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在他大手的四處游移、撫摸之下,沈望感覺到一波波灼燙的浪潮從腹部升起,搔得她心癢難耐。
而逐一瀰漫於全身的火熱激情,更是讓她不由自主地貼緊那光裸著胸膛的男人,想要索討更多更多
她胸前的豐盈隔著衣衫來回磨擦著他,一股燥熱打從心底溢出,刺激了他的感官,雙手不斷地在她身上製造出一波波的激熱情潮,難掩對身上女子的迫切渴望。
「呃……」感覺到他的雙手鑽進她的衣衫之下,沈望不甚自在地哼了哼。
發覺到她稍許的退縮,駱洋微喘著,以渾厚低啞的嗓音道出他內心最深沉的歉意。「對……對不起,我實在……控制不了我自己。」
「無所謂。」沈望伸出舌在他的唇上來回舔舐,殊不知這無意的舉動反迫使對方至瘋狂的邊緣。
駱洋咕噥一聲,奮臂一伸,攬上她的纖腰,一個翻身便將兩人的地位在瞬間給掉換過來。
他張著一雙迷濛的炯瞳,昏沉地讓他看不清女子的面容,只能藉由雙手的觸感來感受她的全然精巧的五官。
她一定生得很美,因為在他雙手所探尋下的五官,宛如是上天最好的雕塑作品,而她身上時而飄散出的女性特有馨香氣息,更是幽幽地傳進了他的鼻息,與他身上進發出的純陽男氣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種曖昧的氣氛。
同時,沈望主動地伸手去撫摸他的臉,腦子依稀還記得他受了重傷。「你的傷……」
豈料她一開口便是充斥著濃郁索求的低沉音調,著實讓自己也嚇了一跳。
駱洋親吻著她游移至唇邊的縴手,對她的渴望慾念勃發到最高點。「不礙事……」
他伸出濕潤的舌尖——舔著她纖美的手指,撐起身子讓自己跪坐她的大腿之間,雙手不安分卻熟稔地為她解去身上所有的束縛。
當清涼的空氣襲上胸時,沈望縮著身子直往散發出溫暖氣息的他貼去,雙手更是將他一把攬下,讓兩人的肌膚得以親密相貼。
「嗯。」沈望發出滿足的輕哼音調,只覺得在他的身上尋得了一股溫暖。
她大膽的主動回應,加快了他急欲紓解渾身是火的慾望,雙手來到她的胸前流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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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暖暖的陽光碟機散了房內的陰寒之氣,沈望悠悠醒來。
她一張眼,印人眼帘的是擺置於床頭的鬧鐘,沒有意會到此刻所處的狀況,她不由得倒抽口氣,發出天雷地動的驚呼聲。
「天啊!十點了!遲到了,我要遲到了……」她喳喳呼地從溫暖的被窩中溜下床,光裸的身軀一接觸到冰冷的空氣時,又引起她的一陣驚詫。「哇!我……我……」
「我怎麼會這副模樣?」她無可自抑地燒紅一張粉臉,禁不住空氣中四處飄散的寒意,趕緊將身子蜷曲於熱呼呼的被窩之中。
隨著她的身子,碰觸到一個溫暖的物體,她的目光不禁帶著狐疑轉移到躺於身側的男子身上,在乍見男子沉靜的睡顏時,立時讓沈望想起了凌晨所發生的一切。
「天!我到底做了什麼?!」
沈望抓著被單護住胸前的春光,不禁回想起近凌晨時分所發生的一切,在激情褪去過後,她不知該找什麼樣的借口來解釋昨晚的放浪?
但是不可否認的,那一場激愛帶給她無限的歡愉喜悅及絲絲纏綿快感……
眸光不由自主地瞥向躺在一旁的男子,在日光明亮的照耀之下,沈望終於看清了他的面容,飄蕩於心上的那抹熟悉感在這近午時分有了清晰的答案。
「他……他不就是半年前那個黑道大哥嗎?」
在半年前的風華絕代大酒店,她曾經與他有過一面之緣,據在場人士的說明,她知道躺在她身旁的男子是黑道上號稱「鬼見愁」的大哥級人物。
腦子裡開始回想起昨晚所發生的情況,沈望終於明白為何他堅持不去醫院的理由,她對他的身分猜測果然正確,只是……
令她感到萬分不解的是,一個堂堂受人敬愛的黑道大哥,為什麼會落到如此狼狽的地步?
「不想了、不想了,這關我什麼事?」沈望停止腦中的猜想,急忙想要下床穿戴整齊,好到公司去處理繁重的業務。
在她移動嬌軀、坐在床沿時,沈望似乎心有不甘地回頭瞥他一眼,伸手捏了下他的鼻子。「『鬼見愁』,沒想到會讓你佔到本小姐的清白……」
身為二十世紀的女性,女人守身如玉的八股觀念應淡薄許多。所以,雖然失身於「鬼見愁」,但是沈望倒沒有太大的哀愁與激憤情緒。
再瞥了一眼時鐘,沈望的頭不禁隱隱作疼起來。
「真是天亡我也……」
這陣子可能因為年關將近的關係,所以大大小小的公務全擠在這個關頭等著解決,大哥已經擺明了不管事,她也只能硬著頭皮接下。
而這下一個遲到,不知在她桌上已堆上多少的公文檔案夾了?唉!想來就讓她感到頭痛不已。
沈望一下床便驚動了尚在沉睡中的駱洋,他微張開眼適應著室內的光亮,一雙炯然的瞳眸在光線刺激下漸漸恢復神采,而混沌的神智也逐一清明。
「這裡……是哪裡?」他喃喃地發出疑問。
「啊!」沒想到他會突然醒過來,正在更衣的沈望不禁發出驚叫聲。
「誰?」過慣了自我防衛的生活,一聽見驚叫聲后,駱洋便急忙地起身端坐,眼前站著的,卻是一位正在穿戴內衣褲的女子。「你……」
他的腦中閃過一個畫面,快得讓他無法捕捉,但是她那張臉……彷彿似曾相識……
「你醒了?」沈望怨懟地橫了他一眼,手邊動作未停地繼續穿上衣服。「你的傷好多了吧?」
「傷……」他的手悄悄地移到腹部的地方,在瞬間想起了受傷前所經歷的一切。「不礙事,你……」
他的腦袋依稀還殘留了凌晨時分的那一場激愛纏綿,他敲著自己的額,不明白自己怎會在受傷之際還那般失控?
駱洋一撥開被單,便清楚見到床單上所沾留的殷紅血漬。「對不起,我好像……好像對你做了不可挽救的事……」
床上的那抹殷紅是她完美無缺的最佳證明,而他卻因為一時的失控破壞了她往後的人生,但……他的心裡卻隱約有些絲絲竊喜、愉悅的感覺。
沈望微微一愣,不敢相信這種卑微的語氣是出自於「鬼見愁」的口中,她猛然旋過身往床沿上一坐。
「喂,你沒事吧?」
希望他的反常,不是因陳建明誤醫所引發的併發症。
「沒事。」駱洋不懂她為什麼用一種驚詫的眼光直瞧他。「你……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沈望聞言,這才稍稍鬆一口氣,目光無可避免地盯在他糾結堅實的光裸胸膛,當下讓她陷入一陣怔忡。
察覺到她的呆愣,駱洋的雙手不自覺握住她的雙腕,急急地探問。「喂,你怎麼了?」
他的觸碰彷彿是帶著火焰一般,微微燙傷了她的雙腕,讓沈望忙甩開了他的手。「別碰我!」
「對不起。」駱洋急促地縮回手,看清了她臉上恍然不定的神色。
「我這是怎麼了?」沈望無力地撫臉低語自問。
沒想到單單他光裸的上半身就挑起她的慾念,她是不是一個色女啊?不過說實在的,他給她的第一次經驗倒是挺美妙的,並沒有讓她感到任何的不悅。
但是他的動作實在粗魯了些,因她的身上各處還都留有歡愛過後的激情烙痕。
目光再次掃過他光裸的胸膛,一股暖流在她的幽谷中恣意竄流,讓她在瞬間產生了一股激欲情潮……
沈望急急收回眼光,一股局促難安的心緒在內心瀰漫開來,忍不住憂心忡忡地自問:難不成她真成了欲求不滿的大色女?
「你這樣不行,我去找件衣服給你。」大哥的衣服他應該能穿吧?
「等等!」駱洋拉住了她欲要離開的手,在成功阻止她后,又趕緊放開她,「對不起,我有點疑問想要請教你。」
「請教我?」沈望忍住嗤笑的衝動,沒想到堂堂一個黑道大哥竟用如此謙卑的口吻與她說話,著實引起了她濃厚的興趣,轉而再度坐回床沿邊。「說,你有什麼疑問想請教我?」
乍見她臉上一閃而逝的燦爛微笑,駱洋有短暫的失神,赫然發覺到眼前的女子有一張精緻卻帶點頑皮神情的容顏,只消一個巧笑倩兮,便可輕易奪去他人的心魂……
他不著痕迹地轉移目光。「我怎麼會在這裡?」
記憶中,他應該是受了傷倒在路上,怎麼會在轉眼間就躺在一張舒服的床上,傷口也獲得了妥善的包紮?
「你怎麼會在這裡?」沈望怪腔尖調地重複他的疑問。「難不成你忘記了昨晚所發生的事嗎?你突然衝出來毀了我的全新保時捷。」
「是這樣的嗎?」他一點記憶也沒有。
「當然!」沈望倏地拉扯他的耳垂,惡聲惡氣地在他耳邊發出警告:「我告訴你,我那輛因你而撞毀的保時捷修理費就由你全包了,相信你有那個能力償還吧?」
「為什麼你認為我有這個能力?」駱洋反問,這個女子好像知道有關他的事。
沈望收回手,攏聚秀眉一臉無奈地說:「你是真傻,還是故意裝傻唬我?你自己也說過好像在哪裡見過我,是的,我們曾經在風華絕代大酒店的紅牌小姐競標場上,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候你還為了紅牌小姐甄甄,跟我大哥起了一點小衝突……」.
不知為什麼,現在想起他當初與大哥強力對峙的模樣,她心裡升起一抹不是滋味的醋意,一種酸澀的感覺陡地飄上心頭,讓她在霎時間悶悶不樂起來。
「喔……」他想起來了,原來她就是那時候為自家大哥搖旗吶喊的小女孩。
他還記得那個與他競爭的男人叫做沈拓,只是一段時間不見,這俏皮的小女孩已經不知不覺間蛻變成一個成熟迷人的女性了。
「喔什麼喔?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到底?你可是獨霸一方的大哥,我想區區幾百萬應該難不倒你吧?」
在她的觀念里,黑社會大哥都是很有錢的,因為他們靠著走私、販毒,以及到處抽取保護費過生活,所以她堅信這不出一百萬的修理費,他絕對負擔得起。
望著眼前女子的嬌顏,駱洋腦中衍生出一個荒誕的念頭及想法,手悄悄地撫上受傷的腹部,所有的一切不愉快又驟然浮現於眼前。
他被自己信任的兄弟給出賣,甚至免不了遭到對頭追殺的地步,千辛萬苦地逃了出來,但是身上的傷卻不斷地提醒他現下殘酷的現實。
一種逃避的心態在他腦中衍生,使他展露歉意的微笑。「對不起,我真是你口中的黑道大哥嗎?為什麼我一點印象也沒有?且身上的傷又是從何而來?這些你知道嗎?」
沈望沒好氣地白他一眼道。「我會知道才有鬼,你可別跟我說你失憶了……」
失憶?!這個字眼緊緊抓住沈望的思潮不放,她回想著他怪異的說話語氣,以及謙卑的態度,不對勁……這一切真的是不太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