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靳延在黑肱昕樓下等了許久,終於看到她出來了,本想上前叫住她,可是卻有個斯文俊美的男人跟上她,她還親密地挽著那個男人的手。
他認得那個男人就是照片上和黑肱昕進入飯店的那個人。
他躲回角落裡,看著黑肱昕和那個男人走出巷子,然後上了一輛高級房車,於是,他連忙發動機車緊隨在後。
跟她到了飯店門口,看著他們下車后還手拉手地走進飯店裡,靳延滿身妒火立即狂燒,所有理智全焚燒殆盡。被人背叛的感覺,有如一把刀狠狠地划著他的心。
他鐵青著臉地跟進去,問了櫃檯黑肱昕在幾號房。
櫃檯人員以為靳延就是黑肱昕要等的朋友,因此不疑有他地說了房間號碼。
上了樓,靳延發現房門沒鎖,還故意用一張小凳卡著,彷彿是在等人,於是他走了進去,但裡面空蕩蕩的,只有浴室傳來陣陣的水聲。
頓時,一個黑肱昕和別的男人洗鴛鴦浴的畫面在他腦里閃過,他全身立即被熊熊妒火籠罩,狂肆的烈焰幾乎要將四周焚毀。
他發誓,他一定要殺了那個男人,再把黑肱昕綁回家,永遠藏在一個不見天日的地方,讓天下的男人永遠也無法碰她!
門「喀啦」一聲,黑肱昕以為是於歡歡來了,於是高喊道:「你來了呀?我正在泡溫泉澡,你把錢放在桌上就可以了。」
怎麼,她等的男人還沒到嗎?那剛才和她一起進飯店的那個男人呢?
靳延看了一眼床上的衣物,真的只有黑肱昕的小洋裝,看來她真是一個人在洗澡。此時,他緊擰的心才稍稍放鬆,狂燒的怒火也減弱了下來。
「你要不要也一起進來洗呀?」黑肱昕又喊道。
不知羞恥!竟敢主動邀男人一起共浴!靳延體內才剛減弱的怒火又急速攀升!
靳延寒著臉,握緊拳頭,僵著身體依言走了進去,看見黑肱昕一臉輕鬆,躺在偌大浴池中載浮裁沉,踢著水花嬉戲著。
她身上除了臉上那兩片覆在眼睛的小黃瓜,其餘什麼也沒穿,此時的她有如水中芙蓉,乳白色的溫泉水像一件薄紗輕覆著她美麗的胴體,若隱若現地引人遐思。
怎麼,把自己弄得這樣,是她勾引男人的花招之一嗎?
「你幹嗎不動?我們又不是沒一起洗過,快點啦!」她招招手,連忙又扶住差點掉下的小黃瓜片。
靳延毫不客氣地脫掉身上所有衣物,踏入浴池中,靜靜地坐在另一邊。
突然攀升的水位差點讓黑肱昕溺斃,她一手緊攀著池緣、一手按著臉上的小黃瓜片,還不小心喝了一口水。
此時她心裡閃過一絲怪異的感覺,但她沒再仔細多想,心裡只顧著不想讓於歡歡一次還那麼多錢,「你這次給我多少錢呀,上次你給太多了。」
黑肱昕得不到回答,以為於歡歡不想回答,於是又說道:「你上次幫我腳底按摩,按得好舒服喔,再幫我按按。」她抬起一條玉腿,可愛的小腳在靳延眼前晃著。
靳延鐵青著臉,捧起她白皙的小腿肚,有力的大拇指按揉著她的腳底。
「好舒服呀……」黑肱昕舒服地嚶嚀一聲,滿足的嘴角微揚著,並沒有發現腳下那一雙粗糙的手並非女人所有。
「對了,聽你朋友說你的接吻技巧好好,能不能教教我呀?」黑肱聽羞紅著臉開口要求道,但卻愈說愈小聲。
和靳延哥哥接吻多次,他熟練的技巧每每勾著她的魂兒,令她不由自主地答應他任何事情,所以她也想學學那高超的吻功,好將靳延哥哥的心收服,讓他對她言聽計從。
靳延冷下眼,依言地覆了上去。
「晤!」突來的吻和男性的氣味,嚇得黑肱昕瞪大眼睛,但她什麼也看不見。
她驚恐地推著來人,想大喊救命,但小嘴卻被封得緊緊的,情急之下,她張口一咬,直到嘗到血腥味,那個人的唇才放開她。
她慘白著臉連連後退,抖著手慌亂地拿下小黃瓜,等一見是靳延,一顆驚懼發顫的心才稍稍安了下來。但是不對呀,靳延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還光著身子!
她紅透了臉,眼神不敢直視他光裸的胸膛。「你——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我以為你是——」
「以為我是什麼?你的恩客?」靳延寒著臉,緩緩地向她靠近。
「你在說些什麼?」黑肱昕委屈地大喊。瞧他一副想殺人的模樣,一定是又誤會她了。
「他們付你多少錢,一萬?十萬?還是一百萬?」他抓住她的肩頭,暴怒的眼底已然失去理智。
「你誤會了!」黑肱昕用力地推著他。怎麼他老是喜歡誤會她,難道她真的長得一副勾引人的模樣?
「一切都是我親眼所見,還有這些照片!」靳延擰著眉,痛心地把照片丟給她。
早知道來了,事實還是無法改變,他又何苦讓自己再難堪一次。心會再被撕扯一次,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黑肽聽看著那些照片,一張俏臉立即刷白。
「靳延哥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努力地解釋著,可是此刻的靳延就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什麼也聽不進去。
「黑肱昕,你的時間我買下了,一百萬夠不夠買你一天?」
他緊箍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住她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
他狂暴索求的吻,令黑肱昕無法招架也無力抵抗,探入她口中的舌硬是攫取著她的心魂,令她再也忍不住地回吻著。
「這就是我的吻,你好好學著!」他寒著眼,低下頭狂烈地吻住她。
「啊——」她禁不住地仰起頭呼喊著。
「他們都是這樣愛你嗎?」
「我——」黑肱昕難受地擺動著身體,在慾海里幾乎滅頂的她,根本無法回答。
「還是這樣?」他陰寒著臉說。
「啊——」如撕裂般的痛楚讓黑肱昕失聲尖叫,晶瑩的淚水也溢出她的眼眶。
「對不起,小昕,對不起……」靳延靜止不動,捧起她的小臉,心疼地細吻著她紛落的淚珠。此刻的他,渾身的妒火與陰寒褪盡,換上的是無限的後悔與抱歉,他真是惱悔得恨不得殺了自己!
「我恨你,恨死你了!」黑肱昕難受地急急想退出。
怎麼做這種事是這麼的痛楚、難受,哥哥嫂嫂還要整天躲在房間里?
「別,讓我好好愛你,小昕。」靳延深情地凝著她被淚水儒濕的大眼,柔情似水地說著。
「你放開我,我不要了!」她拚命地捶打著他,不願再一次承受那種痛楚。
靳延怕她傷了自己,趕緊抓住她胡亂舞動的雙手,溫柔的唇細細地吻去她的哭喊,彷彿有魔力的舌尖在她小檀口中旋繞,輕挑著她最細微的敏感神經,引起她陣陣戰慄。
黑肱昕神魂完全地迷失在他的情挑之中,忘了先前的痛楚。
從雲端緩緩落下后,黑肱昕伏在他的身上哭得好可憐、好傷心。
她好恨自己為什麼總逃不開他的魔咒,為什麼他把她當成人盡可夫的女人要了她,她還不知恥地回應,甚至毫無保留地奉上她所有的熱情,她真是恨死自己了!
「小昕……」靳延撫著她的長發,歉疚得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她的每一句哭聲都是控訴,緊緊地擰著他的心。
「別叫我!」黑肱昕跳開他的懷抱,拿了一條大毛巾遮住自己,「今天我總算看清你的真面目了。你給我滾!我再也不要看到你,滾!」
「小昕……」
「你滾不滾?!」黑肱昕氣憤地拿起身旁的瓶瓶罐罐往靳延砸去。
「好,我走、我走,晚一點我再來。」
靳延怕她傷了自己,連忙拿起衣服走出去。但他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門外一直等,等到黑肱昕離開,他才隨後緊跟著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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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昕,靳延已經在樓下淋了一天一夜的雨,再這樣下去,你不怕他會得肺炎死掉嗎?」宋祖平趴在窗緣,看著站在樓下一動也沒動過的靳延,實在很不忍心,「你到底要不要讓他上來呀?」
「不管他!他死活不關我的事。」黑肱聽鼓著臉,氣乎乎地瞪著電視屏幕。
「我看他真是有心來向你道歉的,你就原諒他吧。」宋祖平皺著眉替靳延求情著。
下午,宋祖平因為突然有事要先離開飯店,黑肱昕要她辦完事後先回自己的住處等著,說是要等於歡歡把東西交來之後再回家和宋祖平會合,於是宋祖平就先回小昕家等著,等著等著,沒想到卻等到一個眼睛腫得有如核桃大的淚人兒。
而前因後果,她已經聽黑肱昕哭訴過了,雖然她也非常氣靳延,但看到他一副悔恨的樣子,心腸軟的她就再也生不出氣來,甚至還同情起他來。
因為她老公黑肱昊就是一個超級醋罈子,如果今日換作是他,他才不管那個男人是不是真的碰了她,一定會二話不說地先殺了那個男人,而不是像靳延偷偷地跟蹤,理智地想弄清楚事實的真相。
雖然最後靳延還是把事情弄擰了,但完全是出自於嫉妒,光是看在那只有用情至深才會出現的兩個字上,這個男人就值得原諒。
「不可能!我這輩子都不原諒他!」
「小昕……」
「大嫂,如果大哥以為你是殘花敗柳地來欺侮你,你會原諒他嗎?」
「他敢這麼想我,我就咬下他的耳朵。」宋祖平張牙舞爪地叫道。
「那就是了。」黑肱昕瞥了她一眼,又把視線放在電視屏幕上,至於電視上正在播放什麼影片,她一點也沒有看進去。
「可是他真的很可憐……」宋祖平又看了一眼樓下那個可憐的男人。
「你到底站在哪一邊!」黑肱昕氣得跳起來。怎麼她這個大嫂胳臂盡往外彎?
「要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誤會你勾搭男人。」都是她害的。要不是一身男人打扮的她,執意要跟黑肱聽去飯店「觀光」,也不會惹出這麼多事。
「大嫂!你再幫他,你就回黑帝山莊去,別窩在我這裡了。」黑肱昕瞪著她威脅道。
「好好好,我不說。」宋祖平一聽,馬上陪笑地討饒著。
她這次離家出走就是為了要向黑肱昊抗議,好爭回穿女裝的權益,如果革命尚未成功就回去,那她一輩子也別想換回女裝。
「唉呀!他倒下去了,你到底要不要救他啊?」宋祖平看著樓下的人,著急地轉頭問著黑肱昕,但只來得及看見黑肱昕往外跑的背影,於是,她趕緊也跟著跑出去。
「喂!你別裝死了,快起來。」黑肱昕撐著傘,冷著一張臉,強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她推了推靳延,但他卻一動也不動地。
「小昕,他身體好燙。」宋祖平探了探靳延的額頭。
黑肱昕以為宋祖平唬她,於是半信半疑地探向靳延的額際,結果被他高熱的體溫給嚇得縮回了手。
「啊!怎麼辦?他會不會得肺炎?會不會死呀?」黑肱昕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小小的腦袋瓜子里,霎時閃過千百個靳延蒙主寵召的恐怖畫面。
「先扶他上去再說吧。」
黑肱聽和宋祖平兩人費力地拉起他,但靳延實在太壯了,她們兩個走沒幾步就拉不動了。
「大嫂……」黑肱所急得亂了方寸,臉上已分不清是淚還是雨。
「放開他!」一道飽含醋意的低吼聲從她們頂上傳來。
這熟悉的聲音令宋祖平一愣,她看向來人,「黑肱昊?」
「放開他!」黑肱昊寒著臉又說了一次。他不許他的女人碰別的男人。
「哼!」還在氣頭上的宋祖平才不理他呢!
「大哥,你們兩個別鬥嘴了,快幫我扶他上樓呀!」
「我不做這種事。」黑肱昊面無表情地拒絕。統領黑帝王朝傲視天下的他,這輩子只抱兩種人,一是他的老婆,二是他的孩子,其餘免談!
「你不幫,休想我會回家。」宋祖平瞪著美目地威脅他。
屈於老婆的淫威下,黑肱昊鐵青著臉,只好不情不願地扛起靳延往樓上走去。
待黑肱昊將靳延放在床上后,宋祖平於是說道:「我到便利商店買退熱貼。」說著就要走出去,卻被黑肱昊拉住。
「站住,讓小昕去買。」他絕對不會再給宋祖平有逃走的機會。
「好。」黑肱昕急急忙忙地衝出去。
「你快脫掉他的衣服,我去熬薑茶。」
黑肱昊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他深情地看著宋祖平說道:「這輩子我只脫你的衣服。」
他露骨的話,令宋祖平雙頰一片配紅。幸好此時惟一的外人正昏迷著,否則不丟臉死才怪。
她紅著臉地瞪著他,「難不成要我替他脫?」
黑肱昊拿她沒辦法,只好再一次破例去做這種有損他威嚴的事。
「小昕,原諒我……」靳延抓住黑肱昊含糊地囈語著。
「怎麼回事?」黑肱昊停住手上的動作,皺著眉頭看向宋祖平。
於是,宋祖平把事情的經過大致地說了一遍。
「該死!我不應該救他的。」竟敢欺侮他的妹妹,這種人死一千次都不夠。
「黑肱昊!」宋祖平雙手叉腰地瞪著他。
在宋祖平的怒聲一吼下,黑肱昊只好乖乖地替靳延脫下衣服,等做完后,一張酷臉早就黑得不能再黑。
此時,靳延忽然睜開了眼,他掙扎地坐起身,一顆腦袋渾沌得緊。
他努力集中注意力,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再看看四周的環境,發現這兩個大男人,竟敢登堂入室地來找小昕!
「小昕是我的,你們誰也別想搶。」靳延霸氣地大聲宣告著。完全無視眼前這個傲偉的男人,眼中的寒氣是否會將他射得千瘡百孔。
黑肱昊往前一站遮住宋祖平的視線,他不許她看見其他男人的胸膛,尤其眼前這個男人健碩的胸膛和他不相上下。
「誰有本事,誰就追。」黑肱昊面無表情地向他下著戰書。
「你在說些什麼呀?」宋祖平著急地想探出頭,無奈被黑肱昊緊緊擋在後頭。
「看來你一點本事也沒有,否則小昕怎麼可能選擇我們。」
這個黑肱昊在胡言亂語什麼呀?宋祖平瞪著他的後腦。
「不可能,我愛她!」靳延用力地吼道。原本火燙的喉嚨此時更是如鐵烙般的難受。
「但你也深深地傷了她。」
黑肱昊的一句話像是戳中靳延的痛處,頓時,他無力地軟下身子,一臉懊悔和惱恨。
他滿臉痛苦地喃喃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愛她,愛到無法接受任何男人碰她,所以我才會傷了她……對不起,小昕……」
這種只想愛人只屬於自己的心情,黑肱昊非常了解。此時,他冰冷的表情稍稍地有了一點點溫度。
他眼角餘光看見黑肱昕就站在門口,於是故意說道:「只可惜小昕習慣流連於男人堆中,永遠不可能停在你身邊。」
「不許你侮辱她,小昕不是那種人,她是我心中最純凈的天使!」靳延氣不過,硬撐著無力的身體,踉蹌地起身,準備狠狠地給黑肱昊一拳。
「住手!」黑肱昕站在門邊,淚流滿面地大喊著。
靳延剛才的話她都聽見了,原來他是這麼愛她,愛到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難怪,這粒卡在兩人之間的沙子會惹得彼此傷心掉淚。
「小昕?是你嗎?」聽到這想念的聲音,靳延硬撐起渾沌的頭,半眯著眼努力地分辨著眼前嬌小的人兒。
「小昕,這個男人欺侮你,你要我怎麼替你報仇?」黑肱昊面無表情地問道。
「不必了,其實他也沒欺侮我,只是……只是我氣不過他不信任我。」黑肱昕低著頭委屈地說著。
「不行,我一定要給他一點教訓。他叫靳延是吧?我會讓他在海島無法立足。」
「不要!這事我自己可以處理。」黑肽昕連忙阻止黑肱昊。靳延哥哥好不容易才在軟體設計中嶄露頭角,她絕不能讓黑肱昊毀掉他努力的成果。
「這是你說的喔?祖平,我們回家。」黑肱昊看了黑肱昕一眼,然後不給宋祖平反應的機會,拉著她迅速地走出去。
頓時,屋子裡只剩下黑肱昕和靳延。
黑肱昕冷著小臉,遠遠地把退熱貼丟給靳延,結果靳延卻因此倒地不起。
「靳延哥哥!」她害怕地跑到他身邊,無助地想扶起他,卻被靳延乘機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小人!無賴!」知道自己上當,黑肱昕氣得兩頰鼓得圓圓的。
「小昕,原諒我,別再不理我了。」靳延苦著一張臉,求道。
「哼!大壞蛋!」她重重地哼了一聲。這個奸詐的男人,就只知道乘人之危!
「小昕……」靳延皺著眉頭,輕聲地喚著她。
這句飽含深情與濃厚思念的輕喚,令黑肱昕再也強裝不了無情地放聲哭了。
「你壞死了!」黑肱昕掄著粉拳捶打著他,委屈的淚水汩汩而流。
「是我該死、是我該死。」靳延抓著她小小的拳頭,深邃的眼凝著她,「那你要怎麼才肯原諒我?」
「除非你讓我在臉上畫一隻大烏龜。」黑肱昕吸著鼻子,抽噎地說著。
「無所謂,只要天天能見著你,哪怕要我一輩子不見人也無所謂。』他啜吻著地纖細的手指。
「貧嘴!」黑肱昕滿臉是淚地笑罵道。心底甜滋滋地。
「你原諒我了?」他欣喜地看著她如花般的笑靨。
「哪有那麼便宜的事,除非——」她帶淚的美目一轉,晶瑩得有如水中寶石。
「除非怎麼樣?」靳延繼續吻著她的手指。對於將得到怎樣的懲罰一點也不在意,只要黑肱昕能原諒他,要他做什麼都行。
「嗯……」她美目溜呀溜地,想找一個能整他又不傷到他的好辦法。
「這樣好不好?」他突然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喂!你生病會傳染給我的。」黑肱昕閃躲著。
「那我們就做一對同『病』鴛鴦好了。」他眷戀地咬著她的小耳垂,大掌不知何時已探進她的衣內,「讓我補償你,小昕。」他極度誘惑地說著。
「靳延哥哥……」不用說,黑肱昕又在他的吻中投降了。
雨忽然停了,月亮意外地從滿布的烏雲后露出臉,微微的光芒透人窗內,撒在這一對熱情纏綿的小情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