華拿在手中把玩,愛不釋手。沖著王湖濱笑道:「這條龍雕的栩栩如生,好精緻哦。湖濱,謝謝你。」

「這是塊護身玉佩。希望你今後事事順心,青春長駐。」

「謝謝。」

此時另外三人也將頭湊過來看玉佩。王湖濱拍拍古日輝的肩道:「輝老哥,好像就只有你沒送禮了,你打算給月姐什麼啊?」

古日輝苦著臉,低聲道:「我忘了。」

「忘了?輝老哥,那你出門前放進你外衣口袋的是什麼?莫非你想留著給你女朋友?」

古日輝愣愣地看著王湖濱,突然一拍腦額:「看我這記性。」而後從口袋裡取出一隻珠寶盒遞給古月華,「小妹,這玩意兒我挑了好久,不知你喜不喜歡。」

「謝謝哥。」古月華接過打開一看,是一條鑽石項鏈。其鏈身好似白金所鑄,其頂端則是十七顆小鑽石圍成花瓣形,一顆大鑽石充當花心。眾人不由都看呆了。

古父突然開口:「輝兒,你這個是不是仿製品啊?」

古日輝正不知如何作答時,古母指著珠寶盒驚訝的道:「啊!這種珠寶盒不是卡地亞皇家珠寶公司所特有的嗎?」

「卡地亞?」古父和古月華都不由驚呼出聲。古日輝也稍稍愣了一下。古父問道:「輝兒,這卡地亞珠寶可不是你想買就能買到的,你是怎麼弄來的?」

「這個,這個……」古日輝支支吾吾的說不出所以然。

古月華疑惑的看著古日輝,又轉過頭來看看王湖濱,隨後又拿起那串項鏈看看。慢慢的,古月華的臉上綻出了笑容:「爸,你又何必追根刨底呢?這若是真的,少說也值一兩百萬,哥哪來那麼多錢,自然是仿製品羅。但作為禮物,又何必管它是真是假呢?只要有那份心意在就行了。哥,你說是不是?」古日輝只能點頭示意,古父也不在追究。

古月華又附在王湖濱的耳邊輕聲問道:「你剛才拍哥肩膀的時候,另一隻手塞給哥的是什麼東西?」

「啊?被你發現了?」王湖濱不好意思的笑道,「那是一張三十萬的支票,是讓輝老哥等會結帳用的。」

「對了,你哪來那麼多錢?還有你這樣大手大腳花錢,你爸媽不反對?」

「錢當然是打工賺來的。我打國中起就未再向我爸媽拿過錢,所以相對的他們也不過問我的經濟情況。」

古月華狐疑的看著王湖濱,王湖濱哈哈一笑:「古小姐,不知小弟是否有幸能與小姐共舞一曲?」王湖濱伸手相邀。

「你這麼酸溜溜地幹嘛?」古月華站起身來,「不過我不怎麼會跳,到時踩到腳你別叫哦!」

此夜,大家玩得非常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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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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