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放手。」秦煜冷淡的甩開席娜的手,冰冷的語調讓她忍不住心驚。

「煜……」她委屈的扁扁唇,站在他面前不安的扭絞著手。

他悶不吭聲的走入房內,用力甩上門,表明了不想跟她說話。

席娜一向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她跟著上前將門打開,緩緩走進房內,看著背對著她的身影開口「我——」

「這次你又想用什麼借口跟理由欺騙我?又是碰巧遇到?」秦煜打斷她的話,霍地轉過身,粗魯的捉起她的手腕。

她被他的粗暴嚇得縮了縮肩膀,咬咬下唇,「我們有事情商量。」

「什麼事情?」秦煜黑色的眸底閃著怒火。

沒錯,他快要被妒意給逼瘋了。

席娜沉默了半晌,考慮著要怎麼向他說清楚這一切。

「你不答應嫁給我一定是因為那個男人。」他將她甩到床上。

她用力的搖搖頭,「其實他跟我——」

「閉嘴,我不想知道你跟他到底有怎樣的關係,現在你在我身邊,我就只許你想著我。」

秦煜又打斷了她的解釋,一個撲身將她壓在身下,大手粗魯的撕裂了她的衣物。

「你想做什麼?不要。」席娜頭一次對男人的氣力感到恐懼,她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卻只是徒勞無功。

「跟舊情人見面就不想跟我親熱了?」他咬牙迸出話,手上的動作更粗暴了,「我今天就讓你徹底的忘記他。」

「他不是我的舊情人,你聽我說,我可以跟你解釋一切的。」她急忙的道,不希望兩人之間演變成這樣的狀況。

她愛他,正因為如此,她不要在他失去理智的情況下強硬的和她做愛,那該是美好而愉悅的啊!

可秦煜根本對她的話充耳未聞,動作迅速的將兩人身上的衣物盡數褪下,大掌往她的雙腿間探去。

「不要——住手,住手——」「我不會停手的。」他強硬的板開她的雙腿,將自己置身其中,揚揚唇道:「還說謊?你的身體明明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我。」

席娜又羞又愧的燒紅了雙頰,為自己身體的反應感到懊惱,她不否認自己的確喜歡他撫摸她、碰觸她,但絕對不是在這種情況下。

「煜,求求你,不要讓我恨你。」她噙著淚,咬著下唇哀求。

她幾乎要以為他會不顧一切的佔有她。

可他卻忽地自她腿間抽身而出,強迫自己遠離她白皙嬌嫩的身軀,咬牙道:「滾。」

淚水終於忍不住自席娜的眼眶中滑落而出,她便咽的問:「你真的不聽我解釋?」

他以背面對她,彷彿一堵牆橫亘在他們之間,冷硬的隔絕了與她的溝通。

「滾。」他的回應還是只有冷冷的一個字。

席娜傷心的抹去臉上的淚水,她也是有自尊的,更何況她可是一國的公主,什麼時候遭受過這樣的羞辱?

「好,我走。」她挺起背脊,穿上衣服之後,努力讓自己維持驕傲的轉身走了開。

秦煜的雙手緊緊在身側握成拳,直到身後沒有半點兒聲音才頹然在床沿邊坐下來,今硬的線條也霎時垮下,一臉沮喪。

這樣的結果並不是他今天回來的目的,該死,他本來是打算跟她好好談談的,誰知道又撞見他們私會,他才會失去理智……

想到方才自己差點就強暴了心愛的女人,他忍不住用力的捶了下自己的頭,都是嫉妒惹的禍,害他差點鑄下大錯。

秦煜長嘆口氣,對於這樣為了吃醋而喪失理智的自己感到陌生極了,什麼時候他也淪落為自己最不屑的那種男人類型?

該死!

方才要是他沒有強硬的要求她離開的話,他一定會獸性大發的強佔她。

他眉頭深鎖的坐在床沿沉思了好半晌,等待體內狂熾的慾火稍稍平復些才緩緩起身穿上衣物。

他竟然叫她滾?不,他根本就無法承受失去她呵。

失去她或許比失去自己的生命還要痛苦,他邊往外走邊想。

他也成為一個完全讓愛情俘虜的男人了,戀愛中的蠢男人。

————————————

該死的他,真的一點讓她解釋的機會都不給,還冷酷的要她滾。

淚水在席娜的金眸中打轉,眼前的景象全都變成朦朧一片,啥也看不清楚,她只能埋頭往前走,為自己的遭遇傷心不已。

她懊惱著自己的痴傻,當初實在不該讓劉莎蘭拉著她去認識他,更不該愛上他,不該再來台灣,可太多太多的不該已經發生,她也已經無法回頭……

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

想到這一點,席娜的淚水又開始泛濫。

在大庭廣眾之下落淚實在太丟臉,她刻意找了條小巷道彎進去,打算找個地方好好大哭一場,宣洩一下窒悶的情緒。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條防火巷,陰陰暗暗的正適合偷偷哭泣,她立刻躲進去。

「臭秦煜,王八蛋,自以為是的大男人,可惡——」她放聲把自己心頭的委屈隨著咒罵宣洩而出,「可我偏偏就這樣愛你,該死!」

「這樣的舉動實在不是個公主應該有的行為。」

忽地,一道嘲諷的冷笑聲傳入席娜耳中,她不由得一凜,抬眼往聲音的來源望去。

咦?!這個男人是誰?怎麼會知道她的身份?

「不用訝異,我等待你落單的機會很久了。」胡歐緩緩自黑暗處走出來,臉上掛著陰邪的笑容。

她不用想就知道這個男人的目的了。

「是誰派你來的?為什麼?」她一邊拖延時間,一邊悄悄的想要自口袋取出笛子。

「既然你就要死了,還知道那麼多幹嗎?」

「因為我要死了,所以才不希望做不明不白的冤魂。」該死,笛子竟在這個時候被勾住,難拿極了。

胡歐聳聳肩,一副施恩的模樣,「好吧,那我就讓你死得明白一些。」他深吸了口氣,道出幕後的推手,「是安雅夫人。」

「阿姨?!」席娜震驚的瞪圓了眼,不敢置信的驚呼出聲,「不可能,你胡說。」

「我何必胡說?」他邪邪的扯扯唇,「你想想看,你跟女王都死了的話,誰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她征愣住了,沒錯,若她們都死的話,依照王位繼承的順位,的確是阿姨沒錯……

「怪只怪女王太優秀了,得天獨厚的享盡所有的好處與尊崇,甚至連安雅夫人喜歡的人也奪走,也難怪安雅夫人會心理不平衡,想要為自己討回點公道。」胡歐邊說邊逼近她。

真的是阿姨?天,她實在沒想到一向和善甜美的阿姨竟然這麼恨她們,連自己的親姐姐跟親外甥女都想除掉。

「你不要過來。」席娜一步一步往後退,越緊張手越拙,卡在口袋中的笛子怎麼也掏不出來。

「放心,我不會在這裡解決你的,你乖乖的跟我走,我會找個安靜的好地方了斷你的生命,至少不會讓你有太多的痛苦。」胡歐邪惡的笑道。

「大膽惡徒,你該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是弒君犯上,若被捉到必死無疑。」她努力維持鎮定。

「哈哈哈,公主請放心,等安雅夫人即位之後,我就變成大功臣,記大功都來不及了,又何來的臧君之罪?」他忍不住大笑。

「你——你不準過來。」席娜已經退到牆角,再也沒有退路了。

「恕難從命,哈哈——」胡歐嘲諷的欠欠身,依然沒有停止朝她逼近。

她咬咬下后,瞄到一旁有個垃圾桶,便使勁抱起來往他身上扔。

沒有預料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胡歐愣了下,旋即往一旁閃開,她立刻趁這個機會往外面衝出去。

「痛!」忽地,一陣劇烈的痛楚由她的頸後傳遍全身。

接著她的意識逐漸消失,在她陷人昏迷之前,充斥耳中的是胡歐邪惡的笑聲。

該死,她真的就要這樣死去嗎?她跟徑之間的誤會都還沒有解開耶……不!她不能就這樣死去,不能……

煜,救救我,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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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強烈的寒顫迅速審過秦煜的每一根神經,讓他眉頭緊緊深鎖。

他已經找遍這附近的大街小巷,卻仍然沒有看到半點席娜的蹤影,難道她真的走了?

不,他不相信她真的捨得就這樣離開,可是……

剛剛他的確把話說得太絕了,或許她已經對他感到絕望,而那個男人正好守在外面將她帶走?

該死,他絕對不會把她讓給任何人的。

秦煜咬咬牙,雖然已經走遍附近的每條巷弄,可仍然決定再找一次,或許剛剛有遺漏了什麼地方也說不定。

他眯了眯犀利的黑眸,不斷在梭巡那抹纖細動人的身影,突然有個人影映人眼帘,聽卻不是他想要找的席娜。

「人呢?」荷西面無表情的朝秦煜要人。

「這句話應該是我要問你的,你把她藏到哪裡去了?」秦煜咬咬牙,有股想要把他海扁一頓的衝動。

「你在說什麼?她明明就跟你回去了不是嗎?」該死,難道發生狀況了?

他神情一凜,沉聲問:「她沒有去找你?」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早知道他就不要任由公主跟著這個男人回家了,該死。

秦煌的黑眸黯了黯,直直盯著他,「那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

「怎麼會與我無關,要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哼,你只不過是她父母為她欽點的未婚夫人選罷了,不要忘了,她愛的是我,你永遠不會有機會的。」秦煜冷冷的道。

「你在胡說什麼?我懶得跟你吵嚷。」這個男人肯定腦筋有問題,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站住。」秦煜扯住荷西的衣領不讓他走,「我不准你再接近她,她是我的女人,知道嗎?」

「放手。」荷西甩開秦煜的鉗制,順了順衣領,「你根本就配不上她。」

「你以為你就配?你回去照照鏡子吧。」他眯起眼,擋住了荷西的去路。

「我從來就不認為我配得上她,我高攀不起,你這個平民小百姓更是想都別想。」荷西不容氣的頂回去。

「既然你知道自己高攀不起,就不要再來糾纏她。」秦煜冷漠的別他一眼,「以後不許你再出現在我跟她的面前。」

「神經病。」荷西目瞪他一眼,不打算繼續跟他廢話,他得趕緊找到公主才行。

「站住,我已經說過,你不許去找她。」秦焊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你憑什麼命令我?」荷西的眼黯沉了下來。

「憑這個。」秦促揚起拳頭在他面前揮舞著,狠狠的道。

荷西不屑的瞄了他一眼,往前跨出步伐——

倏地,秦煜的拳風朝他迎面而來,迫使他不得不停下腳步與他對打。

兩個男人你來我往的交戰著,誰都沒有佔到便宜。

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挺能打的。荷西在心中詫異的暗忖,一方面也為自己在這邊耽擱時間而焦急,動作顯得雜亂起來。

無法集中精神的結果是荷西的臉硬生生的挨了秦煜一拳,唇角緩緩沁出一絲絲鮮血。

「該死!」他低咒了聲,正準備全力反擊時,耳邊卻傳來斷斷續續的笛聲。

公主有難?

荷西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若公主落人那個他猜測的人手中的話,情況可是十萬火急。

「我不能跟你打了,公主有危險。」他一急就說溜了嘴。

「公主?!」秦煜蹩了蹩眉,停下攻勢等著他解釋。

糟糕,竟然不小心泄漏了公主的身份,被公主知道的話肯定有頓罵好挨。

「你說的公主是誰?」秦煜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好吧,你跟我來,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一切的。」荷西看了看他,旋即朝著笛聲傳來的方向衝去。

秦煜沒有時間考慮與困惑,也提起腳步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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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娜眨眨眼,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完全黑暗的封閉之處,伸手不見五指……

幸好她口袋中的笛子並沒有掉,她連忙拿出笛子來吹,就希望距離不要太遠,以免荷西聽不到……

她在黑暗中緩緩閉起眼,秦煜俊帥的臉龐馬上浮現在腦海中。

不知道他現在是否正焦急的在尋找著她?還是滿不在乎的另覓其他女人暖床?想到後者的可能升,席娜的心頭一陣猛烈抽痛。

他可更是絕情呵,竟然狠得下心要她滾。想到他當時的冷情,她的淚水就忍不住又要落下來。

呵,真是可笑,沒想到在這麼危急的時候,她擔心難過的不是自己的生命安全,反而是秦煜對她的態度。

席娜自嘲的扯扯唇,對於戀愛中的自己感到可笑又無力。

而另一方面,她怎麼都想不到那個暗殺母后與試圖要殺自己的幕後主使者,竟然會是安雅阿姨。

她跟阿姨雖然不是十分親近,但畢竟有血緣關係,她怎麼會狠得下心對她們下這種毒手呢?

若母后醒來後知道兇手竟然是自己的妹妹,一定會很難過吧?

唉,沒想到權力與名利竟可以泯滅人性至此。

若是她的話,她寧願放棄一切,只求平靜快樂的生活呵……

千萬種思緒在席娜的腦海中飄過,她絲毫沒有發現胡歐已經站到她面前。

「席娜公主,該上路了。」他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更加陰森邪佞,讓她不由得打一個寒顫。

「你還記得我是你該效忠的公主嗎?」席娜嘲諷的問。

「別耍嘴皮子了,我效忠的是安雅夫人,不是你們。」胡歐用力的扯起她,將她往外帶。

突來的光線讓她眼睛一時之間無法適應的眯起,等再張開時才發現,自己竟然置身在海邊,而方才關著她的是個廢棄的貨櫃屋。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席娜看著一片汪洋大海,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她是半隻旱鴨子,雖會游水但不會換氣,所以看到水還是有點兒恐懼。

胡歐邪惡的扯扯唇,將她往崖邊推,「你是個聰明人,怎麼會不知道我想幹嗎?」

他邊說邊蹲下身,將她的雙腳捆綁在一條連接著一顆大石頭的繩索上,冷笑道:「放心吧,一下子就過去了,你會感激我沒讓你流半滴血,破壞你美麗的軀體。」

他真的想要把她推人海中?

「不要,放開我。」席娜不住的掙扎,可卻只是白費力氣。

「你給我安靜些。」胡歐毫不留情的甩了她一巴掌,冷硬著神情,「要我放開你是不可能的,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

席娜咬咬牙,挺起背脊,「就算你殺了我,也逃不過皇軍的追捕。」

「呵,若皇軍真這麼厲害,早就把你救走了,雅美娜女王也不會被暗殺。」他將她的雙手一併捆綁起來,強硬的將她拖到崖邊,邪邪的揮揮手,「再見了,席娜公主。」

席娜還來不及回應,整個人已經被他給推人海中。

冰冷的海水霎時淹沒了她,而手腳被綁的她一點兒逃脫的辦法都沒有。

空氣一點一滴自她的體內流失,緊憋著不呼吸讓她的胸腔痛苦得幾乎要脹破。

沉重的石頭將她纖細的身子不住往海底拉……拉……

席娜憋氣已欲到極限,意識越來越模糊,終於,她再也撐不下去……

再見了,所有她心愛的人,她要先走一步了……

她再也憋不住,大口張開嘴想要吸取氧氣,得到的卻是無情的海水平先恐后朝裡頭湧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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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妹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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