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乾隆看到清清的容貌之後，整個人就失了神，掉了魂。在他眼前的是清清，可是看在他眼中卻是韻貴人。

這孩子多像她母親啊，這五官、這神韻，還有那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此時此刻，他記憶中的韻貴人彷彿活了過來，他對她的思念也一併活了過來。

現年四十有五的乾隆帶給清清的震撼也不小，她想像過幾千、幾百次的父親現在居然就站在她眼前，他是這麼的英俊，這麼的器宇不凡，他是這樣一個出類拔萃的男子，難怪會讓母親情牽一生，到死都還愛著他。

「孩子，告訴朕你叫什麼名字？」兩人對看許久后，乾隆率先開口問道。

「皇上，我叫清清，清澈的清。」

「你叫朕什麼？」乾隆一愣。

「我叫您皇上啊！」清清覺得沒有什麼不對呀！

「嗯，公主啊！」這時，霍繼庭忍不住開口提醒過分天真的清清，「你應該叫皇上皇阿瑪才對，咱們宮裡頭的阿哥公主都是這麼叫皇上的。」

清清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偷瞄向霍沐宸，霍沐宸也對她點點頭。

這時的乾隆充滿期待的等著清清再喊自己一聲。

「皇阿瑪。」清清終於叫出口。

「乖。」乾隆發現自己的眼睛居然不爭氣的濕了，這三個字他應該在十幾年前就要聽到她說的啊！「你叫清清是吧！」

「是的。」』

「清清。」乾隆嘴裡啼啼念著，臉色慢慢的變了。

「她居然幫你取這個名字。」他無限感慨的看著清清，「清者自清，她是要告訴朕，當年做錯事的人是朕，不是她，或許她早就預知無法再見朕一面，所以為你取了這個名字，唉，這教朕情何以堪啊！」

「皇阿瑪，您不要難過。娘她告訴過我，她不怪任何人，雖然她已經不在了，不過我相信她一直是愛著您的，我能等到皇阿瑪來接我，這是娘她畢生最大的心愿，現在她的願望已經實現，她死也瞑目了！」

乾隆欣慰的點點頭。「你娘如果真的這麼想，朕就安心了。」他笑看著清清，「你娘把你教得很好，朕什麼都沒有管她做，她卻給了朕這麼美好的你，朕真的是欠她太多了！」

他對清清伸出手。「清清，到皇阿瑪這裡來。」

清清看霍沐宸一眼，然後走上前去。

乾隆握住她的小手，慈愛的微笑道：「清清，跟皇阿瑪回宮吧，讓皇阿瑪好好的照顧你。」

清清頓了一下，開口說：「我已經長大了，不需要人照顧呀！」

「公主，皇上是想和公主一起生活，再續父女情緣啊！」霍繼庭又忍不住插嘴，不是他愛說話，是清清說的話會讓他冒冷汗，他是在幫清清啊！

「霍卿說得對。」乾隆拍拍清清的小手。「清清，你可願意？」

「我……」清清雖然對眼前的人還產生不出所謂的父女親情，不過他的眼神和語氣是這麼的誠懇，讓她拒絕不了。「好，我就跟皇阿瑪回去。」她下定決心的說。反正她和霍沐宸來日方長，現在她好不容易和自己的父親重逢，也許就只有這段日子能陪陪他了。

「太好了！」乾隆露出笑臉。「朕本來還擔心你不會原諒朕以前對你的不聞不問，你真是個善良的孩子，沒有傷朕的心，原諒了朕。」

「皇阿瑪，我從沒有怪過您，所以不會有原諒不原諒的問題。」清清則言。

「好，好。」乾隆高興得快掉下淚來，他由衷的感謝老天爺終於把清清還給了他。「霍卿，你們一家照顧清清有功，朕會重重有賞。」

「臣叩謝皇上。」霍繼庭先跪下、他看到還在發獃的霍沐宸像塊木頭似的不動，趕緊拉他一起跪下謝恩。

霍沐宸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下跪磕頭都是父親硬拉著他做的。

清清要回宮的事已經塵埃落定，他的心卻好像被挖了個大洞一樣。現在他面前的是名正言順的清清公主，他覺得彷彿有道無形的距離拉開了他們倆。

他本來是對自己和清清的未來充滿信心的，可是不知為何在這一刻，滿滿的不安充斥著他的心。他真的可以和清清在一起吧，可以的吧？

★★★

接下來的日子對用沐宸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

霍繼庭怕他會偷偷的去找清清，索性不回天津，整天守著他。

當然不會武功的霍繼庭終究是守不住霍沐宸的，霍繼庭只好使出哀兵之計，威脅他說如果他敢進宮找清清，他就要死給他看。

霍沐宸根本不相信怕死的霍繼庭會這麼做，可是霍繼庭還是牽制住他了，因為他無法擔起自己的父親因為自己而受到牽連的罪名。

再怎麼說他是自己的老子，他不能丟下他不管，只顧著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就這樣，霍沐宸無法進宮去看清清，他只能把對清清的思念收在心底最深處，數著日子過活。

終於挨到了一個月後，霍繼庭非回天津不可。

霍繼庭不情願的走了，他能做的也只有這樣了，如果這個不肖子存心要找死的話，他也攔不住他。

雖然無法讓沐宸對清清死心，至少還絆住他一個月的時間，現在他只能祈求老天爺讓皇上為清清找到門當戶對的駙馬，這樣沐宸就非死心不可。

霍繼庭一離開，霍沐宸便立即快馬朝紫禁城而去。

經過重重的通報，他終於得以用清清表哥的身份進到皇宮裡面。

一名太監在前面為他帶路，宮裡美不勝收的景象他根本無暇欣賞，他不斷催促小太監走快一點，他想快一點見到清清。

他終於來到清清的寢宮，他看著華麗的外觀，心想清清住在這麼好的地方不知道習不習慣呢！

「霍公子，請你先在這裡等一下，奴才進去通報一聲。」

霍沐宸等了一會兒，小太監這才出來說道：「霍公子，公主說她現在有客人不方便見你，她請你改大再來吧！」

霍沐宸大吃一驚，抓住小太監急聲說：「你有沒有傳錯話啊？清清說改天才要見我，這怎麼可能呢？你有說我是霍沐宸嗎？」

「有……啊！公主有聽見奴才說啦！」小太監顫抖不已的說。

霍沐宸放開小太監，焦躁的走過來走過去。「告訴我公主她現在和誰在一起？」

他還是不能相信清清會為了別人拒絕見他，他想說不定是什麼重要的客人讓清清抽不開身。

「回霍公子的話，是世彥貝勒。」

霍沐宸感到一股熱血沖向自己的腦門，他推開小太監沖了進去。

「霍公子請留步，你不可以進去的啊！」

★★★

霍沐宸沒頭沒腦的撞了進去，他一眼便看到清清和世彥貝勒。

經過打扮的清清美得讓人睜不開眼睛，他一時忘了自己闖進來的目的，看清清看傻了眼。。

清清見到他的臉綻放出笑容，不過很快的笑容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的神情。「表哥，對不起，我現在不方便招待你，我有客人。」

「清清，你……」

「對不起哦，我就是那位重要的客人。」聽到清清看重自己勝過霍沐宸，世彥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

霍沐宸所有的怒氣此刻全爆開來，他衝上前去抓住逃走不及的清清，憤怒的瞪著她說：「你現在身份不同了，就看我不起，是不是？才一個月的時間，你就把我忘記了嗎？」

清清回瞪著他，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清清如此憤怒的樣子。

「霍少爺，是你把我忘了才對吧，你也知道我們一個月沒有見面了，你知道我這一個月是怎麼過的嗎？我成了公主，你就怕見到我嗎？放開我，我不理你了！」清清奮力的要掙脫他。

霍沐宸的怒氣突然消失，他明白清清為什麼不肯見自己了，在清清看來，是他先拋棄她的才對！

他緊抓著她不放。「清清，我們先不要嘔氣，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不聽！」

「清清你一定要聽我說！」

「放開她！」世彥強行把清清拉了過去。「公主說的話你沒聽到嗎？你還不走，等士兵趕到你想走也走不了！」

「我看該走的人是你吧！」霍沐宸雙眼一瞪。「放開你的下，要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咦，是誰在這裡放狗屁啊！」世彥用鄙夷的目光看他。「我可是公主的客人，你呢？光是擅闖進公主寢宮的罪名就足夠讓你做一輩子的牢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想活命的話就快滾出去。」

「這裡還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吧！」霍沐宸看向不發一語的清清。「清清，告訴他誰該離開這裡，說啊！」

清清把臉一偏，低聲的說：「表哥，你回去吧！」

「哈哈！」世彥高興得大笑。「霍沐宸，你也會有今天啊，快滾，不要礙著公主的眼！」

霍沐宸懶得理世彥，他直勾勾的看著清清說：「清清，我不會走的，在我沒有解釋清楚之前，我死都不會走的！」

「你不要說了，我不會聽的。」清清不想在霍沐宸面前落淚她掩著嘴跑出去。

「清清，別走。」霍沐宸追了出去，他很快就抓住她。

「放開我，我不要你碰我！」清清崩潰了，她轉過來對他又打又踢的。

「放開她！」

霍沐宸不得不放開清清，因為滿臉怒容的皇上，帶著一堆人已在他們面前站定。

「皇阿瑪……」清清臉色發白，她擔心的看著霍沐宸。

霍沐宸從她的眼中讀出她對他的關懷，他覺得很開心，至少清清還是在乎他的。

他柔聲的對她說：「清清，別怕，有我在。」

★★★

清清不可能不怕，因為現在她和霍沐宸、世彥，還有乾隆，四個人在御書房裡。沒有太監也沒有宮女，這偌大的御書房只有他們四個人。

「你們誰來說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乾隆厲聲問道。

「皇上，我來說。」世彥搶在兩人前面回答。「我和公主本來正開懷的聊著天，誰知道霍沐宸突然衝進去抓住公主不放，於是我就和他起了爭執，公主命令他走，他卻耍賴不走，後來公主逃到外面去他還是窮追不捨，之後皇上正好駕臨。」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皇阿瑪。」清清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激動的說道：「表哥是因為我不想見他才生氣抓住我的，他對我並沒有惡意，他是不會傷害我的，皇阿瑪您千萬不要誤會表哥啊！」

「清清。」霍沐宸感動的看著清清，她拚命的維護他，在這一刻他對她的愛更深了。

乾隆目光銳利的看看清清再看看霍沐宸，心裡已經有數。

「清清，你為什麼要幫霍沐宸說話，你不是不想再見到他嗎？」

「我……」清清的視線一停在霍沐宸臉上就無法移開。「我是氣惱表哥這麼都不來看我，我以為他真把我給忘了，我並不是不想見他，我是跟他賭氣嘛，其實我是喜歡錶哥的，也打算嫁給表哥為妻……」她害羞的說不下去。

「清清？」乾隆萬萬沒想到清清會在大家面前將自己的情意赤裸裸的表現出來，清清看似溫柔文靜，誰知道她說出來的話卻讓人驚訝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清清！」霍沐宸不能再保持沉默了，清清的勇敢給了他莫大的勇氣，他決定向皇上說明自己非清清不娶的決心。

他強而有力的對皇上說：「皇上，實不相瞞，我與清清是相愛的，我們已經不能沒有彼此，請皇上成全！」

「大膽！」乾隆這聲怒吼把三個人都嚇著了，怕被牽連的祖彥連忙說：「皇上請息怒。」

「你好大的膽子啊！」乾隆走到霍沐宸面前，盛怒下的他一副要將霍沐宸生吞活剝的模樣。「朕把清清交給你照顧，你這個做表哥的卻照顧過了頭，見清清年幼無知，就欺騙她的感情，讓像一張白紙的她為你痴迷。」

「皇阿瑪，表哥沒有欺騙我的感情，是我自己喜歡上他的！」

「你住口！」乾隆難得斥責清清。「婚姻大事本就該由父母作主，你沒有資格說話。與其要你嫁給他，朕寧可你嫁給世彥，因為他才配得上你。」

「謝皇上恩典。」世彥欣喜若狂的對皇上跪拜。

「我不要嫁給他！」清清大叫。「皇阿瑪，我要嫁給我喜歡的人，這個人是表哥，不是世彥貝勒。」

「公主，你不喜歡我嗎？」世彥也高喊出聲。「這幾天我來找你，你都沒有拒絕，我以為我們已經培養出不錯的感情了。」

清清語帶歉意的說：「對不起，我不拒絕你是不想傷害你，請你不要有太多臆測，因為你是湘雲姐姐的哥哥，我不好意思不招呼你。」

「啊，怎麼會這樣？」世彥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他的心不知道已經飄到哪裡去了。

「清清，你太讓朕失望了。」乾隆不敢相信的著清清。「你今天的行為舉止哪像一個公主，分明就是蕩婦，你居然在大家面前公然表達自己的感情，而且還這麼直言不諱，朕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皇阿瑪，對不起。」清清輕聲的說。「我並不覺得丟了皇阿瑪的臉，別的公主是怎麼回話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要坦然面對自己的感情，我喜歡錶哥，這有什麼好丟臉的呢？也許皇阿瑪覺得表哥配不上我，可是身份真有那麼重要嗎？對我來說並非如此，我和表哥只是單純的想在一起，那些什麼身份地位有什麼用？我以前是尼姑，現在是公主，對我自己而言全是一樣，我仍是我，不是嗎？只要表哥心中有我，這樣就夠了！我寧可不做公主，只要能做表哥的妻子。」

「清清！」霍沐宸也不管皇上就在一旁，他激動得抱住清清嚷道：「我愛死你了！你好勇敢、好可愛，你真的好棒！我是真的配不上你，不過我會努力追上你的，總有一天，我會讓大家知道我是個配得上你的男人。」

「嗯。」清清笑中帶淚的瞅著他，兩個人的唇就這麼結合在一起。

乾隆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看著這對擁吻的戀人，心中是百味雜陳。

被清清判出局的世彥貝勒則沮喪的悄悄往門口移動，沒有人注意到他的離開。

兩個人忘情的一吻結束后，雙雙抬起頭來看著乾隆。

「皇上，我們……」

乾隆手一揮，「不要說了，朕知道你想說什麼。」

「草民斗膽，還是請皇上聽草民說幾句話。」霍沐宸擁著清清，表情堅定的說道：「草民知道自己在外面的名聲並不好，事實上應該說是爛到了極點才對。對於過去的荒唐事我不能否認，在認識清清以前，我的確是那樣的人，這也是我一開始逃避對清清感情的原因，但是清清卻接受了那樣的我，為了回報清清的愛，我必須改變自己，現在我不能對皇上保證些什麼，不過請皇上相信我，不管將來會變成什麼樣，我對清清的愛是絕對不會變的，我會給她幸福，我會永遠愛她的。」

「朕可以相信你嗎？」乾隆眼中有著莫大的懷疑。「清清是因為愛你才相信你，那你憑什麼取信於朕呢？」

霍沐衰微笑道：「皇上，您別無選擇，您必須相信我，也相信清清，清清在我心中的地位是獨一無二的，就如同清清在皇上心中一樣。」

乾隆點點頭，「看來朕真的是別無選擇了。」他看向清清，「朕說你是蕩婦是朕的氣話，你能原諒朕嗎？」

「皇阿瑪！」清清含淚的點頭。

「也許這是天意吧！」乾隆心平氣和的說：「那時候你娘親默默承受朕加諸在她身上的一切懲罰，可她就是什麼都不說，連她愛朕的心意也不說給朕知道，你和你娘不一樣，你敢說出自己的心意，就算朕是皇上你也一點都不畏懼，朕很高興你和你娘不同，你娘讓朕將永遠愧對於她，朕希望你自己選擇託付終生的人不會讓你失望才好。朕就相信你的眼光吧！」

「謝皇阿瑪！」清清感動的淚水在眼眶打轉，在這一刻，她終於對他有父親的感覺了。「皇阿瑪，我可以抱抱你嗎？」清清不想只在夢中抱那個不存在的父親身影，她要擁抱真實的他。

「當然。」乾隆笑開了嘴，他張開手臂等著清清投進他的懷中。

清清衝過去，用力地抱住他。

「爹，我可以喊你爹嗎？」在夢中，她喊過幾千、幾百次的爹，對她來說，她喜歡喊爹勝過於皇阿瑪。

乾隆撫著她的頭，笑道：「乖孩子，你喊吧！」

「爹，爹，爹……」清清一連喊了好幾聲。

「乖！」

★★★

清清和霍沐宸回到清清的寢宮后，兩人都有一種從鬼門關回來的感覺。

「皇阿瑪人很好的，我本來還以為他會反對我們，硬把我們拆散呢！」清清拍拍胸口說。

「那是因為皇上他疼你，如果換作是其他公主的話，說不定我早就人頭落地了。」霍沐宸心有餘悸的說。

「如果……」清清挽著他的手臂，仰起小臉問他：「如果真的有被砍頭的危險，你還敢在皇阿瑪面前說那番話嗎？」

「你說呢？」霍沐宸親親她的臉。「你皇阿瑪都信我了，你還不信我？」

「如果不是我替你求情的話，皇阿瑪他才不理你呢！」清清撒嬌的說。

「哦，才一個月不見你就變得這麼會說話了？」霍沐宸笑著說：「看來我不能離開你身邊太久，要不然你變得愈來愈聰明，我以後還怎麼唬你呀！」

「你的意思是以前我很笨，都讓你的謊言騙了呷？」清清用斜眼看他。

「其實也還好啦，只有一點點笨啦！」霍沐宸抱著她坐在椅子上，一邊吻著她的嫩臉，一邊說：「以後的事才是考驗呢！我這個人對談情說愛是很有一套，可是其他的就沒什麼長處了，雖然我家有錢，足夠我們錦衣玉食的過完這輩子，可是我不會因此滿足的，你說我以後要做點什麼，才能讓大家認同我是夠資格娶位公主為妻的呢？」

「我也不知道耶！」清清對這方面是一竅不通。她靠在他胸前，柔聲的說：「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只要你不再花心，永遠留在我身邊，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這個簡單。」霍沐宸用他的鼻子碰她的鼻子。「我怎麼可能再花心呢？我的心早就被你抓得牢牢的了，我們……」

就在這個時候，有位宮女進來稟告說：「公主，慶王府的大格格在外頭吵著堅持要見霍公子一面，不知道是誰通知她霍公子在公主這裡的，公主要不要出去看一看，還是叫侍衛攆她走？」

「慶王府的大格格？」清清滿臉疑惑的看向一臉心虛的霍沐宸。「她怎麼會認識你？哦，她也是你以前的情人對不對？」

「對……啊，不是啦！清清你聽我說……」霍沐宸害怕的一直往後退。

「不聽、不聽。」

清清生氣的隨手抓起一隻花瓶丟向霍沐宸，霍沐宸眼明手快地閃過，卻讓清清更生氣！

「你這個花心大蘿蔔，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哇，清清，你要相信我啊，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了。」

「誰要相信你！走開，不要碰我，我要狠狠地咬你一口才能消氣。」

「哎呀，別咬那裡啊，咱們的洞房花燭夜還沒有到呢！皇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