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噩夢剛剛開始 第三節 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

新學期即將到來了，雖然新學期的到來使得學生們都變得開始忙碌起來，可是學生們心裡還是十分地盼望新開學的到來，因為學校不僅是他們的學習天地，而且更是他們快樂的樂園。張天佑姐弟倆來到自己父母的身邊也已經有半年了，這半年對他們姐弟倆來說簡直就是過著度日如年的日子。張天艷現在每天所要乾的家務也比原先多了，張天凰自從完全了解張天艷的為人後，便把最不放心的買菜任務也交給她去做。雖說張天艷現在每天都可以自由地進進出出，可是面對外面世界那麼多的美好事物，對她來說也許未必是種享受，反而還倒更像是種折磨。何況不知是否老天有意捉弄人，每次她出去總是會讓她遇到一些自己不想見的情景，那就是一些天真無邪的孩子們在自由自在地玩耍著。張天艷每次看著這種情景總是會想到自己的弟弟，因此她臉上便都會露出愧疚的表情。

晚上，張天艷怎麼都無法入睡，她現在滿腦海里都是孩子們燦爛的笑臉。其實她也知道自從她弟弟來到這個家后，就已失去童年無憂無慮的生活，因此她覺得她弟弟如果現在就連上學的機會也要失去，那麼她弟弟的一生豈不是就等於完了。

「阿佑，你想不想上學呀？」張天艷雖然心裡早已暗自下定決心要讓自己弟弟重返學校學習，但她還是覺得有必要先了解她弟弟內心的想法。

「想，當然想了。姐，我們以前班上的同學可好極了，而且我們、、、、、、。」張天佑經過他姐這麼提起后，便情不自禁地回憶起自己當年讀書時的快樂時光，因此他此時的心情頓時變得興奮極了，並且滔滔不絕地述說自己當年所發生的一些趣事。可是張天佑說著說著卻突然哽咽地停了下來，而且臉上呈現出了一副失落的表情。他當然知道自己現在所說的那些趣事，只有在做夢時才能偶然發生，那是根本不可能再次在自己身邊出現，而且更不用說能夠重返學校學習。

張天艷看出她弟弟此時的顧慮后，便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隨後，他們姐弟倆都各自沉默起來。張天佑只是把那晚的聊天當作閑聊而已，因此他事後就沒再把它繼續放在心上。可是張天艷自從那晚知道自己弟弟原來是那麼渴求上學后，她心裡就更加堅定自己當初所下的決心，因此她決定不管自己付出多大代價都要讓自己弟弟如願以償地重返學校學習。其實她知道自己讓她弟弟重返學校學習不僅是為了完成她弟弟的心愿而已，而是她想讓她弟弟通過接受教育以後做個有出息的人。

張天艷多次地懇求她母親讓她弟弟上學，可是她每次不但沒有得到她母親的同意，反而還遭受到她母親多次的毒打。可是無論張天凰再怎麼狠毒的毒打，卻始終沒有打掉張天艷要讓自己弟弟上學的堅定念頭。

一天，張天保的幾位朋友來到他家做客，張天艷見家裡來了客人後便知道千載難逢的機會終於來了。她知道自己只要在這時懇求她母親讓她弟弟上學，那麼就算她母親再怎麼不情願為了顧及他們夫妻倆的臉面也肯定會答應。可是她也知道張天凰夫妻倆向來是愛面如命的人，要是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他們夫妻倆的面子，可想而知後果也是多麼的嚴重。

「媽，學校都差不多開學了，阿佑還那麼小就沒書讀，以後肯定不會有什麼出息的，求求你讓他上學讀書吧。」張天艷思索片刻后還是決定先私底下跟自己母親談談，因此她鼓起勇氣向她母親身邊走了過去小聲地哀求道。

「我可告訴你聽要我讓張天佑讀書下輩子吧，現在家裡還有客人你可千萬不要給我亂來，否則我這次可跟你沒完沒了，快給我滾回房裡去。」張天凰聽完后便凶神惡煞地瞪著張天艷憤怒地小聲命令道。她當然知道張天艷此時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只是她自作聰明就是偏偏不肯讓步而已。她知道以張天艷的性格是絕對不敢跟自己對著乾的，可是她卻萬萬沒想到狗逼急也會跳牆這個道理。

「媽，求求你讓阿佑上學讀書吧。阿佑，現在還這麼小就沒書讀的話，以後長大肯定不會有什麼出息的。媽，求求你讓阿佑上學讀書吧。」張天艷在她母親身邊小聲地苦苦哀求著，可是她母親無論自己說什麼就是不肯答應。這時，張天艷見客人們都在看著自己手中的手錶好像要準備走了，因此她唯有放大聲音再次向她母親懇求起來，而且她此時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張天艷的哭聲果然如願以償地驚動自己父親的朋友，張天保聽到后便急忙地向自己妻子打著眼色，暗示自己妻子快把張天艷帶走不要在自己的朋友面前胡鬧。

「阿保，你最近手頭很緊嗎？怎麼弄得連孩子都不給上學了，你這麼做可是會害了孩子一輩子的。如果你真的最近手頭緊的話，可以儘管向我們這幫老朋友開口，我們能幫得上忙一定會儘力幫的。」張天保此時所做的反抗早已沒有用處了，張天艷的話就早已經傳到張天保朋友的耳朵里去，因此坐在張天保身邊的朋友聽完后想也沒想就伸出援助之手，片刻之後其他的人也都紛紛地伸出援助之手。

「我真的很感謝各位的關心，不過請大家放心我最近一切都很好。我這個女兒是剛從鄉下出來，所以她不太了解辦理入學手續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我怎麼會不讓自己的孩子上學，我還打算將我的大兒子送到小兒子那裡去讀，我小兒子所讀的學校可是全市最好的呢。」張天保現在真想就地挖個洞裝進去，他再怎麼說也是全球數一數二天門集團的總經理。如果他要是弄得連自己的孩子都沒法讓他們上學的話，這件事外傳出去豈不是成為天大的笑話。

「哦，原來事情是這樣呀。我就說了堂堂天門集團的總經理，怎麼會弄得連自己的孩子都上不了學，而且現在社會競爭力那麼激烈，孩子不上學讀書可是不行的。」張天保一位出自農村的朋友便深有感慨地說著。

「爸，你是說真的嗎？」張天艷雖然已經親耳聽到自己父親承諾讓自己弟弟上學，但她還是假裝沒聽到得再次向自己父親問著，其實她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想讓自己母親沒有反口的機會。

「當然是真的了。」張天保原本就想儘快擺脫這種尷尬的場面，誰知張天艷不但沒有半點體諒之心，竟然還要再次使他陷入難堪的場面。幸虧張天保大場面見得多，因此他才能臉帶微笑地爽快回答著。

「小妹妹，你就放心吧。如果你還怕你爸不肯履行自己的義務，那就由叔叔來幫你監督你爸去履行自己的義務好了。」這時，張天保的一位朋友見張天艷那麼緊張就開起玩笑，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所謂的小小玩笑對張天艷來說卻是多麼的重要。

「叔叔，謝謝你了。我爸是個有責任心的人，我相信他一定會履行自己的義務。」張天保聽完自己朋友的玩笑后，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僵硬起來。幸虧，張天艷此時挺身而出為自己父親解圍，張天保聽完后帶著感謝的眼神久久看著她。

「你這個人難道沒有分寸的嗎？竟然在那種情況下跟天艷說不讓天佑上學，害得我現在什麼臉面都給你丟光了，你現在可就滿意高興了吧。」張天保送走朋友們后，臉色頓時馬上黑了下去，指著自己身後的妻子罵了起來。昨晚，張天艷為了自己弟弟能夠上學的事情親自去求自己幫忙，他當時也答應無論怎麼樣都會讓張天佑如願以償地上學。可是當他遵守諾言前去懇求他妻子讓天佑上學時，他妻子無論他說什麼就是不肯答應，而且他們夫妻倆還因此吵了起來。最後，張天保不僅沒能得到他妻子的同意，反而還鬧得他妻子幾天都沒有理睬自己，因此他從那以後就再也不敢向他妻子提起這件事情，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如今老天爺竟然會那麼狠地懲罰自己的失信。

張天凰裝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著自己的丈夫，她原本以為自己丈夫看到自己此時臉上那副無辜的表情后，就能夠諒解自己其實也是受害者之一，可是誰知她丈夫卻連看都不看就憤怒地直往房間里走去。張天凰看著自己丈夫離去的背影，頓時怒氣衝天地拿起粗大的棍子就直往張天艷的住所走去，而且她此時的嘴裡還在不停地嘰咕作響：「張天艷，你這個死丫頭呀，你到底死到哪裡去了？快點給我死出來呀。老天爺，我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呀？竟然會生出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張天艷，我今天被你害到這個地步，你現在可就滿意了吧。我看如果再把你這個瘟神繼續留在家裡，我以後遲早都會被你給害得身敗名裂。而且繼續留你在世間也只會是危害人間而已，因此我今天不管怎麼樣都應該為民除害了。」

張天凰到達張天艷的住所后就直接破門而進，而且她見到張天艷就揮動著自己手中的棍子打了過去，張天凰這次可以說是使盡自己全身的力氣打著。張天艷雖然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張天凰能夠手下留情，可是張天凰此時卻已完全被仇恨蒙蔽自己的雙眼，因此她此時無論張天艷怎麼哀求就是不肯手下留情，最後張天艷在張天凰的棍下活活地被打昏了過去。這時，張天凰看著昏倒過去的張天艷才頓時害怕起來，可是她並沒有把張天艷送到醫院裡去治療反而卻是馬上逃離現場。

張天艷被張天凰打得足足昏了兩天兩夜，張天保他們雖然也已經有兩天沒見到張天艷的蹤影，可是他們卻誰也沒有關切地問候過張天艷的去向，好像張天艷就算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也不關他們家裡的事。張天艷昏迷期間，僅有她弟弟時時刻刻地陪在自己身邊天天以淚洗臉地仔細照顧著。

「姐，我不要讀書了，我不要讀書了。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了，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死在媽媽手上了。」張天佑見他姐清醒過來后便趴在她的身上哭了起來，他現在只要想起他姐當時被活活打暈的情景，他此時心裡還是怕得全身都顫抖起來。

「阿佑，別哭了，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張天艷撫摸著她弟弟的頭安慰道，她以為她弟弟此時只是在說氣話而已，因此她根本就沒有把她弟弟所說的話放在心上。其實她弟弟此時所說的話就算是真的，她也是絕不會同意她弟弟那麼輕易就放棄重返學校接受教育的機會，而且她也知道她弟弟心裡其實是很想上學讀書，因此她便臉帶微笑地對著她弟弟勸說道：「阿佑，你聽姐說我真的沒事不用太過擔心了。阿佑，這可是個來之不易的機會，你一定要好好地把握這個會機，不要再說那種不去上學的氣話了。你只有回到學校接受良好的教育，以後才能成為一個有用的人。姐姐真得很希望能夠看到你以後成為個有用的人，所以你就不要辜負姐的用心良苦了。」

「姐，我不讀了，我不讀了。」張天佑當然知道這個機會是多麼的來之不易，可是他就是無論他姐怎麼相勸還是堅持放棄這個機會。他心裡雖然向來都很渴望能與同年齡的人一起上學學習，可是他只要想到這個機會竟然是要他姐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換來，他心裡就決定自己再怎麼渴望也不要了。

「阿佑，是不是媽媽又反口了？你不用擔心的，我再去求求她就沒問題了。」張天艷見她弟弟那麼堅決地拒絕，以為又是自己母親反口失信，因此她便吃力地從床上爬起想再去求求自己母親，可是她才站起來片刻卻因為身體虛弱又倒了下去。

「姐，你不用去了，媽媽已經答應了，是我自己不想去而已。姐，如果我去上學了，家裡以後就只剩下你獨自一人了。你這次把媽惹得那麼生氣，她可是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你的，所以我不放心把你獨自留在家裡。」張天佑扶著姐姐慢慢地躺了下去，隨後他便把自己心中的憂慮說了出來。

「如果你還堅決不去上學的話，那麼你以後就不要叫我了，我以後也沒有你這個弟弟。」張天艷聽完她弟弟心中的擔憂后，她心裡頓時感得十分的安慰高興。她看著她弟弟覺得他此時好像已經長大了，也開始會為自己身邊的人著想。如果她外婆還在的話，見到她弟弟現在這麼懂事也肯定會很高興的。雖然張天艷心裡也很贊同她弟弟此時的擔憂，但她還是不希望因為自己而耽誤她弟弟接受教育的機會，因此她當機立斷露出憤怒的表情對她弟弟說著，隨後便生氣地轉過身子過去不再理睬自己的弟弟。

「姐，你千萬不要不理我呀。如果連你都不要我的話，我以後可該怎麼辦呀？姐，只要你別不理我，我什麼都聽你的。」張天佑見他姐轉身過去不再理會自己后，便頓時害怕地搖擺著他姐的身子哭了起來。

張天艷見她弟弟都已經害怕地答應，也安心地轉回身子對著她弟弟笑了。其實她怎麼會不理自己弟弟，她可是為了她弟弟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因此她怎麼會為了這件小事不要自己弟弟。張天艷這招便把張天凰逼得完全沒有退路，而且張天保那幾位熱心的朋友總是時不時就向張天保問起張天佑上學的事情，因此張天凰為了保住他們夫妻倆的面子也只能百般無奈地讓張天佑上學讀書。可是張天凰自從那件事情后對張天艷就更加恨之入骨，而且她事後還時不時地拿張天艷來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