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幕低垂,月兒露臉,星光一閃一閃點綴天際。
黃昏市場的人潮逐漸散去,攤販也開始動手收拾。
市場後頭的小公園,在昏暗的夜裡顯得格外寂靜,冷風吹拂,稀疏的樹葉沙沙作響,公園裡只剩零星幾個人走動。
陶子綾帶著雷毅愷從市場後方的出口走出,來到公園裡,坐在外圍的石椅上,讓暈黃的路燈照映在他倆身上,
夜晚的氣溫不若白天街有陽光的微暖,顯得有點寒冷,陶於綾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下。雷毅愷體貼地將手上尚未穿上的大衣披掛在她身上,遮蔽寒風的侵襲。
「謝謝。」陶子綾緊緊地拉住里在身上的大衣,讓他陽剛的氣息包圍著自己,並將寒冷阻絕在外。
倏地,她似是想起什麼。「可是,如果你的外套給了我,你不冷嗎?」隨即,她敞開外套一端,示意他靠近。「喏,我們一人一半,那麼誰也不會覺得冷。」不可否認,她有些想念下午在校門時,他熾熱溫暖的擁抱。
聞言,他緩緩接近,卻沒有理睬她張開的手臂,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將她攬入懷中,讓她橫坐在自己結實的大腿上,鋼鐵般的雙手繞至她身側交扣。
「這樣就不冷了。」他淡語。
他發現自己似乎愛上了將這副嬌軀抱入懷中的感覺,柔軟的觸戚彷彿一團鬆軟的棉絮,讓人覺得非常舒服。並且,他也喜歡鼻間吸入自她身上飄散的恬淡幽香,
「可是我身上都是蔬菜味,很難聞的,你還是放我下來吧。」她羞窘地說,卻有些言不由哀。因為——她喜歡他堅固的擁抱。
「你有蔬菜味,我也有。還是——你嫌我臭,不肯讓我抱?」他故意問。
「才沒有呢,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驚覺到自己說出口的話,她害臊了起來,於足趕緊轉移話題。「托你的福,我家菜攤的生意變得超級好,賣到一點也不剩耶。」
「是嗎?」他只是站在一旁看著,要不就是跟一些歐巴桑聊上幾句,其他什麼忙也沒幫到啊。
「嗯,你可以說是菜市場里的『師奶殺手』,你沒發現那些歐巴桑全是沖著你來的嗎?呵,我看我老爸簡直就樂翻天了,他對你的印象肯定很好,甚至巴不得你常來攤位晃一下。」憶及父親笑不攏嘴地直收錢,陶子綾也漾開燦爛的笑容。
「那你呢?』陶明發對他的感覺並不是他在意的重點,他想知道她的想法。
「嗄?」他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令她宛如丈二金剛,摸下著頭緒。
「你似乎對於我向你父親介紹我是你男朋友時,感到非常驚訝?你不希望我那麼介紹我的身分?」他收緊手臂,讓她完完全全貼向自己,俊臉近距離凝睇她。
濃灼的呼吸隨著話語噴散在她的嬌顏,令她感到壓迫,也有些羞窘。雙頰不自然的熱燙讓地意識到自己的臉兒必定紅透了。
她稍微低下頭,閃避他鷹隼般的炙人目光,一方面也不想讓他見到自己羞赧的模樣。「我以為你說的只是追求,那並不代表你是我的男朋友呀……」至少她的認知是如此,
「倘若我說——我希望是呢?或者……你不願意改變我們之間的身分?」他眯起黑眸,緊瞅看眼前的她。
「你自己說過不讓我有拒絕的理由相機會,而且……而且人家本來就不打算拒絕。」她低垂螓首,流露出小女人的矯態,那羞紅的俏臉煞是迷人。粉嫩的唇緩緩湊近他的耳畔,近似呢喃地悄聲細語。「我也喜歡你。」
話畢,她害臊地將臉兒埋進他的頸窩,不敢直視他炙人的目光。
這模樣,讓雷毅愷唇角勾起溫柔的笑弧,渾厚富磁性的低笑回蕩在空氣中。
「那麼我來烙個印,宣告你是我的女朋友。」語落,他捧起她的小臉。
陶子綾疑惑地煽眨著美睫,只見他的俊顏越來越接近,逐漸佔據她整個視野,接著,他的唇無預警地落在她的唇上。
不若昨日在錄音室那如野獸般的掠奪,他的唇輕柔緩慢地按壓著她的唇,彷彿對待易碎的玻璃娃娃般,溫柔地舔吻。
如同言情小說里描述的那樣,她的腦中突然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沒一會,雷毅愷從淺吻中抬頭,她的味道甜蜜謦香,讓人忍不住想一嘗再嘗,只是,顧及自己昨天荒唐無禮的舉動,他剋制自己想再進一步深吻的念頭。
「怎麼了?在想什麼?」見到陶子綾呆愣的模樣,他莫名的有些緊張。
是否因為昨日他野蠻的行為,讓她略微排斥這樣親密的舉動?
五秒過後,她的腦袋總算恢復正常運作。
「沒、沒有……」她撫著唇,靦腆笑道。
昨天突然其來的狂吻,是在他憤怒下所為,那根本就不能算是她的初吻。
而現在,她終於知道『初吻』是什麼樣的感覺了,甜甜的,並且充滿了幸福的滋味呢!
「那你告訴我,你喜歡這個吻嗎?」什麼樣的反應都不重要,他比較想要知道她的感覺。
「嗯。」她羞澀地點點頭。
「我會讓你更喜歡我的吻。」得到她肯定的回答,也更加深了此刻他想要吻她的念頭。
他緩緩低下頭,再度找尋她那水嫩誘人的唇瓣,然而,卻被她的纖指制止。
「你要吻我嗎?但是你的唇上有傷,不痛嗎?」她沒忘了那傷痕是她的傑作。
他揚起笑,輕輕拿開她的手,說道:「痛,所以需要你來治療。治療開始,別說話……」
驀地,他覆上了她的唇,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
灼燙濕潤的唇輾轉吸吮她粉嫩柔軟的唇辦,輕壓、舔吮,舌宛如畫筆,靈巧地描繪她美麗的唇型,接著溫柔地撬開她的唇齒,竄入她的口中。
她柔順地任由他的舌攻佔她口中每一處角落,青澀地伸出小舌,試圖表達自己的歡迎之意。
他唇舌並用,極富技巧地含吮她柔嫩的唇辦,糾纏她軟滑香甜的小舌,並且汲取她口中幽香甜蜜的津液。
夜晚,冶冽寒風肆虐的小公園,早巳被熾燙的熱情團團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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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七天,陶子綾都沒進錄音室練唱。
除了早上是自己去學校上課外,下了課一走出校門,雷毅愷便早已等在那兒,陪著她到菜市場幫忙賣菜。
一個星期下來,她家菜攤的生意好得不得了,隔壁那些和陶明發一同在菜市場奮鬥大半輩子的攤販顧不得他們的交情,都有些眼紅了呢,而陶明發則是因為荷包滿滿,每天都開懷大笑哩!
扣除掉這些時間,他們倆幾乎都膩在一起談情說愛,培養感情,這一點就讓陶明發這位單親老爸有點兒吃味了。
「毅愷——」方走出校門的陶子綾開心地喊著,旁若無人地直奔雷毅愷停車的位置。
開了車門,熟練地坐上副駕駛座,而雷毅愷也習慣性地替她扣上安全帶。
「累不累?」他輕吻了她的唇,問道。
這已是他每日必行之事,且樂此不疲。
「還好,都快畢業了,根本沒什麼特別的事。」她搖搖頭,回以甜美的微笑。
意識到他開車的路線並不是她回家的方向,她間:「今天不去黃昏市場嗎?」
「休息一個星期,該進錄音室練唱了。」談戀愛歸談戀愛,他不會因此忘了正事。
他已經決定好她出道的日子與方式,現在就差錄製專輯這個步驟。
「哎,我都忘了這件事。」她俏皮地吐吐舌頭。
她一向都把『唱歌』視為最重要的事,沒想到他一進入她的世界后,競不費吹灰之力把這順序給扭轉了。
她重視他的程度,早巳遠遠超過了『唱歌』。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小丫頭,你該不會連歌都忘了怎麼唱了?」他輕捏她的鼻頭,調侃道。
「才沒有哩,我還是很愛唱歌的。」但我更愛你!這一句話埋在心中,並沒有說出口,或許有一天,她會鼓起勇氣告訴他的。
「好,現在就進錄音室唱,讓我聽聽你的歌聲中是否投入了感情。」
「這一次我絕不會讓你失望。」她自信滿滿地說。
尚未談戀愛前,她的確無法唱出動人的情歌。然而與他交往後,她的腦中無時無刻都是他的身影,見下到他時,甚至會想他想得心都揪瘩了。
她知道那就是『愛』,她會將自己對他的愛融入歌聲中,讓所有人都能了解愛情的美好。
片刻后,車子已抵達辦公大樓的門口。
「你先上頂樓錄音室,我停好車就過去。』他筒單交代后,讓她先下車,旋即將車子駛入地下停車場。
陶子綾搭乘電梯來到頂樓,好巧不巧,一個星朋沒進到錄音室了,第一個見到面的人竟是一向視她為眼中釘的葉湘嵐。
「好久不見。乙陶子綾微微點頭,親切地向她打聲招呼。
她依舊是那副睥睨藐視的模樣,語氣仍然尖刻地說:「喲;你不是一個禮拜沒進來了,我還以為你總算認清事實,打退堂鼓躲回家去了哩!怎麼一點也沒要開始錄製唱片的跡象?」
「這個我並不清楚,一切都交給雷先生安排。」她淡淡地說。
「安排什麼啊,我看你別等了,搞不好根本排不出你的檔期。你瞧瞧,我星期一發片,才短短三天就已突破二十萬張,甚至是音樂排行榜的第—名,你行嗎?真搞不懂雷先生當初幹嘛簽下你,簽我不就得了?不僅讓公司賺翻了,也會將他的名聲推得更高呢。」葉湘嵐驕傲地訴說自己的豐功偉業。
「要是你發行專輯,歌聲或許算還可以啦,不過長相……算了吧,就算你改變造型,化了點淡妝,醜女終究是醜女!誰要聽醜女唱歌!」
其實她也訝異於陶子綾的轉變,打扮過後的陶子綾確實變漂亮了,但自負的她才不會承認!
而這廂的陶子綾表情平和,並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她知道雷毅愷會保護她,瞧,他這不就來了。
雷毅愷方從電梯走出來,便聽到葉湘嵐自恃甚高的言論。她要怎麼抬高自己的身價,他是管不著,伹要是傷害到他的寶貝,那可就另當別論。
「咳。」他稍出聲,引起葉湘嵐的注意,俊顏平靜無波,瞧不出任何端倪。
「呃……」葉湘嵐後知後覺地發現雷毅愷的存在,頓時愣了下,旋即換上嬌艷的笑顏。「雷先生,你來了呀?」
他沒理會她的招呼,逕自說道:「別說我只是一味的否定你,你的專輯我已經聽過了,確實不錯。」
「謝謝雷先生的誇獎。」她笑得燦爛,眼睛瞥向陶子綾投射勝利的目光。
「不過那是對一般歌迷而言。你以為你專輯賣得好,當真是因為歌唱得好聽?少作夢了!公司花了一大筆錢幫你包裝、宣傳,還能賣不好嗎?對我而言,你的歌聲根本難以入耳!這種程度你就沾沾自喜,哼,膚淺至極!」他毫不留情的批評,讓葉湘嵐的笑臉立刻垮了下來。
「你說什麼引我哪裡唱得不好?」她憤怒地反問。
「音色平淡,毫無感情,只是單純地跟著音符唱歌,一點特色也沒有!」他站在專業製作人的立場評論,完全沒有任何偏袒。
「那她又是哪裡比我好?我就不相信她能締造跟我一樣的佳績!」
「等子綾的專輯一推出就能見分曉。」語落,雷毅愷不再理會叫嚷的葉湘嵐,他拉著陶於綾走進錄音室。
「子綾,別把她的批評放在心上。」他指的是『醜女』這個惡劣的辱罵詞。
「我才不會放在心上呢,只要你覺得我漂亮就夠了。」這一段時間,他已經給她太多心理建設了,她才不會因為葉湘嵐隨便兩三句話就又喪失自信。
「還是——你也認同她說的?」她輕挑黛眉,調皮地故意反問。
「或許葉湘嵐的外表真的很漂亮,但『相由心生』,心地不美,老是惡意批評別人,只會讓她更加醜陋罷了。至於你這善良的丫頭嘛,在我心中是最漂亮的。」他輕啄她的唇,再一次給予她自信。
「謝謝,你最好了——」她撒嬌地緊緊摟住他厚實的腰,並且不吝惜地回應他的吻。
原本只是蜻蜓點水的輕啄,瞬間有如燎原之火,變得猛烈又熱情,最後還是雷毅愷率先喊暫停。
「現在可不是恩愛的好時機,等練唱完我再好好犒賞你。」他故意曖昧地說,惹來她的害羞矯嗔。
「毅愷,你剛剛對葉湘嵐說的那些話會不會太過嚴厲了?其實她真的唱得不錯耶。」她突然想起這件事。
「是嗎?如果她的氣焰不是那麼高張,或許我的態度會稍微和緩點,而且,我說的是實話,站在專業的立場,她的歌聲還達不到我要求的標準。」
「那我呢?」她好想知道在他眼中,她與葉湘嵐的差別在哪兒。
「如果你唱得不好,我會堅持簽下你嗎?不過,要是你等會兒唱不好,該嚴厲指責時,我是不會徇私的。」他故作嚴肅貌。
「是,遵命!」話畢,她立即跑到錄音室去,準備開始練唱。
三個鐘頭過後——
氣很好,實在太完美了!』
「真的嗎?」陶子綾不確定地問。
見到他點頭回應,她覺得好開心喔,因為這是她練唱這麼多次,第一次得到他毫無遲疑的認同。
「子綾,接下來兩三天我可能會比較忙,不能去接你下課,還有,這幾天可以不用練唱了。」美其名足練唱,其實他已開始正式錄製專輯。
這張專輯無懈可擊,他已可以料想到將會造成多大的旋風!
接下來這幾天,他要加緊將專輯完成,讓台灣所有的樂迷都聽到子綾美妙動人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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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下午,雷毅愷總算忙得告一段落,他驅車前往陶子綾的住處,正巧在陶家大門前遇見她。
瞧她一身輕便的打扮,似乎是要外出。
「子綾。」他下車,輕喚她的名字。低厚的嗓音一傳人陶子綾耳里,她立刻轉過頭,驟地,欣喜的神情寫滿整個小瞼。
「毅愷——」地欣悅地嚷叫著,一股腦兒地撲進他碩實的懷裡,汲取他獨有的陽剛氣息與溫暖。「我好想你喔。」
他說他很忙,所以她不想打電話去干擾他。第一天他還會打通電話,聊表思念之情,後來的兩天他就音訊全無了。
她已經整整三天沒見到他,天,原來思念是這麼磨人的東西!
「我這不就來了。」他將思念化成行動,緊緊地摟住眼前心愛的女孩。「我忙完了,今天你想去哪兒,我都陪你去,只是,你似乎已有計畫了。」
「嗯,品絮的男朋友今天有比賽,她要我陪她一起去球場。』她從他的懷中仰起小臉說道。
「真不巧,那我等你看完球賽再去接你。』他不想霸道地阻止她輿朋友相處。
她不能回絕早巳約定好的品絮,可是又想要有毅愷的陪伴。哎,一邊是友情,一邊是愛情,還真教人難取捨哪……
啊,對了!
『毅愷,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品絮一看起球賽就會歇靳底里,陷入瘋狂的狀態,到時候她一定會忘記我的存在,可我已經答應她要一起去,不能失約。如果你陪我一起去的話,那我就不會覺得寂寞了。」她想出這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那有什麼問題,走吧。」雷毅愷打開車門,讓她上車。
他們開車到約定的地方載舒品絮,然後一同到新莊棒球場。
任崇威在比賽前已安排好一切,因此他們三人不需購票便可入場,為了不打擾任崇威比賽,他們三人一同坐到內野區看比賽,
今天是亞洲錦標賽當中最受矚目的中日大戰,現場球迷爆滿、座無虛席,每個人手上都拿著加油棒以及哨子,甚至有人拿著抗日英雄—蔣公的照片哩。
果然,比賽一開始,舒品絮立刻陷入瘋狂的狀態。全場大概只有他們兩人,沒將注意力擺在棒球上吧。
「毅愷,你這幾天在忙什麼呀?」陶子綾湊到他的耳邊,大聲問道,
「秘密。」他還不打算讓她知道,想要給她一個驚喜。
不知道在秘密揭曉的那瞬間,她會有什麼反應呢?思及此,他的唇邊勾起一抹神秘的笑痕。
那笑容讓她覺得挺怪的,好像這個秘密跟她有開似的。
「你在賣什麼關子呀?」她奸奇地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依舊三緘其口,不透露任何口風。不想在這話題上打轉,他話鋒一轉,說道:「這二天我可忙壞了,一切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她感到不解。
又是秘密,又是為了她,那到底是什麼事呢?
「寶貝丫頭,給我一點點搞賞吧。」他賴皮地將全身的重量壓到她身上,俊臉也湊了過去,意圖相當明顯。
「不要啦,這裡人很多耶。」她不依地柔瞠。
陶子綾當然知道他的意思,可是她說什麼也不敢在這麼多人面前……
「大家都專註在棒球上,不會有人注意我們的。」語落,他根本不讓她有拒絕的機會,侵略性地進攻她的唇。在有將近一萬名球迷的球場上,熱烈地索求彼此的親吻。
天啊,才三天不見,他竟是如此地渴望她……
在享受熱吻的同時,他們沒料到自己早巳成為全場注目的焦點了。外野區的巨型電視牆上,正上演一出比棒球賽更加火熱的激情片段。
「喂、喂,你們剋制一點好不好?」舒品絮輕戳了下陶子綾,臉上帶著戲譫的笑容告訴他們成為主角的事。
聞言,陶子綾羞赧地尖叫,迅即躲進雷毅愷的懷裡,倒是事件男主角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泰然處之。
「都是你害的啦,丟臉死了!」
「這要怪那個攝影師不夠專業,該把鏡頭對向場上的比賽,卻分神拍我們,就當送給全場觀眾的福利好了。」他笑道。
突地,她擰了他的腰側一下,令他悶哼了聲。「你還說!人家都羞得沒臉見人了。」她輕斥道。
「受到眾人矚目這件事,你遲早都要熟悉的,這次只是提早接觸而已,順便也練練你的膽子。」他說得理所當然,她卻聽得『霧煞煞』。
什麼遲早要熟悉?什麼練練膽子?
奇怪,他今天說話為什麼總是語帶玄機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