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陰琦一踏進董事長室,視線馬上聚集在前方,正在講電話的歐陽訣身上。
在他的示意下,她慢慢地往一旁走,桃個與他面對面、靠牆的沙發坐了下來,然後看著顯然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把手頭的工作告一段落的男人。
看著看著,她又想起昨晚那個吻,霎時,紅暈飛快地染上她的雙頰。
說實在的,昨晚母親再一次從死神的手中逃過一劫后,她的腦袋裡就不斷地浮出他的身影。
真是奇怪!
雖然昨晚是她與他第一次正式見面,但沒道理她就因為那麼一個侵略性的熱吻,而讓他的身影一直盤踞在自己的腦海中,而且只要一想到他,她的心臟就不停的怦怦跳。
難道她對他……
陰琦甩甩頭。不、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呢?
不用他說,從昨晚他臨走前,那抹根本毫不掩飾的嘲諷眼神中!她就可以知道今天的會面,絕對是不利於自己的。要不是母親的病還需要天武門的幫助,她是絕對不會赴約的。
掛上電話、簽完手上最後一份公文,歐陽訣這才鬆開領帶,抬頭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的陰琦。
憑良心說,若在其他的情形下認識她,他想他對她的興趣一定不大,但歐陽訣唇邊泛起冷笑。她父親所犯的過錯,及她占著藍武堂第一夫人候選的寶座這兩項原因,使情形變得大大的不同了。
背叛天武門,可是犯了他最大的禁忌!
按鈴要秘書送來咖啡后,歐陽訣這才離開辦公桌。
陰琦看到他向她走來,驚惶地站起來。
「呃……訣爺。」壓抑著想逃走的衝動,她輕抖著聲音向他打招呼。
「坐。」歐陽訣朝她露出一抹淺笑,選了單人沙發坐了下來。
坐回原來的位置,陰琦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似乎因他的關係,而停滯了起來。
「昨、昨晚真是謝謝訣爺的幫忙……」再不說些什麼來打破這僵凝的氣氛,她肯定會在他冰冷的注視下,心臟病發而亡。
歐陽訣點點頭,「你是應該要謝我,對一個叛徒而言,我算得上是仁慈了。」隨著說出來的話,他的眼神不再冰冷。
「你——」對於他的嘲諷,她除了慘白了臉外,還急急開口辯駁:「我父親他是無心的,他是因為擔心我母親的病情,借酒澆愁,才會不小心泄露老門主宴會的事。」
「那又如何?背叛就是背叛了。」看她一眼,歐陽訣不在乎地點燃一根煙。
「可他不是故意的呀!你不能因這樣一個小小的錯誤,就抹煞了他為天武門所付出的一切。」
他不在乎的冷冽模樣,令她打從心裡發顫,但此刻她可沒有時間軟弱,她必須極力維護父親的一切,這不僅是為了已逝父親的聲譽,同時也是為了母親,因為母親的病還需要……「小小的錯誤?」歐陽訣傾身將煙捻熄,然後犀利的眼神射向陰琦,「那麼那些因你父親所犯下的小小錯誤而受傷,甚至喪命的人,都是活該嘍?」
「呃……」他凌厲的言詞道出了鐵一般的事實,教她內疚的說不出任何違心的話來反駁。
當下,整個辦公室又陷入沉默。還好不久后,有人敲門進來,剛剛好給了她喘息的機會。
秘書小姐一進門,即察覺董事長室的氣氛不對勁,遂趕緊將咖啡放下,然後快步離開,就怕自己沒有把握機會閃避,下一秒將會不幸中彈。
偌大的辦公室再度剩下他倆,沉默仍在空氣中徘徊著,靜得陰琦覺得她幾乎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眼前的男人所傳來的譴責目光,讓她愧疚地想奪門而出,可想起父親的一切及母親的病情,還有那龐大的醫療費用,她……「我並沒有認為那些人是活該的,對不起!」她訥訥地吐出歉語。
「跟那些人說吧。」歐陽訣毫不留情地諷刺。
陰琦尷尬的垂低頭,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說,才能將今天最主要來的目的道出。
看著她因自己的冷嘲熱諷而有些發白的臉蛋,歐陽訣端起咖啡悠閑地喝了一口,「沒話說了?那好!我們言歸正傳,今天我請你來是要告訴你,天武門即將收回對陰野所有的福利,包括房子、車子……及免費的醫療服務。」
聞言,她猛然地抬起頭來,脫口而出,「那我母親的箔…」「天武門已經沒有義務幫她了。」他無所謂的說。
「不、不能,你不能這麼做。」她略為激動地抗議。
「不能?」歐陽訣冷哼一笑,「陰野禍及同門,要不是他在那場意外中喪生,多多少少將功贖罪了一些,不然——」沒說出口的下場,讓陰琦狠狠地倒抽一口氣,她看著歐陽訣唇邊所揚起的弧度,不由得發顫起來。
不、不可以,她不可以就這麼被打倒了,也許她再求他幾次,他多多少少可以通融一些。
「我母親的病還需要救治,能不能……」「不能!你在說笑話嗎?」歐陽訣冷冷地打斷她的話,「天武門不是慈善團體,沒那麼多聞錢來救濟別人。」
「我可以用工作來償還。」她焦慮道。
「工作?」
「對,工作,我什麼都願意做的。」陰琦用力點點頭,「我可以跟我父親一樣當保鏢,他教過我一些武術,一定沒問題的。」
「哦!」歐陽訣揚了揚眉、邪笑一聲,「那好,我昨天才甩掉服侍我的女人,你有興趣接她的工作嗎?」「服侍?」她眨眨眼,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歐陽訣笑了。
「聽不懂?沒關係,我不介意為你解釋的更清楚。」頓了頓,他的神情轉為輕佻,「說好聽一點,就是要你當我的女人,說難聽點……就是當我的情婦。」
聞言,陰琦的臉色已經白得不能再白了,她感覺自己就像鷹爪下的兔子,被他殘忍地逗弄著。
「訣爺,我的拳腳真的不錯……」她試圖爭取他的認同。
但話還沒說全,歐陽訣即搖頭截斷她的話,「天武門多的是文武雙全的門員,而我若需要女人,更是揮之則來、多不勝數,不過……至今卻沒有過一個情婦可以兼任保鏢的,你該慶幸你剛剛好能點燃我的性慾。」
「你—你這是趁火打劫!」她為他露骨的言詞漲紅了臉。
「是又怎樣?」無謂她的指控,歐陽訣面色一整,又無情地開口:「要或不要,給我一句話,因話我已經浪費不少時間在你身上了。」
閉上雙眸,陰琦連連深呼吸了幾次,試圖使自己緊繃的身心放鬆,同時腦袋又繼續想著其他的辦法。
說真的,她很想很有骨氣地轉頭就走,但,現實是殘酷的。
不久,一股絕望油然而生……
陰琦掙扎的態度,歐陽訣看的一清二楚,這讓他決定逼人上梁山。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了。」他故作一副要打發她走的模樣。
「等等!」陰琦緊張地起身喊道。
歐陽訣眸中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光芒。他目光集中在她清秀的臉蛋上,欣賞著她準備妥協的表情。
閉上雙眼,陰琦把心一橫,點點頭,出賣了自己。「我要。」
「你要什麼?說清楚!」他好整以暇的問,似乎存心為難她。
努力掩飾被嚴重刺傷的自尊,她再次深吸一口氣,然後以略微沙啞的聲音,說出他想聽的話:「我要當……當你所謂的的情婦兼保鏢。」
「很好。」
歐陽訣睨看著她,直到她的雙頰因他的注視而染紅,他才滿意地繼續進行這個可供他發泄的變相報復交易。
「現在過來這裡。」像叫小狗一般,歐陽訣拍拍自己所坐單人沙發的扶手,示意她到他身邊來。
陰琦慢慢地走向他,發覺自己連最起碼的反抗能力都沒有。
她走到他面前,還沒停下腳步,就被他一把拉了過去,順勢坐在他的大腿上。
「啊!」驚慌的她,連忙想起身,但卻敵不過他強勁的臂力。
忽地,她的唇瓣被他吻住,她震驚地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歐陽訣的熱舌,就像賊一般溜了進去,下一刻她便已陷入頭暈目眩的熱吻當中。
「唔——」陰琦僅能無助地抓住他的上衣,癱軟在他的懷裡。
直到她因缺氧而顯得昏昏沉沉,歐陽訣才放開她。
陰琦一得到自由,還來不及大口呼吸新鮮空氣,他溫熱的手掌已覆上她上下起伏的胸脯。
「呃……不要……」從未被如此愛撫過的她,無法控制自己的反應,很快地便被他撩撥的輕吟出聲。
「哼!由得了你嗎?我總得驗驗你是否情得我破例聘用。」
未經人事的陰琦怎堪他如此的擺弄,她忍不住地求饒:「不……不要這樣……」「不要這樣,難道要我把你母親踢出醫院?」停下手中的動作,歐陽訣等著她的決定。
聞言,她僵住了身子。
是呀,難道真讓母親給人踢出醫院嗎?
陰琦心中悲苦。她沒得選擇,不是嗎?打一開始就沒得眩咬住下唇,她緩緩搖頭,然後放棄了掙扎。
她屈服的舉動雖順了他的意,卻莫名地使他更加不悅。
「看來你很有當情婦的天分嘛。」
聽到他的嘲諷,她乍然驚醒,但卻只能低下頭,盡量不迎上他嘲弄不屑的眼光。
看她一副小媳婦的模樣,讓原本還能控制慾火的歐陽訣,內心燃燒起熊熊烈火,將她置於床上,然後拉下自己褲頭的拉鏈,俯身壓住她。
「剛才讓你滿足了,現在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