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二十分鐘后,衛翼與季舞彤趕到了廢車廠。

「怎麼會這樣?」季舞彤驚叫著。

「我不是叫你們跟著劉櫻櫻嗎?」

「抱歉,堂主!屬下跟丟了。」

衛翼揮了揮手,蹲下身來查看王大福屍體。

「翼……他就是劉櫻櫻的……」季舞彤也在衛翼的身旁蹲了下來。

「沒錯。」衛翼點點頭。

「他有可能是自殺嗎?」季舞彤問道。

「你說呢?」衛翼反問。

季舞彤搖了搖頭。「我看好像不是!」

「的確,他不是自殺的。」衛翼指著王太福的手。「你看?」

「我看不出什麼蛛絲馬跡。」她真的承認自己的腦袋裡裝的是豆腐了,季舞彤在心裡想道。

「一般人若是自殺,死後手握著刀子會握得很緊,而現在,你看!」衛翼解釋。「他的手根本是鬆開的!」

「所以就是……刀子是死後才被放在手中的?」季舞彤這才恍然大悟。

「沒錯。」衛翼點點頭。「莊敬,聯絡警察。」

「是!」莊敬點了點頭。

「那兇手是……」

「劉櫻櫻。」衛翼淡淡地答道。

「衛先生,要殺舞彤的人找到了嗎?」季諧行坐在沙發上喝了口泡茶,微笑地對著未來女婿問道。其實有衛翼當舞彤的老公,他實在是安心多了。

「找到了,只怕你不相信。」

「為什麼?」季諧行問道。「主謀是誰?」

「劉櫻櫻。」

「不可能的!」季諧行搖著頭。「平常她對舞彤很好,不可能是她!」

「的確是她。」衛翼拿出了莊敬給他的牛皮紙袋。「這個是我屬下拍到劉櫻櫻和王太福上賓館的照片。」

季諧行雙手顫抖地接過了牛皮紙袋,拿出相片,一張張看著,那的確是他那個溫柔的妻子呀!他不能接受這個殘酷的事。

「照片中的男人已經死了。」

「什麼?」季諧行震驚。

「我想他可能是與劉櫻櫻串通好,而劉櫻櫻想殺人滅口。」

季諧行猛搖頭。

「老爸,你就接受事實吧!」季舞彤抱緊了季諧行安慰他。

「舞彤……」季諧行老淚縱橫地看著早已被他的淚水給濡濕的報告書。

「還有,那張黃色單子是劉櫻櫻的銀行戶頭資料。據我所知,錢可能都是交給了王太福,而王太福嗜賭。」

「老爸,我想她可能是為了你的財產才要殺我的,不然你叫她下樓,告訴她你要將財產全給我,說不定她會原形畢露。」其實劉櫻櫻今年才三十三歲,足足小了老爸十七歲,原本她是怕老爸會孤單,所以也沒有對他們的婚事發表過任何意見,沒想到現在……

季諧行雖然不願相信這個命他心痛的事實,但還是勉強打起精神來,撥了通電話,要他的律師過來一趟。

「陳嫂,麻煩你去請夫人下來一趟。」

「是的,季先生。」陳嫂連忙上了樓,看著季諧行那種痛心疾首的樣子,她知道有事情要發生了。

書香@書香www.bookspice.com書香@書香除掉了王太福,劉櫻櫻可算是安心多了,畢竟沒有那隻咬自家布袋的老鼠了。

叩叩……敲門聲響起。

「誰呀?」劉櫻櫻連忙將自己的服裝給整理好。

「夫人,是我!季先生麻煩你下樓一下。」

「好,我馬上就到。」

幾分鐘后,劉櫻櫻下了樓,季諧行的律師也提著公事包來了。

劉櫻櫻感到有些不對勁,為什麼季諧行的律師鍾子健也來了?實在是令人不解,難不成季諧行想要立遺囑?不過也不可能呀,他才五十歲而已,怎麼那麼快就要立遺囑了……重重的疑問在劉櫻櫻的心裡產生,但她還是坐在季諧行的身旁,微笑地看著他。

「有什麼事嗎?」

「現在大家都在,那最好了。」季諧行勉強自己露出一個十分自然的笑容。

「什麼事?」

「剛才我請鐘律師來一趟,我想現在舞彤都快結婚了,所以還是將財產分配好,你的意思怎麼樣?」季諧行轉頭看著劉櫻櫻,詢問她的意見。

「好,這當然好。」這不就是她期盼已久的事嗎?不過她可不願季諧行分一份給季舞彤。

「不過我們母子……」劉櫻櫻裝出一副小媳婦的樣子。

「放心吧!我很公平的。」季諧行看著鍾子健。「鐘律師,就麻煩你了。」看到劉櫻櫻一聽到要分財產便那麼高興,使他不得不相信季舞彤和衛翼的說辭!

「這是當然的。」鐘律師點了點頭,剛才在電話中季諧行已經告訴過他,所以他也很配合地扮演自己所應該演的角色。

「我名下所有不動產、動產、股票,現金以及銀行存款全給舞彤,而這棟李家大宅則給櫻櫻,再加一千萬的現金。」

「什麼?」劉櫻櫻尖叫了出聲。「這不公平!」為什麼全都要給季舞彤?她呢?她怎麼可能只分到一棟屋子?

「櫻櫻,舞彤就要嫁人了,就當是嫁妝讓她陪嫁吧!」季諧行笑道。

坐在衛翼身旁的季舞彤嘴角含著笑容,偎在衛翼的身上。「對嘛!劉姨,這棟房子市價也不少耶!」

「不!我不要!」劉櫻櫻猛搖頏,「兒子!那我兒子分什麼?」

「我有設一筆基金給兒子,那筆基金我們都不能動用,等到他成年時,才可以使用。」

「什麼?」劉櫻櫻揚起了音調,不敢置信地看著季諧行,我但季諧行卻回給她一個平時的笑容。她再轉頭看著季舞彤只覺得季舞彤臉上的笑容十分礙眼,就像在嘲諷她一般。

「一定都是你!」她處心積慮所要奪的一切全都落空了於是她不顧平時的形象,站起身子指著季舞彤。

「諧行,為什麼我拿得這麼少?嫁出去的女兒,還要陪上那麼大筆的嫁妝,太不划算了吧!更何況兒子才剛出生而已,以後還得用到錢呀!這樣不行的,那他以後怎麼辦?」

「我會定時要舞彤匯錢過來的,而他長大之後我希望他爭氣點,用我給他的這筆創業基金去創業。」

什麼?這隻老狐狸……那她到底是為了什麼才嫁給他的,都是一場空呀!

幾年來處心積慮想完成的事,一下子便被季舞彤給擊碎了,果然!季舞彤是她的大患。「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和我爭?為什麼他們沒有殺掉你!如果殺掉你的話,就不會有人和我爭了!季家的一切就全都是我的了……」受不了刺激的劉櫻櫻開始喃喃自語。

「什麼意思?」

「沒有……」劉櫻櫻連忙搖了搖頭,怕露出了馬腳。

「對了,劉姨,你認不認識一個叫王大福的人?」季舞彤突然問道,而季諧行早巳傷心地轉過了頭。

「王大福?」怎麼會突然提到他?難不成被他們給發現了?不會的!劉櫻櫻開始緊張了起來。

「認不認識?」衛翼開口問道。

「不認識……不認識……我很少出門的,又怎麼可能認識王大福呢?」劉櫻櫻連忙搖著頭。

「是嗎?唉……」季舞彤用力搖了搖頭。

「怎麼了?」

「其實也沒什麼啦?只是衛翼的兄弟在一處廢車場看到一名身受重傷,倒卧在血泊里的人,經過送醫急救后,他已經沒事了。不過他說他認識劉姨你耶!」季舞彤說得眉飛色舞。

怎麼可能?她臨走前還確定王大福早已被她給捅死了呀!怎麼可能?

「不可能的!」可能是作賊心虛、也有可能是心裡不安吧!她開始懷疑她離開時,王大福根本還沒斷氣,季舞彤說的才是真的。

「為什麼?」季舞彤佯裝不解地問道。

「我捅了他幾十刀,他怎麼可能沒死?我要走之前還確定過了!」劉櫻櫻吼道,她根本沒想到季舞彤在套她的話,不知不覺當中便說出了事實。

季舞彤從口袋裡拿出錄音機,喜孜孜地笑著,衛翼則溫柔地將季舞彤垂落到一邊的頭髮撥到耳後。

劉櫻櫻看到他們的表情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你騙我的對不對?王大福根本就死了?」

「沒錯!」季舞彤點點頭。

「你……」劉櫻櫻欲撲上季舞彤的身上伸手想掐死她,還沒碰到季舞彤便被衛翼給格開了。

「是你僱人殺我的!」季舞彤肯定地說道。

「是又如何?」反正事情都已經被揭穿了,再瞞也沒有什麼意思了,下輩子她肯定是要在牢中過了。

「櫻櫻……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做這種事?」季諧行的聲音顫抖著。

「為什麼?」劉櫻櫻哈哈大笑。「我足足小了你十七歲,幾乎可以做你的女兒了,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嫁給你呀?」

「你是為錢……」

「當然!」

「我這麼待你,你竟然找人殺舞彤,為什麼?」

「為什麼?想知道為什麼是吧?那我就告訴你好了,我不要你將錢分給她,你的錢全都是我的!」

「櫻櫻……你錯了……」季諧行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其實你根本不用處心積慮地想殺害舞彤,舞彤上次和我談過了,我的財產她一塊都不要,所以那些錢全是你的……你沒有必要這麼做的。」

「什麼?」劉櫻櫻睜大了眼。「不!這是騙人的,不可能的!季舞彤怎麼可能不要?」不會的,自己一番心血沒想到變成了一個笑話,不會的!這不是事實……

「我是不要呀!有翼養我就行了,為什麼要那麼多?光是翼的我就花不完了!」季舞彤聳了聳肩。「我一直不知道你會這麼想,不然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不會的……」劉櫻櫻喃喃自語。

「這是真的。」季諧行對她點了點頭。

劉櫻櫻跪倒在地上哭泣著……原來從頭到尾都沒有人和她搶,只是她自己在那裡算計別人而已……

「季伯父,你打算如何?」衛翼問道。

「櫻櫻,我救不了你。」季諧行搖了搖頭。「今天如果你只是派人狙擊舞彤而沒有成功的話,或許我會看在夫妻與兒子的分上原諒你……」他嘆了口氣,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幾十歲一般。「但是你現在殺了人,我無法救你……我會替你請最好的律師幫你打官司的。還有……我們離婚吧!」

「那我的兒子?」劉櫻櫻想起了自己的兒子。

「他是屬於我的,我會給你贍養費,你依然可以擁有孩子的探視權。」

劉櫻櫻閉起了眼,淚水不停落下……

「不用了,孩子的探視權我不要了……子威長大后就向他說我死了吧!我不要讓他蒙羞……不要讓他知道他的母親是個殺人犯,這是我唯一的要求……求你答應我!」

「我答應你。」季諧行沉重地點了點頭。

看見劉櫻櫻有這種下場,季舞彤十分心酸,埋在衛翼的懷裡哭了起來。

「別哭了!」衛翼疼惜地安慰。

「諧行叫警察吧!」劉櫻櫻哽咽道。

狙擊的事件落幕了,衛翼與季舞彤也在兩個月後快快樂樂地結婚,劉櫻櫻被判處有期徒刑。季舞彤怕爸爸一個人孤單,便和衛翼商量,夫妻倆又搬回了季宅。

瞿氏企業秘密會議室。

「沒想到你也娶到了個美嬌娘呵……」宮辭蹺著二郎腿說道。

「不行嗎?」衛翼揚起了眉。

「當然可以。」宮辭點點頭。「沒想到才兩年多的時間,我們都結婚了,唉……真懷念以前單身時的幸福唷……」

「是你最早結婚的。」瞿騁笑道。

「是呀!」宮辭嘆了口氣。「不過,還是很懷念呀!」

「咳……咳……」面對著門的饒聞突然咳了兩聲。

「怎麼了?感冒了,小月沒好好照顧你是不是?」

「不是!」饒聞對宮辭擠眉弄眼著。

「幹麼……你的臉抽筋呀……」宮辭說道。

「你老婆不好嗎?」衛翼瞄了門口一眼,故意說道。

「是不錯啦……不過就是很懷念!單身的日子很幸福的。」宮辭搖著頭。

「很懷念是不是?」一陣不悅的女聲插了進來。

「翼,你耍我?」宮辭不敢相信地瞪了衛翼一眼,就說人不能做壞事!他在心裡想著。

「我沒有。」衛翼搖了搖頭。

「還說沒有?」他小聲地說道,心虛地轉頭看向門口。「心愛的音,你來啦!」他討好地說道。

「你在叫誰呀?」桑音冷冷地說道,而站在桑音身後的三個各有特色的女人各自走向她們心愛的人身旁。」

「當然是你呀!除了你還有誰是我最心愛的老婆呀?」宮辭的話才說完,眾人突然感覺到雞皮疙瘩掉滿地。

「哎唷,真是噁心死了,這種話也說得出來呀!」季舞彤開口說道。

「小音,別相信他的話,他是騙你的。」官冷月說道。

「是呀!」睦心媛也跟著說道。

桑音則轉過了頭,走了出去。

「老婆,等等我嘛……別生氣了咩……生氣對身體不好吁……」宮辭連忙從椅子上起身追了出去。

而會議室留下的只有歡笑的聲音與濃得化不開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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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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