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秦曉悅下了班后,就直衝黃昏市場,雖然今天兩人還是不能來個燭光晚餐,不過家裡的冰箱早就空空如也,買點東西回去,如果他回來肚子餓的話,她還可以幫他做點消夜。所以當她離開黃昏市場的時候,手上已是大包小包了。
她才踏人家門口,電話鈴聲就急促地響了起來,她趕忙放下手中的一堆食物,接起電話,「喂、馮啊!」
「悅兒,你剛剛跑去哪了?怎麼不接手機?」話筒的另一端,馮亮傑的擔心展露無遺。
她看看自己的手機,居然有十通未接來電,她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道歉,「對不起,我剛剛跑去黃昏市場大搶購,市場的人太多、聲音大吵,所以我沒注意到手機響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你沒事就好了,晚一點我過去找你,你一個人在家要小心點!」
「知道啦!羅嗦的像個老頭子,你自己開車才要小心點呢!」她取笑他嘮嘮叨叨的。
「大小姐,我可是擔心你!」這丫頭也不想想他是為了誰,才變成這樣碎碎念的。
「我曉得啦!你等會可別酒醉駕車啊!知不知道?」
「好,我不說了,時間快到了,我走羅!再見。」
「拜拜。」她在話筒旁邊耦了一下,然後把話筒放回原位。
她看著電話,不自覺地露出甜甜的笑容,原來喜歡一個人這麼幸福,連獃獃地看著剛剛講過的電話,都會有一種忍不住想偷笑的感覺。
她一定是發瘋了,幹嘛沒事對電話偷笑,她搖搖頭,將剛才買回來的東西分類放進冰箱,便上樓洗澡了。
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浴,再下樓煮了豐盛的泡麵,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十點。
她抬頭看看時鐘,奇怪,都十點了,他說大九點就結束了,開了一小時的車也該回來了,就算約會還沒結束,為了怕她擔心,他也會打電話跟她說一聲的。
秦曉悅正想得出神的時候,電話鈴聲便響起了,她猜一定是馮亮傑,所以她快手快腳地衝到電話旁,一把接了起來,「喂,馮,你那邊還沒結束啊?」
但話簡傳來的聲音,卻讓她嚇了一跳,「小路?你打來幹嘛?」
「什麼!?」聽完對方的話,她臉色丕變。
「我馬上到!」她扔下話筒,連居家服也沒換,便衝出了家門。
這輩子她可以違反的交通規則,今天她都違反了,闖了五個紅燈、蛇行、紅燈右轉、逆向行駛,為了抄小路,還撞翻了暗巷裡的垃圾桶,當她騎著自己的機車以時速一百狂飆在路上時,她已經開始計算自己下個月要繳多少罰單。
她氣悶地想著,要是那個該死的馮亮傑,真的帶著蔣靜貞回公司共度春官的話,她發誓,她不但會狠狠賞那對姦夫淫婦一頓好打,還會把馮亮傑下個月的薪水全部A來忖她的罰單?
不過……不過他應該不會有那個膽子背叛她,應該不會……應該不會……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她咆哮出口,憤怒的尖吼響遍了街道。
平常騎這段二十分鐘,但為了親自捉姦在床,以證實自己雙眼瞎了會看錯馮亮傑,她不得不在十分鐘之內飆到公司。
一到公司門口,她機車隨手擺在一旁,就往大樓里直闖。
班的警衛忙搶上前,想止住她的腳步,「秦小姐、秦小姐,門口不能停車——」
她順手把一串機車鑰匙丟往朝她奔來的警衛,「拜託,我有急事,幫我保管好機車,謝啦!」
「喂、秦小姐。」警衛來不及攔住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搭乘的電梯往樓上攀升。
在電梯里的曉悅,焦急難耐地捶著電梯的內壁,她嘴裡喃喃地催促著,「快快快!」
電梯門一開,小路他們幾個迎了上來,她雙眼閃著熊熊怒火,「他們在哪?」
「還在經理辦公室里。」小路壓低聲音說道。
「報告!有聽到衣物的聲。」博仔舉手報告。
「那你們於不進去看看?搞不好蔣花痴得不到我的男人,正要拿刀捅他呢!」她低聲喝斥他們,急促踩在地板上的腳步像是會噴火一樣。
「捅人需要脫衣服嗎?玷污他才需要吧!」
不用秦曉悅出手,其他人一致露出一臉家教不嚴的歉意笑容,早已把那說話不經大腦的阿達拖到一旁,好好地修理一頓。
」對不起,大姊!因為門鎖著,我們進不去啊!」賢哥無可奈何地解釋。
「那就一腳把門踹爛不會!」秦曉悅挾帶著雷霆萬鈞的怒火,一腿踹飛了門把,推開門大踏步地走了進去。
下流、無恥、骯髒、齷齪……
曉悅全身血液轟地一聲在腦袋裡炸開,名為理智的神經也劈里啪啪的燒斷了好幾條,她氣得渾身發抖。「馮亮傑,你居然敢讓別的女人趴在你身上?」
她拔高的尖吼聲,讓本來已因為不勝酒力而昏睡過去的馮亮傑,霎時驚醒。
他打了個大大的酒嗝,驚訝地發現蔣靜貞嘟著紅唇迎了過來,而他心愛的女人則站在門口,氣的青筋爆裂,當下他一把推開蔣靜貞的偷襲,「你幹什麼!?」
該死!他太過輕敵了。
蔣靜貞不理會他的拒絕,更加的偎向他——
曉悅雙手握拳,竄燃在周身的怒火,足以將附近的氧氣全部消耗殆盡,她倒要看看那個笨蛋濫好人,怎麼解決那個女人的性騷擾。
她跟他說過多少次,蔣靜貞對他不好意,叫他跟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一定要多加留意,他不是答應過她,他一定會多加註意的,現在居然在蔣靜貞面前醉倒,那個該死的女人還不趁機把他剝個精光,試圖強暴!?
不饒他、絕對不原諒他,她一定要他好看,可惡——
蔣靜貞讓馮亮傑感到噁心,嫌惡地閃過她,然後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邁步往門邊的曉悅走去。他知道他必須在第一時間解釋清楚,否則這小妮子說一是一的個性,不會讓他有第二次的機會了。
可是他還沒走到曉悅身邊,蔣靜貞又飛身過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馮大哥,我們跟那個女人說清楚,你要甩了她,跟我在一起的,你告訴她啊!」她一定要讓秦曉悅死心,只要那個賤女人氣得失去理智,就會自己離開馮大哥了。
馮亮傑瞥到女友的怒火瞬間深高了幾倍,忙不迭的開口想澄清,而蔣靜貞一看到他想解釋,便上前獻上紅唇,想讓他沒有話的餘地。
這次馮亮傑可毫不留情地用力推開蔣靜貞,使她整個人摔在地上。
「馮大哥一一」跌坐在地上的蔣靜貞,難以置信地大叫。不敢信一向溫柔的馮亮傑,竟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這樣對待她……
「蔣靜貞,你不要太過分,我已經有女朋友了。」雖然這句話是說給蔣靜貞聽的,但他的眼睛卻是看著曉悅,只是盛怒中的她轉開了眼神,不理他。
蔣靜貞怒不可遏地看著秦曉悅,「為什麼是她?她有什麼好?地又兇悍又潑辣,還兼小氣又任性,這樣的女人怎麼配得上你!」
居然當著她的面說她的壞話!好、很好,馮亮傑,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回答她。秦曉冷冷地看向他。
「蔣小姐,愛一個人是沒有條件的,而且配不配那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並不需要你的意見,雖然剛剛你所說的那些我都承認…」
蔣靜貞急忙打聽他的話,意圖為他做下結論,「那你還選她?我知道一定是她誘惑你的!」
曉悅的雙眼則噴出火苗,他竟然承認了那女人的壞話,這對她的打擊有多大——
他承接了曉悅火紅的雙眸,泛著柔光的履眸內,閃著無比的堅定。
「但是在我眼中,她那些缺點井不算很難容忍,更甚者她的兇悍及潑辣,在我眼裡還成了她獨特的個人風格,深深吸引著我。」
「那小氣、任性呢?」她仍不甘心地逼問。」
嘆口氣,他決定一次說個明白。
「我認為那不是小氣,而是節儉,至於任性嘛……那又如何?她是我的女朋友,所以她只對我一人任性,我也樂於接受這項殊榮,如果—對情人,男方不讓女方有任性的權利,試問這樣的男人,蔣小姐你會要嗎?」
想不到這傢伙平時獃頭獃腦的,居然也會說好聽話,驀地,兩行熱淚從曉悅白皙的頰上滾落下來,那股溫暖就這樣滲進了她的心。
她哭了!為什麼?他的解釋還不夠讓她知道,他是多麼的深愛她嗎?馮亮傑心疼地想走上前,拭去她臉上的淚痕。
蔣靜貞突然一把抱住他的腳,急切地說著:「可是……那些我也做得到啊!你想要我變成什麼樣成也會變的啊!」
長腿略為一甩,掙開了蔣靜貞的雙手,腳步毫不遲疑地走到曉悅的面前。
「你變成什麼樣也沒有用的,蔣小姐。」他牽起曉悅的雙手,「我就是愛曉悅。」
此話一出,馮亮傑與秦曉悅即深情地凝視著對方……
情人眼中只有彼此,哪還看得到一旁火冒三丈的第三者,蔣靜貞嫉妒地瞪著他們緊緊相握的手,她面孔扭曲、咬牙切齒,可惡!
秦曉悅那個騷貨,居然敢當著她的面勾引馮大哥!她氣憤地衝上前去,拆開他們緊緊握的手,「馮大哥,你怎麼可以愛上這個騷狐狸呢?」
「蔣小姐,嘴巴放乾淨點!」他口氣中含有嚴重警告。
「馮大哥……」
他不悅地打斷她令人作嘔的嬌喚聲,「蔣小姐,我拒絕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別再來干擾我們!」森冷的雙瞳直盯著蔣靜貞,「要是我發現你再像上次一樣,派人攻擊悅兒的話,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
什麼!?原來那些人是她主使的!曉悅的眼眸危險地眯了起來,剛被馮亮傑一席話澆熄的怒火,又再度死灰復燃了。
「你最好不要再來纏著他。」她寒氣逼人的斜視著蔣靜貞。
「你…憑什麼?」蔣靜貞吞了口唾沫,秦曉悅冷酷的模樣讓她心驚膽顫。
「憑什麼?」曉悅訕笑一聲,神情轉為陰狠,「因為我不敢保證,哪天不會一個衝動——殺了你。」
「你……別亂來。」蔣靜貞被她的神情所駭,馬上退離馮亮傑一個大一步,「呃、殺人是犯法的。」恐懼著秦曉悅臉上的陰沉,她再退一大步。
「那又怎樣?」曉悅滿臉不在乎的表情,「你不也找人來攻擊我了嗎?」
「你——」蔣靜貞慘白了臉。
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呢?
原本這個方法應該可以一石二鳥的呀,既可以要求馮大哥負責,又可以讓秦曉悅傷心哭泣,怎麼反而是她被……
「我怎樣啊?」秦曉悅雙手叉腰,氣勢凌人地朝蔣靜貞步步進退。「喪家之大竟還敢在我面前亂吠,還不趕快給我夾著尾巴滾回去。」
蔣靜貞她退到牆角,無路可退,又被她的氣勢壓得抬不起頭,只能用抖音說:「你…不要太得意,我……不會就此……放棄的。」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爛招,能讓那個愛死我的男人移情別戀!」秦曉悅得意的揚起眉。
聞言,蔣靜貞的臉色立即由白翻紅,只差沒冒煙,「你——」
很好!最好能氣死她,想到她剛剛居然趴在她秦曉悅的男人身上,還扒著他的西裝褲,她就火大。
「你什麼你呀!來人,開門送客!」曉悅不想再跟她羅嗦下去了。「喳!」門外的小路他們忙不迭地闖了進來押走蔣靜貞。
蔣靜貞不甘地一邊回頭、一邊罵道:「秦曉悅!你居然敢這麼對我!?」她強力地掙扎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一個箭步追上了掙扎中的蔣靜貞,一面重重地拍打她的雙頰,一邊用最輕柔的嗓音對她說:「你要是再敢來糾纏我男朋友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最好給我聽清楚了!」
曉悅一個旋身,用力踢上了辦公室的門,然後轉身面對後來就一直沒出聲的男主角,「該你了。」
「我?」馮亮傑無辜的眨眨眼,「悅兒,我可是什麼都沒做喔!你別誤會了!」
「誤會?你讓她就這麼趴在你身上?還說是誤會?曉悅從酒櫃里拿出一瓶酒,直接就灌了起來,她怕自己如果不先喝點什麼,來控制自己的情緒,她會忍不住毀了辦公室里的所有東西來泄憤。
「剛剛是我不小心喝多了,所以才著了她的道的,對不起!」他溫柔的解釋。
這句對不起並不能讓她消氣,她再灌了一大口酒,「我要的不是對不起!你明明答應我會小心她的,但你現在卻跟她單獨出去,然後喝醉酒了,又差點被她強暴?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小路他們打電話通知我,你已經被蔣靜貞那個花痴女吃干抹凈了,你這個獃子。」
「悅兒,你這樣的喝法很傷身的,而且很容易醉的。」他心疼的上前想拿走她手上的酒瓶,可她閃了開來。
「醉?那很好哇!你不也是醉了!」越講起火大,她不知不覺地已經灌完了一瓶酒,便隨手扔在地上,接著她從酒櫃拿出第二瓶酒。馮亮傑終於清楚自己在不經意下傷了心愛的人,他低嘎說著,「悅兒,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對不起?你今晚對不起的事可真多哩!你還騙我說今晚是你美國朋友找你?」生氣的她又是一陣狂飲。
馮亮而再也受不了她如此的自虐行為,大步向前,搶下她手中的酒瓶,然後硬是把掙扎的人兒帶人懷中。
「悅兒,別這樣!今晚的一切會瞞著你,是因為我不想使你擔心亦不想你再有受到傷害的可能,可我沒想到,這樣的作法也會傷了你,相信我!不會再有第二次了好嗎?」
酒焚燒著她的理智,馮亮傑平日令人倍感安全的擁抱,她今天完全感受不到,在他懷中,她只是一直聞到蔣簿貞那刺鼻的香水味。
她的腦中間不停閃過蔣靜貞扒開他的西裝褲時,還一臉挑釁地看著她,嘴角的邪笑像是笑她是個不懂人事的小女孩,不懂得取悅男人。
馮亮傑真心懺悔的那些話,她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她只想著憑什麼蔣靜貞可以,她不行!
不發一語的曉悅,讓馮亮傑不安極了,他試圖想再講些什麼,使她能夠釋懷,但酒醉令他-向精明的頭腦打結、完全無法發揮作用,所以他只能抱著她,不停地在她耳邊重複著「對不起」這三個字。
突然,曉悅一個用力,將馮亮傑推倒在地,「什麼對不起嘛!你的豆腐是我的耶!那個三八憑什麼跟我搶問?」
「唔!」馮亮傑被她推落地面時,不慎撞到了桌腳,疼得眼冒金星,所以她說的活,他-時沒聽全,「你說什麼?」
「少說廢話。」抓住他的衣鄰,曉悅俯下雙唇,惡狠狠地咬住他的。
馮亮傑修地睜大跟,怎麼?劇情大轉折?
她是在吻他?還是在啃他呀?被咬的唇有些疼,不過還是忍忍,先搞清楚現下是演到那裡了!
不理會馮亮傑驚訝的神色,曉悅在啃完他的雙唇之後,她進一步的在他的耳邊輕舔、呵氣,嬌嫩的小手則急促地扯開他的白襯衫,露出平坦且結實的胸膛,輕輕撫觸。
天啊!怎麼這麼快就演到成人鎖碼了!?他根本沒有任何準備,有那個耐力忍受她的撩撥啊?
「悅……兒,你想……」他原本低沉的聲音,此時變得更加沙啞低沉。
「我想把那女人在你身上留下的味道,擦得乾乾淨淨!」秦曉悅瞪眼,那素來美麗的清瞪大眼,舞動著兩簇炙熱的火焰。「你全身上下只能沾染我的一切!尤其是剛剛她碰過地方!」語畢,她沿著他的脖子一路濕吻至他的胸膛。
「呃、啊……」揮動雙手想阻止她,試圖力挽狂瀾,「悅兒……你冷靜一點,我去洗個……澡,就解……決了。」
「我不要,我要用我的味道洗去她留下的。」秦曉悅依然在他的胸前埋頭苦幹著。
馮亮傑欲哭無淚,他對著西方諸神、滿天神佛暗暗發誓,過了今晚,他再也不沾一滴酒,絕不要再像今天一般,被個女人騎在身上,為所欲為。
「悅兒,我……啊!不!……悅兒……我們……換個處罰方式,好嗎?你……再想……一想……拜託!」
「不用想了?」她使力把西裝褲和內褲一舉拉下。
「悅兒…拜託……別這樣,我……喔……悅兒,你冷靜……點,我們再……談談…啊!」
不知道是不是泄完憤了,還是酒精揮發光了,總之,她突然清醒了。
在她跟前的馮亮傑,白襯衫她扯的只剩下三、兩個扣子是完整的,西裝褲和內褲飛的老遠……
跟前的景象如青天霹靂般,撞進她的眼中,不敢置信捂地著嘴……天啊!她做了什麼?她居然學蔣靜貞借酒行兇,欺負了他!
嗚……她……竟然這麼大膽…不但在他的辦公室里而且外面還有小路他們……
她覺得自己好差勁,沒臉見他了,她吸吸鼻子,邊抽噎、邊幫他把西裝褲及內褲撿回來。
她低垂著頭,看都不敢看他,把西裝褲及內褲塞給他。
「對不起……馮,對不起,我好過分喔,對不起……」
聽到她哭泣的聲音,馮亮傑伸出手想安慰她,可她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悅兒,等一下!」
他立刻起身追出去,但只來得及目送載著她的電梯合上門。
聞聲而來的小路等人,正好目擊到他衣衫不整、褲子拉鏈沒拉,地上還躺了兩瓶威士忌的空酒瓶的暖昧場景。
這幕場景讓那群人看得目瞪口呆,嘴張得可以吞下一顆鴕鳥蛋。
首先回過神來的小路,率先說著:「喔,這麼勁爆啊!」
這大概是馮亮傑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糗得無地自容,他扶著牆壁搖搖晃晃地起身,然後拉上褲頭的拉鏈。
「那個…」他用眼神示意,希望他們識相點。
「喔!」一票人瞭然地往他們辦公的地方移動。
這時,走在最後的小路忽然回頭道:「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你是受害人,還是加害人啊?」
他黑眸一瞪,臉上浮現了可疑的紅潮。
小路揚起濃眉,打趣地說:「我懂了。」便追上前方的那群人,交頭接耳了起來。
然後……遠處傳來的鬨笑聲,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