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魏浩然硬著頭走了進去,沒想到打開門后竟是一個十分美麗的花園,通過花園后他又走進一個房間,裡頭只有一張床,而且他發現這房間竟沒有屋頂。
正當他遲疑時,羅帳中伸出了一隻光滑軟嫩、充滿誘惑的手,對他招了招手,示意要他過去。
他心悸了一下,想自己也是個正常的男人,看到這樣誘人的舉措難免心動,但他身上所背負的血海深仇,將他一時迷亂的神智給拉了回來。
他對著羅帳里的人道:「紅燈使,別來無恙。」
羅帳中的手震了一下,她仔細一看來人,正是魏浩然,她的嬌笑自羅帳中傳出:「原來是魏公子,多日不見沒想到你竟扮起家樵,倒教奴家一時不識得你了。」
這一聲柔媚入骨,有如迷湯幻葯的聲調內蘊含「鎖魂催淫」內力,魏浩然渾身一顫差點著了她的道。
「來吧!難不成你怕了我?」紅燈使敞開羅帳,光滑的絲緞半掩她的嬌軀,玲瓏曲線若隱若現,酥胸半露,眼波如醉,吐氣如蘭地說著誘惑他的話。
「淫婦!」魏浩然收斂心神,一氣之下往她的方向擊了一掌。
「休得無禮!」突然床后衝出二名赤裸上身卻頭髮斑白的老人,分別迅速地擊中了魏浩然的胸口,令他一時承受不了的倒了下去。
「也不用大腦想想,如果只有我一個人能抵抗得了洪冰的武功嗎?」紅燈使狂笑了數落著倒在地上的魏浩然。
「你很得意嗎?」魏浩然深呼吸了一口氣,神足氣爽地站了起來,彷彿沒事一般。
紅燈使詫異地說:「你……不是中了白蓮雙尊兩掌嗎為難道你的武功比起洪冰來得高?」
「廢話少說,今日不除你這班妖魔勢不罷休。」魏浩然提氣運轉內力,散勁入經穴各處,全身由白轉紅再轉白。
「白蓮血印!」白蓮雙尊初看到魏浩然胸前出現的一個胎記時,皆同聲齊呼:「你是洪冰的兒子?」
又來了,難道我的胸前真有胎記?魏浩然頭一低,胸前赫然出現了一個斗大的蓮花印記,不過已開始消散。
白蓮雙尊見機不可失,互使了個眼色,突然出招左右夾攻,魏浩然猛地一回神,要擋已來不及,只好硬是接了兩掌卻受了兩掌。只覺血脈噴張,五臟翻騰難受。
白蓮雙尊全力攻擊,卻見魏浩然雖受了這兩掌只是輕微地晃了一下,兩人均嚇了一跳。「難道你已練成銅筋鐵骨?」
魏浩然正平復胸口的激蕩,根本說不出話來。可笑的是他們竟也不敢造次攻上來,平白讓他有了運功回復的機會。
「上當了,這小子在運氣,快上!」紅燈使忽地喊了一聲。
白蓮雙尊又飛身攻擊。這一次魏浩然早有準備,一掌拼上一掌勁氣一泄,白蓮雙尊其中一人受到魏浩然掌中的吸扯之力而無法脫離,另一人則被彈出戰局。
原來魏浩然引用「道」字訣將雙尊之一的功力導向己身,這時兩人有如大陀螺般急速旋轉不已。直到停止時,雙尊之一已頹然倒地不起。
「你使的是什麼妖法?」白蓮雙尊兩人情同手足,其一慘敗另一人憤而亂打急攻,結果又是同樣的情形,只不過在停下的時侯魏浩然的膚色又是先是由白轉紅,再由紅轉藍才又回復自膚色。
「你的走狗都死了,還有什麼法寶儘管使出來吧!」魏浩然吸納了雙尊的功力,全身上下頓覺輕盈。
「別急嘛!」紅燈使推開羅帳走了出來,身上竟是一絲不掛。她挺了挺酥胸,柳腰一搖擺,一副耍賴地靠近魏浩然。
「你捨得打我嗎?」
魏浩然哪見過這般陣仗,一時慌了手腳不知該如何是好。
「無恥淫婦。」突地一聲大喝伴隨電光一閃,但見一人持劍迅雷不及掩耳的刺中了紅燈使的眉心,來人沒想到自己竟能一劍得逞,在紅燈使倒地后仍望著劍鋒出神,過了一會兒才甩劍回鞘。「哼!死有餘辜。」
「是你!?」魏浩然驚訝這蒙面人的神出鬼沒。
「哼!想是美色當前不知防,你看看她手上拿的是什麼。」
厲仙再次以蒙面人的裝扮出現,故意不表明身份,僅是輕視、不屑地說道。
魏浩然一看之下嚇了一跳,因為紅燈使手上拿的竟是四川唐門歹毒的暗器「天女散花」。如果在這麼近的距離射出的話,就算他武功再高強也要命喪九泉。
「多謝兄台相助,敢問兄台如何稱呼?」魏浩然感激地說著。
「不必謝我,也不用問我是誰,白蓮教之事已了,接下來你要去哪裡?」
這人怎麼好像什麼事都要管,連我接下來要去哪都要問?魏浩然眉頭一皺,但由於對方是救命恩人,基於禮貌他只好照實說:「在下此刻便休前往京城。」
「去做什麼?考武狀元嗎?真沒出息?」厲仙胡亂揣測。
「我是去找一個人。」魏浩然黯然地說著。
「什眾人?女人嗎?」她的身子似乎一震。
魏浩然點點頭,「她在皇宮內,我得去救她……」
「既然人家已身在皇宮內又豈會希罕你前去找她。」
「我相信她仍在那裡等我。」
「你何以如此肯定?就我所知,每個女人只要進了皇宮剛開始都說不肯,可是日子一久也就變心了。」厲仙似乎故意要氣他。
「她不同的,她只要看到我手上的鐵鏈,她……」其實魏浩然也不知厲仙是不是真的會等著他去救她,這一切只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
「皇宮大內有的是純金打造的飾物,就憑你手上這破銅爛鐵誰會看得上眼。」
「對不起,我得走了。」魏浩然雖感激對方救己一命,可是見他連連污衊自己與厲仙之情意,這時也動了氣。
「生氣了嗎?我是怕你一片痴心到時侯落了空,那豈不是很傷心?」
「我的事不要你管!」魏浩然真的動怒了。
「唉!你要找的人是不是叫厲仙?」
「你怎麼知道的!?」魏浩然驚訝地看著他,奇怪他為何知道這麼多事?
「她早就離開皇宮了。」
「她離開了皇宮剎那她為什麼不來找我?」魏浩然急著大叫。
「也許她不敢來找你。」
「為什麼?」魏浩然搓著雙手十分緊張地問。
「她的臉已經破了相,連她自己都不敢面對自己的樣子,你說她敢來見你嗎?」
魏浩然一愣,「你為什麼知道?你一定知道她在哪裡對不對?」
「她投河自儘是我救了她。」厲仙胡諂著。
魏浩然略一沈思,凝神想了想,疑惑地問:「你為什麼要蒙面?」他想起了那天要成親時,這蒙面客出現阻止的詭異舉止,他開始懷疑這蒙面人的身份。
「我不想讓世人見到我的樣子。」
「我要拿下你的面具。」魏浩然突然伸手便要抓下他的面具。
「不要亂來!你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厲仙嚇得雙手掩著面具,全身不住地顫動,並且緩緩地後退。
「通常不會,可是當我懷疑你是仙兒的時侯,我不得不出此下策。」魏浩然一步步地走向她。
「你……想象力太豐富了。」她的聲音明顯的開始緊張。
「脫下面具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仙兒。」
「你再過來一步我便自刎在你面前。」厲仙見他靠近,心一慌忘了變聲音而以原本的聲音說話。
「果然是你!」魏浩然不顧一切的向前撲。
「不要過來!」厲仙一陣慌亂,手上的劍一不小心刺傷了的左臂。
「啊!」厲仙一聲驚叫,反倒是受傷的魏浩然沒叫。
「這點傷死不了。仙兒,我再也不讓你離開我的。」他深情地擁抱著她。
「你手臂的血直流,不快包紮不行。」厲仙擔心地想要推開他。
「除非你不再離開我。」魏浩然耍賴地看著她,雖然他看到的是一張面具。
「先包紮傷口再說。」
「不要!你先答應我。」魏浩然像個小孩子似的緊抱著她,彷彿害怕她消失不見一般。
「別說那麼多了。」厲仙拿出金創葯在他的傷口上撒著,又替他纏上了布條。
等她包紮完畢,魏浩然才開口道:「我們先回去吧!」他雖有許許多多的話想要問她,可是想想還是回去再問。
「你不問我為何戴面具?」厲仙抬起頭來看著他。
「我不在乎!」魏浩然說著便要去掀開她的面具。
「不要!」她躲了開。
「好吧!我們先回去,等到你願意讓我看的時侯再說好嗎?」魏浩然安撫著她。
厲仙再沒意見,魏浩然帶著她飛身躍了出去。
他們出了白蓮教總壇,魏浩然深情地看著她。「仙兒,這些日子你受苦了。」
「我不苦……」厲仙透過面具的雙眸反映著夕陽的餘暉,十分美麗卻顯得哀傷。
兩人回到「霹靂堂」,厲仙悶不吭聲地坐在房間的椅子上。
「也許你臉上的傷並沒有你想像中的嚴重。」魏浩然只能這麼安慰,其實他根本不在意她變成什麼樣子。
「你不用安慰我了。」
「你害怕我看見你的臉以後會變心嗎剎那好,我便把雙眸弄瞎,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吧?」魏浩然伸出兩指便要往自己的雙眼刺下。
「你不要做傻事!」厲仙阻止了他。
魏浩然順勢將她擁在懷中,「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呢?」
厲仙將自己受傷那天,太醫對乾隆所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她身子不住地顫抖著,哀凄地嘆道:「你說,就連太醫都這麼說了,你還想看我這張臉嗎?」
「你放心,我根本不在意這些,我發誓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了。」魏浩然輕柔地撫摸著她的面具,然後慢慢地將它拿了下來。
厲仙害怕看到魏浩然的表情遂閉上了眼睛,而嘴唇仍輕微地顫抖著。
魏浩然驚訝地看著她,「你從傷了臉之後都沒看過自己嗎?」
「我……我不敢看。」厲仙仍是閉上雙眸不知所措地說著。
「也許你該看看自己的,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
他的雙手捧著她的臉頰,許久未接觸陽光的皮膚顯得蒼白,相對地映出了雙唇的紅瀲。
他情難自禁的慢慢靠近她的唇,一陣陣的熱氣不斷呼在她臉上,她感覺到了,在雙唇碰觸的剎那,兩人呼吸攸地被奪走;他的舌不滿足的推開她的雙唇,緩緩滑入她口中,不放過的挑逗她的舌,在感應到她的回應后他開始不斷的吻深,直直的探入,燃起了愛的火花,兩人擁得更緊了。
直到兩人快沒了呼吸,他才不舍的離開她的唇瓣。她虛軟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喘著氣。「你果真不在乎?」
「我早說過的,更何況你的臉上一點傷痕都沒有。」魏浩然溫柔地說著。
「你說什麼?」厲仙推開了他,用手摸著自己的臉。
「根本一點痕?也看不出。」
「沒道理的,如果不是因為醫不好,乾隆怎麼可能放過我呢?不可能的!」厲仙摸著自己的臉也感覺到了光滑的肌膚。
「會不會皇上他良心發現。」魏浩然說著連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話。
「對了,大概是因為我是他的妹妹吧!一定是這樣的。」厲仙想起了乾隆對皇后所說的話。
「你是皇上的妹妹?這是怎麼一回事?」魏浩然聽得莫名其妙。
「我也不知道,是乾隆和皇后說話時我聽到的。」
「難怪皇上要我出來找你……」魏浩然這才想通皇上要他秘密出來找人的真正原因。
「那他為什麼要那樣對待你?」厲仙想起了不對頭的事。
「也許當時他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吧!」魏浩然倒是沒對乾隆懷恨在心,只不過覺得前人說伴君如伴虎,這句話說得真貼切。
「有沒有鏡子?」厲仙不想再提起乾隆,心念一轉,倒關心起自己的臉來了。
「有,不就在那兒嗎?」魏浩然一指,看到那面鏡子便想起了妹妹雲兒,感慨地說:「那天幸虧有你出面阻止,要不然……我和雲兒真的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說到這個我便有氣,那時你知不知道我好傷心,你給我說!為什麼當時你要答應和她成親?」厲仙知道臉上無事後,心情大好,脾氣又回來了。
「這……當時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臨死前的願望,我怎麼忍心拒絕他呢?更何況那只是權宜之計,而且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心意。」魏浩然忙解釋著。
「翠雲也真可憐,偏偏愛上你這個臭哥哥。」
「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過得如何?」魏浩然心裡擔心著雲兒的下落。
「別擔心,她不是說過會回來的嗎?」厲仙笑了笑。
「你怎麼知道?」魏浩然吃了一驚。
「這是什麼?」厲仙從他袖口拿出了一張紙;那是翠雲寫給他的那封信。
「原來你一直在我身旁。」魏浩然一陣感動又想抱住她。
「你是不是想趁機吃我豆腐?」厲仙纖腰一扭逃開了他的擁抱。
「我說過不讓你離開我的身邊的。」魏浩然一時興起地施展輕功將她抱個滿懷,他將嘴湊近她的唇,「你願意嫁給我嗎?」
厲仙不依地想甩甩頭,但他卻不容她反抗地扣住她的頭,猛地吻住她,由輕觸轉而深切的吻。隨著情慾高漲,兩人開始探索著彼此的衣物,彷彿著了火般的極欲掙脫束縛;他將她抱起來雙雙躺在床上,再一吻吻進她的心深處,一切都迷亂了,她無力地癱在床上根本沒有拒絕之意。因為眼前這個男人是她所深愛,也是唯一想託付終生的人。
當她最原始的面貌呈現在他的眼前時,他心裡只有一種莫名地感動,赤裸的擁抱,兩人的體溫急遽上升,燃燒著熊熊慾火;她泛紅的臉洋溢著幸福的神色,微開的雙唇不時哼著氣息……
「你好美!」他的手開始貼近她的頸部,然後順著曲線輕柔地撫觸。
「啊──」一陣酥麻的快感如電流通過全身,令她不自主地呻吟。
空氣中激蕩著異樣的呻吟,交織滿室春光……他將頭埋在她的胸前,親吻著她雪白的肌膚,粉紅色的誘惑在他的眼前微顫。當舌尖輕觸它時,她攤開的手用力的抓著他的背。
「不,啊──」厲仙的身子整個弓了起來,魏浩然的動作開始不再輕柔,狂亂的雙唇不住地來回包含著她的蓓蕾,喘息的聲音開始加大──
他開始慢慢地進入她的體內,熾熱的慾望開始被點燃,她的眉頭微皺,兩手緊緊抓著他的背。在感覺到她的適應后,他不斷驅動自己的身軀更加深埋入她的體內,狂亂地親吻著她的唇、玉頸、酥胸……整夜的春色蕩漾──
「你醒了?」魏浩然看著她睜開的雙眸,臉上依然泛著紅暈。
厲仙含羞地躲入棉被之中,魏浩然見狀便也鑽入了被窩之中,而後又是一陣翻雲覆雨之後兩人才起身整衣。
兩人走出房外,厲仙在自家繞了一圈之後,決定重新整頓「霹靂堂」,她不能讓爺爺一生的心血就這麼沒落。「小籃子,我們將『霹靂堂』整理整理好嗎?」
「我可以說不嗎?」魏浩然微笑地點點頭看著她。
「你當然可以說不,可是我卻是不聽。」厲仙霸道的個性又回復,輕捏一下他的鼻子。
「你就饒了我吧!」魏浩然扮著鬼臉哀求著。
「哼!誰教你昨晚欺負我。」厲仙想起昨晚,臉一經一陣甜
蜜在心頭。
魏浩然並沒答話只是微笑地看著她,在分配完工作后,兩人便各自開始負責自己所分到的區域。
「唉!野草都長得這麼高了。」魏浩然看著院子里厲家兩老的墳上已出現了雜草,心裡一陣感嘆,隨後便捲起袖口除草。
「浩然!你快過來看!」厲仙說是要去整理母親的東西,卻不知房裡發現了什麼,一陣叫喊。
「什麼事?我正在忙著。」魏浩然滿手都是泥土,他邊擦著手邊走進房。
「你看看這紙上寫的。」厲仙神秘兮兮地說。
「有什麼好看的。」魏浩然不以為然地瞄了那張紙一眼。
「你看這印章是誰的?」厲仙翻了翻紙拿給他看。
「這……這是……雍正的璽印!」魏浩然一看之下嚇了一跳。
「原來我真的是乾隆的妹妹!」厲仙將紙遞給了他。
魏浩然接過連忙仔細地觀看內容。
「真想不到真會有這種事!」他看完后嘆了口氣。
「可不是嗎?」厲仙得知自己的生父竟是雍正皇時倒也沒有任何感覺,只是高興自己總算知道自己父親是誰。
其實當時雍正並不確定厲仙的母親是否有懷孕,但因他必須趕回宮去,所以才留下一紙。信上言明厲仙的母親將來若是生下他的子嗣,男的將來便是王爺,女的便是格格。
「草民叩見『霹靂格格」。」魏浩然耍寶地真的跪叩拜見,他以「霹靂堂」為厲仙取了格格的名號。
「免禮,平身。」厲仙見他耍著好玩,立即跟著玩了起來。
「謝『霹靂格格』。」魏浩然起身後仍躬著身站在一旁。
「什麼『霹靂格格』為難聽死了,這封號不要也罷!」厲仙咯咯咯地笑著。
魏浩然摸摸下顎,故作一臉正經樣的凝視著她。「是啊!你這格格可是又麻又辣,該封你為『麻辣格格』才是。」
厲仙聞言,輕點著頭。「嗯……『麻辣格格』,我喜歡!以後我就是你的『麻辣格格』,本格格不許你再接近別的女人。」
「草民遵命!」魏浩然說著手又開始不老實了。
「大膽刁民膽取毛手毛腳,本格格非修理你不可。」厲仙粉拳粉拳地擊打著他。
「打死人啦!救命呀!謀殺親夫呀!」魏浩然大聲叫著。
「真不知羞,要是被人聽見的看你臉往哪裡擺。」
「大不了你那面具借我戴個幾天不就得了。」魏浩然親了她一下之後,又回到墳上繼續拔著草。
兩人過了幾天甜蜜的生活后,這一天門外突然躺了個老乞丐,而且看起來挺面熟的。魏浩然走近一看,赫然發現這叫化子是上次那位丐幫的老前輩。「前輩,你來此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嗎?」老叫化子還是一樣不講理。
「浩然,別理他,我倒是忘了咱們有珍藏的女兒紅,咱們待會兒挖出來暢飲一番吧!」厲仙看到老叫化子的酒葫蘆便故意這麼說。
老叫化子耳朵一動顯然是心動了,可是還是賴在地上不起來。
「反正咱們家缺一隻看門狗,就讓他躺在這裡好了。狗來富狗來富,倒也不錯!」厲仙挖苦人本事真是不小。
老叫化子略掀了掀眼瞼,不為所動的躺著。
「前輩,您不要介意,她是無心的。」魏浩然暗地裡吐了吐舌,走進屋裡。
不一會兒,屋裡即傳來濃濃的酒香味,瀰漫數里。
這老叫化子什麼都可忍,就這肚中的酒蟲忍不得。「罷了,沒想到你這小鬼靈精真是我的剋星。」他一站起來便衝進屋裡,二話不說倒著酒便喝。
「前輩,您來此目的就只是為了喝酒嗎?」厲仙微笑地說著。
「哼!你鬼靈精我不跟你說話。」老叫化子喝著悶酒也怪不是味道,他向魏浩然說:「喂,我只是不與她說話,你為什麼不說說話來解解悶。」
魏浩然不清楚這老叫化子來此作啥,所以一進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老叫化子白了他一眼,「我是來查探白蓮教新教主被殺的事情,你們這兩個小娃可有什麼線索可提供。」
「敢情你想為她報仇不成為」厲仙驚訝地說著。
「呸!我拍掌都來不及還提什麼報仇?只是因為她身旁死的那兩個白蓮教的雙尊,武功並不在我之下……」
「如今他們竟被殺了,所以你想知道是誰這麼大本領,順便會會他是吧?」厲仙一聽便知他的心意。
「說你鬼,你還真鬼。」老叫化子夸人就夸人,還連帶暗罵了她。
「告訴你吧!免得你一輩子也查不到。」厲仙的手指頭指了指魏浩然。
「是他!?」老叫化子一眼大一眼小地斜睨著魏浩然,似乎有點不太相信。
「你不是想再賭上你的頭吧!」厲仙又笑了出來。
「前輩,那是我做的沒錯……」魏浩然坦然承認,正想要再說下去時,突然像聽見什麼聲音似的停了下來。
「啾!啾!」窗外傳來幾聲鳥鳴叫。
「是小靈兒!」魏浩然一聽之下立刻打開窗戶,只見一隻墨色小鳥繞著他四處疾飛著,好不快活的樣子。
「哇!好可愛的鳥兒,是你養的嗎?」厲仙一見小靈兒便十分歡喜地看著它。
「奇怪?腳上沒有任何信件,咦?有人打傷你嗎?」魏浩然檢視它的腳時發現了一處受過傷的痕?。
老叫化子突然一臉愧色地看著魏浩然,「這小鳥兒是你的?」
「啾!啾!」小靈兒一見老叫化子突然又叫了出聲。
「別叫了,是我不對,我知道我不該想打下你來下酒。」
老叫化子不好意思地說著。
「是你!」魏浩然不敢相信地看著老叫化子。
「是我沒錯,而且我還看到了它帶的從函上寫著三個字──殺無赦。」老叫化子正經地說著。「小老弟,你是不是在做什麼殺手之類的工作。」
魏浩然彷彿被定住身一般,臉色十分蒼白。
「浩然,你是怎為了?」厲仙見他面色凝重也感受到事情的不尋常。
「他……竟然想要殺了所有姓厲的人……」魏浩然有如夢囈般地說著。
「是誰要殺所有姓厲的人呢?」厲仙嚇了一跳。
魏浩然看了她一眼,「你的哥哥。」
厲仙張大了口:「是他!為什麼?」
「喂!你們兩個小娃兒在打什麼啞謎?怎麼我全都聽不懂。」
老叫化子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根本不知他們有扯些什麼。
「別吵,這裡沒你的事。」厲仙的心情開始惡化,因此語氣並不是很好。
「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沒老叫化子的事最好。」只見老叫化子一杯杯的酒倒入肚裡,直呼過癮。
魏浩然想了想說:「仙兒,這件事有點奇怪,如果按照時間來推斷的話,皇上當時一定是誤會你是男子,因為當初我的報告上說你是男的,也許他害怕你的出現會威脅到他的皇位,所以才會下達殺令。」
厲仙臉色發白,「只為了區區一個皇位?」
「有些人為了一文錢便可以殺人了,更何況是萬人之上的帝位,你們看開點吧!」老叫化子從他們的對話,已知道了個大概的情形。
「小娃兒,別理這女娃兒,來陪陪我老叫化子過過癮。」老叫化子說打便打,當下和魏浩然在房內就比試起武藝來。
「幸好我沒待在宮裡太久。」厲仙的臉色稍稍轉好,但卻一臉怪異不知在想些什麼。
魏浩然這時被老叫化子抓著比試武功,也無暇注意到厲仙臉上的表情變化。
「我要回皇宮去──」厲仙大叫著。
「砰!」魏浩然一時驚慌,給老叫化子一招神龍擺尾給轟得往後退了幾步,但他卻像無事般的急著轉身問厲仙:「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
「我咽不下這口氣,我一定要回去教訓教訓他。」厲仙恨恨地說著。
「這……不太好吧?」魏浩然猶豫地說著。
「不行,不出這口氣我憤恨難消。」厲仙堅定地說著。
「可是皇宮大內高手眾多……」
「你是害怕了?」厲仙瞪著他。
魏浩然然搖首,「……如果你有什麼損傷,那我該怎麼辦?」
厲仙臉一紅,「算你還有點良心會想到我,不過你放心,萬一真的有事,你回來再找一個你喜歡的女人做老婆,我不會介意的。」
「你這是什麼傻話!」魏浩然不顧老叫化子在一旁看著,緊緊的擁著她。「我們生死與共,福禍同當。」
「在你們回來這前這『霹靂堂』就暫時由我接管,反正你們也不一定回得來。」老叫化子聽他們兩人的對話肉麻兮兮,趕緊喝了口酒麻痹一下。
「你是真的要以為」魏浩然推開了厲仙,兩眼正視著她。
厲仙點點頭,「不毒打他一頓,我心裡這口怨氣難消。」
「好!」魏浩然轉頭對著老叫化子道:「前輩,這裡打明兒個起你便是主人,但是我有一個妹妹叫劉翠雲,她外出不久后便會回來;如果我們沒回來,到時侯希望你能幫我照顧她好嗎?」
「有酒好辦事,有酒什麼事都好說。」老叫化子瘋瘋癲癲地說著,卻也知趣地先行離開。隨後又傳來他的聲音:「這麼多房間隨我住是吧!」
「你高興就好!」魏浩然笑著回答。
「謝謝你讓我這麼任性。」厲仙感激地依偎在他的懷裡。
魏浩然輕撫著她的秀髮。「只要你想做的事,我一定會想法子替你做到。」
「那麼……我現在想做一件事……」厲仙詭異地笑著。
「你……你又打什麼鬼主意了?」魏浩然見厲仙的眼神有異,心裡不禁撲通撲通地跳著。
「我想咬你!」厲仙嬌嚶一聲便往他的肩頭咬了一口。
「啊!」魏浩然冷不防地被咬一口,他笑著說:「壞小鬼,我非好好地懲罰你不可。」魏浩然一把抱起她丟向床,然後便開始最原始的懲罰──
天一亮,厲仙滿臉春色尚未褪盡時,魏浩然便已將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你起得好早,那臭叫化子呢?」厲仙伸伸雙手,一臉倦意地問。
「老前輩他有點事先出去了,我們也該走了。」魏浩然看著正揉著惺忪雙眼的厲仙,不禁笑了出來。
「可不可以再睡一會兒?」厲仙說著又打了個呵欠。
「不行,咱們快去快回。」
厲仙見耍賴不成,於是嘟著嘴不依地嬌嗔:「都是你啦!昨天那麼壞。」
魏浩然微微一笑,別具深意的看她一眼。「還不是你點燃的戰火。」
「哼!」厲仙穿好衣服走下床。「現在便走嗎?」
「嗯!」
待她梳理完畢,兩人便一同走出房。
厲仙左右看了一會兒,開口道:「老叫化子一大早便出去,這裡交給他妥當嗎?」
「也許丐幫有事需要他去處理,剛才他臨走前叫我們要走便走別婆婆媽媽的。」
「喝!『霹靂堂』倒像他家了。」厲仙笑著說。
兩人上馬後,有默契地回頭看一眼「霹靂堂」。
「此去京城雖生死難料,但有你人生已不枉今生了。」魏浩然緩緩的驅策著馬兒前進。
「我也和你一般心思。」厲仙此時未扮男裝,十分柔媚地依靠著他。
在京城的一家大客棧里,乾隆作一般富家公子的模樣裝扮在此品茗著,而他對面坐著的竟是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教熙攘往來的客人只側目以對。
「真像,真像,要不是親眼見著,我還真不知世上會有和我如此相像的人。」乾隆開懷地笑著。
「我可以不反清復明,因為你是漢人,我沒理由反漢人皇帝,可是你必須告訴我,你是要當漢人還是清狗?」陳家洛目光毫不客氣的直射向他。
乾隆淡淡道:「你要知道朝中大多是滿人,我雖身為皇帝卻也不能太過招搖,你沒看我已經漸漸起用漢人仕官,崇尚漢風嗎?」
「如此甚好,今日一聚實屬萬不得已,望兄有空多回去看看爹娘。」陳家洛在說完自己來意后便要離去。
「咱們兄弟就不能坐下來好好暢談一番?」乾隆不欲讓他走。
「你有你的事,我有我的事,如今豈是談私情的時侯?」陳家洛說著便走出客棧。
乾隆看著陳家洛瀟洒的下樓離去,心裡頭滿不是滋味。
而陳家洛一出客棧便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人群中走過。
他趕緊追了回去,可是卻撲了個空。
會是她嗎?陳家洛望著人群發愣。
「總舵主!」一名不起眼的漢子靠近陳家洛的身旁低喊一聲。
「給我一串糖葫蘆。」一聲輕脆的聲音吸引住陳家洛的注意。
只見一名斯文書生樣的人掏錢買了一支糖葫蘆拿在手上,陳家洛卻看痴了。
「總舵主!他們都在等著你。」漢子再一次提醒他。
「等等!」陳家洛轉頭回答那漢子,再回過頭那名斯文書生卻已不知所蹤。
「幫主,那人有什麼不對頭嗎?」
「沒事,我們走吧!」陳家洛心裡一陣失落的轉身同那漢子一起離去。原來劉翠雲也來到了京城,可惜無緣與她一敘,陳家洛只能在心中感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