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太過分了，簡直是快氣死我了。」馬慧蘭怒氣沖沖的沖入門中，用力的將包包甩在沙發上。
「茵茵？你在哪裡？」她看著空蕩的客廳，揚高聲音喊道。
「呃，來了。」喬茵調整了下表情，才自房間走出來。「怎麼了？」她多餘的問道，其實馬慧蘭生氣的原因她不用問也知道。
「還說呢，你知不知道那個狄亞尼有多過分，竟然把我推入車中，自己就落跑了耶。」想到那時被一群人圍看的尷尬，馬慧蘭還是餘氣未消。
「喔、是、是嗎？」喬茵神色怪異的道。
馬過蘭瞅了瞅她，狐疑的問：「你怎麼一點都不替我生氣？」
「我、我有啊。」依照馬慧蘭現在怒氣沖沖的模樣，她可不敢跟她說，狄亞尼已經找過她了呢。
「哼，我從來沒有遇到這種男人，雖然他幫我付清所有的車資跟住宿費用，不，過我還是不能忍受有男人抗拒得了我的魅力。」在法國，她這種樣子的中國女人可是吃香的很。
「慧、慧蘭，或許他跟你並不合適……」喬茵努力搜尋著適當的詞句。
「我跟他怎麼會不合適？他一八五，我一六五，他長得俊美話灑，我長得美麗可人，走在路上任誰都要暗暗讚歎我們是金童玉女，哪有不合適的道理。」馬慧蘭白了她一眼。
「可是兩個人相處不是外表匹配就是合適啊。」馬慧蘭的合適論稍稍刺痛了喬茵。
這麼比起來，她跟狄亞尼才是大大的不合適啊。
「你太天真了，你以為狄亞尼不會以貌取人嗎？真以為他會去喜歡像你這麼矮的女人啊？光接個吻就麻煩死了。」馬慧蘭撇撇唇道。
喬茵低垂下頭沉默不語，因為她正回想到狄亞尼吻她時的情景。
的確是距離差多了些，不過可是一點都沒有影響到他們之間的激情呵。
想到狄亞尼上次差點把她壓在地上打滾的熱情場面，喬茵的雙頰就忍不住又紅又熱了起來。
「茵茵，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真是的，我可是憋了一肚子火回來耶。」馬慧蘭見喬茵垂頭不語，上前將她的下巴硬是抬了起來。
不對喔，「你的臉幹嗎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啊？」馬慧蘭警戒的瞅著她瞧。
「沒、沒有，跟狄亞尼無關。」真是做賊心虛，喬茵懊惱的想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
「喬——茵——」馬慧蘭霎時嚴肅了起來，正襟危坐的道：「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背著我扯我後腿？」
「沒有，我沒有。」除了用言詞否認之外，喬茵還用力的搖搖頭。
真的不是她要狄亞尼這樣做的同。
「我記得你說過你不喜歡吃巧克力的，你不會改變口味了吧？」女人的直覺讓馬慧蘭防備的道。
喬茵吞吞吐吐，「我、我是不喜歡吃巧克力啊。」
不過不包括人吶。
「茵茵，我們倆一起在法國相依為命，你應該不會背叛我吧？」馬慧蘭還是不放心的問。
「絕對不會。」喬茵義氣十足的拍拍胸脯。
「那我要你答應我，絕對不可以動我的男人的腦筋。」馬慧蘭打蛇隨棍上。
她知道喬茵是個沒有心機又死腦筋的人，所以用這招治她最有效了。
「你、你的男人？是誰啊？」喬茵訥訥問。
「哪還用問嗎？當然是狄亞尼啊。」馬慧蘭一副她是白痴的模樣。
「狄亞尼？」她目瞪口呆的道：「可、可是他跟你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啊？」
「誰說不是，他跟我除了上床之外，什麼都做了，接下來就是找機會做愛了，你說這樣算不算男女朋友？」馬慧蘭睜眼說瞎話。
她知道以喬茵的單純，肯定會相信她的謊言。
「他跟你接過吻了？」喬苗難掩微顫的語調問。
「可不是？還不止呢，該摸該碰的可都沒有少哩。」
馬慧蘭更誇張的道。
看喬茵的神色，根本就跟她之前說的話相互矛盾嘛。
她就知道沒有人不喜歡金莎情人的。
「茵茵，我告訴你幄，像狄亞尼這樣的男人多的是女人投懷送抱，不過那些女人遲早都會心碎受傷的啦，因為狄亞尼告訴我，他只喜歡我一個人。」
血色霎時自喬茵的臉上退去，她蒼白著臉道：「我、我突然覺得很不舒服，我必須去躺一下。」
「不舒服啊？該不會是感冒了吧？你快去休息吧。」
馬慧蘭瞭然於心的道。
看著喬茵搖搖晃晃的身影，她用肚臍眼想都知道，這個天真的丫頭分明就對狄亞尼懷有遐思嘛。
哼，還說的這麼好聽，什麼不吃巧克力的，原來只是口是心非，想要鬆懈她的警戒心嘛！
這麼說來，要說喬茵沒有心機也不是，其實她才是真正有心機的女人呢。
不過，要跟她馬慧蘭爭？喬茵還得多去學學呢。
馬慧蘭扯扯唇瓣，惡意的笑了開，對她來說世界上沒有朋友，只有可供利用的工具呵。
不過不可否認的，喬茵在某些方面的確可以吸引一些像狄亞尼這樣的花花公子，所以如果她要掌握這個多金又俊帥的貴公子，就必須排除這個障礙。
馬過蘭的眸光閃了閃，拿起話筒，撥了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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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亞尼，這陣子在法國過的如何？」柏克萊夫人喊住正要往外走的狄亞尼，拍拍自己身邊的坐椅，暗示他坐下。
狄亞尼頓了頓腳步，旋即揚起一抹笑，照著柏克萊夫人的意思坐下。
「很不錯，比想像中有趣。」這是他的回答。
「有趣？」柏克萊夫人彎彎唇，打量的瞧著這個故友的孫子，和藹的道：「我想如果我沒猜錯的活，這個有趣包含了我的東方珍珠對嗎？」根據她多日來的觀察，肯定八九不離十吧。
像喬茵這樣乖巧純真的女孩，中外都少有了，用珍珠來形容她也不為過呵。
狄亞尼霎時警戒的淡淡笑道：「我不懂您在說什麼。」他一向不習慣將自己的心緒外露，或許跟他從小父母早逝的生活有關吧。
「我知道了，不過我想提醒你一點。」柏克萊夫人可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怎麼會看不出一個小夥子的心事。
雖然一開始狄亞尼總是裝出一副風度翩翩、文質彬彬的模樣，可經過了這陣子的相處，她發現他絕對不似外表這般的溫和，而是一座深沉的火山。
「請說。」
「我想請你盡量不要傷害到她，她是一個不懂跟別人鬥爭，不懂得爭寵的女孩，若你只是一時迷戀這朵清純的小花，就不要去折她。」她一向很喜歡喬茵，自然對她多關心了些。
「夫人，您想太多了，這根本就是件不用擔心的事。」狄亞尼避重就輕的道。
柏克萊夫人直直的凝視著他半晌，才緩緩的嘆口氣道：「總之你要記住我今天說過的話，女人真的是很容易受傷啊。」
這是她自己深刻的體驗啊。
狄亞尼淺淺扯唇，算是聽到了柏克萊夫人的提醒。
「好吧，嚴肅的談話到此為止，你知道外面的人都在傳你是我柏克萊夫人的血親嗎？」柏克萊夫人轉移話題，輕鬆的道。
「那是我的榮幸。」狄亞尼也跟著咧開了唇。
只要不是觸及他內心深處的事情，他的配合度都很高。
「那你也聽說過金莎情人的綽號了？」果然是馬沙跟莎丹琳的後代，難怪那麼多女人為他瘋狂著迷。
這也是她替喬茵擔心的原因啊。
狄亞尼聳聳肩，不置可否的道：「隨他們怎麼說，反正都是一些無聊人士嚼舌的閑話罷了。」
「說真的，要是當初馬沙選擇的是我，說不定今天你就真的是我孫子了。」柏克萊夫人有瞬間的黯淡，不過隨即又提起精神，自嘲的道：「不過要是馬沙選擇的是我，你可能就不能像現在遺傳到這麼優秀基因般的出色了。」
「夫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喊你奶奶嗎？」
狄亞尼出乎意外的道，讓柏克萊夫人幾乎要喜極而泣了。
「你、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願意喊我一聲奶奶嗎？」她緊張的問，就怕他只是一時興起。
「奶奶。」狄亞尼微笑的敞開雙臂，擁抱了下柏克萊夫人。
淚水終於忍不住滾落柏克萊夫人的眼眶，「好、好，乖孫子，乖孫子。」
她知道，狄尼亞是個外冷內熱的男人，如果真能得到他的情誼的話，那會是最真誠的感情了。
絕對跟那些只想趨炎附勢，攀上她以輕易晉身上流社會的人不同。
「奶奶，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請不要讓其他人知道。」狄亞尼淘氣的朝柏克萊夫人眨眨眼，讓她馬上破涕為笑。
「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她點點頭道。
狄亞尼站起身，朝柏克萊夫人彎身行個禮之後，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狄亞尼高大健美的背影，柏克萊夫人的唇角緩緩的漾起抹複雜的笑容。
有時候，太過於保護自己，在自己身外築起一邊防衛場，可是會傷人傷己的呵，看在他都喊自己奶奶的份上，她真希望他跟喬茵可以有個順利的未來。
不要像她的感情世界一樣，風風雨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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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又失敗了。」朵拉簡直快要抓狂了。
「本以為用車撞她是最保險的，誰知道就差那臨門一腳，明明就要撞到人了，偏偏就殺出個程咬金來把她拉走，真該死。」史丁咬著手指頭，在破舊的房間內轉著。
「委託人已經打電話來催促我們行動要快，否則他就拒絕付我們酬勞了。」朵拉拿起電話摔了摔，懊惱的坐在沙發中。
「不付錢？開什麼玩笑，我們好歹也花了不少時間在解決那個妞兒身上門。」史丁兇狠的道。
「你知道什麼，人沒解決，就算我們花再多時間都沒用。」朵拉白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以為我不急嗎？這種該死的鬼日子，多過一天都是一種折磨。」史丁將腳旁的椅子踢翻，陰沉的道：「看樣子我們得改變改變方式了。」
「改變什麼方式？」朵拉不以為然的瞅了他一眼。
她從來就不奢望史丁會想出什麼好法子。
虧他還是堂堂的大學生哩，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方法混進去的。
「嘿嘿，所以我說學歷不同就是不一樣。」史丁不知道朵拉暗自的輕蔑，還得意揚揚的道：「以前我就是都聽你的指示行動，所以才會老是失敗。」
「是嗎？那為什麼電視跟電影中，那兩招就總是會成功？我看是你辦事不力吧？」朵拉忍不住吐槽。
「該死。」史丁霍的上前掐住她的下巴，咬咬牙威脅，「女人，你最好記住誰是老大，就算你是我的床伴兼事業夥伴，只要惹怒了我，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幹掉你，懂嗎？」
朵拉嚇得牙齒打顫，勉強扯出抹笑道：「幹嗎啊，我只是開玩笑而已，幹嗎這麼凶，你不喜歡，大不了下次不開就是了。」
史丁兇狠的凝視了她半晌，才用力的甩開她的下巴，「哼，下不為例。」
「知道了啦，史丁甜心，你不要生氣了出。」朵拉按撩住心中的怒意，嬌媚的用雙手攀上了史丁的頸后，主動獻吻著。
可史丁卻將臉撇開，面無表情的道：「我沒空。」
旋即轉過身走出了房門。
一待史丁的身影消失在屋內，朵拉臉上嫵媚的神色馬上轉換成怨恨，憤怒的拿起桌上的玻璃杯便往門扉砸去，霎時玻璃碎片摔了滿地。
該死的男人，要不是她還必須利用他達到她的目的，她早就把他給甩了。
朵拉站起身，走到窗外，看著史丁的身影穿過街頭。
這樣一個男人，走在路上就跟一般人毫無兩樣，誰能料到他會是個私底下接受委託，以殺人謀生的殺手呢？
想當初她跟他第一次見面就是在他那個獵殺目標的床上，她是那個男人花錢買去陪他一晚的。
呵，要不是她當時腦筋動得快，趕緊跟她表明自己跟那個男人只是生意上的關係。甚至主動攀上他的身子，引誘他上床，說服他讓她當他的「經紀人」的話，說不定早就死在他的手上了。
不過想想他當時會這麼爽快的放過她，也算是她命大吧？事後他說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知道他們是同一類的人，都是為了錢可以拋棄一切道德尊嚴與人性的人，絕對會是很好的合作夥伴，而他剛好也缺一個幫他出面洽談Case的人，所以他才沒有下手了結她。
就這樣他們一起租下這個破舊的小公寓當作聯絡處，可除此之外，史丁在外面幹什麼、有怎樣的生活，她是一概不知。
只知道他偶爾會在她面前吹噓他是個大學生，雖然這點她是很懷疑。
唉，不管怎樣，這次的Case如果成功，可是可以拿到一大筆錢．比起小氣巴拉的法國佬，中國人的確是大方多了。
所以這次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一旦這次的Case結束之後……
呵呵，看著史丁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朵拉紅艷的唇邊揚起一抹蛇蠍般惡毒的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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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飛機，她快要氣炸了。
馬慧蘭按捺著怒氣，勉強維持著臉上的笑容，自皮包中掏出她這個月的生活費，佯裝爽快的遞給狄亞尼，「這些應該夠了吧？」
「就算這些吧。」他還是一副紳士翩翩的微彎唇角，可卻毫不客氣的收下她遞過來的錢，站起身微微欠欠身道：「再見。」
「呃，就這樣？」馬慧蘭呆愣的眨眨眼，跟著起身問。
狄亞尼淡淡的扯扯唇，用轉身離開當作回答。
就這樣？馬慧蘭還沒有自被拒絕的難堪中恢復過來，直到狄亞尼已經走遠了，才發怒的猛拍了下桌子，還引來不少人的側目。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生氣嗎？」她沒好氣的朝那些用異樣眼光看著她的人吼了回去，氣得手都發抖了。
本來今天接到狄亞尼的電話，她還很高興的向喬茵炫耀，滿意的看著喬茵猛的刷白的臉色。
滿心歡喜的梳妝打扮，為的就是以為狄亞尼約她出來是要向她道歉，順便來個甜蜜的約會，誰知道……
該死的男人，竟然是來向她要那件小禮服的錢？
回頭一定要跟喬茵要回來不可，反正那件衣服本來就是要給喬茵的，自然錢得向她收啊。
不過狄亞尼竟然會這樣對她，實在讓她沒面子極了，一般男人都會送她就罷了，沒想到狄亞尼這樣一個貴公子，不但沒有這麼做，還向她討錢？
依照她的直覺跟觀察，看樣子狄亞尼對她是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反而對那個沒有大腦，身材又差勁的喬茵充滿好感。
敗給那種條件的女人，這對她馬慧蘭來說，實在是人生中最丟臉的一件事。
馬慧蘭拿起還滿滿的咖啡喝了口，隨即又恨恨的將杯子放下來。
一想到狄亞尼連飲料都沒點就直截了當的要了錢走人，她的怒火就更熾烈起來。
「好巧，你怎麼在這裡？」忽地，一個男人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咦？是你？」馬慧蘭朝著聲音來源處看去，詫異的微微睜圓了眼。
「介意我坐下嗎？」說話的人的聲音充滿了和善。
「你要坐就坐啊，不過我沒空陪你，我要先走了。」
她才沒力氣去應付對她沒用處的人。
「你要上哪去？我送你去啊。」
「你要送我？」馬慧蘭聽到有人要送，當然樂的答應，「好啊，不過我先聲明，是你自己要送我的喔，可不要跟我討人情。」
「放心，我是那種人嗎？」
馬慧蘭想了想，綻出抹笑道：「也對，那就走吧……對了，好人做到底，順便幫我付賬單吧。」
「沒問題。」
馬慧蘭嫵媚的笑笑，站起身率先走出咖啡廳，心情霎時又好了些了。
哼，她就知道沒幾個男人逃得過她的魅力，現在這個不也是？表面裝作對她沒意思，私底下還不是偷偷接近她！
她就不信真的這麼巧，剛好會在這裡碰上他。
不過她現在全心全意都放在狩獵狄亞尼的身上，可沒其他的餘力處理身旁的人。
看著好了，她一定要得到狄亞尼，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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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茵手端著熱騰騰的食物，一桌桌的送往客人的桌上，借著忙碌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打從馬慧蘭在她面前刻意炫耀跟狄亞尼出遊之後，她的心思就一直無法平靜，就連課都無心去上，真是對不起收養她的院長。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可惡的花花公子，早知道他喜歡逗弄她，又為什麼心痛莫名？
只因為他吻過她兩次，她就認為他不會再碰別的女人嗎？
喬茵啊喬茵，你真是笨的可以了。
第一次他吻過她之後，不是也立刻跟個金髮波霸在草地上翻滾，那麼就算他吻了她第二次，那又代表什麼呢？
況且，她只是他的玩具罷了……
想到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只是這樣的意義，她就忍不住長長嘆了口氣。
「茵茵，你在發什麼呆啊，這幾天安迪沒來上班，你可要小心一點，要是再犯錯的話，可是沒人會幫你了。」老闆皺起眉頭，盯著她道。
「呃，我知道，我不會出錯的。」喬首連聲應道，就怕再惹毛老闆，上次多虧安迪幫她，否則現在她就捲鋪蓋走人了。
「對了，那天安迪跟著你先請假回去，你有沒有碰到他？」老闆突然問道。
「那天？」喬茵側頭想了想，搖搖頭道：「沒有啊，我沒有遇到他。」
最近她很少在打工之外的時間碰到他。
「喔，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麼，我還以為你們感情這麼好，你會了解他的行蹤。」老闆揮揮手道：「算了，你快去忙吧。」
「喔，好，我去忙了。」喬苗點點頭，拿起收拾好的空盤子，正想轉頭走進用房時，卻剛好對上一雙蔚藍的眼睛，讓她訝異的鬆開手……
乓——
盤子摔碎的聲音響起，喬首臉上的斜線也冒了出來。
「喬茵——」果然，老闆怒氣騰騰的聲音馬上拔尖的鑽入她的耳膜中。
「老闆，對不起，對不起。」喬茵只得手忙腳亂的蹲下身去撿拾碎片，一邊送聲的道歉。
「哎呀。」可一個不小心，卻又割傷了手。
「天吶，你這樣冒冒失失的，我真是快被你給氣死了。」雖然她是個乖巧的女孩，可是他要用的是能幹的店員，而不是雖乖卻呆的員工。
「對不起……」喬茵只能說對不起，連手上的傷口都不敢去看，還是垂頭撿著碎片。
「這些算是我幫她賠償的，還有，今天她打工的時間我也買下來了。」狄亞尼走進他們，掏出一大在紙鈔丟在桌上，旋即二話不說的將喬茵攔腰抱起，扛上了肩。
「狄亞尼，你於嗎啊，放開我啦，狄亞尼——」喬茵的尖叫聲回蕩在霎時安靜下來的店中，餘音久久未散。
而直到狄亞尼抱著喬茵走遠了，店中的討論聲才又沸沸騰騰的揚了起來，成為這一餐最好的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