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十八歲!再過幾天，他就滿十八了!

經過這幾年，他非常確定她就是他要的，不是年少輕狂、不是衝動，而是真真實實的肯定，所以，沒有什麼可以阻礙他擁有她!

他有信心許她一個無憂無慮幸福的未來，卻不知幸福一不小心就會墜落……

***

一看到他們走下來的樣子，江停筠就知道——完了!她的筠筠一定是被那個欠扁的傢伙吃干抹凈了!可惡!

江停筠狠狠給了裴皓擎一記白眼，她要是能殺了他不犯法、不坐牢的話，他就完、蛋、了!

另一邊的裴天則趁著江家兩姐妹沒注意時，給了兒子讚賞的一眼，不愧是他的兒子，連未來媳婦的大姐會殺過來反對早就料到了，果真遺傳到了他的狡猾聰明。

裴皓擎看了父親一下，明白他眼中的讚美，只是笑笑沒說什麼。

江停筠將妹妹拉到一旁，小聲問：「筠筠，你……你是不是被他吃了?」

「姐!你、你在胡說什麼啦!」一聽到江停筠的問話，轟地一聲曉筠的臉頓時紅得像番茄一樣。

江停筠仔細的觀察妹妹的反應，「沒有?那就好、那就好。」她整了整神情，「筠筠，你認真告訴姐姐，你是不是很喜歡裴皓擎?」

曉筠觀了姐姐一眼，點了點頭，她知道姐姐這次是很認真在問她的想法。

「那你真的想這麼早就和他訂婚嗎?」江停筠無比認真的再問，只要這是妹妹的希望，她一定會如她所願，縱使……

她萬般不舍!

看出姐姐眼底的不舍，曉筠覺得自己是一個很幸運又幸福的人。

在父母過世后，有這麼一個疼她、愛她的姐姐照顧她，現在，該是還給姐姐自由，不用再顧忌她去找尋自己幸福的時候了。

雖然，她也捨不得這麼快離開姐姐。

「嗯。」曉筠輕輕點頭。

「那一切交給姐姐。」她拍拍妹妹的肩。

看著姐姐和她一樣單薄的肩膀，曉筠忍不住喚住她，「姐!」

待她轉過來，曉筠認真的對她說：「姐，不管我在哪裡，我永遠都是你的妹妹，我愛你。」

在剛剛的剎那間，曉筠忽然體悟到，原來姐姐也跟她一樣感到害怕、無助。

感動的淚水在眼眶裡滾動，但江停筠沒讓它掉出來。她對著曉筠大大的咧嘴一笑，有她這句話就夠了。

她理了理自己的心情，轉過頭面向裴家三人。

「那訂婚要在什麼時候舉行……」

***

一名穿著某高職制服的女生，拉拉身邊穿著同樣制服的男友，「喂!你看你看，那不是之前那對該死的賤男女嗎?」

順著女友指的方向望去，果真看到之前被他們勒索的一男一女正走進一家名牌服飾店。

「總算被我們遇到了吧!原來他們是有錢人，他們穿的是聖柏高校的制服呢!」男生不懷好意的邪邪笑了。

一男一女就這樣嚼起舌根來，講的全是他們這個年紀不該有的邪惡想法……

而名牌服飾店裡，一名身著高中制服的男生瀟洒的坐在沙發上，而服飾店的女經理本來在一旁服侍著，但被高中男生支開了。

「有人在外面嗎?」更衣間里傳來曉筠的聲音，裴皓擎放下手中的雜誌走向前。

「怎麼了?需要幫忙嗎?」他隔著門問。

「呃……我拉不到拉鏈。」曉筠不好意思的小聲說。

拉不到拉鏈?光是想像那情景，就教裴皓擎心跳加速。

「那……」裴皓擎清了清喉嚨，「那你將門打開，我幫你。」他的聲音變得低沉、沙啞。

曉筠的臉又悄悄的紅了。他他他……說要幫她拉拉鏈?!

「不、不用了……可不可以請你幫我叫小姐過來?」

叫別人幫忙?裴皓擎挑了挑眉，這怎麼可能!這可是他好不容易盼來的權利耶!誰都別想奪走!

「筠筠，小姐們都走開去忙了，你還是趕快開門，讓我幫你吧!」

「可是……」她躊躇著。

「筠筠，讓我幫忙有什麼關係，還是，你其實不想讓我幫忙?」雖然隔著門，但裴皓擎還是成功的挑起曉筠心中的不忍。

「不是這樣的!」曉筠不得已，只好緊抓著禮服遮住胸前，待一打開門后，趕緊轉過身去，讓他幫忙拉好拉鏈，好快一點結束這尷尬的一刻。

裴皓擎面前就是曉筠雪白的美背，那線條細緻誘人，他一走進去，順便將門帶上。

咦?怎麼關門了?他還沒拉起她的拉鏈呢!

正當曉筠覺得奇怪，裴皓擎終於將手探向她凝雪的背部。

他輕輕的用食指從頸肩的地方緩緩滑下至拉鏈卡住的地方，粗造的紋理令曉筠忍不住一陣哆嗦，他非但沒有將拉鏈拉上，反而將它慢慢的拉下。

「皓擎，你在做什麼?」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裴皓擎沒有回答，只是將吻細碎的撒在她雪白的美背上。

「皓擎，你別鬧了……」曉筠虛弱的抗議，身子卻無法動彈。

光是品嘗她滑嫩的背部已無法滿足他，裴皓擎邊吻著她的頸肩，邊由她身後將她圍住，並推開她擋在胸前的衣服。

「別……這樣……」她羞紅著臉掙扎，卻被他堅定地將她的手格開，禮服瞬間垂掛在她的臀上。

「筠筠……別抗拒，讓我好好碰碰你，我好想你……」他輕嚙她的耳垂粗啞道。

「皓擎，不可以這樣……會有人知道的……」由於兩手都被裴皓擎的大掌給禁錮住，她只好扭動身子掙扎。

可她的動作反而害裴皓擎更加無法剋制，他呻吟了一聲，「筠筠，別動了!」

「皓擎不行這樣——」曉筠不停蠕動。

裴皓擎不待她說完，乾脆將已堅硬的地方抵住她的臀部，讓她知道他有多麼強烈渴望她。

「啊!」他的動作讓曉筠輕呼一聲，這下不敢再亂動了。

在狹小的更衣室里，兩人就這樣粗喘著氣，維持這個姿勢過了好一陣子，直到情慾漸漸緩和下來。

裴皓擎貼心地將她的禮服穿好、拉好拉鏈，帶她步出更衣室，來到外面的落地鏡前。

由於禮服是一款簡單的削肩式小禮服，曉筠以為只是在更衣間試穿看看就好，所以，剛剛將胸衣脫下，現在隱隱可見她微凸的蓓蕾正微微晃動著，裴皓擎猛地倒抽一聲。

老天!這太過刺激了。

他瞠大雙眼，努力咬牙忍住衝動的慾火，臉龐泛著微薄的汗水。裴皓擎，你要忍住!他試著轉移注意力，不去看她的酥胸。

站在她身後看向鏡子里的她，由於曉筠今天綁著馬尾，頭髮剛好垂到她頸肩，穿上削肩禮服，微亂的髮絲將她細緻的頸項襯托得更加柔美誘惑，他被她和平常不太一樣的美麗深深吸引。

「你好美!」

曉筠也看向鏡子里的裴皓擎，他的讚美及著迷的神情，讓她羞赧的粉頰變成了薔薇色。

「謝謝。」

可不知為什麼，當下她卻有種不安的感覺。

***

裴皓擎在學校的最後一個月就這樣熱熱鬧鬧的過去了。

畢業舞會當晚，只見裴皓擎寸步不離的跟著曉筠，因為今天的她實在太美、太誘人，許多原本不覺得曉筠好看的人，也不得不承認她今天真的很美。

看見所有的人，尤其是男生的視線全盯著她看，教裴皓擎非常不爽，緊張兮兮的死霸著她。

「小筠筠，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高大、皮膚黝黑而帥氣的文俊捷不理一旁怒瞪著他的裴皓擎，不怕死的前來捋虎鬚。

開玩笑!如果不趁著裴老大即將要訂婚時來捉弄捉弄他，恐怕下次要玩弄裴老大要等到他結婚典禮了。

原本要在今天舉行的訂婚典禮，後來決定訂在明天，畢竟訂婚是個人的私事。

該死的文俊捷!他皮在癢嗎?裴皓擎狠瞪了文俊捷一眼。

他自己都還沒跟筠筠跳過舞，他就想和她跳?他算哪根蔥，門兒都沒有!

打從剛剛一走進舞會，他就後悔了，一群披著羊皮的色狼，全色迷迷的盯著筠筠瞧，看得他十分火大!

裴皓擎僵硬的咧一下嘴，「不好意思，她的第一支舞，我已經先定下了。」

察覺異樣的曉筠有點不知所措。

「裴老大，別這麼小氣嘛!你就先將小筠筠借我跳一支舞。」文俊捷嬉皮笑臉，完全沒將他的警告看在眼裡，二話不說拉著曉筠轉身就要走了。

突地，裴皓擎打了下他的右肩，待他轉身面向他，裴皓擎猛的就給他的肚子一拳，「你欠扁!」

不理會他的慘叫，裴皓擎拉著曉筠就往舞池裡走去。

「你在生我的氣嗎?」曉筠不安的看著他。

「為什麼這樣問?」

「不然，為什麼從剛剛一進會場，你就怪怪的?」曉筠低下頭不敢看他。

裴皓擎感到抱歉的擁緊了她。「哦!筠筠，對不起，絕對不是因為你的關係，實在是……」

他停頓下來，曉筠不禁抬起頭來。

「我不喜歡他們全盯著你看。」這飛醋吃有點無聊，害他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看見他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曉筠有些不解。他……是在吃醋嗎?

越看她越覺得像，忍不住痴痴笑了起來。

「筠筠!」裴皓擎攬緊她的腰，警告她不要再笑了!

此刻她覺得周遭都蒙上一層朦朧的美感，顯得既美麗又夢幻，而他用深情的眼神將她圍在幸福的氣泡中……

「喂!」蔣致遠拍拍他的肩，「應該換一下舞伴了吧!」

裴皓擎與他相望了幾秒，這次他沒有反對的將曉筠交給他，但特別叮嚀，「只有一支舞!」

曉筠雖然對裴皓擎的舉動感到訝異，但想想也好，因為她一直想找小遠聊聊，可是最近裴皓擎一直霸著她。

「小遠……你知道的，你是我表弟，我不能喜歡你的，而且我喜歡……」曉筠盯著他的胸前解釋，就怕傷害到他。

盯著曉筠的頭頂，蔣致遠無聲的苦笑，「筠筠，你看著我，我有件事要跟你說。那全是騙你的!我是想在我離開之前看到你和裴皓擎在一起，這樣我就不用擔心沒人在你身邊照顧你了。」

曉筠搖搖頭，「我不懂……」

「我決定了，今年暑假我就要去法國。」他深深看著她，「在這裡我只在乎你和停筠姐，現在有個機會讓我到法國去學水晶藝術，你知道的，這是我的興趣，我不想錯過。」

「小遠……」她有些不舍。

「答應我，你會過得好好的，如果那個姓裴的敢欺負你，你隨時可以來法國找我。」蔣致遠緊摟了她。

「嗯!我會的。」她回以一笑，要他不要擔心。

「喂!你摟完了沒?把你的豬手拿開!」裴皓擎一等音樂結束就走了過來喝道。

「嘿!裴皓擎，你幹嘛那麼小氣?筠筠又不是你的私人物品。」

「你管不著!」兩個人就像小孩子爭奪玩具般吵起來。

本來還有點擔心的曉筠，隨著他們越講越離譜，忍不住翻翻白眼，決定不理他們了。由於人越來越多，她決定到外面走走。

***

夜晚的學校感覺特別美麗，涼涼的夏日微風吹來，感覺無比舒服。

明天和裴皓擎訂婚後，再過一個月，他就要先到美國去念書，而她則等到畢業后再去美國和他會合。

美國跟台灣距離那麼遠，且還有一年的時間，他們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她有點擔心，一年有四季，有十二月，每個月約有三十天，一天有二十四個小時……想著想著，她沒注意到自己越走越遠。

突然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她才想轉過身去，就被人從後面蒙住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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