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真正的朋友

凜冽的黑風暴從極北之地而來，如同鋒利的剃刀一般劃過大地。

經過暴風千萬年的不斷研磨，黑色的冰殼上已經沒有一絲突起物，光滑得如同墨玉的大理石桌面一般。

正午時分，黑色的死地終於得到了一線陽光，黑風暴也暫時止息了。在遙遠的地平線上，太陽像是一粒浮在紫菜湯里的黃豆，起起伏伏、時隱時現，讓人眼，就會不自覺的擔心起來。

在這種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中，黑色的大地上突然亮起了火光，赤紅的火焰如火炬一般向上高燒，讓黑壓壓的天幕泛起了詭異的青紫色。

亮的地平線上傳來一陣悸動，一艘怪異的海盜船行駛了過來。

船身像是被縱火了一般，四處燃燒著赤紅色的火苗，一群只剩下骷髏的海盜在甲板上忙碌著。

三角帆在逆風中獵獵作響，中間的桅頂上掛著一面燃火的海盜旗，黑色的底子上綉著白色骷髏頭標誌。

船頭處有一尊美女的木雕，臉上掛著淡然恬靜的微笑，但頭上卻被插上了一對犄角，火焰便從這裡流淌出來。

一個年輕人站在船的撞角上，抄手眺望著遠方的地平線，藍眼睛里閃著璀璨的光華，瑩亮的瞳孔外包裹著一層藍色的光圈，像是在聚集著這個空間里有限的光，用來看穿那噩夢似的前方。

羅傑，年輕的魔劍士和探險者，有著諸多的身分和傳奇。

然而，在這些身分中最為世人所知的卻是，史上頭號通緝要犯，天下最危險的人物──死神羅傑。

如果僅看那清秀的面孔和單薄的身材，羅傑絕對會被划入人畜無害的那一類人之中，說不定還會激起許多大姐姐的母**望。

然而，羅傑卻擁有著與外表呈反比的危險性，作為外在的證據之一，便是他帶在身上的諸多兇器。

左腰下懸著一對雌雄劍，那是東方大6流傳來的幹將莫邪。

右肩上豎著四把形態各異的寶劍：統軍魔劍斷結王劍、破魔聖劍杜蘭達爾、精靈細劍exguard、水晶神劍潘朵拉。

除此之外，他的左肩上還斜掛著一柄兩米長的巨劍──滅世之劍烈焰雷沃汀。

在眾多寶劍的圍攏之下，與後背貼的最緊處，插著一棵纖細的小樹苗。但是，千萬不要被這根樹苗的外表迷惑，能待在狼群里的綿羊，絕對是比任何惡狼更恐怖的存在。

這棵小樹苗名為ob1ior1d，可以意譯成「約束世界之劍」，其中蘊含著一整個世界的力量。

一個人帶一、兩把劍，那會被當作是劍士;帶三、四把劍，那會被當作殺手;帶五、六把劍，那會被當作屠夫。但帶著七、八把劍，而且都是聞名於世的寶劍，那就是真正的「死神」了。

甲板上傳來一陣腳步響，一名三十多歲的男人走近，他有著一張滄桑與帥氣並存的臉，灰色的雙眼充滿了憂鬱的眼神，下巴上帶著稀落的青色鬍渣，硬朗挺拔的身上披著一件腥紅色的長風衣。

這個男人，便是全歐羅大6最有名，也是最懶散的天才，有著「全能通才」之稱的達文西。

他所涉及的研究領域包括繪畫、音樂、建築、機械、生理、化學……等等等等，同時，他還是世界樹學院的長老，是羅傑所在旅團的團長。

這個旅團原本的存在目的，是為了尋回魔導器天光之眼，但現在卻變為了阻止教廷奪得天光之眼。

「我的蒙娜麗莎號啊，竟然被你們改造成這個樣子，尤其船頭的雕像那可我最得意的雕塑品啊！」達文西說。

羅傑說：「藝術是為服務生活而誕生的！你的藝術品正在做著本職工作。」

達文西苦笑著搖了搖頭，說：「誰會欣賞這種藝術品啊？」

「爛賭鬼就會。」

爛賭鬼是這艘海盜船的船長，曾靠賭博從達文西手中贏來這艘船，但又被羅傑出老千贏了回去，現在，他與他手下的船員都為羅傑工作。

爛賭鬼的身體已經死了十年，但靈魂卻忘了死這件事，因此現在是一副半死不活的骷髏樣子。

端著一碗朗姆酒，爛賭鬼搖晃著壯碩的骨架走了過來，肩頭的骷髏鸚鵡用刺耳的聲音，說：「早上好，早上好！」

「笨蛋！現在是中午啊。」羅傑糾正。

「海盜沒有中午，沒有中午。」鸚鵡說。

艙門打開，一名紅的女孩子探出頭來。

「那你們海盜不要吃午飯了。」

鸚鵡還想再說點什麼，爛賭鬼抬起手來，「喀嚓」一聲掰掉了它的腦袋。

說話的女孩子名叫克莉絲，是世界樹學院的學生，法西米帝國的公主，天賦的火系魔法師。羅傑會從清潔工變成「死神」，她應該負大部分的責任。

兩名女孩子推著小餐車走了出來，車上除了平時最常見的冰海鯊魚肉之外，這次多了一堆火腿三明治。

「羅傑先生，這是我為你特別做的啊！」穿女僕裝的女孩說著。

雖然總是穿著一套女僕裝，但琳達卻是貨真價實的教廷聖女，身上帶有被智天使長加百列賜福過的神跡。

但在很久以前，她就叛出了教廷，隱瞞身世變成了克莉絲的女僕，在身分暴露后依然沒有離去。

「喂！別獨佔功績啊，這是大家一起動手做的。」

另一個女孩子擁有明顯的東方特徵，黑頭、黑眼睛、黃皮膚，頭上梳著兩隻鬟，身穿一件功夫服，胸前的布紐扣如小梯子似的排了一列。

蓬萊，丹藥鍊金術士，中途加入旅團的成員，使用東方密傳的太極拳，擁有恐怖的貼身近戰能力。

琳達哈哈大笑著撲向了蓬萊，將兩張光滑的小臉蹭在了一起，「蓬萊真是不可愛，就喜歡揭人家的老底。」

羅傑嚼了一口三明治，滿意的點了點頭，忽然疑惑的問：「奇怪，在這冰天雪地里，你們從哪弄來的麵粉？」

船艙門再開，走出一名精靈美女，淡藍色的頭隨風飄蕩，尖尖的耳朵抖動著飄下的黑雪，眼睛里閃著宛若星辰一般的光芒。

「上次突破通靈學院時，海盜們洗劫了芬里爾的糧倉。」

銀月是高等精靈部落的女皇，曾與羅傑進行過種族大戰，現在成了他的協力者。銀月的頭頂上坐著兩隻小妖精，正在爭食一塊剛出爐的餅乾。

碧眼綠的小妖精名叫幼果，是羅傑的使魔;粉眼紅的小妖精名叫雛櫻，是銀月的使魔。兩隻小妖精都是從世界樹上誕生的候補女神，只要她們能在世間行得相當的功績，那便可以升入天堂中的萬神殿。

雖然身為候補女神，但兩人明顯還太小了，半點身為神的自覺性都沒有。現在正光著巴掌大小的身子，在銀月的頭頂上撥打玩鬧著。

「喂！你們兩個別鬧了，餅乾屑都沾我頭上了。」銀月苦惱的說。

正在這個時候，一名頭戴羽盔的女戰士走了過來，將兩個小妖精一把揪了起來，好好的訓斥了一頓。

這名女戰士名叫伯倫希爾，曾經也是一隻在人間磨練過的小妖精，如今已經成為負責引導英靈的女武神了。

最後走出船艙的是希拉，身穿著一件黑白相間的修女服，原本跟隨老師一起追殺羅傑的她，現在卻反過來跟隨著羅傑追殺師父了。

當然，這其中包含了多少矛盾和痛楚，只有她一個人知道。但希拉依然保持著聖母般的笑容，愉快的托出最後一份午餐，招呼海盜們一起進餐。

「嗚嗚！能吃到女人做的東西真好。」身官方帥哥四菜一躺上傳

為航海員的輪盤，帶著哭腔說。雖然他努力想哭出來，但骷髏眼裡只掉下幾粒骨渣。

「臭小子，別這麼沒出息。你身上骨渣都掉我飯里了。」水手長大聲喝斥。

「有女人在身邊，就是好啊！」

達文西左右手一起行動，像是挖土機似將將食物輪流送嘴裡。

忽然，他看到一塊焦糊糊的食品，這東西的造型太過詭異，簡直就像是屬於另一個世界的產物。

「呃！這是什麼啊？」

「午餐啊！」琳達一邊為羅傑加菜，一邊回答著達文西的疑問。

「有這樣的午餐嗎？這簡直就是異形再生嘛，我真害怕它從盤子里跳起來，寄生到我的肚子里去。」

達文西連連搖頭，半點沒注意到周圍的氣氛變化，「太可怕了！我感覺它就像某種未知的黑暗生物，正在用貪婪的眼神凝視著我的心靈。能製造出這種東西的人，一定是個充斥著邪惡美理念的天才。」

轟隆！

「邪惡美理念的天才」一拳將達文打翻在甲板上，又狠狠的踩上了幾腳。

「這是我做的三明治啊！」伯倫希爾氣呼呼的說。

「呃！原來如此啊！這個……這個，那個，那個……啊！我已經體會到了這異形，呃！不對……這三明治中所蘊含的後現代風格了。只要你勤加磨練，相信將來一定能夠成跨越時代的名廚！」

「反正，我就是不會做料理，只會打打殺殺的，是不是這樣啊？」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達文西把頭搖得像波浪鼓一般，連聲否認說：「你做的三明治相當有風味。」

「那你就把它吃了。」伯倫希爾氣呼呼的說。

達文西扭頭看了三明治一眼，額頭滾下豆大的汗滴，吞下了一大口唾沫。

「你還是打我一頓吧！」

聞言，伯倫希爾腦門上暴起了青筋，抓起異形三明治騎坐到了達文西的身上，死命的向他嘴裡塞了起來。

「唉！達文西長老還真不懂女人的心，難怪到現在還是單身。」克莉絲搖著頭，遞給羅傑一塊自己做的三明治。

羅傑張大了嘴巴，一口將三明治吞了下去，說：「是啊！他應該像我這樣，不管面對多難吃的料理，都先一口氣吞進去再說。」

克莉絲瞪大了赤色的雙瞳，看向了正在吞咽的羅傑。

羅傑咳嗽了兩聲，轉移話題：「怎麼沒看到弗蘭肯博士和妮娜啊？」

「在船艙里呢！妮娜的心情還是不好。」

※※※※

羅傑邊吃邊走，來到了船艙里，在妮娜的門前看到了弗蘭肯博士。

弗蘭肯博士是妮娜的父親，精通禁忌鍊金術，早年因事故害死了妻女，於是他用人體煉成製造了妮娜，並一直隱瞞實情，以對待女兒的方式將她扶養長大。

但是，人造體終歸是人造體，人造的身體不能自然長大，也不具備生育能力，這便是妮娜痛苦的源泉。

「老師，妮娜怎麼樣了？」

「心情十分糟糕。」弗蘭肯博士低垂著腦袋，腦側的大螺絲釘出「喀喀」的鬆動聲。

「那我進去看看她。」

「不行！你只會添亂，讓她更加痛苦。」

「你說得太過分了吧？她可是我救回來的。」

「那也不行。等她心情平靜一點，你們再見面吧！」

見弗蘭肯如此的固執，羅傑只好搖頭離開了，但他剛走出艙門沒幾步，馬上便一翻身跳出了天窗。

隔著弗蘭肯身後的門，是一個乾淨整潔的房間，雖然內部裝飾的非常簡單，但這在連床都不多的海盜船上，已經算是特殊待遇了。

妮娜聽到了羅傑的聲音，抬起一張布滿淚痕的漂亮臉蛋，未經打理的金色秀，依然閃爍著動人的光華。水靈靈的大眼睛裡布滿了血絲，在美麗中又增添了一份憂鬱的氣質。貝殼一般整齊的牙齒，緊緊的咬住紅豔的雙唇，無時無刻不在激著男人的保護欲。

因為幾天沒有踏出房門，所以妮娜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將極盡浮凸的身材表現的一覽無遺。

尤其是她胸前那一對飽滿的美乳，隨著每一聲輕微的啜泣，如同水球似的上下顫動著。

不知是弗蘭肯博士的興趣使然，還是妮娜的母親就是這樣，總之妮娜有一副極盡誘人犯罪之能事的火辣身材。而且更要命的是，她本人並沒有意識到這件事，而是天真的以為自己是一隻沒人要的「醜小鴨」。

聽到父親趕走了羅傑，妮娜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感到了無限的失落。

躺在乾淨的床上，妮娜閉緊了雙眼，「大」字型的張開了四肢，微弱的陽光從窗戶射進，縈繞在妮娜胸前挺拔的乳峰之上，並將其輪廓放大投影在了對面的艙壁上。

忽然，窗戶上的光線閃動了一下，一個腦袋從上方垂了下來，吹了一個長長的口哨。

妮娜感覺到有一點不對，雙眼迷離的睜開了一道縫，瞳孔聚焦了一好會兒，才看到羅傑的腦袋。

「呀！」

妮娜壓低嗓音尖叫了一聲，雙手羞澀的抱緊了胸脯，可那對柔滑的嫩肉都從手縫裡擠了出來。

羅傑拉開了窗扇，翻身進入了船艙內，遞上一塊鯊魚肉，說：「要吃嗎？」

妮娜搖了搖腦袋，咕嚕一聲鑽進了被窩裡。羅傑四處走著看了看，面對著窗戶坐到了床沿上。

兩人一躺一卧，長時間的靜默著，氣氛一時變的緩和起來，艙外的風響也變得如同牧曲一般的悠揚。

羅傑吃著鯊魚肉，妮娜則安靜的聽著咀嚼聲，兩人的後背慢慢的靠在了一起。

「你怎麼不說話啊？」妮娜說。

「正在忙著吃飯呢！」羅傑說。

「可長時間不說話，你不覺得尷尬嗎？」

「不會啊！真正的朋友並不是每時每刻都有話說，而是沒有話說的每時每刻都不會覺得尷尬。」

「你的理論總是那麼奇怪。」

「跟你爸爸那瘋子比，我算是正常的了。」

妮娜露出了幾天來的第一個笑容，沉默了一會兒，問說：「那我呢？」

「很正常啊！」

「可我是人造人啊！」

「是啊！我身邊可真是怪人大集合啊！」羅傑毫無惡意的說，語氣之中甚至有點得意。

「那你不覺得討厭嗎？」

「討厭什麼？」

「身邊有一個非人類的怪物啊……」

羅傑轉過了身來，手指按住了妮娜的小嘴，說：「要說怪物的話，被藤蔓寄生的我才更像呢！你討厭我嗎？」

「呃！不，不……」

「真的假的啊？我有些懷疑，要驗證一下。」

說著，羅傑伸出肩后的藤手，在妮娜誘人的身軀上游移了一陣后，沿著敏感部位將她捆綁了起來。

妮娜小臉「通」的一下紅了，努力挪動著嬌軀，說：「討厭！你幹什麼啊？」

「你看！還是『討厭』了吧？」

「不，不！這個『討厭』跟那個『討厭』不一樣。」

「我才不聽解釋呢！作為你撒謊的懲罰，我要幫你檢查一下身體，看你到底哪裡長得像怪物。」

「咦！你要幹什麼啊？」

羅傑用藤手將妮娜舉高，又繞著胸脯轉了兩圈，使一對美乳如火山似的鼓脹了起來。接著，羅傑陰著一張臉，蠕動著十指靠了上去。

妮娜起初極為尷尬，但看到羅傑的表情時，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

「喂！別笑啊！配合一下好不好啊？」羅傑有些無奈的說。

「那我要怎麼做啊？」

「你應該像小兔子似的縮緊身體，被我摸到之後便不斷的尖叫，叫累了之後再轉為舒服的呻吟。這個時候，我會停下手來，你再氣喘吁吁的哀求我不要停。再然後……」

「討厭，討厭！你不要再說了，我才不會那樣呢。」妮娜紅著臉說。

羅傑攤了攤手，怏怏的說：「你這種不配合的態度，讓男人失去了許多樂趣啊！」

「唔唔！如果我配合的話，那你會高興嗎……」妮娜的話語越來越輕，到最後幾乎聽不到了。

「啊！你說什麼？」

妮娜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昂起了頭來，表情嚴肅的說：「羅傑，不管你怎麼想，我現在都要說出心聲，我愛……」

「砰」的一聲爆響，掩過了妮娜的話語。

煙塵漸漸的散去，克莉絲和弗蘭肯站在門外，門扇躺在兩人的腳下。兩人一起抬起頭來，看向了被藤手綁起的妮娜，又慢慢的移向了十指蠕動的羅傑。

「呃！不，不，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啊。」

羅傑驚叫一聲，打開窗戶逃走了。

身後傳來一陣爆炸聲，接著弗蘭肯獰笑著，撞碎了艙窗直追了上去，「你這個臭小子，竟敢欺負我的寶貝女兒。」

克莉絲也咬牙切齒的追了出來，渾身高燃著赤紅的烈焰，大叫說：「羅傑，你跟我解釋清楚，否則就燒掉你的『小尾巴』。」

妮娜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隨即追了出來，大喊說：「爸爸，克莉絲，你們不要激動，聽我慢慢解釋啊！」

眾海盜們抬起頭來，看到有人在打架，立刻興奮的舉起了彎刀，大聲的加起了油來，甚至有人喊起了下注賭輸贏。

琳達搖了搖頭：「羅傑先生又惹禍了。」

銀月有些擔心：「不用去阻止嗎？」

蓬萊抄著手：「這個笨蛋總是這樣，不用去管他。」

希拉露出一絲微笑：「惹禍也不儘是壞事，至少妮娜肯走出房間了。」

幼果看著眾女，嘆了一口氣：「可以預見，以後這種事情會經常生的。」

羅傑踩著筆直的桅杆，一直跑到了桿頂上。

與此同時，弗蘭肯和克莉絲已經一起站在了前後兩根桅杆上。羅傑剛想再解釋一下，卻見克莉絲的火球和弗蘭肯的煉金長矛一起飛至。羅傑無奈只好拔劍砍碎火球，同時用後背的劍擋下了長矛。

達文西像具殭屍一般躺在甲板上，噴出嘴裡剩下的異形三明治，看著桅杆上打鬥的三人，說：「太慢了！」

「什麼太慢了。」伯倫希爾站在一邊問。

「劍太慢了。」

「咦！我覺得羅傑的劍已經夠快了。」

「你是指揮動的度，我是說他拔劍的度。」

「拔劍的度？那種無關輕重的細節，慢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哼！這你就不懂了吧！拔劍比揮劍更加重要，如果拔劍的度足夠快，那就可以在進入戰鬥之前，便鎖定這場戰局的勝利。」

「吹牛吧！」

「這可是作為天才的我，經過無數研究才得出的結論，你可不能隨隨便便就否定了。」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除非你表演給我看。」

「好啊！那我們賭點東西吧！如果我僅用拔劍，就勝了羅傑，那你讓我親一口。」

伯倫希爾瞪了一眼，說：「那如果你輸了呢？」

「那我讓你親一口。」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