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本來跟甘露說好要回去陪他的花飛,在螞蟻事件后,就把這事給忘了,直到傍晚她才想起這件事。

這時大家圍成一圈,彭偉要大家閉起眼睛,並說出在黑暗中第一個想到的朋友,以及做後續的分享,花飛突然叫了出來。

「啊!糟了,我忘記甘露了。」

「怎麼了?」彭偉問。

「我……我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慘了,早上她要甘露在石頭上等她的。

「什麼事,我可以幫忙嗎?」

「你幫不上忙的,我得趕快趕回去。」她起身衝出屋子。「對了,我明天有事不能來,後天再見。」她倉促的交代著,人已經離開大家的視線。

「怎麼啦,你……」

「再見!」

「花……」彭偉跟著衝出去,想要再說什麼卻已經不見她的人影,雖不放心,但還是得繼續大家的分享,於是他又坐回原位。

而花飛在確定他沒追出來后,拍動翅膀打算以最快的速度飛回去。

咻的一聲,她卯足勁飛向早上和甘露分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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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這是花飛在石頭上找到甘露后,第兩百零一次的道歉,可是甘露還是不為所動。

「都是我不好,我真的很差勁,你原諒我好不好?」

「不可原諒!」甘露的強硬姿態一點也沒軟化的跡象。

「別這樣,我是讓一群螞蟻給弄糊塗了,要不是它們,我也不會忘記的。」花飛現在對那群螞蟻更火大,因為它們不但傷了彭彭,還讓她忘記跟甘露的約定。

螞蟻!甘露的表情似乎讓這兩個字牽動一下。

花飛見他願意聽她解釋,便開始說早上的事。

「你就不知道那螞蟻有多可惡,它們竟然無故的佔滿彭彭的房間,把他從夢中嚇醒,還咬得他整身包,彭彭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沒來接我的,他那時正在忙著跟螞蟻戰鬥。這些傢伙,明兒個非得去找她們算帳不可!」她說得火氣都上來了。

「算了,一定是彭偉沒將吃的東西收好,才會惹來螞蟻,不能怪它們。」甘露突然一改冷然的態度,開口安慰她。

「什麼?你不生氣了?」花飛見他的轉變,心喜他終於原諒她的失約。

甘露避開她明澈的眼神,把視線移向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了?」她知道他還是有心事,於是小心的靠近他問著。

「我想要回去了。」甘露從坐了一整天的大石頭上起來。

「好,我扶你回去。」花飛開心的扶著他,心想總算沒事了,為了謝謝他的不計較,她開始動著腦筋計劃明天要怎麼讓他開心。

而甘露則是想著,得找個時間去罵罵那群螞蟻,明明叫它們天亮以前辦好的,怎麼會拖到天亮讓花飛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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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月亮的方向,花飛猜測此刻的時間約是九點到十點之間。

想到傍晚她急忙的跑走,沒跟彭彭交代清楚,她決定現在去找他。

擁有翅膀真是便利,不消幾分鐘,她已經到達彭偉的小木屋。

「我可以進來嗎?」花飛站在窗外叩著玻璃,待書桌前的他回頭看到她之後,她問著。

「花飛!」自傍晚她匆忙的離去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寧、胡思亂想到現在,此刻看到她出現,他簡直樂翻了。

「你怎麼來了,你自己來嗎?」彭偉打開窗子,並左右的張望。

「嗯,我自己來的。」

「你自己?!天這麼黑,你自己一個人下山?!哦,救命吶!」他趕緊把手給她,拉她進來。

「別緊張,我一個人安全得很。」

「什麼?以後我不准你一個人夜裡在山上走!」—頭一回,彭偉用著嚴厲的口吻對花飛說話。

「怎麼了,你別這麼緊張,你看,我還不是好端端的從山上來到這裡?」她舉起雙臂,在他面前旋轉兩圈,以證明她完好無缺。

「不行,山上危險的動物太多,而且視線不明,路又小條,你答應我,絕對不在夜裡獨自走山路。」他只要想到昨天那條白蛇,他就心驚膽跳,他不要花飛也遇到這種危險,所以他正經八百的要她答應他。

「彭彭,你相信我,我在山上住這麼久了,不會有事的,真的。」

「不行,那條路上有條兇猛的白蛇,我不能讓你冒險。」

「白蛇?兇猛的白蛇?」她不記得在山上有兇惡的白蛇,她認識的白蛇都是好脾氣的。

「是呀,我昨天回來遇見的,那條蛇對地盤很重視,它不要有人侵入那裡,所以你也可能是它攻擊的目標之一。」

「攻擊!你受傷了?」想到這個可能,花飛嚇得開始檢查他全身上下。

「我沒事。」彭偉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上,他再一次的問著,「答不答應我?」

她見他這麼緊張及堅持,頓時覺得好窩心,心想他不知道她的身份,緊張也是人之常情,而他愈擔心就表示他對她愈重視。

「好,我答應你,我以後不會做讓你擔心的事,不過,得在明天以後。」

「什麼明天以後?現在就開始!」他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

「不行吶,我待會要回去呢。」

「我送你。」

「那你回來怎麼辦?」

他拍拍胸膛,「我是男人,我比你安全多了。」

「什麼呀,不行。」他不願她受傷,她也是如此。

「那你就住這裡,今晚別回去了。」

花飛搖搖頭,「不行吶。」

「還說不行,我待會就把門鎖起來,看你怎麼回去。」彭偉佯裝一臉威嚴的樣子。

「哼,你才不敢呢。」

「哦,那就試試看呀。」他作勢搔她癢。

「啊,會癢呀,別搔我癢。啊,哈哈哈。」

花飛跟彭偉在屋子裡展開追逐,他們的笑聲在寧靜的夜裡顯得特別的清脆。

聞聲來到後花園的林昱恩和已結成好友的李家勛、趙全靖兩人,酸溜溜的望著彭偉的小木屋嘆息不已。

「唉,為什麼幸運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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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在天未亮之前就開始工作,他忙著給大地露水、給大地滋潤,實行他不變的天職。

而工作一結束他就跑去找花飛,可是不論怎麼找,就是找不到她。不管是平常她睡的樹上、溪邊或是為了變成人類的精靈所蓋的木屋,都沒有她的身影。

一抹不好的預感湧上他的心頭,他篤定她一定又是去找彭偉了。

她說過今天會陪他的,可是她竟然天未亮就不見人影,太過份了!太陽都還沒出來呢。

氣急敗壞的甘露急忙飛衝下山,要去找花飛。

他來到綠景館,發現門都還沒開,只得在外圍四處查探。

甘露這時再一次的討厭起人類的身體,他心想如果他的身體還是精靈的話,他就可以從窗子直接飛進去,而不是在這裡跳腳,氣死人了!

他繼續在房子外徘徊,後來他聽到一陣攖攖蘞蕕慕不吧,依聲靠了過去。

「睡不著呀?」林昱恩問著隔壁已經翻來覆去兩百回合的李家勛。

「是呀,本來通鋪睡了十天已經習慣了,現在又來打地鋪,當然睡不著,這地板比榻榻米還硬。」

「唉,打地鋪還沒什麼呢,再來十天要在野外搭帳篷,那才是難過咧。」趙仕靖說。

「真是命苦,沒事來這裡受罪。」李家勛不只一次的埋怨。

「是呀,本來我看到花飛的出現,還以為有福利了,結果怎知道那全是魔鬼彭的。」林昱恩永遠記得花飛對他的笑,那是會醉人的笑。

「是呀,也不知道花飛是看上彭偉哪一點。」

「唉,情人眼底出西施,我們都不是花飛理想中的西施,認命了吧,至少還能跟她說說話。」趙仕靖知道感情的事沒法強求。

「是沒錯啦,不過我實在沒辦法想象花飛跟彭偉兩個人親熱的樣子,那實在……呃,怎麼說呢?」

「就像是不惹一絲塵埃的仙子墜入凡塵一樣。」林昱恩接道。

「對對對,就是這樣,雖然我愛戀花飛,但我再怎麼想也不敢想會跟她怎樣。」趙仕靖說。

「是啊,本來婚前性行為在現在的時代是算不得什麼,可是我就是無法想象她跟彭偉……」不管怎樣,林昱恩覺得花飛應該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子。

「你們想,他們現在在同一個房間,會不會正在……」李家勛突然想歪道。

「哦,拜託,現在是什麼時間了,誰會不睡覺啊。」林昱恩反駁他的無稽之談。

「我們就沒在睡啊。」趙仕靖道出一個事實。

「這……唉,算了啦,沒緣就沒緣啦,別想她了,把這時間挪來想股票的投資還比較有益。」李家勛轉開話題。

「股票呀……唉,想有什麼用,不管它現在是漲還跌,我們根本一點也搭不上。」

「這倒是,不過,說來實在是奇怪,我發現這一兩天我已經不會去想股票的事耶。」趙仕靖說出自己的感覺。

「我也是,我以前睡醒的第一個畫面不是股票看板就是各樣設計稿,可是現在已經不會了。」

李家勛也附和道:「噯,我也一樣耶,你們是不是也有那種醒來覺得很輕鬆、很自由的感覺?」

「是呀,而且我這幾天也沒做惡夢了。」

窗里的三個男人繼續話家常,並分享這十餘天來的心得。

而甘露聽了他們的對話,早就怒不可遏的衝去找彭偉的房間,他很快的就找著了,因為他聽見花飛的笑聲從房間里傳來。

花飛真的跟彭偉在同一個房間,太過份了!甘露生氣的就要去敲門,可是最後他選擇在窗前偷看,很幸運的,窗子沒關,窗帘也沒密合,只要他小心的湊近就可以看到房裡的一切。

悄悄的靠近窗子,花飛的笑語清楚的在甘露的耳邊響著,而這一刻他卻反而不敢睜開眼望進窗子,看清房間的情況,因為那對他而言將是永遠也忘卻不了的傷害畫面。

氣死他了,花飛竟然跟彭偉做這種事!太過份了,他絕不能讓他們再這麼下去,他要阻止。

氣沖牛斗的甘露振翅飛衝上山,而且目標直達長老們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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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彭偉下了一夜的跳棋,花飛在天初亮的時候讓堅持送她的彭偉護送她回來。

然後她興奮的帶著棋盤用具去找甘露,迫不及待的想讓他也感受一下人類的休閒遊戲。

可是就在這時,成群的花精靈如臨大敵的朝她飛來。

「花飛,快,長老在廣場上要召見你!」

「召見我?為什麼?怎麼無緣無故的要召見我?」她摸不著頭緒。

花精靈著急的催促,「快,你大禍臨頭了!」

「花飛,快點,長老他很生氣。」

「到底怎麼啦?」在精靈界,花飛還從未感覺過像現在這種可怕的氣氛,此刻,她心裡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隨即,她也跟著花精靈飛向廣場。

精靈廣場上,圍滿眾多精靈,長老們威嚴的站在正中央,這場合就像是有精靈要過一百八十歲生日一樣,隆重得很,可是這裡頭的氣氛卻不像生日那樣的開心,而是——可怕!一股肅殺之氣蔓延著廣場周圍上下,對不曾經歷過這些的花飛來說,她唯一想得到的可能是天堂破了一個洞,所以大事不妙。

可是……不對啊,剛才花精靈他們說她大禍臨頭?這事件的主角是她自己,奇怪,她做了什麼嗎?

花飛訥訥的將身子降落在廣場上,這時她眼尖的看見甘露就在一旁,她小心又悄聲的問:「怎麼回事?」

「問你自己!」甘露的回答冷漠且有些不近人情。

她見他氣吁吁的樣子,更是一頭霧水,當下心想,若要知道怎麼回事也只有硬著頭皮去見長老了。

花飛緩緩的走向長老,見長老之首樹精靈長老臉色實在難看到了極點,她又將視線轉向花精靈長老,而他則是又責又悔又憐的望著她,實在也讀不出個所以然,這下花飛的心揪得更緊了。

「四位長老好,不知長老一早找花飛有什麼事情?」花飛的身影停在長老們面前詢問。

「花飛,你昨晚去哪了?」花精靈長老問。

「我昨晚去綠景館。」花飛心想替彭彭工作的事早就跟花長老報備過,不會是因為這個吧。

「在那過夜。」樹精靈長老帶著微慍的口氣問。

「是的,因為昨天……」

「花飛,你好大膽,我允許你跟人類談戀愛時,我就說過,你們能不能結合得聽長老們的決定,可是你居然在這之前就放任自己墮落,真是讓我太失望了!」樹精靈長老怒不可遏的對著花飛開罵,連帶著整個廣場的精靈也都緊張起來,因為他的發怒在精靈界可謂大事,這還是頭一遭,通常精靈樂天善良,是鮮少有脾氣的,甚至可以說沒有。

「長老,你在說什麼?」被炮火擊中的花飛,沒聽懂樹精靈長老的怒氣由來,他說她墮落,她是怎麼墮落的?什麼時候?

「花飛,你還裝傻,難道你還要我說的明明白白嗎?」

「是呀,否則我怎麼知道你在說什麼?」花飛很無辜的說著。

「你!好,花精靈長老,你就把花飛做的錯事說個明白,她竟不要留面子,我們也不用替她著想。」樹精靈長老吩咐。

「是。」花精靈長老接令后,顯然也有點為難,過了一會兒,她才緩緩的開口,「花飛,人跟精靈在一起本來就……而你跟……這個……水精靈長老,這還是由你來解釋吧。」花精靈長老支支吾吾的一句話也說不完全,結果還是推給一旁的水精靈長老。

「啊,我……我說啊!」水精靈長老顯然也不想碰觸這問題,他想都沒想便又把燙手山芋丟給草精靈長老。

「這要我說我也不會說呀。」草精靈長老也是一臉無辜,其實他跟大家一樣都還是疼愛花飛,所以不知道要怎麼說明白又顧到她的顏面。

結果四位精靈長老你看我我看你的,大家都結巴的站在原地。

「好啦好啦,還是我來解釋好了。」花精靈長老最後還是站出來,畢竟花飛是屬於她花精靈這一區的。

「花飛,我們對你很痛心的是,你在未經長老們的認同之前,就先跟人類有了親密關係,這是不合精靈條規的,你必須接受處罰。」

「親密關係?」難道精靈談戀愛連抱抱也不可以?花飛心裡暗忖。

「好了,現在你知道你犯什麼錯了吧?」樹精靈長老盯著她說。

這怎麼可以算是錯呢?太嚴苛了吧?她心裡感到不平,卻不敢說出口。

「好了,我現在就公讀你的處罰,從現在開始我將申請免去你化為人身的自由,並罰你在冰山瀑布思過十年。」樹精靈長老為殺雞撤猴作出了始前未有的嚴重處份,而他的宣判立刻引起全場驚呼,花飛更是大叫出來。

「什麼?長老,你不能這麼做!」

「花飛,你還敢抗辯!」

「長老,這處罰會不會太重了?」甘露聽到這樣的懲處也開始後悔,他是贊成花飛變成精靈不得化為人身,可是要她去冰山瀑布十年,這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

「她是罪有應得,我若不對她下重罰,那日後大家都效法她,我要怎麼管理這麼多山精靈?」樹精靈長老威嚴的說。

「可是我哪有什麼罪!」花飛又抗辯。

「你還敢有意見!」

「長老,花飛不敢,只是……只是精靈守則也沒這一條,所以……」

「你還敢抗辯,精靈守則沒這一條是因為從來不會有精靈犯這種要命的錯誤,連想都不會想,而你今天的行為不但是壞了山精靈的榮譽,更是魔法界的恥辱!」樹精靈長老怒髮衝冠的就差沒把花飛掐死。

「長老,你這話說的太嚴重了吧,我跟彭彭不過抱抱而已,戀愛中人誰不這樣,你若不信,你可以找聖誕小妖精或東方小女巫問問,我就不信她們談戀愛都不碰觸的。」雖然她向來尊敬長老,可是她若在此時不為自己說話,那麼她跟彭彭就完了。不得化為人身、在冰山瀑布十年,這會要了她的命的。

「你還敢拿聖誕小妖精比,聖誕小妖精就是在婚前跟人類有了性行為才導致魔法失靈,差點丟了小命,你知不知道!」花精靈長老也生氣了,沒想到花飛為了一個人類竟跟長老頂嘴。

「那……那東方小女巫就沒怎樣。」沒想到比喻錯誤,花飛趕緊提東方小女巫當擋箭牌。

「人家艾莉亞也是在結婚後,才跟愛人發生性關係。」

「可是這……咦!慢著、慢著,你們剛才說什麼來著?性關係?你們說的親密關係是性關係?」花飛狐疑著。見四位長老都點頭,她開始大叫,「什麼呀!我又沒跟彭彭怎樣,我們不過抱抱而已,哪有什麼性行為!」

「還說沒有,這是甘露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到的。」

「甘露!」花飛不敢相信這些空穴來風的謠言,竟是她的好朋友甘露說的。「甘露,你怎麼可以亂說?」

「我沒有亂說!」看到她對他生氣,他也跟著發飆。

「那我問你,你幾時看見什麼、聽見什麼了?」

「我今天日出之前去找你,聽到營會中幾個睡不著的人說的,而我去彭偉的房問時,你也確實在那裡。」甘露義正詞嚴的說。

「睡不著的人?是誰,是誰亂說話?」

「你別管是誰,事實就是事實,紙是包不住火的。」

「什麼呀,沒發生的事怎麼叫事實,你就是因為聽到他們的閑話,所以定我的罪嗎?」

「還有看到,我說了我看到你在彭偉的房間。」

「這就對了呀,你既然看到我在彭偉的房間,那還有什麼問題。」

「就是看到你在他的房間才有問題啊!」甘露更惱了,因為花飛看來一點反悔之意都沒有。

「有什麼問題?我跟他在房間玩跳棋有什麼問題?」她實在不懂他的話。

「跳棋?」

「是呀,彭彭昨晚教我玩跳棋,我覺得很好玩,你看我還帶回來要跟你玩呢。」花飛拿出她帶回來的跳棋用具。

「跳棋?」大家對這玩意兒顯然都很陌生,一群人都圍過來,包括四位長老。

「你是說你跟彭偉並沒有發生性行為?」樹精靈長老問。

「那當然,就如你所說的,我想都沒想過這個,對於我們兩個的感情,我唯一傷腦筋的是要如何介紹他給你們認識。」

「真的?」樹精靈長老多此一問,因為看到花飛誠實清澈的眼神,他就已經明白了九分。

「甘露?」長老們轉向甘露質問。

而甘露此刻只能啞口無言,因為他是沒親眼見到他們怎樣,只純粹是聽到再加上自己想象。

「長老,這事你們可以去調查呀,你們連調查都沒有就定我的罪,這對我太不公平了。」花飛無辜的嘟著嘴。

「我們是打算調查呀,先跟你對質就是調查的工作之一,只是沒想到你自己先承認了,而且還跟長老頂嘴。」花精靈長老帶著又疼又責的口吻說。

「你們又沒說明白,只說親密關係,我還以為抱抱也是不對的呀。」

「真的,花飛,你跟彭偉還是清白的。」知道這個事實,甘露可樂歪了。

「本來就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竟然還不相信我。」

「對不起,對不起,哦,我實在是太高興了,」甘露開心的抱著花飛打轉。

「可是,既然人類的營會裡有人認為你跟彭偉有越軌關係,這事還是要再調查,不能只聽你的片面之詞。」樹精靈長老說。

「沒問題,你們儘管去調查,我不怕。」花飛坦蕩蕩的說。

「對了,聖誕小妖精因為婚前性行為而喪失魔法,那山精靈會不會也一樣?」花精靈長老問樹精靈長老。

「這不清楚,在山精靈的歷史里沒有這樣的紀錄,得去查查魔法書才知道。」

「那好,你們快去查,如果我們跟聖誕小妖精是一樣的話,那麼我就是清白的了。」為了證明自己的魔法還在,花飛還表演了一段高難度的空中花之舞。

「好啦、好啦,不用查啦,看你這樣子,也知道你不會說謊,我就相信你啦,各位長老有沒有意見?」樹精靈長老問。

「沒意見。」三位長老有志一同的回答。

「那你們其他人有沒有意見?」為求公正,樹精靈長老也問大家。

「沒有。」大家都異口同聲的回答。

「好,那花飛,我就代表所有山精靈,判你無罪開釋。」

「耶,好耶!」眾精靈在這時都歡欣的鼓動起來。

「花飛,那現在你可不可以教教我們,你手上的玩意兒要怎麼玩啊?」樹精靈長老笑說。

「沒問題、沒問題,來,我教你們玩。」

「哇!我也要、我也要。」大夥一擁而上,都十分稀奇花飛帶回來的跳棋。

甘露看著這一幕,默默的退出熱鬧,離開廣場。

本來他聽到是自己誤會花飛,是開心得無以復加,可是末了,在這一刻,他卻又希望自己沒誤會她,因為那樣她就會受罰而無法和彭偉在一起,而他也可以永遠陪伴在她身旁。

花飛,他跟她似乎永遠也回不到從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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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飛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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