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無法逃避的神的力量

其實即便是跟隨了魅有一段的時間了還是不太明白她的心裡在想些什麼恐怕只有從小輔導著魅長大的朱利安才能勉強知道一些她的想法吧。

安靜的魅和活潑得過分的緋星相比起來從個性來說實在是個不起眼的存在但是如同娃娃般的魅沉靜的氣質卻仍能夠牢牢地吸引住眾人的視線這實在是個很讓人費解的事情。

她從小就身體不好。從資料來看每一代的「魅」體質都非常的差上一代的「魅」的身體甚至差到了在十歲之前每年都有9個月是躺在床上休養的程度讓霓影和晨光擔夠了心。

忙碌的朱利安終於在處理家族事務和安排朗月生日宴會的一堆麻煩中抽出了大半天的空閑帶著朗月和緋星再次來到了郊外的別墅。

有了上次閱讀家族史的經驗兩人打量別墅周遭的情況更仔細了一些。

「這裡的東西大都都是從路易十四時代留傳下來的。件件都是文物。」朱利安簡單地介紹道。

「看得出來。」緋星點了點頭她正在打量壁爐上的金制鏤空天使圖像的燭台。

「這次有什麼資料要給我們看嗎？」朗月將視線轉向朱利安略略帶著疑問。

朱利安走到了壁爐前轉開了壁爐上方的牆上掛著的大幅田野的風景畫露出了精緻的保險箱。接著他從貼身的口袋中掏出一把奇奇怪怪的有三個圓柱型齒的鑰匙插進了保險箱的鎖孔里正轉了五圈反轉了三圈「咔嗒」一聲輕微的響保險箱被打開了。

體積不大的保險箱里只放著一疊不多的文件連保險箱的五分之一都沒有到。

朱利安將文件全部取出翻了翻遞給了朗月和緋星。「你們看一看說不定就能懂了。」朱利安淡淡地開口。寶藍色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異樣的光。

朗月伸手接過卻沒有馬上打開而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朱利安並沒有忽略他的表情。朱利安究竟想從這些文件里傳達什麼樣的內容？他想說什麼？

倒是緋星快手快腳地從朗月的手裡拿過了文件坐下就開始看了起來。朗月沒有阻止她只是將視線調轉看向了緋星。

「……都是些前幾代『魅』的健康方面的資料啊……沒有什麼特別家裡的資料庫里也有……」緋星快地翻閱嘀咕著說道。正當她覺得無聊準備將文件扔回給朗月的時候突然像是現了什麼臉色一變原本白裡透紅的小臉瞬間難看了起來。

「怎麼了？」朗月俊眉一挑察覺到同伴的不安直接問道。

「每一代的『魅』……」緋星的聲音抖抖的。

「每一代的『魅』怎樣？」朗月皺緊了眉。

「……所有的健康記錄都只到25歲為止……也就是說……」緋星的大眼眨也不眨地瞪向手中的一疊紙似乎恨不得在紙上瞪出一個洞來。

朗月一下子轉身面對朱利安嚴肅地問道：「這就是你想告訴我們的是嗎？」

朱利安安靜地嘆了口氣回答道：「是的這就是家族的秘密之一。每一代的『魅』都只有25歲的生命力。」

「為什麼？」緋星滿滿的疑問「照理這樣的情況很快就會引起外界的注意不可能一點風聲都不露。」

「因為『魅』的身體都不好。所以大家都不是很注意。而且『魅』的傳承是連續的所以沒有確切消息的外人是不會把這樣的事情放在心上的。當然我們也不排除有心人的留意。但在家族內部是作為秘密來封鎖消息的。所以每一代『魅』的去世我們都沒有外泄過消息。你們當然不會知道。」朱利安直直地看向朗月。

「怎麼會這樣？」朗月眯了眯眼問道。

「因為貝芙.艾麗就是25歲去世的。」朱利安緩緩地開口。

「貝芙.艾麗？」緋星茫然地抬起頭看向朱利安不明白這一切和那個異族的少女有什麼樣的關係。

「貝芙.艾麗就是第一代的『魅』吧？」朗月閉了閉眼像是了悟了什麼刻意穩住了激動的心情。

朱利安讚賞地看著朗月說道：「你推測得沒有錯事情就是這樣。」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貝芙.艾麗這個容貌可以傾倒眾生的少女像是個從天而降的精靈來到了我們的家族。但是當時誰都不知道在她的身體里有著從小就被人詛咒的封印。」

「詛咒的封印？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麼荒謬的事情……」緋星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你們可以從畫像里看到她的耳垂上有著非常奇特的耳環。」朱利安隨手從放在壁爐架上的眾多小型畫像中取出一幅遞給了緋星。

緋星和朗月的目光齊齊地看向了畫像中人的耳朵。

這是一幅側面的半身畫像畫中的美人穿著露肩的禮服露出線條優美的鎖骨微微地笑著右頰有著淡淡的酒窩。她的右耳上佩戴著一個耳墜很小呈水滴形銀白色似乎有著什麼圖案但因為畫像太小所以看不清。

緋星衝出小客廳來到了掛著大幅畫像的長廊仰頭仔細地查看著貝芙.艾麗的畫像。果然她的右耳上有著一枚銀白色的耳墜。因為是大型的全身畫像雖然作為飾品的耳墜並不起眼但是感謝畫家的寫實耳墜的形狀一清二楚。耳墜整體呈銀白色赫然就是魅的額頭墜著的寶石。從畫像里來看水滴形的寶石里細細的由被勾勒出了奇怪的圖案象是一種文字。

「這是什麼意思？」回到小客廳緋星迫不及待地問道。

「這是一句咒文是直到第五代的『魅』我們才查到的線索。」朱利安優雅地做了一個手勢示意緋星和朗月坐下。

「咒文？」緋星和朗月互相交換了一下目光異口同聲。

「這是非常古老的文字。我們查不出出自何處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根據每一代『魅』的情況我們只能夠推測出這句咒文的作用是快地燃盡使用咒術者的生命以獲得神賜的力量。」朱利安苦笑著說道。

「神的力量？」兩人的表情很驚愕。

「對神賜的力量。這是為我們解答這顆寶石咒文的大師說的可惜他第二天就被現死在了房間里。」

「好兇惡的咒文……」緋星喃喃地說道。

「那什麼是神賜的力量？」朗月突然問道。

朱利安沒有立刻回答想了想才開口說道：「你知道為什麼家族裡的人會對『魅』言聽計從嗎？如果僅僅是虛名是不可能在偌大的家族中有言權的更不用說是決策權。『魅』的存在與其說是一種信仰不如說是一種強大的力量。她有著驚人的預知力和躲避風險的能力。所以我們家族才能從貴族順利地逃過了大革命時期並在經濟時代里穩穩地站穩腳跟、展壯大是『魅』的力量領導了這一切。所以我們家族的中心就是圍繞著魅而展開的。」

「那為什麼不把這個咒文丟棄？反而讓魅每日佩戴？」緋星問道。

「家族的祖先們曾經試過可是沒有這顆寶石的話家族中擁有紫色眼眸的孩子從一出生開始就瀕臨死亡只有依靠咒文的力量才能轉危為安。我們沒有辦法改變這樣的狀況只能選擇讓寶石自己選擇的主人隨身佩戴它。它只認紫色眼眸的人為主人。而不分族系每隔二十五年家族裡都會出生一個紫眸的嬰兒。每一代的『魅』就是這樣產生的。」朱利安平靜地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