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對每個女孩子來說,結婚是神聖的,是代表著與最愛的人互許一生誓言的約定。
而她,不是沒有幻想過有朝一日自己將踏上人生另一旅程的畫面,也曾經夢想在紅毯的另一端,與她牽手的是摯愛的王子。而今——幻想、夢想皆被現實所替代,人們眼中幸福象徵的婚禮也成了褻瀆神聖的一場輸贏遊戲。
楊皓若有所思地凝望著衣鏡中的自己。烏黑及肩的長發上是一頂名家設計的珍珠冠頭紗,淡掃蛾眉的精緻臉龐,再來一身如夢似幻的純白婚紗,完美無瑕的宛如公主。
若問,後悔嗎?突來的問題,教她只能咬咬玫瑰色的唇瓣,默然無語。再問,後悔嗎?緊鎖的蛾眉,似已回想起那日兩唇觸碰所流竄於彼此的莫名火花。又問,後悔嗎?眼波流轉,不知名的情感逐漸淹沒她的思緒。不禁反問,我該後悔嗎?
突然一記甩門聲,成功地將她由恍惚失神中拉回現實世界。
「是你!」鏡中映出的身影教楊皓訝然開口。
「是我。」來人的嘴角揚起一抹令人不舒服的訕笑。
「我想我們的交情,似乎還不到讓你跑這一趟吧!」識相的快點走,此地不歡迎她這號人物。
「是嗎?我倒覺得以我倆的關係,是絕對不能不在這特殊的日子裡前來打聲招呼的。」方喬手裡拿一個綁著紅絲帶的錦盒,朝楊皓走去。「小小禮物,恭喜你了。」
我倆的關係?聰明如楊皓怎會聽不出這話的弦外之音,她雙拳緊握,恨不能一拳將她打飛出去。但,大喜之日動粗似乎有點不妥,楊皓硬是強迫自己將揍人的慾望壓下,換上一張甜甜的笑顏。
她慢慢鬆開緊握的拳頭,姿態優雅地接過禮物,聲音鎮定得宛如方才那席話,只不過是好友間的閑話家常罷了。
「正所謂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實在不知道該不該讓你這麼破費?」想她堂堂准狄夫人——雖說是挂名——又怎能讓個外來的狐狸精嚇著呢?
方喬臉色一僵,隨即又迅速恢復,道:
「我相信以我與鷹的親密程度,他是絕不會在意的。」
鷹?叫得可親熱啊!不要臉的女人。
「此一時彼一時。方小姐該不會連今天是來祝賀些什麼也不知道吧!」暗自提醒自己,記得等會兒第一件事就是將「它」拿去送給掃地的阿婆,楊皓打定主意。
「這種難得一見的『特殊』婚禮我又豈會不知,其實鷹早已對我解釋清楚了,你們的事,我當然知道的一清二楚!」方喬嘴角泛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獰笑。
他告訴了她!他把他們之間所做的交易全講給眼前這女人聽!那她方才那些話……不等於是在自取其辱嗎?楊皓冷冷問道:
「你是說他全告訴你了。」
「瞧你驚訝的!我們之間沒有秘密,這很讓人難以置信嗎?」方喬笑道,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痛,她的心好痛。楊皓高高揚起下巴,她絕對不會讓人看笑話的。
「你來這就只是為了講這些話嗎?大方地向我宣告你們倆的關係?」
「我們倆的關係如何,你不也已親眼見識過了嗎?」
「就如同我方才說的,此一時彼一時,你要真夠聰明,就不該一而再地提醒我你們的關係,要是我一個不開心告上法院,通姦罪可不好聽唷,畢竟在法律上我是絕對站得住腳的狄太太。」
「你……」楊皓伶俐的口舌教方喬無話反駁,只能一臉氣煞地瞪著她。
「你要沒話可說,那就請便了。」楊皓纖指直指門口。
「那就祝你在這場婚姻中過得幸福快樂了。」反話說完,方喬便揚長離去。
幸福?快樂!
楊皓憤怒得微微顫抖,腦子頓時一片空白。她宛如石膏般佇立不動,漸漸,憤怒過後是從眼中流露出波波令人心慟的空洞。當強抑的淚珠滑落眼角時,她才深深吸了口氣,連同那股不知名的苦澀一起吞下,繼而,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房間……
她現在極需要新鮮空氣來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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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皓,你怎麼跑出來了呢?」
方出房門,楊皓便遇上了正迎面而來的卓越。
「怎麼回事?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熟悉的臉孔、關心的語氣,這溫暖的熟悉感使得楊皓揪緊的心漸漸緩和下來,略帶虛弱的口氣道:
「你的胸膛可否借我一用。」
尚未等他回答,楊皓便已投入他的懷中。緊緊地摟抱著他厚實的身子,將自己深深埋進他那健碩的胸膛。
沉默了好一會兒,卓越輕輕捧起她五官姣好的臉蛋,關心地詢問道:
「你臉色有點蒼白,是不是哪不舒服?」
自己的仗得自己去打的,不是嗎?楊皓搖了搖頭,情緒已漸漸穩定,微微一笑,道:
「你沒聽過婚前恐懼症嗎?」
卓越點了點她的鼻頭,笑道:
「還保有平時的幽默感,那表示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會太嚴重才對。」
「要真有事發生,還不是你間接造成的。誤信饞言,上了賊船。如今,真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講這樣,不然我委屈點獻上我最寶貴的『今日』處男之吻,安慰你這顆受傷的心靈。」
見他一臉委屈,楊皓不禁好氣又好笑,現在需遭狼吻的人可是她耶!她不禁揶揄道:
「卓少爺,你那寶貴的今日之吻若無驚天撼地之效,小心罪加一等的喔!」
「這麼說,這一吻還身負重任嘍!」
「那當然。」
卓越誇張的抿了抿唇,大聲宣佈道:「要來了哦!」語畢,唇也重重印在她的額頭上,響亮的「啵——」一聲后才贊道:「你是本世紀最漂亮的新娘子。」
「是假新娘子。」楊皓一改先前的風趣,冷然的更正道。
「別掃興嘛!」卓越再機靈也猜不出她為何會馬上語氣大變,他原以為他們還頗有進展呢!「你應該下去瞧瞧那個心心相印的玫瑰花座才對,那可是由數以千計的新鮮玫瑰所製成,這可見你在他心目中還是——」
楊皓冷哼一聲,咬牙道:
「那數以千計的玫瑰一等婚禮結束,便能立即分送給他為數眾多的女朋友,這一來既能點綴會場又能討好眾美人的芳心,足見他的確用心良苦。」
縱使這場婚姻的起頭是令人不屑的利益輸送,但眼前狄飛鷹所做的一切,的確是出自一片真心,而她卻……登時,卓越不免也有些許的不悅了。
「你都還沒看到,幹嘛這樣醜化人家的心意呢?」
「我只不過的針對他卑劣的性格來闡述事實罷了。」
「你……你越來越不可理喻了。」這也是卓越頭一遭用較嚴厲的口吻來指責她。誰教她這麼頑固不化呢?
「你為他那種人而指責我……為什麼?」她今天為那男人受的氣還不夠嗎?為何連卓越這個好朋友也在此時倒戈相向?
「為什麼?因為你長不大,老是恣意而為。我拜託你試著睜開你那雙盲眼,好好瞧瞧四周行不行?」
卓越頓了頓,隨即又心煩地揮了揮手,道:「算了、算了,你快去準備一下,婚禮要開始了,我也要去找可兒了。」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原本還想舒舒服服的坐一旁看戲,卻又忍不住上台軋上一角,真是吃力不討好,何苦來哉呢!
可惡!可惡!說來說去都得怪那個男人,那個不要臉的採花賊、種馬男!楊皓氣得直跺腳,忖道:
「我絕對絕對不會喜歡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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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飛鷹面無表情的站在那座巍巍花座下,腦海中浮現的儘是他不久前撞見的那一幕——他未來老婆與男人相擁,那男人還將唇印在她額頭上的畫面!他應該在那個時候出面的,可是他沒有,他扭頭就走,誰知道他以後還會發生什麼事?
冷冷地瞥了眼站在身旁的她,一身白紗宛如一朵清新可人的白蓮,可惜,外表欺人,不是嗎?
思及此,狄飛鷹便再也忍不住地加重手中力道,似要硬生生掰斷那勾在他臂旁上的纖細手腕,而這個動作立刻引來了楊皓的殺人目光。
「你弄疼我了!」楊皓咬著牙,以不被發現的小動作掙扎著。
「疼!你也知道疼?」狄飛鷹橫眉豎目,滿臉肅殺之氣。
楊皓眉頭因疼痛而微蹙。「你再不鬆手,就別怪我不顧你的面子。」她小聲的威脅著。
狄飛鷹挨近她,在她耳邊冷聲道:
「你要真懂什麼叫面子,就不會不要臉到連今天這種日子,也按耐不住的叫姦夫前來,演出一段下三濫的親熱戲了。」那一幕著實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怒火來。
「你嘴色放乾淨點!」楊皓再也忍不住地提高音量。幸好此時,台上的神父正在淘淘不絕地講述婚姻的神聖,所以並沒引起不必要的耳語來。
「敢做就別怕人講。」
「你……」
台上的神父朗聲問道:「狄飛鷹,你是否願意娶楊皓為妻,一生一世,甘苦與共?」
狄飛鷹極度不屑地朝她一睨,便大聲地回答:「我願意。」
「你用不著這麼委屈。」輸人不輸陣的楊皓惡狠狠地回瞪他。
神父轉向楊皓接著問:「楊皓,你是否願嫁狄飛鷹為妻,一生一世,甘苦與共?」
「我……願意。」楊皓硬生生的吞下那已到口的「不」字,違心道。
「多一位萬能僕役可使喚,我可不覺得有什麼好委屈的!倒是你,好好享受這一年的美好時光吧!」狄飛鷹惡魔般的雙眸正無情地緊攫住楊皓。
「你用不著這麼囂張,我……」
「別忘了從這一刻起我便是你老闆,小心你的行為言詞啊!」狄飛鷹截斷她的話。「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別板著臉,笑啊!」
笑!她沒臭罵他祖宗十八代,他就該暗念阿彌陀佛了,還要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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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的婚禮一結束,人潮退去后,宴客的大廳頓時寂靜了下來。
狄飛鷹拿著一杯威士忌,身子微靠在吧台上,打量著正一把扯掉頭紗、雙腳一前一後踢掉高跟鞋的楊皓。
「怎麼,那麼迫不及待地想與我劃清界線嗎?」
「若能選擇,我根本不想與你這種人有任何的瓜葛。」
「我這種人?」狄飛鷹放下酒杯,舉步走向她。
「是啊!就是你這種敢做不敢當,只敢頤使氣指『下人』,試圖給我難堪與羞辱的爛人。但很可惜,你找錯了對象,我根本不在乎你有多少女人,更不在乎『狄太太』這個名銜。」口裡雖直說不在乎,心裡卻油然升起一股想殺人的衝動,擾得楊皓恨不得能當場放聲大吼、大叫,甚至大哭、大鬧一場。
「我指使人給你難堪、羞辱?」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啊!
楊皓不屑地撇了撇嘴,雙手交疊抱胸,未著高跟鞋的身子看起來嬌小了許多,尤其在與他對峙時。
「別裝傻了。」楊皓冷哼道。
「要刮別人的鬍子前,先刮乾淨自己的吧。」狄飛鷹語氣中的嘲諷急轉為忿怒,他握緊的雙拳直發出喀噠聲來。
「想偷吃也得懂得擦嘴。你在跟姦夫大玩親熱遊戲前,請先看看四周有無觀眾,雖說你比較喜歡邀人共賞,但,我可不願被人說成戴綠帽的大傻瓜,懂嗎?」
姦夫!他到底在胡扯些什麼,難道卓越安慰她的那一幕被他的爪牙看見,而跑去向他咬耳朵嗎?這就算是,他也沒資格這麼說她,尤其在他玩了今天這種把戲后。
「姓狄的,難聽的話誰都會講,如果你真那麼想聽,我可以免費送上幾句更精採的。但,我警告你,既然我沒將淫婦二字冠在你那些所謂的『好朋友』頭上,我希望你也能管好自己的舌頭,別自取其辱。」
真是的,何必費心去為倒戈相向的大叛徒說好話呢?說不定他還頂喜歡被叫做姦夫呢!有眼無珠的小子,何謂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的道理,懂不懂!
「在我管好口舌的同時,我也希望你更能自重些地勒緊自己的褲腰帶,別一看到牆就往外爬,我狄飛鷹可不是娶老婆來找綠帽戴的。」可惡!愈說愈氣,狄飛鷹已臨怒海翻騰的危險警界線了。
楊皓簡直就快氣瘋、氣炸了。什麼褲腰帶、爬牆,這等下流的勾當只有他這個種馬男才做得出來吧!
「你自己不入流,別以為別人也跟你一樣。」
「你這話是在向我保證,你會很有職業道德的扮演一年的聖女嗎?」狄飛鷹滿是諷刺的意味。
聖女?叫他去死吧!
「不,我這是在告訴你,這一年裡我將會尾隨著你狄相公的腳步走。男女平等的,不是嗎?衷心希望那個會爬牆的人不是你,要不,咱們夫妻倆恐怕就得合演一段大、家、一、起、來的戲碼了。」
「好,好個男女平等,既然你出聲要求,那為夫的我,自然就得做到真正、百分百的平等才行。」
「行」字方落,楊皓尚未能纏清話中文意,便已被他突來的一拉給扯進懷中。嬌小的身子被他強健的雙臂緊緊圈住,動也不能動。隨即,只見他一張充滿怒意的俊臉急速俯下,意圖顯而易見。
楊皓慌忙地直想撇過頭去,卻被他給早一步識破。他伸出右手穩住她搖擺不定的螓首。繼而,一個充滿懲罰意味的暴力之吻。已重重的落在她的降唇上。輾轉吸吮間全帶著濃濃的憤怒,冷酷又毫不留情地加以蹂躪著。
狄飛鷹根本沒發現自己的行為有多粗暴,一心只想懲罰她、告誡她——她是屬於他的。
充滿佔有性的唇舌強硬地想撬開她的唇瓣,掏飲其甜美。而這舉動使得楊皓深感受辱。他究竟把她當什麼了?張開口,在他舌頭正伺機鑽進的同時,用力地朝他那可惡、不安分的「下流東西」一咬,血腥味瞬時充斥了兩人的口中。
面對這突來的疼痛,狄飛鷹不住咬牙低吼。
「你這個瘋女人!」
「彼此、彼此。」他生氣,楊皓也不見得冷靜,一隻小手使勁地擦拭唇上所滯留的熱度。而見他受傷,她更是挑釁道:「你不是很愛親嗎?我就讓你親個夠,還要不要,要不要啊!」
她紅腫淤紫的唇瓣令狄飛鷹一時愕然,怎麼會,老天!他居然對她施暴?!
「你夠了!」
「我夠了?你這個大變態,有膽強暴人還在那故做神聖,我呸!」他……他憑什麼像對妓女一樣欺凌她。
對於她的指控,狄飛鷹真的無言以對。說實在,他極度後悔自己對她做出的失控舉運。但,面對她一副咄咄逼人的語氣,他卻更狂傲地說:
「這是你所要求的平等,而你也得到了。就內容而言,甚至還比你上次所付出的得到更多,不是嗎?」
他的話教楊皓心中的烈焰更熾,一個撲身過去,兩人順勢跌進沙發中。
跨坐在他身上的楊皓,隨即將捶、打、咬、啃、拉、扯的招數全用上了。無視兩人在激烈扭動中所造成的曖昧姿勢,更不管自己朝他脖子又咬又啃的舉動,會引起何種化學反應,慢慢地,楊皓終於精疲力竭,卻仍不願就此收手……於是,捶打轉變為輕拍,拉扯造成衣不蔽體,而啃咬更形成了逗人心笙的甜蜜折磨……
狄飛鷹自認只是個平凡的男人,所以在面對跨坐在他身上的女性胴體,又豈會沒反應。尤其當敏脫感官正承受著一波波非人折磨,口中血腥也再三提醒不久前忘情迷醉的唇瓣交纏,淡淡飄來的女性馨香,濃纖合度的玲瓏體態,哦……緩緩顫抖的身軀宣告著理性即將面臨潰堤……
冷汗直冒,置於身側的雙手死握成拳,狄飛鷹磨牙喝道:
「下去!」
叫她下去,她就得乖乖下去嗎?「哈!偏不。」楊皓左耳進右耳出的啐道。
「被壓倒在下面的人是無權發號施令的。」
「不想事後後悔就快滾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單純的楊皓在厚重禮服的阻隔下,根本感受不到狄飛鷹劍拔弩張的生理反應,她仍不服輸地嚷嚷著:
「後悔!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後悔!」說著說著,她更使勁地壓上他,不讓他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突然,理智如同炸彈般爆炸,飛散成碎片。登時,掠奪的天性讓他渾然忘我,不顧一切地反身壓制住她,熊熊慾火在他眼眸中燃燒……
「我說你會後悔的……」
狄飛鷹狠狠地用唇封住她的口,霸道地吸吮、掠奪著她口中的甘甜。大手也沒閑著順著玲瓏軀線而搓揉擠壓。
「啊……」
隨著身子一涼,他滑溜的舌頭接觸到她柔嫩的肌膚時,楊皓心中的怒火也被逐漸升高的慾火給替代。尤其當他靈巧的唇舌濕滑的卷舔住已然挺立的高聳紅莓,略略施壓地吸吮輕咬!酥麻快感更激得她不知是要更貼近,抑或抗拒。最後,也只能放任本能的趨使挺向他。
「你……好美、好甜。」
狄飛鷹從她渾圓的胸脯一路下滑,啄啃到平坦的小腹。
「你……嗯……」野火燎原般的慾火燒醒了楊皓的感,不禁連連嬌吟出聲。
是拒絕、是迎合,在慾望駕馭理智的這時,已教人難以分辨。狄飛鷹看著她那情慾迷茫的雙瞳、不斷張翕的小巧鼻子、微妙抖顫的桃色唇瓣……不禁聲音沙啞的開口問道:
「答應呢?」
「我……我……啊……」一陣莫名快感由下半身貫穿她的四肢百骸,螓首也因難耐的情潮而不停左右擺動。
「不、不!什麼都別說!」急躁的蹂躪她的唇瓣,進而吞掉所有可能拒絕的聲音,現在的他已停不了了啊!
大手堅決的盈握住她光滑細緻的俏臀,昂挺的滾燙慾望戳刺入她的體內,一舉突破她那象徵純潔的薄膜。而在她痛呼出聲時,他立刻體貼地靜止不動,好讓她慢慢適應他碩大的存在。
如海浪一波波湧上的情慾,教人分不清是事實還是虛幻。在喘息、扭動當中,惱人的現實似乎已全部消失,只剩下快要爆炸的心臟急速狂跳……伴隨著初經人事的疼痛,教楊皓忍不住悶哼出聲,潔白的貝齒緊咬住下唇,直至泛出一滴赤紅的血珠……
「不痛、不痛了。」
狄飛鷹吻向她嬌艷的唇瓣,輾轉吸吮,逗弄著她的丁香小舌,製造出另一波的快感。
一待她緊繃的身子鬆懈下來,他再也忍不住地緩緩在她體內律動起來。在那絲已久的快感也漸漸蘇醒,大手緊緊攫住她不盈一握的纖細腰枝,忘情地在她體內衝撞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