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尾聲

時光匆匆,轉眼成婚的日子來到。一早,司馬府的鞭炮聲響徹雲霄,賓客的道賀聲不絕於耳,一盒盒由宮裡送出的喜餅和皇上賞賜的金銀珠寶抬進司馬府的大宅,不久,花轎也到了。

「快快快!叫三少爺出來接新娘啊!"阿喜來回奔走,這招待的工作不是普通人能做的呢!

「新郎呢?怎不見新郎出來接新娘呢?"

喜婆嚷著,轎夫壓低轎子讓新娘由轎里踱出,一乾親朋好友便在路門口「攔門」、「撒谷豆」、「跨馬鞍」。

司馬夫人見前廳熱熱鬧鬧的舉行婚俗卻不見新郎,眼見吉時就要過去了,急道:「晉兒呢?"

阿喜支支吾吾地說道:「少爺,好像喝醉了。」

「這孩子!娶個妻都還這麼不安分。去把他弄醒,就算用拖的也要把他拖出來。」司馬夫人一聲令下,阿喜匆匆忙忙地奔了出去。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通報,「皇上駕到!"

一群人又慌慌張張的迎接皇上,又是跪、又是高呼,這婚禮還真是熱鬧啊!

終於,新娘由著一群人帶到了正廳等候拜堂。

醉醺醺的司馬三少被阿喜干辛萬苦地拖了出來,賀客們全都被酒氣衝天的司馬晉給醺得只顧著搗鼻子、揉眼睛的。

威風凜凜的皇上端坐上位,見到司馬晉不穩的模樣,不禁大喝:「成何體統?還不快給朕站好。」

司馬晉才要歪倒在另一邊,阿喜聽見皇上的斥喝,趕忙給他扶正,急出他一身汗。

哪知還沒來得及擦汗,司馬晉又發出驚人主語:

「你這個皇上,太沒人性!只會亂點鴛鴦譜,告訴你,沒有用的。」司馬晉雙眸迷茫,不知道是在說醉話還是真話,卻把眾人給嚇死了。

是他?晉的聲音,紅蓋頭下的秋水微訝,自己是怎麼到這裡來的?她不是上了花轎,要到那個「花面虎」的家中拜堂嗎?

「晉兒。」

司馬夫人要阻止兒子亂說,卻遭皇上攔阻,「讓他說。」

「你為什麼下旨?為什麼讓我的默桐嫁別人?你不是答應要讓我自己選擇嗎?你出爾反爾,說話不算話……呃!"他打了個嗝,繼續說道:「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愛她,愛這個什麼水的,你聽清楚了沒有,我不會愛你。」他轉向身穿新娘服的秋水說道。

顛顛倒倒,看來他已醉得不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了。

然而,紅蓋頭下的秋水卻已明白一切,原來,他就是花面虎,而皇上下旨要他娶的是她。

「朕可沒有出爾反爾,朕都是依你的意思。」神宗聽了他的醉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有趣。

「胡,胡說。」司馬晉不相信,「你答應給我一個獎賞,你忘了?"

「看來你並沒有醉得胡塗嘛!好,你說,朕答應你就是。」神宗爽快地答應。

「那我要休了她。」此言一出,眾人驚呼。

「是嗎?你可不要反悔喔!"喬裝成侍衛的公主趙瓔說道。

「趙瓔,沒你的事。」皇上斥喝。

「本來就是嘛!虧我精心設計這套擒虎計。」趙瓔嘟嘟嚷嚷的,她可是來看熱鬧的。

「原來就是你害我!你給我賠來,賠我默桐……」

司馬晉大怒,顧不得她是公主,可他還未衝到趙瓔身邊,一股噁心感突生,差點嘔了趙瓔一身,還好她逃得快。

「哎呀!怎麼這樣?"趙瓔驚叫:「桐姐姐,你還不快來!"

喜婆倏地伸手一抽,抽掉了新娘子的蓋頭,原來喜婆是凌兒假扮的。

「好美啊!"她一身珠翠,閃亮的眸子閃著珠淚,淡抹的妝將她裝點成最美的新娘。眾人見到秋水的模樣,無不驚嘆,包括了喝醉酒的司馬晉。

他是醉了嗎?默桐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是也在今兒個出嫁?思及此,又一陣酸楚湧上心頭,他是太思念她了,才會看見默桐……

「默桐,不對,你是秋水……」

默桐不要,默桐不要叫秋水……

你不叫,我就不讓你下來?

秋水、秋水……

驀地,童嫩的聲音在他渾沌的腦中響起,童年的記憶正一點一滴的喚醒他;終於,在記憶最深處重疊,那便是……

「你就是秋水!"他走近她的身邊,仔細地看著。

「是秋水、也是默桐。」秋水公布答案,換來司馬晉如護至寶的擁抱。

「現在,你還要休了她嗎?"皇上笑問。

「不,我要娶她。快,舉行婚禮,我不要再等了。」司馬晉焦急地說道,酒也醒了大半。

新郎的迫不及待惹來眾人輕笑,但司馬晉不在乎,他已經娶到了他心目中唯一的美嬌娘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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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賓主盡歡。

皇上留下了一塊「天下第一餅」的御賜匾額當作送秋水的賀禮之後,便和亂出主意的淘氣公主趙瓔一塊兒回宮去了。

原來,這兩道聖旨都是為了趙瓔下的,她嘴裡說著要幫他們,可心裡不太情願,才會藉著這兩道聖旨嚇嚇他們,誰教他們讓她失戀呢!

而秋水和司馬晉成為夫妻,最高興的人莫過於司馬夫人。畢竟姜還是老的辣呀!她早將秋水訂了下來,雖然其中經過了不少阻礙,但他們也熬了過來。

現在,她是又欣慰又感動地抱著芽兒,祖孫倆說著這一段帶點甜蜜、苦味。還帶點失控的真實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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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內,一陣繾綣過後--

「你怎麼沒告訴我?"他怪自己太粗心了。

「告訴你什麼呢?"她不懂還有什麼沒說的。

「這道疤是我弄的,竟然恰恰成了屬於我的印記。」她的傷疤是一道淺淺的水波痕,他突然看個明白。

「還說呢!都是你替我取了這個名兒,要讓我成為你的妻子真像望穿秋水般困難。」不是怪他,只是一切真那麼地湊巧。

「秋水伊人,不好嗎?初見你時我已傾心於你,才會給你取這個名,哪知你受也不受,教人生氣。」

「所以你才會想教訓我?"原來,他早愛上她了,她喜上眉梢。

「對不起。」

「別道歉,都過去了。未來,才是最重要的。」她捂住他的嘴。

「秋水,我愛你。」他凝視著她,拉起她的手在唇邊親吻。

「我也愛你。」秋水怯怯地回應。

「愛我卻沒告訴我。」責難的目光看她。

秋水一驚,「什麼?」

「芽兒不是你親生的。」

「咦?誰告訴你芽兒是我的親生孩子?"她直到今日才和他圓房,怎可能會有四歲大的孩子?

是他誤會了。「他喚你娘。」

「他是我在三年前離開府里時在竹林里撿到的,我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是孤兒,所以……」

「所以你讓他喚你娘?"他介面道。

「嗯。」秋水點頭,「別告訴他,好嗎?"

「我答應你。」司馬晉毫不猶豫,想到自己對芽兒、對秋水的指控,他真是太莫名其妙了,是不?"那是我誤會了才會對他發火,等天一亮我就去找他道歉;我同時也要向你道歉,每當我想到你曾經在另一個男人懷裡,我就……」

「晉,別說了,你佔有我的心,和我想要佔有你的心相同,我們都不需要道歉。」若非她自個兒也懲罰了他,她也不會明白其中滋味。

聞言,他摟緊她,在她唇上烙印,要說的話全讓無盡的纏綿訴諸於彼此。

長夜不再漫漫,取而代之的是每一個美好的明日。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詩經-秦風-蒹葭

平淡的幸福雁雁

最近常聽人說台灣這一、兩年會很忙。

你(你)同意嗎?

也許吧!

記得納莉颱風重創了台灣,尤其是北部的鐵路交通就像是陷入癱瘓一樣,每天在空氣污濁的情況下出門,淹沒在大批的車潮當中動彈不得,聽說這樣的日子要過半年。

雁雁住在北部最高的台地上,不曾看過淹水的雁雁,這次就在自家門前看見了。

橋墩已經被翻騰的泥水給淹沒,橋有沒有斷沒有人知道。橋附近的住家全都淹了半層樓高的水,連雁媽都說生平不曾見過這樣的景況恁地嚇人,當然,雁雁已經嚇傻了。

連續放了幾天颱風假在家,稿子放在工作的地方,心心念念的就是龜速進行中的稿子,怕閃電擊中電腦,壞了雁雁幾天來的努力。終於寫到快結局的時候竟發生了這次嚴重的風災,可停頓了這麼兩天,整個「味」都遺失了。

這一次重新找「味」,讓原來的現代故事給擱置在一旁,一放就是到這本指定稿完成,我的現代故事還是沒有出籠。

說起這份指定稿來得極巧,就在雁雁重新啟動記憶之鑰,煩惱失去的味道時,育貞姑娘來電了,問我寫指定稿的意願,又是雁雁最喜歡的古代故事,雁雁當然一口答應下來,還保證馬力全開,絕不拖稿。

由此可見,雁雁多愛古代故事了。真是對不起那些寫信來要雁雁多寫些現代故事的讀者了。

由於個人偏好的問題,雁雁總是在寫古代、寫悲傷的劇情,讓很多朋友寫信來抗義,在這邊向大家說對不起,就原諒雁雁的任性,下下為例。下對,偶素不會認錯的啦!偶、素、絕、不、認、錯、的,小、女、人。

因為很想寫一個幸福的丫鬟,從捉摸自己的心意開始到真正察覺到愛情的滋味,從討厭到喜歡這是怎樣一個摸索和期盼……有了這個架構,雁雁就讓自己處在極平淡的步調之中,慢慢地帶出主角的內心,不讓「趕」這個字壞了所有滋味。

也許是因為不曾嘗過這樣平淡的愛情,不懂得這樣淡中帶濃,甜中帶苦的滋味,不可否認的,雁雁失敗了,讓這個原先想很平淡的幸福,扭曲成無法收拾的劇情,就變成秋水丫鬟現在這種忽而淘氣、忽而沉重的怪怪性格了,又要大嘆:失敗!

常常在輸入劇情的時候,同時改變了原先的想法,甚至任性起來就大刪劇情,讓自己心痛也是常有的事,我想這就是身為作者難做的割捨吧?

或許這個平淡的幸福,雁雁已經找不出它的滋味了,但對於活在現實的我們,這種平淡的幸福還是存在著的,因為再也沒有任何事,比活著更幸福!

你們說是吧?

藉這個機會給所有天災中的罹難者的家屬,致上衷心的祝福,祈願大家早日從傷痛中走出。

一全書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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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婦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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