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下午三點半，司機載著邵芷到了於慕鋒自己購置的三層摟的花園洋房裡。

哇！還真是有錢。邵芷嘆了口氣，為什麼有錢的人和貧窮的人差那麼多呢？像於慕鋒這棟洋房少說佔地百坪，而她那個月租一萬多元的小套房才十坪。

唉！看到由大理石鋪成的地板，上頭還鋪著白色的長毛地毯，邵芷看了看自己的腳，再看了看那白色的長毛地毯，她實在很懷疑，真的要給它蹭過去嗎？

客廳的桌椅、傢具全都是整套的，而挑高的天花板還掛了個水晶吊燈，十分華麗。

反工他那麼有錢，我「黑」一點也沒關係吧？

看著司機已經離開了，她開始往樓上「探險」，順便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結果一整個下午，她搜括到現金三十萬；信用卡和珠寶就算了；打開了衣櫃她發現，全都是名牌服飾。

「全部廉價賣到跳蚤市場好了！」用了數個大大的垃圾袋，她將所有的衣服往裡頭塞，從領帶、襯衫、西裝、褲子，甚至連於慕鋒的三角內褲都不放過。

「真是騷包，連內褲都穿紅色的……」她嫌惡地抱怨著。好不容易將六、七袋的衣服打包，她迅速叫了輛計程車，付了雙倍的車資讓計程車司機載她到桃園中正機場。

※※※

於慕鋒在下班后，興沖沖地趕回家，卻發現人根本不在，家中哪有邵芷的影子呀！到了樓上，他發現抽屜全被翻開了，裡頭的現金也不翼而飛，而衣櫃里的衣服也全部被清掉了，其他的東西倒是放得挺整齊的。

該死！於慕鋒啐了聲，她竟然捲款潛逃？而且還將他的衣服全給偷走了！於慕鋒的臉色鐵青。錢他多的是！衣服再買就有了！但是他不能忍受他被邵芷這個小金光黨給擺了一道！

敢在他於慕鋒的地盤上動手腳，她就得付出代價！

於慕鋒的嘴角露出了個笑容。很好，這個與眾不同的女人，她激發了他狩獵的本性了，她越要逃，他就一定要捉到她，狠狠擄獲她的心，讓她臣服在他的西裝褲下。

「邵芷，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現在，於慕鋒是一頭猛獅，邵芷只能可憐兮兮地被一頭瀕臨發瘋的猛獅狩獵…邵芷以最快的速度衝到高雄，租了一間二十坪的小公寓，洗了個澡，睡了個好好的覺后，立即精神奕奕地計劃著。

「嗯，南部的租金還是和北部有差的。」這是她的第一個感想。想想她在台北那間小小破破、歷史悠久的十坪小套房要收到一萬三，而這間剛整修完畢、全新裝潢的公寓只要八千而已。

邵芷蹺著二郎腿，手中拿了一杯珍珠奶茶用力吸著。「沒想到一下子就變成了小富婆了……嘿嘿……」等到那張五十萬的支票兌現后，得好好給它用力地花，一向貪小便宜、貧窮過日子的邵芷，一想到可以將鈔票用灑的過日子，心就不由自主地「黑皮」起來。

「等一下再去相個好攤位，將於慕鋒的衣服拿去擺地攤好了。」那些衣服拿去擺地攤是有點可惜，畢竟有多少個人識貨就不知道了，所以只能「俗俗地賣」，一件上萬元的西裝最多也只能賣個一、兩千而已。

「算了，不無小補嘛！」是呀，不然搬於慕鋒這些衣服要做什麼？原本她是打算賣到跳蚤市場去，不過還是打消了念頭。

高雄最令她受不了的，可以算是炙熱的天氣吧！

三十幾度的高溫，都快把她給蒸發了。

拿了把陽傘，她大剌剌地出了門。

※※※

相中了一個菜市場裡頭的攤位，一天的租金四百元。

邵芷請人將那幾袋衣服載到了她所租的攤位。

「來喔！來喔……一件一千二……」邵芷坐在小凳子上，身後則掛滿了整排的衣服，她扯著嗓音不停大喊著。

「太貴了吧？」一名婦人走了過來。「一千二我倒不如到專櫃去買。」她操著台灣國語的口音說道。

「喂！阿桑……你識不識貨呀！」邵芷不悅地說迸，打開了手中的雜誌。「我告訴你，我這個是有牌的耶！一件一千二都還虧了許多本耶！要不是真的缺錢，我會給它拿出來『俗俗啊賣』嗎？」她隨便拿起了一件襯衫，指著手中的雜誌。

「你自己看，這個品牌就是一樣的，我一件才賣你一千二而已，上頭標的價碼是七千吶！」

那名阿桑用力地看著。「是同樣的品牌沒錯，不過你這個是仿的！一千二太貴了……一千我就買！」

她根本就是想殺價。

「一千？」邵芷的臉變了顏色。「阿桑，如果我這個是仿的話，我的頭剁下來讓你當椅子坐，不然你拿到專櫃去問，看是不是仿的！」

「如果是真的，你到哪裡去拿那麼多來賣？」一名三十多歲的男人問道。

「我是從台北下來的，這個是我親戚的，穿過一、兩次才賣得這麼便宜。」邵芷拿高了手中的襯衫。「像新的一樣，對不對？」

一時之間，許多人立即圍上來搶著挑衣服。

「阿桑，你要不要？很多人搶呢！」

「你這個一定是仿的！」她非常堅持自己的眼光。

「我剛自台北下來，很多地方都不知道，這裡有沒有比較大間的百貨公司？」她向其中的一個客人問道。

「有呀！」客人點點頭。「xx百貨就在這裡。」

「阿桑，你留下一千二，拿去問，我在這裡等你。」

「開什麼玩笑，如果你跑了的話怎麼辦？」阿桑嚷著。

「我邵芷會『落跑』太看不起我了吧！」邵芷看著圍在她身旁的人。「大家先停一停……」

「做什麼？」選衣服的人間道。

「這位客人一直堅持我的衣服是仿的，你們在這裡等吧！她去百貨公司，證明我的衣服是真正有牌的之後，你們買的也比較痛快，不是嗎？」

「說得也是……」一時之間吱吱喳喳的聲音響了起來。

「好！我去問，你們幫我顧著她，別讓她跑了！」

「那當然。」一大堆人說道。

那名阿桑留下了一千二，帶著一件襯衫到附近的一間百貨公司去。

依著那個Mark她找到了那個專櫃。

「有什麼事嗎？」櫃檯小姐問道。

「我要問這件衣服是真的還是仿的。」那名阿桑將衣服遞給了櫃檯小姐。

「這個，請等一下……」櫃檯小姐接過了那件襯衫，以十分專業的眼光審視著那件衣服。「這件是真的。」

「什麼？」阿桑驚訝地揚起了聲音。也難怪那個邵芷敢說它是仿的話，頭要剁下來給她當椅子坐。

「那這件在這裡買要多少錢？」

「這件啊，」櫃檯小姐指著身後的櫥櫃。「這件衣料很高級，訂價是七千多，不過我們現在在打折，你如果要的話，六千就好了。」她微笑道。

「六千？」阿桑的臉色十分難看。

「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沒有！」那名阿桑連忙衝出了百貨公司。

※※※

邵芷等了約十多分鐘，那名阿桑終於回來了。

「怎麼樣？」一群圍在邵芷身旁的客人問道。

「看你的樣子，我的衣服不是仿的吧？」邵芷笑咪咪地問道。

阿桑的臉色有些挫敗，兩頰的肥肉不停抽動著。

「這一件訂價多少呀？」一位客人問道。

阿桑比了七。

「七百？」

「七千啦！」

「什麼？」眾人一聽，開始搶著那幾袋的衣服。

「小姐，我要五件……」

「我要三件……」

邵芷這攤地攤成為菜市最受歡迎的攤子，而邵芷收錢也收得十分快樂。「買五千還送一件內褲，要買要快呀……」

六、七袋的衣服一下子就被清光了，而邵芷高高興地坐在原地數著錢。

「一千、兩千、三千、四千、五千……」越數邵芷的眉毛越來越彎，而嘴角也咧得越大。

「哇……五萬多耶！發了！發了……」真是快樂似神仙呀！數錢的滋味真是豈能用快樂兩個字來形容，自她出生以來，第一次嘗到數錢的樂趣，而且還是短短一個上午就賺了五萬多。

「明天就將它存進銀行好了，再看看那張支票轉成了現金了沒？」發了！發了……她在心裡想道。

迅速地收拾了用來鋪在水泥地上的帆布，她快樂奔向自己的小公寓。

※※※

「小姐，那張支票已經掛失止付了。」銀行櫃員說道。

「什麼？」邵藍沒想到自己竟然被於慕鋒給擺了一道。「這是於慕鋒自己開給我的吶！」她不死心地問道。

「不管怎麼樣，小姐你還是先請裡面坐，我們已經聯絡於先生了。」

「什麼？」邵芷的聲音揚了起來。

「小姐，請到一旁坐，這邊有咖啡。」櫃員端了杯咖啡給邵芷，將她帶到一旁的沙發，將咖啡放在桌上。

「那我離開好了……」邵芷說道。她可不知道自己如果被於慕鋒捉到的話會發生什麼事呀……嗚……快樂的日子怎麼過得那麼快，記得昨日她還十分「黑皮」的，沒想到今天就……嗚

「不行！小姐你不能走！」

「那張支票我也不要了。」

「不行！」櫃員說道。

根本就是軟禁她嘛！

「一切等於先生來再說。」

就這樣，邵芷坐在沙發上耗了三個小時、喝了六杯咖啡、上了三次洗手間，銀行的門口終於停了輛黑色的賓士車，想也知道是於慕鋒。

「於先生。」銀行的經理恭敬地說道。

「嗯。」於慕鋒的臉色十分難看，他點了點頭。

「人呢？」

「在這裡。」經理領著於慕鋒到一旁的沙發，讓他坐下。「於先生，要叫警察嗎？」他問道。

於慕鋒揮了揮手。「不用了。」

「那有什麼事再通知我。」

「好。」

經理退了下去。

「過得好嗎？」於慕鋒向睜大眼狠狠瞪著他的邵芷問道。

「你說呢？」邵芷諷刺地問道。

「看來你很沒有『職業道德』。」他意有所指。

「是又如何？」

「你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的。」

「算你厲害可以吧？」

「我那些衣服呢？」

「廉價賣了！你該不會捨不得吧？」

「當然不會！」於慕鋒搖了搖頭。「回台北。」於慕鋒伸手拉住了邵芷的手臂，那力道也令邵芷痛得臉色蒼白。

「我不要。」邵芷用力地拉開了於慕鋒的手。

「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說不要？」

「你卑鄙！」

「和你學的。」於慕鋒從椅子上起身。「要我抬你出去還是你自己走出去？」他給了邵芷兩個選擇。

「有差別嗎？」邵芷冷哼了聲。

「你說呢？」看著邵芷氣得牙痒痒的，於慕鋒鐵青的臉色逐漸散去，他的嘴角揚起，露出一個興味頗濃的笑容。

「哼！」邵芷從沙發上起身，而於慕鋒則跟在邵芷的身邊坐上了賓士車。

「我訂了機票，馬上飛回台北，回台北后，我會好好和你算這一筆帳的。」

真是衰！邵芷在心裡想道。

※※※

一接到銀行的電話，於慕鋒馬上將事務交給了副總處理，訂了飛機下高雄。由於時間太匆促了，人十分疲累。所以一回到他自己的家，他便拎著嬌小的邵芷進了自己的房間里，反鎖房門，沖了個澡。

看著於慕鋒從浴室走了出來，身上圍了件浴巾，坐在床上的邵芷連忙吞了吞口水，他的體格真是好……不過他該不會要『』『』『』不行！她要誓死捍衛自己的貞操……以免自己被眼前的這匹「種馬」給拆卸入腹了。

看著邵芷緊抓著衣服領口，於慕鋒就不禁覺得好笑。「你當我是什麼？饑渴的『狼』嗎？」他的眼神鎖住了床上嬌小的人兒，開口問道。

「不是。」邵芷搖了搖頭。

「不然呢？」

「我當你是匹『種馬』。」

「哈哈哈……」於慕鋒爆笑出聲，他很少在女人面前笑得如此愜意，只因在他身邊的女人都沒有什麼個性。一起用餐時，吃了一點點就說飽了，凡事都順著他的意，彷彿沒有自己的靈魂。

「有什麼好笑的！」邵芷瞪著於慕鋒。

「真的很好笑。」於慕鋒說道，大步跨上床。

「做什麼？」邵芷的身子往後退了幾步，沒想到已經到床的邊緣了，「碰」一聲，她凄慘地掉下了床。

「啊！好痛……」邵芷撫著自己的小屁屁，雖然有長毛地毯鋪在地上，但她仍是感到疼痛。

「哈……」於慕鋒再度爆笑出聲。

「笑！笑死你算了。」

「上來吧！」於慕鋒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不要！」開玩笑，又不是白痴！坐上去等一下被他吃了怎麼辦？

「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聽你在放屁！邵藍在心裡想道。

「看你的樣子是不相信我對吧？」

「沒錯，相信你的人就是白痴。」

「那你要睡在地板上嗎？」

「不行嗎？」

「可以，我沒有說不行。」

「哼！」

「那你好好睡吧！」於慕鋒不理會邵芷，蓋了絲被。

※※※

隔日，邵芷全身酸痛地醒來。雖說是睡在長毛的地毯上，但畢竟還是沒有睡床舒服。

槌了槌酸痛的腰部，她可憐兮兮的身體彷彿在抗議她一般；放著舒適的床不睡，竟窩在地毯上。

「醒了？」於慕鋒問道。

「你有眼睛不會看吶！」邵芷將所有的氣發泄在於慕鋒的身上。

「是你自己要睡在地上的。」於慕鋒說道。

天啊！還不是怕你偷襲我，不然我會這麼委屈自己嗎？邵芷在心裡咒罵著於慕鋒。

「醒了很好，我們可以好好算帳了。」於慕鋒從床上起身，下了床，將邵芷拉上床。

「做什麼啦！變態！色狼！快放開我……」邵芷掙扎著。「我們之間哪有什麼帳好算呀！」她吼道。

「裝傻？別忘了是誰騙了我？」於慕鋒提醒著。

「我也沒佔到什麼便宜呀！錢也拿不到，大家不是都扯平了嗎？」邵茁厚著臉皮說道。

「扯平？那麼簡單嗎？」

「不然呢？」邵芷鼓起勇氣面對著於幕鋒。「你是該得到一個教訓的，不要看到可愛、美麗的小姐就想拐騙上床，只想拐人家當你的情婦。」

「你什麼意思？」

「不就是這個意思嗎？看我長得可愛、美麗，就想……」邵芷還不忘自誇自己的美貌。

「呵，你長得可愛我承認，但是美麗的話……」

於慕鋒意有所指地審視著邵芷。「坦白說，你這種型的，離『美麗』兩個字還差得遠呢！」

「你……」邵芷生氣了，她真的生氣了。「你以為你就多麼英俊吶！」她用食指戳著於慕鋒的肩膀，十分不客氣地說道。

「最起碼一大群的女人圍在我的身邊。」於慕鋒只是陳述事實而已，並沒有任何炫耀之意，但聽在邵芷的耳中卻十分刺耳。

「別驕傲得像只公孔雀一樣。」

「我沒有！」

「看你那個驕傲的樣子，說沒有？鬼才信。」

「隨你怎麼說，不過我們得好好算帳了不是嗎？」

於慕鋒眯起了眼說道。

「我都說我們已經扯平了，我又沒有占你什麼便宜；還有什麼帳好算的？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要走了，真不好意思，打擾了你一天。」邵芷裝傻，她想偷偷下床，但卻被於慕鋒給逮住了。

「不老實！」於慕鋒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向自己，翻過了身，讓邵芷趴在他的腿上。

「做什麼啦！放手啦……」邵芷無力地掙扎著。

「放心，只是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而已。」於慕鋒褪下了邵芷的短牛仔褲，拉下了她的底褲。

「做什麼，啊……」邵芷驚叫了一聲，於慕鋒的大手拍了下她白暫無暇的小屁屁。

「好痛！你這個變態！虐待狂！快放開我……不然我告你……嗚……」邵芷抽抽噎噎地哭起來。

「如果我是變態、虐待狂的話，我就不會這麼對你了，這點你該感到十分慶幸才對……不然我手中拿的就是皮鞭了……」

「變態……」

「以後別想偷跑了，不然我真的用皮鞭打你！」

「嗚……我要告……我要告你……哇……」邵芷的聲音由原本的抽噎轉為嚎啕大哭，那種驚天動地的聲音，可能直通一百分貝的噪音。

「變態……」察覺於慕鋒放了手，邵芷連忙從他的腿上起身，拉好了衣服，那雙令於慕鋒痴迷的雙眼正含著淚水不停指責著他的暴行。

「這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

「去你的教訓……」邵芷罵道。

「你一出口就成『臟』。」

「不行嗎？我高興！」

「警告你，以後別讓我聽到。」

「這是我的自由。」

「但是我不喜歡聽，這也是我的自由。」

「那你想怎麼樣？本姑娘就是高興罵、快樂罵！你管不著。」

「我都讓你看看我管不管得著，只要一讓我聽到的話，我會狠狠揍爛你的屁股。」

「你有暴力傾向啊？動不動就想打人！」

「對別人沒有，對你就有。」沒錯，她總是輕易激怒他的怒氣，這個令他氣得牙痒痒的邵芷。

「我不罵就是了。」好女子不吃眼前虧，為了貪口舌之快而被揍爛自己的小屁屁，多麼白痴呀！她那麼聰明，她才不要做如此愚蠢的事呢！

「看你學乖了。」

「是呀！」她看自己也不要想跑了，根本跑不掉的，她就算是逃到國外去，她想於慕鋒也有辦法將她給拎回來的。既來之，則安之……唉！

「現在幾點了？」她擦乾了臉上的淚水，她的肚子已經開始餓了，老實說她不戴錶也是有原因的，她的肚子比表還准。時間一到就發出「咕嚕嚕」的聲音，而且在經過被某人痛扁一頓、哭得亂七八糟后，她的肚子也餓了；畢竟哭還是很消耗體力的。

「九點。」

「你不上班？」

「我請了假，你打消逃跑的主意吧！再跑的話，就不是痛打你一頓可以了事的。」於慕鋒用著警告的聲音說道。「再跑的話，我會買條鐵鏈將你給綁起來！」

「我又沒說我要跑！」

「你的話不可以相信。」

「你……」雖然她是有前科沒錯，但也是有信用的，怎麼可以如此貶低她呢？

「我怎麼樣？」於慕鋒揚起了眉。

「沒事啦，我肚子餓了，去吃飯啦……」看來她是被於慕鋒給吃得死死的，真的也跑不了。其實說真的，她剛才還覺得於慕鋒挺不錯的，除了有點暴力傾向，和十分花心外，不然以他的身份、人品、外表、身材……嗯……和他上床可能不會是什麼很噁心的事喔……