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怕我?」
冷如星嘲弄地斜睨著梅水靈,將她的慌張失措盡收眼底,唇角緩緩揚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從容優雅的品茗著。
梅水靈雙手扭捏緊握,緊張得不時吞咽著口水,他愈是顯得平靜,她就愈是擔心。
瞧著這座陌生的莊院、陌生的房間,她看得出來這應該是他的卧房,因為這個房間里除了桌凳及茶几外,就只有一把琴以及他的配劍。
他為什麼要帶她來這兒,那就更不用多加解釋,他剛剛不就說得很明白了嗎?
她是想?爹爹彌補些什麼,但絕不是以這種方式,她明白他對她?生誤會,可事到如今他還願意聽她說嗎?她苦惱地想著。
「怎麼不說話?」他站起身來朝她接近,「跟了我很失望,是嗎?」他已貼近在她眼前。
她再次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凝視著他。「我……」
「嗯?」他嘲弄地看著她,根本不想給她辯解的機會。
他的雙手撫上她的發、她的頸,然後以食指在她的頸上晝著圈圈,出其不意的往她細白的頸項啃咬一口。
「啊!」她驚呼。
「嗯,味道好極了,正如我的想像。」突然,他手勁一使,勒住她纖細的頸項,他英俊的臉龐布滿陰霾,一雙黑瞳正冷厲地直射她的眼。「說,曾經有多少男人迷失在你這麼裝的外表下!」
「咳咳咳……」梅水靈被他突然的勒住頸項,頓住了氣息,止不住的痛苦咳喘著。
見她痛苦的模樣,他濃眉一蹙、手一松,讓她整個人跌坐床沿。
她輕撫著頸項,餘悸猶存的駭然注視他。「你誤會了,我……我從沒接近過男人。」她羞赧地開口,整張臉瞬間嫣紅。
他的黑眸因她的答覆而閃過一道複雜及放鬆的光芒。
他並不會因此而放過她,她是他的仇人,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他要自己牢記這件事,當然她也不可以忘記。
「哦!你是處子?」他故意羞辱她,「這是當然的,我怎麼會忘了?你爹原是要把你獻給皇上的,當然得保住你的貞節才好坐上皇后的位置,是不是?只是,他萬萬也想不到,你非但坐不了皇后的位置,就連臣相夫人都沾不上邊,最後竟然淪落到我這仇人的手上,這是不是就叫因果迴圈?」說著,他便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他的笑聲森寒如冰,令她忍不住地戰慄,她開口求道:「別……別這樣傷害你自己,我承認當年是爹爹錯了,但我相信他事後一定很後悔。」
「後悔?」冷如星仰天大嘯,故意忽略她前頭那句話,以為她是嚇傻了,說錯了話。
「來不及,一切?時已晚!我來了,我替我的家人索債來了!」他迅速低下頭,冰冷的唇狠狠地向她掠奪。
她掙扎著想要起身,怎奈以她微弱的氣力哪能敵得過他。「不要……我求你……不要!」她低泣。
「這是梅家欠我的!我只不過是討回屬於我的東西罷了。」
他的手撫上她如玉般冰涼細膩的肌膚,享受著掌中傳來潤澤的觸覺,即使身下的人兒一再地顫抖,他仍是不放開她。
「求你,放了我,我願意以任何方式補償你,但請你別以這種方式傷害你自己。」
淚水無助地緩緩自她細緻的臉龐滑下,細聲的柔語像一道電流般狠狠地襲擊著他。
而就在她不知所措之際,他突然猛地抽身離去,一雙黑瞳像是審視怪物般緊盯著她。
「笑話,我只不過索回本是屬於我的東西,我怎麼會傷害自己?」他怒斥。
「會,你會!你的內心不若你外表來得冷酷無情,在傷害我的同時你也會一併受傷。」她以非常堅定的口氣說著,彷彿她是他的靈魂般。
他全身一僵,表情整個凝結住。
許久之後,他終於尋到屬於他的嗓音嗤笑道:「笑話,你以為我會?一個仇人而感到良心不安?」
說話同時,他兩眼倏地圓睜,整個身子的血液彷彿就此凍結住……只見梅水靈紅馥的朱唇漾著一朵絕美的笑,柔若無骨的柔荑緩緩地褪下身上一襲飄逸的羅衫裙,剛才因掙扎而散亂的烏絲,此刻正柔柔亮亮地擋在她粉色的蓓蕾之前,而她的胸前則垂掛著兩塊翠綠的玉佩……她看來是那麼的美、那麼的絕塵、那麼的無私與凜然。
他倒抽一口氣,止不住滿心的激動與狼狽,他幾乎是逃避的隨意丟一件外衫將她完美的身子罩上。
「你這是幹什麼?」他低沉的聲音包含著不穩的氣息。
「你說了,我原是屬於你的,那麼,我現在將自己送給你。」她輕語,未移動坐姿。
「哈,你以為你是誰!」
他怒而瞪視著她,他們的目光就此膠著、對視良久,最後還是他先移開目光。
「別自以為是,要與不要的決定權在於我,你充其量也不過是我的一個玩偶,憑什麼自作主張?」
一拂袖,他就要轉身離去,到了門口,他再次冷語道:「今晚我沒興緻上你的床,不過別以為我會就此放了你,你……今後就跟著府里的婢女多學著,學著怎麼服待自己的主子!」語畢!便闊步揚長離去。
梅水靈目送他離去的背影,直至再也看不見任何蹤影才斂了下目光!她低下頭穿戴剛才褪下的衣物,原是輕咬著下唇不願滑下的淚珠,這會兒不爭氣的撲簌簌滾落。
***
冷如星氣悶的坐在書房之中,有一下沒一下的翻閱著孫子兵法,整個心緒根本不在書上。
該死,真是該死!
他帶梅水靈回來的原意是想羞辱她,原以為只要要過她后便不會再對她掛心,可是現在怎麼會變成這種情況?
他幾乎是逃避著與她見面,生怕自已會在她嬌柔的嗓音以及絕美的面容中迷失,怎麼會這樣?
難道他忘了當年死在血泊中的爹娘以及冷家的大大小小?
不,絕不會!
他這一生以報仇?志,他怎麼會忘了這不共戴天之仇!
是的,他必須時時刻刻牢記爹娘當年是如何慘死,他又是為何家破人亡!
梅水靈!他咬牙切齒地在紙上寫下這個令他深惡痛絕的名字。是的,他不能軟弱、不能迷失,他要向她索回她該付出的,那是她今生欠他的!
突然,一個微小的音量引起他的注意,他微蹙眉頭便起身往外奔去。
***
「哎喲!三師兄,你就不會輕點兒,摔得我屁股好疼啊!」一個嬌俏的女娃兒撫著疼痛的臀部哇哇大叫著。
「噓!小聲點兒,難不成你想把大師兄給引來不成?」身旁的男子低聲提出警告。
女娃兒白了身旁的男子一眼,悶著氣道:「你當真以為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能瞞得過大師兄嗎?
只怕他現在已經站在你頭頂上了!」
男子聞言驚駭地趕緊抬頭瞧去,好似女娃兒說得真實般。
「甭瞧了,我不在你上頭,我在你身後。」冷如星低沉的對著男子提示道。
「啊……大師兄!」
「進來吧,有什麼事到廳裡面說!」
冷如星逕自轉身帶頭離去,身後的男子聳了聳肩、爬了爬頭,與女娃無奈的相視一笑后趕緊跟上去。
來到廳上,冷如星往上一坐,開口問:「你們怎麼來了?」
女娃兒咧嘴一笑,跑上前去摟著冷如星撒嬌道:「人家想你嘛!要出谷也不和人家說一聲,好歹也帶人家出來見識見識嘛!」
「茵兒,瞧你說這什麼話?人家大師兄哪是出來玩,他是出來辦事的,帶著你豈不累贅,是不是啊!大師兄?」辰皓趕緊巴結著,生怕大師兄知道他們是師父派來盯著他的,那豈不氣炸了?
楊子茜對著辰皓吐了吐俏舌,皺皺鼻樑,譏笑道:「收起你的狗腿吧,大師兄才不吃你這套!」
「你……找死……」
說著,兩人便在大廳上玩起追逐遊戲。
忽地,一抹白色身影自廳外進入,正巧讓楊子茜撞個正著。
「哎喲!誰呀,走路不長眼嗎?咦!」
楊子茵張口結舌的望著眼前的人,她的大眼一眨再眨,又用力地揉了揉,最後乾脆伸手朝來人的臉頰摸去。
「唷!是活的耶,瞧,我看著了什麼啦?是活仙子耶!」她喳呼著,硬是把梅水靈由地上給扯了起來,想奔到冷如星面前炫耀。
而辰皓則瞧梅水靈瞧得傻不隆咚地愣在楊子茜的身後,一雙眼根本捨不得移開,就這麼與回過身的楊子茵又撞個正著。
「哎喲!我今個兒走的是什麼霉運啊?跌過來、撞過去的,你就不會閃開點啊?老擋我的路!」楊子茜撫著頭抱怨著。
「她……她好美啊!」辰皓一時張口結舌起來,一雙眼真很不得嵌在梅水靈身上算了。
「這不廢話嗎?仙女當然美羅!」楊子茜嗤道,一副相當神氣的表情。
梅水靈則尷尬地笑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倒在地上的茶水。「二位誤會了,我不是什麼仙子,我叫梅水靈,是服侍爺的奴婢。」這是冷如星昨日給她的身份,而她就盡心做好這個角色,做一個能讓主人滿意的婢女。
說不難堪,那是騙人的,但只要能待在他的身邊,無論是什麼身份,她都願意接受。
其實仔細想想,她已經非常幸運,當初爹爹把她獻出來時,她就當自己已經死了,而現在她能幸運的逃過劫數,這還要感謝他才是;所以不管他將來打算如何待她,她都再無怨言。
「婢女?」楊子茜與辰皓同時傻眼,不信的轉回頭對冷如星詢問:「大師兄,她說的是真的嗎?」
冷如星的眸子自梅水靈出現后便未曾須臾的離開過她,離昨晚已經一天,此刻他才發覺自己竟然這麼迫切的想要看到她。這個發現非但沒有讓他感到喜悅反而令他震怒,再聽她這麼一答,胸中的怒火燃燒得更?熾烈。
他蓄意挑起眉森冷地道:「你來有什麼事嗎?」
「我想您在書房這麼久的時間一定渴了,所以我給您送茶水過來!」梅水靈怯憐地抬起秋水般晶瑩的眼眸,輕聲地答著。
「多事!」他斥道。
然而,他此舉引來身旁兩人的不平之聲。
「大師兄,你怎麼可以這樣!就算她真是個婢女,你也不該用這種態度和人家說話。」楊子茜?梅水靈委屈著,這麼美的一個姑娘,叫人家做什麼婢女嘛?這簡直就是……她想了半天都想不起來,忽地一道鐳射閃過她的腦海。
她脫口道:「暴珍天物!對了,就是這個詞兒,大師兄,你這簡直就是暴珍天物!」
冷如星挑一眉,「是嗎?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該好好的『善加利用』才是,對吧?」他炯炯目光鎖在梅水靈的身上,說著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得懂的語言。
梅水靈全身起了一陣輕顫,她深吸口氣、直了直身子,迎上他挑釁的眼神。總該來的,不是嗎?
「是啊,是啊,我就是這個意思。」楊子茜不明所以的胡亂回答,自以為做了什麼善事般得意洋洋。
「辰皓,帶著子茜下去休息。」冷如星凜聲道。
辰皓年紀雖輕但畢竟是個男人,他當然明白大師兄此刻盯著梅水靈的眼神是代表什麼意思,心中不免?
水靈憂心,但對於大師兄他是敬畏的,他也不敢對大師兄有任何的置啄。
於是他怨怪的瞪了楊子茵一眼,咕噥道:「多事!」
「你說什麼?」楊子茜聽不明白,又問一次。
「我說走啦!以後你就少說點話,嘴巴給我閉緊點。」辰皓就這麼不情不願地拖著一頭霧水的楊子茜離開書房。
冷如星輕鬆地往椅子上一靠,對梅水靈勾了勾手指。「過來。」
她遲疑了下,然後抬起腳緩緩地朝他走近,直到身體碰上了桌子才停下。
他伸手往前將她一拉,她一個傾身便跌伏在他大腿上頭。
他移開握住她柔荑的手,上移至她的臉龐,撫上那細緻冰滑的肌膚,滿意地勾起唇嘴。
「你想當一個聽話的婢女嗎?你知道該如何取悅自個兒的主子嗎?」他譏諷的說著,惡意的貶低她。
梅水靈不敢隨意亂動,由著他的拇指在她臉頰觸摸著,遽跳的心臟幾乎迸出胸口,她不怪他惡意的屈辱,如果這能夠減少他心裡一絲的恨意,那麼她是不在乎的,真的不在乎……「啊!不要,如星。」她驚呼出聲,因為他竟敞開她的衣領,手掌親密地探入她的衣間,撫上她胸前的豐盈,並吮上她的耳垂。
「不要什麼?」他挑眉望她,眼底慾火熾烈。「你不會以為你仍可以像昨晚一樣,三兩句話就把我給打發了吧?你真當我是白痴嗎?就讓你這麼玩弄於股掌之間?」他的另一隻手架上她的頸項,慾望與仇恨同時侵蝕著他,他恨不得捏碎她的頸項,又無可救藥地想要佔有她。
「我沒有。」她在他濁重的呼吸間困難地喘息著,勉?其難地搖著頭。
「最好你沒有!」他放掉在她頸間的手,在她冰冷的額頭落下一吻,「聽話,我最討厭故作姿態的女人。」說話的同時,他也褪下她的羅衫。
「你……你不會是要在這裡吧?」她捂住自己的唇,難以置信地搖著頭,豆大的淚珠就要滑落。
「有何不可?」他直視著她,更加冷酷無情地續道:「我愛在何處享受我的玩物,那是我的自由;別忘了你的身份才好!」他一手制住她兩隻抗拒的手,將它們壓在她頭頂上,而另一隻手則繼續地在她胸前玩弄搓揉著。
他的話像利刃般再次無情的刺傷著她,她不知道他還要怎樣的羞辱她?
閉上眼,她只能任淚水滾滾滑落,淌入頸間,「我只求你別在這兒!」她是欠他,可是她不想讓他當個妓女般,這麼隨意不在乎的佔有。
「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他冷酷地回答,同時動手解下她的褻衣,讓她最後一件衣物就這麼落了地。
驀地,她胸前的玉佩落入他眼裡,昨天他只注意到她的胸佩戴著兩塊玉,卻沒來得及細看,這會見她就在他的身下,玉佩就這麼大剌剌地落入他眼裡,他深邃的黑瞳閃過一絲謎樣的柔情,但隨即取代的是更森冷的注視。
他厭惡地抹去她頰上的淚珠!「不許哭!」抬起她顫抖的下頷,撫上她的唇,在她尚不能理解時,吻上她的唇。
撬開她柔軟冰涼的唇,惡意地將舌探入她的口中,奪取她的甜蜜。她的唇嘗起來的味道極好,柔軟水滑,他毫不留情地狂吻著她,汲取她的馥郁甜美,她全身散發著處子的幽香,讓他抑制不住洶湧而來的情慾。
他的雙手握住她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肢,將她偎進因想要她而劇疼的身軀,緩緩地,他的雙手更從腰部滑到她豐隆的臀部,又滑向她瑩滑細膩的雙腿內側……迷離混沌的思緒讓梅水靈完全失了心神,只見她雙手癱軟地垂在他的肩上,虛弱的身子不堪負荷地任由他霸氣的擺布著。
此刻的他是可怕的、可恨的……但她愛他啊!
天啊!她愛上他了嗎?
愛上這個今生都不可能會愛上她的男人?
失了身子不要緊,她理當欠他的,可是失了心呢?
淚還是不停地涌了上來,飽和她的眼眶,不爭氣地再次滑落……他不顧她啜泣的聲音,逕自沉溺於手掌底下的柔軟觸感,他的指尖在她如絲緞般的肌膚上遊走,避開那兩塊玉佩,探索著她完美無瑕的豐腴以及線條優美的曲線。
梅水靈緊緊地咬住唇,羞恥得恨不得能就此死去,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在他把她當成妓女一般看待時,她竟然感到全身如火般的燒灼,甚至感覺到某種莫名的激烈情探正猛地撞擊著她的心房,那一波一波來勢洶洶的震驚如電擊般不停地撼動著她,她甚至希望他不要停止,就這麼讓她沉淪下去。
聽到她的嬌喘,他深邃的眼眸閃動著勝利的光芒。
「求我,開口求我,我會讓你得到你要的快樂!」
聽到他說的話,頓時她整個人清醒過來,他到底是怎麼看待她的?非得這麼無情的傷害她不可嗎?
她咬住自己的手,強迫自己停止哭泣,更害怕心頭那股奇異的騷動,此刻她必須藉由疼痛來提醒著她,不管接下來他要做些什些,都不能淪?他肉慾的奴隸。
一會兒,她的不語與僵硬終於讓他抬起頭來審視她,當他看見她的手背因用力啃咬而滲出血?時,他幾乎是狂怒地扳開她的手。
「你這是做什麼?」他吼著。
抬起她的手,看著上頭的血?斑斑以及那深沉的齒痕,怒意就如波濤般急涌而上。她就以這種方式拒絕他?
她含著水霧的眸看不出他鷙冷的瞳此刻正包含著連他都不自知的深情;只見她咬了咬下唇,輕語道:「只要不失了心,其他的全無所謂。」語畢,她再度閉上眼,等待著他再次的蹂躪。
他的臉色愈來愈難看,盯著她的黑瞳簡直就像兩座快爆發的火山般燃燒著火焰,心口的一把怒火怎麼也無法平息。
手一緊,他幾乎就要把她嬌小的身軀給捏碎,看著她因疼痛而臉色發白、額上冷汗直冒,卻怎麼也不肯再張開眼;一個狂怒,他的大掌高高舉起,卻在揚下的一瞬間停止,盯著她胸前的玉佩半晌,改而一把將她甩開。
「滾,滾出去,別再讓我看見你!」
梅水靈跌坐在地,驚懼的看著他,不明白他怎麼突然改變了。
看著他高碩的身子,英偉的站姿,以及狂怒的面容,乃不掩尊貴的氣勢;再相較於此刻狼狽的自己,羞恥之心霎時漲滿心胸,胡亂地拾起散了一地的衣物,匆促地穿上后奪門而去。
冷如星看著她驚慌地逃離,大掌一劈,頓時整個桌子粉碎,然她的話仍言猶在耳──只要不失了心,其他的全無所謂。
哼!可惡,他就是要她的心,要她全心全意、毫無保留的屬於他,他握緊拳頭朝空中一揮。
等著看吧,那一天很快的就會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