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當天晚上，霍沐宸來到清清的房間。

清清有些意外的開門迎接他，霍沐宸很少在這個時候來找她，尤其是在接近就寢的時間。

「表哥，有事嗎？這麼晚了。」

「有些事晚上說會比在白天說來得容易些。」霍沐宸說完笑了笑，「我是指我自己，對我來說，黑夜比白天更能讓我清醒，也更能讓我勇於面對自己，還有，面對自己的感情。」

「哦！」清清聽得不是很明白。「那表哥是有要緊事想跟清清說啰？」

「嗯。」霍沐宸坐下來之後對清清伸出手，「清清，過來我這裡。」

清清沒有任何疑問的來到霍沐宸身旁。「表哥。」

霍沐宸凝視她的目光好溫柔，他的大手輕輕地覆上她的小手。

清清的身體抖了一下，她沒有瑟縮，只是用她寫滿不解的大眼睛看著他。

「告訴我，為什麼你有一段時間不理我。」霍沐宸柔聲的問。

清清畏縮的看他一眼，支支吾吾的說：「那是因為……因為……」

「因為你看到了我和湘雲在草叢裡？」

「不是的！」清清拚命搖頭。「是那個……那個……」她再看他一眼，然後垂下頭去。「是的，不過不是一開始就這樣。」

「啊？」霍沐宸有聽沒有懂。「不是一開始，這是什麼意思？」

「我……」清清咽下口水，艱難的說：「那天晚上我知道你們是在交尾，我以前在紅蓮庵是曾經看過狗呀貓呀做這種事，但是我卻不知道做這種事有什麼意義。那天我不小心見到了表哥的下體，我很吃驚，因為我長這麼大從來沒看過男人的身體，所以我就嚇得跑走了！隔天早上我問一位府里的大嬸，她告訴我說原來交尾就是那麼一回事，我這才知道表哥你是和湘雲姐姐正在做傳宗接代的事，你們在製造屬於你們的小孩。」

「停止、停止！」霍沐宸瞪大了雙眼，他受到的震撼可不小。

「我的天啊，是誰告訴你這些的？簡直是亂說一通嘛！」

清清一呆，「難道是那位大嬸騙我？」

「她倒也不是騙你，只是……」霍沐宸在心中嘆著氣，這種事為什麼必須要他來告訴她呢？「應該這麼說吧！我們人和動物是不一樣的，動物做那種事純粹是為了傳宗接代沒有錯，可是人呢，除了傳宗接代，也是為了自身的慾望，還有就是享受身體帶來的快感，這個……總之呢，我們人做這種事有時候不一定是為了傳宗接代，就是這樣啦！」

他說完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好像完成什麼艱短的任務似的。

清清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哦，我知道了，表哥會和湘雲姐姐做那種事，不是為了要傳宗接代。」

「嗯，也可以這麼說啦！」霍沐宸勉為其難的點點頭。

他以為自己應該過了這一關才是，沒想到清清接下來又問他；「那是為了什麼呢？」

霍沐宸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對呀，為了什麼呢？他該怎麼說才能讓清清了解又不至於會傷害到她呢？

「為了……為了……」他抓著前額的頭髮，想了老半天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想不出來，清清卻開了口：「表哥，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一定是喜歡湘雲姐姐才會和她在一起的對不對？」

霍沐宸心中一驚。「你怎麼會這麼想？」

「因為如果是我的話，對方要不是我很喜歡很喜歡的人，我才不會跟他做那種事。」清清害羞的看他一眼，然後看著地上說：「所以我想表哥一定是很喜歡湘雲姐姐，所以才會跟她做那件事。」

霍沐宸清清喉嚨，試著想讓清清了解事實。「你錯了，有時候男人和女人做這種事情不一定是因為喜歡她，有時候只是因為自己體內的慾望在作祟，不知道我這麼解釋你聽懂不懂？」

清清搖頭。「我聽不懂。」

「沒關係，以後你慢慢就會懂。」

清清點點頭。「不過我想我還是懂一些，既然表哥這麼說，那表哥只是想滿足自己的慾望才會和湘雲姐姐做那種事，事實上表哥並不喜歡湘雲姐姐對不對？」

「唉，也不是這樣。」霍沐宸快要被清清打敗了，她問的問題怎麼都讓他難以啟齒啊！「清清，表哥不想瞞你，其實在認識你之前我是喜歡湘雲的，我以為自己喜歡她，所以才會和她做那種事，可是我錯了，後來我才發覺自己喜歡的另有其人。」

他深深地看著清清，輕聲的說：「清清，表哥喜歡你比喜歡湘雲還要多，你知道嗎？」

「表哥？」清清美麗的臉上布滿了驚訝，她呼吸急促的說：「表哥喜歡我？這是真的嗎？」她的腦中一片混亂。

「是真的。」霍沐宸笑看著她，「如果我不喜歡你，我怎麼會和歐文昭他們嘔氣呢？你這些天都和他們相處在一起，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他們嗎？我以為你被他們搶走了！」

清清澄澈的雙眼蘊含著無限的溫柔。「表哥，我沒有被他們搶走，我是喜歡他們，可是這和我喜歡錶哥是不一樣的。」

他的心蹦蹦地跳著。「哪裡不一樣呢？」

清清紅了臉，聲音微微顫抖，「我喜歡錶哥，非常非常喜歡，本來我並不知道，可是在我知道表哥是喜歡湘雲姐姐的時候，我覺得很難過，難過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時我才知道自己原來是喜歡錶哥的。曾大哥和歐大哥的話，我想就算我看到他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也不會難過的，這就是表哥和兩位大哥不一樣的地方。」

「我明白了！」霍沐宸握緊她的手，眼睛直視著她因為害羞而低垂的眼眸。「你以為我喜歡湘雲，你心裡難過，所以那幾天才不跟我見面，因為你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我是嗎？」

清清害羞的抬眼看他，當她的視線對上他的視線，一股外力將她拉進他的懷中。

「表哥？」

「清清，我喜歡你！」霍沐宸深深地聞著她的發香。「在認識你之前我喜歡過很多人，但是只有你讓我時時刻刻忘不了，時時刻刻記得你的模樣，你的每一個動作，你的一顰一笑都讓我心折，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你了。」

清清在他懷中仰起小臉，微笑的說：「表哥，我也是，我喜歡你，我想永遠留在你身邊。」

「清清。」霍沐宸激動的喊著她的名，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吻住她誘人的香唇。

他輕輕地吸吮她的唇瓣。輕輕地把舌頭深入探索她的甜美，他的動作是那麼的輕柔，讓清清只有暈眩感而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愕痛苦。

他輕輕地捧著她的臉，唇舌在她唇齒間流連許久才離開。

清清迷濛的雙眸看著他，雪白的臉上已浮現兩片紅雲。

「表哥，你來我的嘴？」她的聲音像在夢囈。

「是的，我親你的嘴。」霍沐宸輕輕碰觸她的紅唇，心中充滿對她的愛。「因為我喜歡你，喜歡你才會親你，你明白嗎？」

「那我也可以親你嗎？」清清充滿期待的看著他。

「可以。」霍沐宸閉上眼睛，嘴角帶著滿足的笑容。

當他所預期的柔嫩貼上他的唇時，他嘴邊的笑意更深了。

★★★

這一夜，是霍沐宸有生以來度過最美好、最滿足的一夜。

雖然他什麼都沒有做，除了親親清清的小臉和小嘴，還有抱抱她，和他以前對別的女人做的事相形之下是收斂了很多，但是他卻覺得很滿足，他的身和心都得到空前的滿足，那是一種被幸福填滿的感覺。

霍沐宸是滿足了，可是清清呢？

對清清而言，霍沐宸已經是自己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存在，單純的她只想到要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霍沐宸擔心的那些事在她看來並不重要，她也不知道自己和霍沐宸的未來其實是困難重重的。

躺在霍沐宸的懷中，清清像只乖巧的小貓讓他撫摸自己的臉。

「清清。」

「嗯？」

「喜歡我這樣碰你嗎？」

「喜歡啊！」清清仰起小臉說：「因為很舒服。」

「這樣啊！」霍沐宸露出苦笑，他卻正好相反，他憋得很難過。

這樣和清清肌膚相觸，一方面感受她柔軟的身體，一方面享受著她甜美的氣息，而他卻只能碰碰她。摸摸她，這對他來說還真是一項殘忍的酷刑啊！

他放開清清，「清清，該睡了！」再待下去他肯定會變成大色狼的，在完全變成大色狼之前，他還是乖乖的回房去。

「這麼早，人家睡不著耶！」清清拉住他的手，乞求的看著他。「人家想和你在一起嘛，來嘛，陪人家聊聊天！」

霍沐宸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她這是在誘惑他嗎？

「我看我還是離開比較好，否則再待下去，對我們都沒有好處的。」他意有所指的說。

「表哥，為什麼你說的話我都聽不懂呢？」清清搖著頭說。

「沒關係，以後你就會懂。」霍沐宸輕輕地拍拍她的小臉。

「聽話，去睡覺了。」

「我不要！」清清一頭撞進他的懷中，緊緊地抱住他。「表哥，再抱我一下好嗎？」她真的好喜歡錶哥抱著她的感覺，讓她覺得好溫暖，又有一股不可思議的安全感。

霍沐宸吞了下口水，全身的溫度因為清清對他的磨蹭而升高。

唉，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耶，而且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面對一個既是美女又是自己所喜歡的人，他怎能不心動？怎能抗拒得了這麼甜美的誘惑呢？

他的嘴往下找到了她的甜唇，深深地吻住。

清清呻吟了一聲，攀附在他身上的嬌軀緊緊的貼住他。

我忍耐不住了！

霍沐宸的體內已經堆積了太久對清清的渴望，在這瞬間終於爆開來。

他抱起清清，快步的往床鋪走去。

一將清清放在床上，他立刻就壓上去。

他激渴的唇緊緊的與她的唇重疊，焦躁的伸手順著她玲瓏有致的身體曲線摸索下去。

他吻得太投入了，完全沒有察覺到底下的人兒劇烈的掙扎。

清清覺得不對勁，她感覺到霍沐宸突然變成她不認識的人了。

他的吻一直都是輕柔的，一直都是令她感到舒服的，可是這一次他狂野而粗暴的吻，以及他的重量更是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最令她感到疑惑不解的是，霍沐宸在她身上游移的手，他的手這樣碰觸她，讓她不由自主的顫抖，一種不曾有過的奇妙感覺讓她感到害怕。

「表哥，放開我……」

她見他不理會她，開始用手拍打他的背部。

霍沐宸沉醉的表情在她的拍打之下霍然消失，他瞪著她，好像她做了什麼錯事一樣。

「表哥，我不要你這樣壓著我，你好重哦！還有，你為什麼要摸來摸去的，人家覺得好癢、好不舒服哦！」清清將心中的抱怨一古腦兒的說出來。

看著清清嘟著小嘴很不滿的模樣，霍沐宸體內的熊熊慾火硬是被澆熄。

「對不起。」他移開沉重的身體，然後坐在床上發獃。

清清趕緊從床上爬起來，坐到他身邊去。

「表哥，你生氣啦？」

霍沐宸搖搖頭、「我回房去了，明天見。」

「等一下。」清清不讓他走。她拉住他的手說：「表哥，你是怎麼了？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事？」

「沒有，這不是你的錯。」霍沐宸對她微微一笑。「是我太心急了，明知道你對這種事一無所知，還是忍不住想碰你。清清，對不起，我剛才一定嚇到你了吧！」

清清拚命搖頭。「我沒有嚇到，我只是……」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她驚訝得看著他，別彆扭扭的開口：「表哥，你該不會是想跟我做交尾的事吧？」她記得那天晚上的霍沐宸就是像剛才他壓著她一樣的壓著湘雲。

霍沐宸忍不住笑出聲來。「拜託，都跟你說過那不是交尾了，我們是人，不是貓狗好嗎？」

「可是人也做那種事不是嗎？」清清覺得好難理解哦！「表哥，你真的想和我做那種事嗎？」

霍沐宸認真的點點頭。「老實說我很想很想，邊做夢都在想，因為我太喜歡你了，光得到你的心是不夠的，我還想得到你的人。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你對我來說人重要，我必須等你準備好才能和你做那種事，你懂嗎？」

清清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什麼時候才是準備好的時候呢？我不明白耶！」

霍沐宸摸摸她的臉，微笑道：「剛才你很＞怕，怕我對你做什麼事，是不是？」

「是啊！我突然覺得表哥變得很可怕，不知道為什麼。」清清坦承。

「這就是了！」霍沐宸摟住她的肩，寵溺的看著她說：「等到有一天你不怕我了，那就是你做好準備可以接受我的時候，那時我們再做那件事，好嗎？」

「嗯。」清清把臉貼在他胸前，雙手環住他的腰。

「表哥，你的心跳好快哦！」她聽著他鼓動的胸膛。

「嘿嘿。」

霍沐宸在心中叫苦，他不只心跳快，他的下半身也很難受。他已經說了這麼多，可是她要到什麼時候才會知道男人的痛苦啊！

★★★

三天後，那個最愛不請自來的湘雲格格又再度來到霍府。

這一次她不是來找霍沐宸，她是來找清清的。

清清從下人的口中得知湘雲要見自己，高興得跟什麼似的，蹦蹦跳跳的來到大廳。

「湘雲姐姐，好久不見了！」她用最甜美的笑容迎接她的湘雲姐姐。

「是啊，好久不見了，你近來過得可好？」湘雲也是笑容滿面的，和她上次來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冷淡有如天壤之別。

「我很好哇，湘雲姐姐你呢？」

「我還可以。」湘雲的語氣突然變得哀怨，「清清，姐姐對不起你，上次姐姐對你實在是太冷淡了，我回去之後反省自己的行為，我想起我們以前那麼要好，現在分開多年好不容易才見面，說什麼我都不該那樣子對待你的，我這次來就是要請求你的原諒。」

清清不忍見湘雲自責，連忙說：「湘雲姐姐，你千萬不要這麼說，我沒有怪你呀！只是有點傷心，不過我知道姐姐一定是有苦衷才會對我說那些話的，我已經不介意了，真的！」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怪我的，因為你是我見過最善良的女孩。」湘雲感動的說。

「湘雲姐姐也是啊！」清清高興的看著她，「姐姐，我們是不是可以像以前在紅蓮庵的時候做好朋友啊！」

「我們本來就是好朋友，不是嗎？」湘雲壓低音量說道：「清清，我還是不希望其他的人知道我小時候在紅蓮庵的事，特別是霍沐宸，你可以答應我這個請求嗎？」

清清聽到湘雲提到霍沐宸，心中一片戚然。「湘雲姐姐，你一定很喜歡我表哥對不對？」

湘雲頓了一下，強顏歡笑的說：「是啊！不過我知道他喜歡的人是你，你放心，我已經對他死心了。」

「真的嗎？」

清清一方面覺得高興，可是另一方面又覺得對不起湘雲。她歉疚的看著她，說：「我不是故意要搶走表哥的，我本來想把表哥讓給你，可是當我知道表哥也喜歡我時，我就沒辦法拒絕表哥了。」

「傻瓜，我說我對他死心了嘛！」湘雲故作大方的笑道：「我才不要一個心沒放在我身上的男人呢！你不用對我感到歉疚，知道嗎？」

「嗯。」

「能和你重逢真好！」湘雲親熱的握住清清的手。「我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呢！我看這樣吧，你去我家住幾天，我們姐妹倆就可以聊個痛快了，你說好不好？」

「這……」清清為難的看著湘雲，她不是不願意到湘雲家住，她是捨不得丟下霍沐宸啊！

「怎麼了，你不喜歡到我那裡去嗎？」湘雲是明知故問。

「不是的，湘雲姐姐。」清清眨著無辜的大眼，吞吞吐吐的說：「我也想和湘雲姐姐在一起啊，可是表哥他……」

「哦，我知道了，你是捨不得沐宸是吧！」湘雲早料到這一點，這下剛好正中她的下懷。「那我看這樣吧，如果沐宸許可的話，我就住在這裡幾天，多陪陪你好不好？」

「你要住在這裡？湘雲姐姐，你不是騙我的吧！」清清興奮的抓著湘雲的手搖啊搖的。

「我怎麼會騙你呢？」湘雲眼尖的瞄到外面有人影晃了進來，是霍沐宸。

霍沐宸看到湘雲在這兒，十分的意外。『「格格，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好一會兒了！」湘雲露出笑容說：「你不要誤會哦，我這次是來找清清的，可不是來找你的。」

「哦？」霍沐宸看到兩人手牽著手，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這兩個人什麼時后變得這麼要好，他怎麼不知道呢？

「表哥，湘雲姐姐說要在這裡住下來呢！」清清高興的告訴霍沐宸這個好消息。

霍沐宸眉頭一皺，寫滿疑問的臉看向湘雲。

湘雲對他柔柔的一笑，揚起的眉毛像是在向他示威。

★★★

當天深夜，霍沐宸如湘雲所預料的來到她住的客房。

「格格，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霍沐宸不跟她說客套話，他單刀直入的問她。

「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湘雲笑裡藏刀的沒問他。

霍沐宸面色凝重的道：「格格，明人不做暗事，我知道你對我和清清很不滿，你無法對我展開報復，所以你找上清清了是不是？」

「哈哈！」湘雲大笑幾聲，「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啊？什麼報復不報復的，我怎麼會做那種事呢？我是因為喜歡清清、想多了解她，這樣也不行嗎？拜託你的想像力不要太豐富好不好？」

霍沐宸的臉色益發的凝重，他壓根兒不相信湘雲的心。

這件事實在是太奇怪了！他不知道湘雲用了什麼方法讓清清對她百依百順，她們兩個才見過幾次面，感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他之前怎麼一點都沒行察覺到，未免太詭異了。不是嗎？

好，就算她們感情好是事實，不過那也只是清清單方面的想法，他才不信把清清視為情敵的湘雲會把清清當成好朋友看，她接近清清一定是另有目的。

「好，我就信你一次。」他用警告的語氣對她說。「你要和清清做朋友可以，不過我希望你是真心想交她這個朋友，不是有其他卑鄙的目的，如果你敢傷害清清的話，我不管你是格格還是公主，我都不會輕饒你的，希望你記住我說的話！」他說完就轉身走出房間。

他相信自己是對的，不過他也知道就算自己說破嘴，湘雲也不會說實話，現在的他只能靜觀其變，小心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